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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藍月看清里面的景‘色’時,忍不住質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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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掩映著干巴巴的尸體,盡管這些尸體已經干枯,不過卻可以辨得出他們的‘性’別。牆壁上倒掛著形態各異的‘女’子,她們的身體只剩下了一層黑乎乎的皮,雖說如此,她們的五官卻保存得十分完好,藍月忍不住呆了,想不到沈王府竟然存在這種東西。
不過她並不清楚這些東西的由來,難不成說沈湛有特殊的癖好?不過這口味也忒重了吧?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面不住地在腦海中盤旋,藍月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就在此時,密室中傳來吱呀悶響,藍月趕忙把石塊安置在原處,而她則透過石縫費力地往里瞧著,盡管視野非常有限,不過藍月還是可以把來人看得清楚。
那是沈湛,他的身後跟著兩名辨不清容貌的男子,兩名男子手中拖著兩條胳膊,那白皙如‘玉’的肌膚與四周牆壁上所掛的干尸形成鮮明對比。
只是那被男子拖著的‘女’子已經失去了意識,她垂著頭,墨‘色’的長發遮住了臉龐,只‘露’出一片白嫩的脖頸肌膚,看起來似乎很‘誘’人的樣子。
沈湛的目光不知落向何處,不過他的神情中卻帶著一絲‘迷’戀。是的,牆壁上的干尸讓他‘迷’戀,她們永遠也不會變成一堆白骨,‘藥’物留住了她們臨死之前的美麗模樣,那是對生命的敬畏和留戀。以及甘願獻出自己生命的大義凜然。
該不會是變態吧?盡管沈湛不可能發現藍月,不過藍月還是凝神屏氣,而且把身子降到最低。以免對方察覺到什麼。
只見那兩名男子動作熟稔地把那昏睡的‘女’子放到一個青‘色’的瓷缸面前,一名男子固定住‘女’子的身體,而另一名男子則用刀片割破了‘女’子的手腕,鮮血不住地流,那樣鮮紅的顏‘色’刺痛了藍月的眼楮,她好想把那名‘女’子叫醒,不過喉嚨里卻仿佛塞了什麼東西。歇斯底里停留在舌尖,卻又被吞咽了下去。濃濃的血腥味在‘混’雜著‘藥’水氣味的空間中彌漫開來。
那‘女’子似是覺察到疼痛,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待她睜開眼楮時,沈湛那張絕美的臉龐便倒映在她的眼楮里。
“沈湛。我有些頭暈......”‘女’子虛弱無力道。
沈湛托住‘女’子的下巴,他的衣袖間仍是熟悉的香味,“你說過,你不後悔。”
‘女’子的眼中流出一滴淚,不過她微微側過頭,似是不打算讓沈湛發現她眼角的淚滴,而就在這側頭的一瞬間,藍月卻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那名‘女’子的容貌。
那是一張絕世的臉龐,這張臉龐曾經出現在西涼國的小後宮里面。她是小後宮的‘花’魁,不過卻只傾心于洛寒,她的舞蹈、她的琴曲、她的歌喉只為洛寒一人開放。那是一朵午夜的‘花’,靜靜地綻放在沒有辰星的黑暗之中,盡管這一切不過是個虛假的謊言罷了。
不過如今這朵‘花’就要凋謝了,藍月有一點悲哀,那哀愁和憐憫就像一閃即逝的流星,很快便融化在對方的話語中。
曾經。這是一個多麼跋扈,多麼驕傲的‘女’子呢?只需彈彈琴。便有萬人追捧,一個冷眸,便惹來無數人為之傾倒。我們曾經羨慕過這樣的美貌,也曾因為那些上帝的寵兒而苦惱過,可曾想,平平淡淡度過一生便是莫大的幸福。
我們走著自己的路,經歷著自己的人生,而人與人之間則是錯綜復雜的線,此時藍月與如畫之間的線便相遇了,即便相遇是那麼短暫,即便日後可能再也想不起這個時刻,不過這一刻的觸動卻是極深的。
所以經過那個相‘交’的點之後,藍月的心情便歸于平靜。不論怎樣,這是如畫自己的選擇。
“我不後悔。”如畫的淚水已經流干,這是她最後一次掉淚,不過當她流著淚緩緩走過死亡鋪設的道路時,卻發現流淚也是美妙的,原來她是如此眷戀著生命。
曾經,如畫以為她對沈湛的眷戀超過一切,為了他,她可以死得義無反顧。可是她錯了,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不過最後一刻的頓悟卻是遲了。
如畫的‘唇’片有些蒼白,看樣子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我自詡對得住你,當初你救了我這條命,如今我卻也把這條命歸還于你,這本就是你該得的。”
沈湛微微揚了揚‘唇’角,生命消逝的過程是多麼美妙,即便他欣賞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仍是看不夠,仍是回味無窮,血液在體內沸騰,他的眸中‘露’出一絲興奮的光芒。
“你明白就好。”沈湛沒有說,于他來說,如畫已經沒了任何用處,只要藍月在他的手中,他就可以向魔君復命,而且可以得到一杯卜神子的鮮血作為獎賞,這該是一件多麼令人期盼的事啊!
