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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琴看著三十七他們站定的距離,雖然還是有些顧忌,但也不在說,自己選了靠窗的蒲墊盤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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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優雅將紗簾遙控,攬了攬身上的皮草披肩護住了胸口,隨意擺弄著黃糖燈,將黃糖燒熱凝塊再丟進花茶壺里。
“優雅,你跟一南離婚吧。”薛婉琴看了她許久,終于將藏在肚里一下午的話脫口。
韓優雅添了幾朵茉莉干花進水,抬頭盡量讓自己的笑容有些暖意,問︰“媽媽這是怎麼了?身子還是不舒服嗎?那我教人送你回去休養幾天也好。”心中卻是冷意連連,這薛婉琴暈厥之後的態度,好像要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夢中不好的預感仿佛正在上演。
“不要問我為什麼,你照做吧。就當是我對不起你,你先提出離婚吧,然後離開首爾,永遠不要回來……”薛婉琴目光淒淒。
韓優雅轉了眸光凝去她,看著她發白的唇色還在微微的顫抖,雙手不自覺的握拳擱在桌上的竹簾中,突然不想和她聊下去了。
怕知道什麼過分的原由。
什麼樣的薛婉琴她都見過,即使是在雅頓山莊她都能以一副主人姿態高高在上,何曾這麼祈求于人?
窗外的天已然全部黑了,看不見月亮,就仿佛看不到什麼希望一般。
韓優雅借了旁邊的軟墩起身,“媽媽,天晚了有些涼,路不怎麼好走,我叫三十九送你回去,改天再約您喝茶。”
薛婉琴見她就要轉身,‘撲通’一下竟然跪了下來,雖說她本來就是盤腿坐著的。
但是以韓優雅的角度,卻是清清楚楚的能看見全過程。
那種無力之下的跪求,這不該是薛婉琴這樣的天之驕女該做的。
韓優雅的腳步只彷徨了半秒,便去扶起她。
可是薛婉琴卻怎麼都不肯起來。貯存已久的淚忍不住的順著臉龐滑落,她緊緊的捉住韓優雅的胳膊,一直在祈求。
祈求她離開自己的兒子,離開這里。
韓優雅突然覺得心中苦澀難耐。為什麼過去了這麼多磨難,又錯過了這麼多年,現在還要面對如此可怖的事實。
薛婉琴的表現讓她突然沒了什麼自信……不想面對。
她只想單純的做自己,快樂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不管孩子怎麼樣,一家子幸福下去就好。為什麼就這麼難?
“媽,求您不要說了。”韓優雅也坐去地上,豆大的淚水在睫毛抖動下掉落,沁濕了衣領,“我們真的很難。很多次我都想放棄,可是卻不舍得,但是這樣的背井離鄉為什麼還得不到你們的祝福?為什麼要這樣一次次的想要拆散我們?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全心的付出得不到所有人的肯定。
為什麼倆人努力在一起的結果就是被一次次的破壞……
有多少愛能讓他們這樣不停歇的折磨?會不會有一天,那所謂的愛情會被現實消磨殆盡,變成卑微……
她真的不敢想那樣的結果。情緒有些失控,對于這個自己真的想要尊敬有好進展的婆婆,她不解,她不明了,她捉住薛婉琴的胳膊搖晃,滿眼的淚迷蒙了雙眼,“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就這樣不能接受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的聲音像是受傷的小鹿一般淒楚,帶著濃重不滿的哭訴讓薛婉琴重重的捶著自己的心口,心里像是塞住了什麼,堵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媽,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韓優雅迷茫的喃喃。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砸在倆人糾纏的手上。
讓薛婉琴忍著最後的心痛,重重的閉了眼,猛然吸了一口涼氣,說︰“你什麼也沒有做錯,但是。你不能和一南在一起。”
“我不要听這些,我不要听——”韓優雅有些失控,憋藏在心中這麼多天的委屈讓她有些崩潰,根本是不管不顧,只要結果。
“你是雪柔和李正新的女兒……”薛婉琴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終于將這事實說出,然後無力的仰臉沖著天花板,連聲的咳嗽著。
韓優雅在那麼一瞬間呆滯住了,看著薛婉琴的動作也覺得像是老電影故意放慢一般,周遭的一切好像都不會動了,連牆上時鐘的指針都不再轉動。
全世界靜悄悄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還有那句‘你是雪柔和李正新的女兒……’
“我是雪柔和李正新的女兒……”她喃喃著不停的默念,大段平靜之後突地笑了起來。
擦了擦鼻涕,她咧著嘴笑,說︰“媽你是在講什麼?這怎麼可能。不要逗我,不光是你,我也不能激動的。”
是的,這一切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媽媽親口說過爸爸是海員,祖家是士林官邸的親護,因為出海時遇到了強台風移動,所以連同船只一同沒入海中,再也不見。
媽媽怎麼可能騙她?不可能的……
李正新是舅舅,是舅舅……
雖然她曾想過喊舅舅當爸爸,但是如果說舅舅就是爸爸,她不要,她不要這樣的結果……
“優雅,你听我說。”薛婉琴先冷靜了情緒,拉起全身無力的韓優雅往更遠一點的軟榻上去。
“少夫人——”三十七率先出聲,想往近距離靠近。
韓優雅擺了擺手,制止他們︰“你們離遠一點,我和媽媽聊些家事。”
這些人听力了得,就算是這樣遠的距離,也有可能會被听到一二。但是現在真相已經呼之欲來,再逃避也是無果。
所以韓優雅選擇了接受,去靜靜的听。
“你也許以為你的父親是那王姓的海員吧?”
