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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娘子眨了眨眼接著補充“可是她們也不認得我,怎麼會曉得這不成體統的人是誰?”胭脂不由微微一笑,往前面幾輛馬車看去,果然符夫人和趙二娘子母親坐的那幾輛馬車,車上窗簾都拉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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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胭脂前面吳氏坐的那輛,也早已把窗簾拉開往外看景。
“嫂嫂你瞧,我說的話不是假話吧?”趙二娘子挽住胭脂的手,已經靠在胭脂肩上︰“這大好景色,本就該好好地賞景,偏要拉的嚴嚴實實,真是憋悶。”
“二嬸婆注重禮儀,也是常見的事。”
趙二娘子的鼻子微微一皺︰“可我又沒有去做別的,不過賞個景。”胭脂淡淡一笑,符夫人的孫女和她,倒還真不是一樣的人。
接著趙二娘子又想起一件事︰“不過原先四妹妹在時,也很注重這個。”趙瓊花雖然入道,但趙家人都心知肚明她不過是權宜之計,因此她的名字並不是一個禁忌。
想到那個沉靜的少女,胭脂的眉不由微微一皺,趙瓊花並不辜負符夫人的一番教養,只可惜辜負了最疼愛她的人。只是不曉得,數年之後,趙瓊花再次回到汴京,對趙鎮,有怎樣的心緒?
想到趙鎮兄妹,也許數年之後,就會反目成仇,胭脂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楚。這酸楚是由趙鎮而來。胭脂深吸一口氣,想把這酸楚給咽下去,可怎麼也咽不下去。
什麼時候,事情竟然已經發生了變化,趙鎮在自己心中,竟變的這樣要緊?胭脂用手捂住嘴,不如此的話,驚叫聲就要從口中發出。
“嫂嫂,你怎麼了?”趙二娘子察覺到胭脂不過瞬間就情緒低落,忙開口問。
“我沒什麼,不過想起四妹妹,就有些……”胭脂忙掩飾地道,趙二娘子啊了一聲急忙︰“是我不好,嫂嫂,我該想到提起四妹妹你會傷心的。可是我去瞧四妹妹,四妹妹總是不願意見我。”
“沒什麼不好,有些事,總是會發生。”趙瓊花此刻傷心,也許就只傷心兩三年,可若真嫁了柴旭,傷心的,就不止兩三年了。
“太子殿下做事,也實在讓人難以說一個好字。”不管這世間女子是尊貴還是卑賤,當知道自己丈夫有個心上人,這心上人還必要去做妾,做妾也就罷了,還沒過門丈夫就在全天下人面前表示只有心上人是寶,妻子所能有的只是名分而已。
誰也不會高高興興去嫁。趙二娘子嘆了一句才又道︰“嫂嫂,我曉得女子不該嫉妒的,可我願我的夫君,只有我一人。”
“會的。”胭脂把趙二娘子的手握住︰“楊家也是武將,听說家風很嚴,並不許男兒隨意納妾。”趙二娘子用手捂住臉,胭脂曉得,趙二娘子此刻又臉紅了,不由淺淺一笑。
這樣的好孫女,這樣和和氣氣一家人,二叔公,你們夫妻,到底存了怎樣的心腸,才會想要做這些事情?
馬車駛進一條山道,路兩邊的樹葉開始變的和山下有些不同。趙二娘子已經放下手,對胭脂道︰“山頂處的紅葉更好看呢。我們每年來住的院子,抬頭就能看到山頂紅葉。難怪杜牧要寫詩了。”
說著話,馬車已經停下,紅玉掀起簾子,請主人們下車。趙二娘子坐了這半日馬車,早已忍耐不住,不等紅玉來扶就跳下馬車。紅玉微微一愣,要去扶胭脂。胭脂比趙二娘子跳的還要利索一些。紅玉在短暫遲疑之後釋然了,早該習慣了。
知客僧已經迎出寺外,符夫人在兒媳佷媳的陪伴下帶著眾人上前。知客僧打個問訊,符夫人還禮,寒暄幾句眾人也就進了寺內。
這寺廟和上回胭脂她們去的並不是一個,更為古樸一些,知客僧瞧來也沒有上回那個寺廟的知客僧人那樣圓滑,而是十分沉穩。
一路迎著眾人到了院中,這知客僧方才又打一個問訊︰“符夫人還請稍事歇息,上香一事已安排好了。”
符夫人還禮,早有管家娘子請這知客僧出去。
符夫人這才坐下對吳氏笑道︰“這院子,年年來都差不多,也虧他們精心打掃。”符夫人在眾人眼里是個嚴肅的人,吳氏對著她自然也不敢像對杜老太君一樣,起身道︰“是,二嫂已經排人把東西都先安置了,二嬸是不是先歇息一會兒?”