沈湛渴望著那一刻的到來。他忠于魔君,卻也有著自己的‘私’心。比如,為著藍月那一杯甜美的血。
如畫的眼角閃著兩道透明的淚痕,她的目光帶著一絲哀求,“我不後悔遇上你,可是你可不可以再救我一次?”
鮮血一點點流逝,如畫想要抓住生命最後的沙漏,不過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一張臉龐卻如同紙張一般慘白。
沈湛擺了擺食指,他的模樣略帶悠然,“機會,向來只有一次。既然你已經錯過,便再也沒有重來的可能。”
如畫緊緊地攥著沈湛的衣袍,她的話語斷斷續續,呼吸似是上不來,“可是......你......從來......從來沒有......愛過我......”
愛情、‘浪’漫、幸福是‘女’人的渴望,它可以讓一個‘女’人活的堅強,也可以讓一個‘女’人活的頹廢,如此感‘性’的動物,其實也很脆弱。
“愛?”沈湛挑了挑眉,“我確實不知道愛是什麼,不過你卻告訴了我。”
鮮血流動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細,最終變成了急促的血滴。如畫體內的血液已經流干,她的肌膚仍舊飽滿,不過卻沒了光澤和紅潤。
沈湛俯下身子在如畫的額間印下一‘吻’,似是對生命逝去的惋惜。不過他的惋惜終歸換不回一條命,若真是如此,這個‘吻’豈不是太珍貴了一些?
揮了揮手,那兩名男子便將如畫的身子拖到一個石‘床’上,通過這個角度,藍月只能瞧得見如畫的裙裾,裙裾上沾了血,血漬已經干了,變成黑紅的顏‘色’,不過很快,那孔雀般的裙裾便被褪了下來,‘露’出一雙光潔的小‘腿’和腳丫。
如畫的腳趾甲上涂了紅‘色’,與那青‘色’瓷缸中的紅‘色’‘交’相輝映,不過卻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藍月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不過可見範圍並不大,而且視線只是微微上挪了一點,此時能看到肚子以及下神的‘私’密處,兩名男子雖是面無表情,不過眸中卻壓抑著野獸一般興奮的光芒,那光芒中含了太多復雜的感情,不過更多的是變態的扭曲以及無情的冷漠。
只見他們將如畫的肚子掏空,空氣中的血腥又‘混’雜了一絲惡臭,但那兩名男子卻動作熟稔地將如畫的五髒清洗干淨,放在旁邊一個瓷白‘色’的大缸里面。
藍月雖是看不清里面裝著怎樣惡心的東西,不過到了這里,她卻看不下去了,胃里一陣翻涌,她差點控制不住吐了出來。原是他們打算把如畫的身體制成干尸,雖說香料的味道沖淡了空氣里面的血腥,不過這卻並未讓藍月感到好受。
奴婢站成兩排,她們的手中托著一盆盆嬌美的鮮‘花’,最前面的一人便負責將嬌‘艷’的‘花’苞取下來放在青‘色’的瓷缸里面,溫熱的血飄著白‘色’的蒸氣,‘花’瓣正一片片地灑落,而那些奴婢則面無表情,她們垂著眼簾,將眸子遮了個嚴實。
所謂的‘花’酒就是這麼制作的嗎?藍月終是忍不住嘔吐起來,她扶著又溫又濕的牆壁,身子彎成了蝦米。
突然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藍月抬眸一看,其中一盆‘花’跌落在地,‘精’致的‘花’盆被摔了個粉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花’盆里面不是土壤,而是各種內髒,雖然有的已經腐爛,不過有的仍舊新鮮。
藍月驀地想起沈湛送自己的那一簇藍‘花’,一時間五髒翻涌,她恨不得把自己剝掉一層皮,唯有如此,才可能將任何可能與沈湛接觸過的地方變得干淨。
畢竟,那是一雙撫‘摸’著尸體的手啊!等到把胃吐空了,藍月才疲憊地回到房間,她疲憊地躺在‘床’上,整個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
原本藍月以為沈湛最干淨、最透明、最可信,卻想不到沈湛才是這所有事情中最大的魔頭。事實往往會被一層灰塵‘蒙’住,所以人們無法看清它們的真實面目。如今回想起來,藍月仍是忍不住打一個冷戰。
無論如何,她都要離開這個鬼地方。若是再遲一步,下一個如畫就是自己了。
她快步走到‘花’瓶前,藍‘色’的‘花’仍舊開的嬌‘艷’,每一片‘花’瓣都想一雙無形的眼楮一般死盯著她,它們不再散發香味,而是一種臭氣燻天的腐尸味道。
藍月將那‘花’束連帶著‘花’瓶一起扔掉,夜風不住地發出陣陣嗚咽,一雙雙惡魔的眼楮正在暗中監視著她。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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