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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鮮血刺痛了司徒絕的雙眼,他上前捂住藍月的胸口,可是鮮血卻不停地從指縫溢了出來,“不要,不要!藍月!”
司徒絕嘶吼著,淚水禁不住濕了雙眼,“快傳蘭澤!”祿海原本嚇得呆了,听到司徒絕的嘶吼總算回過神來,他趕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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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別哭,”藍月顫巍巍地伸手去擦司徒絕的眼淚,“我死不了.......”
鮮血流得洶涌,司徒絕很少哭,他這一生的眼淚都流在了兩個女人身上,一個是母後,另一個便是藍月,司徒絕顧不得藍月手上的鮮血,一把握住對方的手,悲痛難抑。
“不要......不要......怪歌婉......怪只怪......我沒能......保護好......保護......好她......才會......讓她.......讓她......”喉嚨間犯上一絲腥甜,藍月“嘩”地一聲吐出了滿口鮮血,等司徒絕再看的時候,藍月已經垂下了頭。
“啊!!!!!!!”司徒絕一手抱著藍月,一拳狠狠地捶在地上,地面馬上出現了一個大坑,歌婉嚇得倒退了幾步,然後跌坐在地上,她親手殺了姐姐,她終于......親手......殺了姐姐,既然如此,此生無憾了。
歌婉抬頭看向窗外,大片的雲朵如同棉花從空中飄過,她微微揚了揚唇角,緩緩地站起身子,朝著一邊的紅柱子撞了過去。
即將撞上柱子的那一刻,歌婉的身子突然動彈不得,司徒絕的聲音緩緩從身後響起,“這樣死去,是不是太痛快了一些?”
司徒絕暗暗握緊了拳頭,不可原諒,不可原諒!若是藍月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一定會將歌婉折磨死,一定!
藍月的呼吸極其微弱,她的胸前綁了一片白色的繃帶,裘兒扶著藍月的身子,而司徒絕則小心翼翼地幫她纏完了最後一層繃帶,此時他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可見這活並不容易做。
“那匕首差一點就刺中了賢妃的心髒,還好她命大,不然......”蘭澤不再說下去,總之藍月能夠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宮女忙上忙下,倒了數不清的血水,此刻藍月因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司徒絕輕輕地撫摸著藍月的臉頰,臉色憔悴。
“蘭澤,辛苦你了。”司徒絕的聲音中難掩疲憊,此時他才稍稍從悲傷中緩過來,如果藍月永遠地消失不見,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或許生活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陽光,或許從此以後他再也不知道該如何微笑......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蘭澤抬眼望了藍月一眼,還好藍月相安無事,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向裴慕交差,“皇上,如今賢妃的身體還很虛弱,喂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朕一定會小心的。”
“屬下每天都會來檢查賢妃的病情,皇上不要太擔心,現在流血已經止住了,只要好好調養,定不會有大礙,賢妃福大命大,相信不出半月就會醒來。”
蘭澤見司徒絕的注意力全都在藍月身上,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便退下了。
每日司徒絕都會按時來望梅軒給藍月喂藥,他會花盡量多的時間來照顧藍月,而自己不在的時候,藍月便由裘兒和青杏照看,這樣的話,司徒絕也比較放心。
藍月感到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一點亮光,胸口發悶,她需要急切地找到出口,在這里,她尋不到一絲安全感,在遠方,還有她牽掛的人,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做,她不想這樣離開。
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藍月看不清前方的路,她閉著眼楮往前跑,雖然她不知道前方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原地打轉,但她不想淋雨,所以她只能向前,仿佛前方有她需要的避風港。
前方出現了亮光,藍月感到喜悅,突然迎面吹來一陣冷風,藍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突然身子一陣溫暖,藍月趕忙向那塊溫暖靠了過去,“我好想你......”
冥冥中,藍月听到了如此溫暖的話語,她只覺得手腳沒那麼冰涼,滿滿的全是暖意,她吃力地睜開眼楮,只見司徒絕哭著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要離開我!”
