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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三天後，室友被林以涼轟著回去上課了，她掂量著自己的錢包，終是決定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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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拄著拐杖，想要找醫生辦理出院手術。
外科辦公室門外，一道驚訝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你說的是505號病房的那個女生？”
505號？不正是她住的病房麼？她們在討論她？
林以涼的腳步停了下來。
“沒看這幾天的新聞報道麼？s大因為她可是顏面無存啊，在慈善晚會上出這樣的丑，也難怪學校沒有面子。”
“也怪可憐的，她住院那天可風光了，幾個帥得沒天理的男人進出，連莫醫生都去看她了，我還以為她是哪家豪門的小公主呢，誰知道那帥哥不過是好心的路人。”
“不是說她腿神經受損，可能無法跳舞麼，反正都是這樣的水平，還不如干脆換條生路，你說是吧？！”
“也是，那張臉皮還挺招人憐惜的，可是這幾天除了那幾個女生，好像也沒有什麼帥哥出現，怕是看到了新聞報道，不屑來了......”
接下來她們還說些什麼，她沒有听清。
原來這幾天，不讓她看電視，不讓她玩手機，是因為這個。
原來，她腿的情況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好。
她木然地敲了幾下門，走了進去，“梁醫生在麼？”
幾個圍在一起的護士，瞥到她，微微有些慌亂，散了去。
※※※
林以涼坐在椅子上，垂著目光，聲音毫無起伏︰“梁醫生，我的腿還能跳舞麼？”
梁醫生看了眼桌上的文件，“看來這件事你朋友沒有跟你說，你的腿要恢復常人程度並不難，但是要做高難度動作有些困難，最好盡量避免做劇烈運動。”
“做高難度的動作有些困難？”林以涼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眼里還帶著一絲殷切，“醫生，沒有完全康復的機會嗎？”
其實林以涼並不見得多喜歡舞蹈，舞蹈更像是她的一種執念，深植在靈魂里的執念。
至于原因，她早就忘了。
醫生看著她緊張的神情，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正色地扶扶眼鏡，“像你這種病例不少，即使能恢復，靈活度也大不如從前，再加上跳舞對腿的負擔太大，最好是不要再跳。”
梁醫生說完，詫異的目光落在林以涼身上，她低垂著眸，臉上沒有大喜大悲，安安靜靜地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她身上籠罩的氣息卻讓人莫名心酸。
這個女孩也夠奇怪的，以前的病人听到他這話，不是大哭大鬧，就是尋死覓活的，像她這麼安靜倒是詭異得很......
良久，梁醫生以為她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林以涼開口了，“醫生，我現在要出院。”
“你的傷口才開始結痂，這個時候不適合出院，林小姐最好是留院一段時間，如果是因為醫藥費的話，就不用擔心，薄先生已經交代過了。”
“我要出院。”
許是沒有見過這麼固執的病人，梁醫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的腿，不想要了？”涔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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