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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藍月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司徒絕像拎小雞似的拎到了屋頂上去,藍月穩了穩身子,她今天就是與屋頂有緣,雖然窺探別人的秘密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玩、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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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小心翼翼地掀開一片青瓦,寢殿中的燈光更加幽暗,估計是歌婉命宮女滅了幾盞燈吧。
殿室里一如往常,仿佛李曇的死並沒有為這里蒙上一層悲傷的色彩,對方的尸體被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了,或許明日又會傳出一道軼聞,或許明日仍舊波瀾不驚。
只見一名男子跪在地上,雙手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看起來有些惡心,從這個角度,藍月只能看到對方微微瘦削的下巴以及蒼白的臉色,卻看不清對方的容顏。
“娘娘,請服藥。”那名雖是著了一身內侍的服裝,但是職位在總管之下,他的聲音不似其他內侍那般不陰不陽,而是極其清冷好听,如同山間微微吹拂過的清風,又如同從大漠傳來的駝鈴。
“本宮不喝!”歌婉一怒之下將端盤掃到了地上,連帶著端盤上的藥汁一同滾落下來,滿滿的藥汁灑了一地,還有一部分掃到了那男子的身上。
“藥沒了,可以再熬,但是,你不能不喝。”那男子的語氣不容抗拒。
“難道你要違抗本宮的命令不成?”歌婉的臉色極為難看,但那名男子卻仍舊巋然不動。
“你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男子似是陳述著一件實事,語氣沒有波瀾,心情沒有起伏。
“呵呵,這是本宮該承受的,你不用覺得內疚。”歌婉冷笑道。
“不要忘了你此行的目的。”男子繼續道。
“本宮忘不了,”歌婉似是悲傷地合上眼楮,爾後她睜開眼楮,似是嘲諷的望著面前的男子,笑道,“若是主上知道這死去的胎兒是你的骨肉,不知會作何感想呢?”
“不要拿孩子說事!”男子壓低了聲音,不過其中卻氤氳著怒氣。
藍月听到這里,禁不住一顫,想不到歌婉腹中的胎兒竟是這名不起眼的內侍的,可是......內侍怎麼可能會與女人生孩子呢?她抬起頭,望著站在一側的司徒絕,只見對方的眸子無比沉靜,似乎早已經料到了一般,難道司徒絕不生氣嗎?畢竟歌婉是皇上的妃子,如今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般男人都會承受不了吧。
“你不用害怕,這件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不是嗎?況且事關本宮清譽,本宮即便恨你,又怎會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歌婉自嘲道。
“為何恨我?”那名男子的聲音似是帶了些許悲傷,卻又無可奈何。
“你跟他們一樣,不是嗎?”歌婉從床上站起來,不知是燈光的緣故,還是她最近著實憔悴了許多,如今她的腳步也變得虛浮起來,她站在那男子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對方,突然,她蹲下身子,與男子平視。
歌婉單指挑起那名男子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番,繼而輕笑道︰“可憐你這張臉,竟毀在了我的手里......你一定也是恨著我的吧?”
藍月費了力氣用力往里瞧,才看清那名男子的容顏,那男子極為好看,但是左頰卻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屬下從未恨過公主。”男子的眸子中帶著千般柔情,面前的女子那麼愛逞強,明明......明明那麼脆弱,卻仍舊放不下倔強,不肯屈服,而又容易走極端,他想要保護對方,卻又無力改變什麼。
歌婉對于男子眸中的深情視而不見,她松開男子的下巴,冷嗤道︰“男人都一樣,想必你喜歡的,也是本宮的身體吧,不過其實本宮也是寂寞的很呢。”
歌婉這一番話,未免太過露骨。藍月在屋頂上听了,忍不住紅了臉頰,不過還好現在她的臉黑得像煤炭,所以根本看不出來,她抬眸望了司徒絕一眼,只見司徒絕一直盯著自己,那雙眸子仿佛黏在了自己身上,讓她頗為尷尬。
“怎麼,有什麼好看的?”藍月以嘴型示意,而司徒絕只是靜靜地望著她,微微勾了勾嘴角,並不回話。
若是藍月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她現在的自己,尤其是那一臉錯愕配合著無聲的口型,定會忍不住俯身作嘔,其實司徒絕並沒覺得對方多麼難看,反而有些可愛,若是把他的想法告訴藍月,對方一定會覺得他神經不正常。
司徒絕將青色瓦片覆上,攬著藍月的身子,運了輕功藍月休息的屋子去了。
“我還沒看完呢。”藍月頗為不滿,說不定之後還能听到更有價值的東西呢。
“這樣窺探別人的隱私,終歸是不合適的。”