“也好!”符夫人說了句就起身,接著對孫女們道︰“你們也去歇歇吧。方才這一路上,你們瞧景,只怕也瞧累了。”
趙二娘子用手捂住臉,趙三娘子和趙五娘子嘻嘻一笑,符夫人瞧孫女們一眼,眼神掠過胭脂,一言不發離去。
她不和自己說話才最好,不然胭脂實在不曉得該怎麼應酬,和眾人又說了幾句,也就回到安排給自己的屋子歇息。
剛進屋還沒說話,紅玉就笑嘻嘻地對胭脂道︰“娘子,這間屋子可比上回去的那個寺廟的屋子精致多了。”
胭脂用手捂住嘴打個哈欠︰“就你愛說話,這屋子精不精致有什麼要緊,我們又不在這住一輩子。我還是好好睡一會兒,這許久沒坐這麼長時候的馬車,顛的骨頭都疼了。”
紅玉還想說幾句,見胭脂十分困乏,也就沒有再說,服侍胭脂睡下。
符夫人進到屋內,遣散眾人,並沒去歇息,而是打開梳妝匣,從中拿出一小個玉瓶。這是從西域來的藥粉,撒在人的吃食里面,多的話,會讓人腹痛難忍,甚至出血而死。
寺里的飯菜,怎樣都比不上趙府內的飯菜那麼精致的。到時往胭脂的飯菜上撒上,吃過之後腹疼難忍,只會懷疑是廚子有問題,絕不會疑心到別人。
而廚子,怎麼都查不出有問題的。符夫人勾唇一笑,把玉瓶放下,打算歇息一會兒。胡氏,我看你還有多少時日的命?
胭脂一覺醒來,已是日落時分,能听到外面寺廟里傳出梵音聲聲,和尚們開始在做晚課了。
胭脂在枕頭上翻了個身,今日臨來時候,趙鎮本打算跟了來,誰知臨時有事來不了。于是趙鎮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到了寺廟里面,不管是吃飯還是喝水,都要小心,最好是讓紅玉各樣嘗嘗再說。
胭脂倒曉得宮內有試膳的,現在趙鎮的意思是讓紅玉試膳,胭脂頓時覺得被雷打過一樣。要緊的,不是防這防那,而是找出證據,讓符夫人的面目露出來,讓她們不再敢輕舉妄動。
還真是很復雜啊。胭脂在枕頭上又翻了一個身,當初答應嫁給趙鎮的時候,誰會想到這些啊,真是太虧了。
“娘子,您醒了?”紅玉的聲音已經在屋內響起,接著紅玉端著飯菜走進來︰“這寺里過了午是不吃飯的,這麼一大段路,不吃晚飯怎麼成?廚房里熬了些紅豆粥,我給你盛了一碗。”
不過是墊墊肚子的意思,胭脂坐起身來到桌前,這紅豆粥熬的很不錯,豆子每一顆都熬化了。見胭脂沒去拿匙,紅玉笑著道︰“娘子,這紅豆粥我已經喝過一碗,很好喝的。”
“大家今晚喝的都是紅豆粥?”胭脂問了一句。紅玉點頭︰“連符夫人都喝的這個。”
胭脂不由笑自己有些太敏感了,真要放些什麼東西,這麼多雙眼楮盯著,也放不進去,于是胭脂拿起勺喝了一口,的確不錯,這一口下去,頓覺饑腸轆轆,幾口就把碗里的皺給喝完了。
見胭脂瞧著自己,紅玉忙吧碗收起︰“娘子,只有這麼一碗,再沒多的了,我們帶有點心呢,這粥是甜的,再吃一塊椒鹽餅來合一下味?”
這個主意不錯,胭脂接過椒鹽的餅,趙家廚子舍得擱油,一口咬下去就咬到一口油,正好把紅豆粥帶來的甜膩給消掉。胭脂吃完一個椒鹽餅,覺得肚子已經半飽,能撐到明日早上,于是讓紅玉把剩下的都收起來,還要在這待好幾日呢。
“夫人,這藥粉要擱,也要尋個合適機會。”符夫人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婆子,在那恭敬地和符夫人說話,這是符夫人從娘家帶來的陪嫁,嫁的丈夫姓魏,人都叫她老魏,她兒子魏大,替符夫人看著田莊。
符夫人當然曉得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就把藥粉擱進去,淺淺一笑︰“當然不是今日,再說這事,本就要做的機密些。”
“夫人,若……”老魏雖然應是,但還是遲疑著問了一句。符夫人笑了︰“這藥粉吃下去,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起效用,不管她是拿狗也好,拿人來驗也好,吃那麼一口,半點效果都沒有。”
老魏還是頭一次听說有這樣的藥物,眼不由瞪大一些︰“這樣好使,為何?”
“這麼一瓶,碾的極細的,足足三千貫呢。”符夫人手里玩著這小玉瓶,語氣平靜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是金剛鑽的粉末了。用這個殺人更流行于歐洲古代,中國古代不多見。不過因為不溶于水,放多了又吃的出來。所以大多被用做慢性殺人。符夫人的機會其實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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