“我怎麼會離開你呢?”藍月虛弱道,她忍不住撫上了司徒絕的臉頰,輕輕地為對方擦干淚水,突然面前飄過一只白狐,藍月只覺得那只白狐十分眼熟。
“死丫頭!快給本尊把元神丹的封印解了,否則本尊就把那死女人的心髒挖出來喂狗!”那只白狐張開大嘴舔了舔舌頭,把藍月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藍月大吼一聲,等她驚醒的時候,汗水已經將被褥打濕。
司徒絕躺在藍月的身邊,一手攬著藍月冰冷的身體,一手撐著腦袋,他睡得很熟,以至于藍月剛才夢中的那一聲大吼都沒有把他驚醒。
窗外月光明亮,投在地面上一片亮光,藍月伸手摸了摸司徒絕的胡茬,忍不住心疼起來,她小心翼翼地把司徒絕的胳膊放到一邊,正欲起身,可胸口的疼痛卻讓她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藍月迅速捂住了嘴巴,再看司徒絕那邊,只見對方的呼吸仍舊均勻,只是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做了噩夢的樣子,她小心地從床上坐起來,緩緩撫平司徒絕的眉頭,繼而下了床。
茶壺里還有滿滿的一壺涼白開,藍月直接拿起茶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這時嗓子才舒服了。
突然,肩膀處落下一個重物,藍月緩緩轉過頭,只見司徒絕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處,正一臉欣慰地望著自己,司徒絕的眸子在黑夜中特別亮,但卻散發著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藍月忍不住對他微微一笑。
“你終于醒了。”司徒絕說這句話的時候,藍月可以看到對方微動的喉結,她仍舊記得那日司徒絕抱著自己哭的樣子,那種感覺撕裂著她的心,如果可以,她再也不要司徒絕為自己哭。
“當然,我可舍不得放過你。”藍月只覺得鼻尖發酸,她轉身埋進司徒絕的胸膛里,下一瞬間,淚水便忍不住流了下來,生離死別之後,兩人更加清楚地認清了彼此的重要地位,司徒絕緊緊地抱著藍月,但又生怕弄疼了她,只好稍稍松了松胳膊。
“答應朕,無論發生什麼,再也不要離開朕。”司徒絕輕輕地撫摸著藍月的長發,靜靜地望著地面的月光,這一刻,他的心是滿足的。
藍月微微遲疑了一番,繼而點了點頭,“不會的。”
“對了,歌婉呢?”藍月想起歌婉,心口就仿佛卻了一大塊,畢竟在她的心目中,歌婉還是那個沒長大的孩子,自己永遠是她的姐姐,她也永遠是自己的妹妹,即便她恨著自己,但卻不能否定過去美好的時光。
“她?被朕關起來了,”登時,司徒絕的語氣變得冷颼颼,“你現在身子剛恢復,怎麼就想起她來了?”
“畢竟,她是我的妹妹,我不能放任她不管。”藍月說到歌婉,臉上並沒有仇恨,反而帶著一絲微笑。
“哼,她把你害得還不夠慘?”司徒絕冷冷道,“你把她當妹妹,她可把你當做仇人!”
“無論如何,她活著總是好的,至于那日,也許是她一時想不開,所以才會做出如此沖動的事。”藍月忍不住為歌婉辯解,曾經她假扮丑兒在歌婉身邊呆過,所以她知道歌婉對她的恨。
“你啊,心太軟!”司徒絕雖然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歌婉小時候長得很丑,不知為何,長大就變得漂亮了,甚至有點像我,以至于我這個做姐姐的都認不出來了,她一定會變好的。”藍月堅定地說著,嘴角忍不住上揚,似乎事實確實如此,不過司徒絕卻從藍月的眼中看到了淚光。
司徒絕將藍月攬到懷中,輕輕地拍著對方的後背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不要自責了。”
藍月埋在司徒絕的懷中,忍不住淚流滿面,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姐姐,真不是一個好姐姐。
每一天,藍月都會被強迫喝好多草藥,如今她的身子總算調理的差不多了,不過暫時還不能運功,所以不能飛檐走壁,也不能使用銀針,除了司徒絕和貼身丫頭,精靈時常也會出沒在藍月的四周,向她講述最近的奇聞異事,說到搞笑處,逗得藍月忍不住哈哈大笑。
藍月暗中看過歌婉好幾次,每一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同歌婉說幾句話,卻被司徒絕阻止了,藍月只得作罷,其實歌婉現在心情不穩定,若是遇見藍月,指不定又會受點刺激了。
最近幾天的溫度特別高,司徒絕擔心藍月中暑,每天派下人送新鮮的冰塊來,所以藍月也不覺得天氣有多熱了。
這一日,藍月喝著自制的酸梅湯,悠然地躺在椅子上看書,突然,手中的書本被抽走,藍月不悅地抬頭,只見白狐幸災樂禍地搖著尾巴,表情很是欠揍。
雖然面前的人是甦顏,不過藍月卻能透過甦顏的身體看到白狐,她一把奪過書本,不耐煩道︰“你終于舍得來了?”
“這叫什麼話嘛,你昏迷的那幾天,可把本尊擔心死了。”白狐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可憐模樣。
“少來了,你擔心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元神丹?”藍月一語戳破白狐的謊言。白狐听罷,忍不住搔了搔耳朵,模樣有些可愛。
“話可不能說得這麼絕對,”白狐一屁股坐在藍月身邊,“本尊與你感情篤厚,怎會虛浮于表面?”
藍月淡淡地掃了白狐一眼,繼而起身朝著院子外去了,白狐見此,趕忙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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