藍月不樂意地扁了扁嘴巴,她望了司徒絕一眼,只見對方正盯著自己的眸子發呆,于是抬手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怎麼,受刺激了?貴妃娘娘做出這等戴綠帽子的事情,對你來說是個天大的打擊吧。”
“朕本就不在意,況且她這麼做,正好合了朕的心意,不過日後朕的表面工作還要做好,萬萬不能打草驚蛇。”司徒絕極不在意,表情亦是極為平淡。
“好吧好吧。”藍月隨意拽了一棵草,不住地往下扯葉子,其實她內心還是很在意司徒絕的感受的,雖說司徒絕因此生氣是正常的,但若讓她知道,她心里必定不會好受,畢竟她不想自己愛的人為別的女人吃醋。
“一言九鼎,朕的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朕的心中除了你,再沒有別的女人。”司徒絕認真地望著藍月的眸子,神情坦蕩真摯。
“我知道了。”藍月垂下腦袋,也許是她太過敏感了,所以缺乏安全感。
“夜色不早了,趕緊回去歇息吧。”司徒絕揉了揉藍月的頭發,原本亂糟糟的頭發,此時更是亂成了雞窩。
“恩。”藍月走了兩步,回頭一望,司徒絕竟然還在原地望著她,“早睡。”藍月對著司徒絕做了一個口型,爾後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了。
書房內,燈火通明,司徒絕坐在書案前,輕輕地描摹著紙上的人兒,很久都沒有作畫了,他的孿生弟弟鳳欒最喜歡作畫,因為生平最討厭與朝廷政治有關的事情,所以生性放蕩無拘束,倒也符合藝術家的特質。
畫上的人兒有著迷人的微笑,兩頰酒窩淺淺,似是微風蕩漾。司徒絕輕輕吹干了墨跡,因多年練劍而粗糙的手指結了一層厚厚的繭子,他輕輕地摩挲著畫中人兒的臉頰,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這樣純真的笑容,恐怕只有她才會有吧。
“皇上,人皮面具已經做好。”廖飛說罷,便將人皮面具呈到司徒絕的手中。
司徒絕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微微點了點頭,問道︰“子辰呢?”
“正在門外等候。”廖飛對著衛天使了個眼色,衛天便出去了,不一會兒,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似是大漠孤狼,雖然波瀾不驚,但卻不敢讓人直視。
“屬下參見皇上。”子辰半跪在地上,如同一個完美的雕塑,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非常的迷人。
司徒絕把人皮面具交給子辰,叮囑道︰“凡事小心,斷不能露出馬腳。”
子辰的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稜角分明,他雙手接過人皮面具,鄭重道︰“屬下定不會負聖上所托。”他將人皮面具帶好,司徒絕滿意地點了點頭,子辰見此,便如同風化了一般,一點點消失在暗夜中。
“子辰在這之前,對他們的生活習性已經相當熟悉,再加上他的模仿能力極強,定不會出差錯的。”衛天在一邊道,似是對司徒絕的安撫。
慈生宮,燈火通明,太後最近的心情格外煩躁,晚上還經常失眠,對此,太醫特別開了幾副藥方,可是都不管用。
“死奴才!連個盤子都端不平,哀家還留著你做什麼用!”太後怒斥著面前抖如篩糠的宮娥,心底的悶氣不打一處來。
“太後饒命,奴婢一事大意,下次不會了!”那宮女本就很困,此時被太後這麼一罵,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她心底暗暗叫苦,最近太後脾性不穩,可算是苦了下人,**管事的主子除了太後,便是洛水宮的貴妃娘娘,兩人的共同點便是對待下人毫不留情,猶記得上次福子被太後打了幾十板子,至今屁股還疼著呢,再說那守玉姐姐,若不是賢妃出手相救,恐怕此時早已經成了地下冤魂了。
“你還敢有下次?”太後聲音尖利,此時的她憔悴而又凶惡,看起來更加凶神惡煞。
“來人,把這該死的婢子拖下去!別再讓哀家看到她!”任憑那婢子如何哭著求饒,太後仍舊是充耳不聞,她討厭任何年輕的女子,也正是因為心底的嫉妒,才使得她最近的火氣格外大。
太後端起了鏡子,望著自己的容顏,不覺覆上一層哀傷,眼角的魚尾紋為何又出來了?明明前日還沒有的,難道是藥丸的藥效過了?若是自己被那該死的蹄子騙了,自己定當不饒她!要知道,太後把她的皮囊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可惜她卻忽略了一個女子的內在,尤其是像太後這般陰狠毒辣的心腸,更是比魔鬼還要恐怖,任憑她擁有不老的容顏,也永遠不過是一副行尸走肉罷了。
太後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一個氣悶不過,狠狠地將銅鏡摔了出去,怎料此時福子正從門外進來通報,怎知迎面飛來一個硬物正砸在了腦門子上,登時兩眼生花,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怎的這個時候進來!”太後似是責備道。
“奴才有罪,”福子怎敢有半句怨言,他拱了拱身子,語氣同以往一般恭敬,“門外一名黑衣男子求見。”
“宣。”太後壓下了心底的怒氣,雙手放在腿上,端正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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