“是。”韓優雅簡單明了的確定,在自己的記憶中,自己就是根本沒見過父親的面,因為父親早已經死了。
“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是八九年的冬天出生對嗎?”
“對,十二月。”
“但是那王姓的海員是八八年剛過了中秋出海遇了台風……”
韓優雅沒說話,強忍著心中的波瀾,只是靜靜的听著。
“雪柔是李正新大哥的訂婚媳婦。但是他大哥死的早,後來隔了一年才自己找了那海員結婚,只是剛嫁去沒多久那海員又出了事故,所以王家當家的主母將她趕了出來。她心高。不肯回娘家怕人笑話,為了生活寄居在一家小茶樓,每天給人彈曲……
說來也是天意弄人,歲末時,李正新準備去友人家打牌,只是車子經過那家小茶樓的街道,听到了曲子,就停了下來。一連去了半個多月,天天喝茶听曲。有一次遇到了好色之徒調戲彈曲的姑娘,用了手段將人攔了下來。那姑娘過意不去。從廂房里出來道謝……
倆人一見,竟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故交。後來李正新便不許她再去茶樓,給她在老宅旁買了房子,冒充那房子是他大哥的遺留。雪柔當時很小,也算是傻。就信了,後來一直住在李家湖邊的小院里,生活用度都是靠李正新給……”
“是很傻。”韓優雅雙手絞著,勉強的扯了嘴角听著自己媽媽的故事。雖然浪漫,只是自己心中卻是涼的。騙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人,其實根本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媽媽。原來媽媽骨子里那種悲傷根本就是孤獨……
“李正新從小就喜歡她。當時是礙著大哥在世,不敢忤逆家里。後來大哥死了,以為雪柔要守三年婚孝,所以也不著急去提親。他找雪柔找了這麼多年,最後找到了,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放走她?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讓雪柔從了他。只是你應該有記憶,
你母親在世時對李正新一直冷淡,只許他在婉居喝茶,不許多留。我和葉燕聰一直也以為你是那王姓海員的孩子,李正新不過是看不下去你母親受苦才將她接回來。畢竟那個時候你母親進李宅時已經快要生產,生下來孩子時取名也是王姓。但是我們卻都被李正新騙了。
雪柔不愛他,但是他卻幾乎是痴迷著她,每天不見都像是魂不守舍。你母親曾說過,如果不是因為你,怕是早也自縊在王家祖墳前了。葉燕聰性子急,問過李正新這事情。李正新說是酒後失控一時間沒把持住自己,欺負了雪柔,卻不想就有了你,要負責。
所以你根本就是李正新的孩子,就算不同母,你和一南也是不可能結婚的,更不可能在一起,鬧到現在有了孩子……
你教我如何去面對世俗,如何在死了之後面對你母親?”薛婉琴一直在哭,隱忍的默默流淚,將眼楮都哭的腫脹。
韓優雅卻是像听天方夜譚一般的听完,緩了許久,才說︰“這些事情我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詞,我要自己查。如果是真的,我會離開。但是也求媽媽,不要告訴一南,我怕他經受不住……”
那個男人尋尋覓覓找了她二十多年,好不容易開花結果,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她怕他為了自己能清白的活著去選擇極端了結自己。
“我走了。”薛婉琴顫巍巍的扶著茶幾站起來,步履虛無的往外走去。
韓優雅看著她的背影,呆呆的坐在軟榻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直到李一南回來,好像才將她拉回了現實之中,只是她突然在那麼一瞬間有些怕這個男人,怕薛婉琴說的那些全是真相。
那她該怎麼辦?
孩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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