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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在網球場手冢國光與越前龍馬的對決竟是由手冢國光提起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已經決定了要去德國治療,在那之前做為網球社的社長他必須找出一個能代替他的人來支撐青學,而那個不二人選便是越前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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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鈴子知道的那般行走著,有時她真的滿心無奈,可她依舊是無能為力。
手冢國光站在候機廳的巨大玻璃前,看著外面一架架停了又飛起的飛機,手肘隱隱作痛,登機提示響起,手冢國光提起手提包朝登機門走去,突然他停下腳步向後看去,有股說不清的情緒在他的心間慢慢滲開,他回神繼續向前走去。
一架飛機劃破天際,飛翔在空中。
座位後面是空蕩蕩的無一人,趴在課桌上的鈴子已經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出神很久,課一堂一堂的換著,她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教室里已經空無一人後才回神,拿起從未打開的書包離開了教室。
沿著綠茵小路慢走著,鈴子的集中力慢慢集中,感受到來自遠處的某個波動後,她輕吐口氣,抬頭看著被茂密的樹葉遮住的湛藍天空,巴眨巴眨烏眸,試圖將壓抑在胸口的那口氣清除。
遠處傳來女孩的嬉笑聲,鈴子低頭,被濃密的烏黑睫毛遮住的烏眸看不清情緒,些許發絲飄起,遠方的女孩的嬉笑聲漸漸靠近。
“由美,你看到了嗎?今天,她一整天都趴在課桌上,像死了一樣!她肯定是因為手冢同學去德國了,所以才那樣的!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還指望手冢同學能看她!她想的到美!”
阪田由美笑笑,嘴角的微笑異常冰冷,“蕁子,你不要這麼說,鈴子同學也並沒有說過她喜歡手冢同學不是嗎?”
千草蕁子翻了個白眼,怒道︰“她哪一點不是在說她喜歡手冢國光的!?像她那樣的人,大概只有由美你才會對她那麼好了!由美,你真是心善啊!要是我,我早就讓我爸爸幫我把她趕出青學了!”
聲音漸行漸遠,鈴子靜靜地看著那兩個女孩的身影,“原來,連陌生人都感覺到我喜歡手冢。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你,國光,就絲毫感覺都沒有呢?在你的心里還是網球更重要吧!不過,鈴子,這不是你要的嗎?他再也想不起自己。。。”
無論自己如何隱藏,如何逼迫自己,都還是改變不了自己愛他的事實。
集中力瞬間集中,烏眸悄然閉上,再次睜眼時眼前的景物已是另外一番。
棕紅的牆壁,純白的紗簾輕盈飄著,鈴子打開門,門外的正在行走穿著白大褂的路人停下腳步,然後朝鈴子微微低頭,接著便有開始埋頭做事。
鈴子順著長長的走廊走著,走下樓梯,七拐八拐後來到另一幢建築物內,停止一個藍色的門前,輕輕敲了下門,開門進去,房間內女人朝鈴子走來,嘴里嘟囔了一句什麼,鈴子輕笑著,“漢娜,她答應了嗎?”
女人用一股特殊腔調的日文回道︰“不要用日文說話!真是的!明明就會說一口比我這個純真的德國人還好的德語,還老是用日文說話,這也就算了,還逼我去學日文!不要以為你比我厲害,就可以隨意指使我做這做那的!”
鈴子笑著翻起堆在桌子上的文件,“又這麼多啦!明明就只是個治療中心,什麼文件竟然會這麼多啊?”
“我說了不要再用日文說話!”
鈴子歪著腦袋看著她,“不用日文,那我要用什麼語言?英式英文,美式英文,法文,意大利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印度語,藏文。。。嗯。。。還有什麼?”
女人無奈扶著腦袋,“德文。德文就很好了。就算你會那麼多的語言,你也得看看我會不會啊!”
鈴子笑著換成德文,“好啦!說回正題,漢娜到底答應了嗎?她若是不答應,你就拿她和我立下的那張誓約去威脅她哦!”
女人從堆滿文件的細縫里抽出一張紙,看了眼上面寫著的東西,用力揮著手上的紙,“這個叫作手冢國光的人到底是誰啊!?你為什麼要如此上心啊!?明明一年你就不會讓多于三個人進入中心,這一次居然會主動給申請單出去,不過,為什麼要我擔這個主治醫生的名啊!明明主治醫生就是你啊!”
鈴子低頭處理文件,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
看鈴子沒有回答,女人笑著打趣道︰“該不會他拒絕了你吧!”
看著鈴子嚴肅的表情,女人慢慢收起笑容,嚴肅的看著她,“他真的拒絕你了?鈴子,你應該知道大家立下的規矩,只要是拒絕了你的治療的人,是不可能被中心接受,不,更糟,他已經失去可以讓人治療的資格了!沒搞錯吧!真的拒絕你了!不過,你,為什麼還要管他啊!像他這樣不知福的人,你干嘛還要管他啊!”
鈴子抬頭,“關于他拒絕我的事就到你為止,如果還有誰知道了,你應該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女人撇撇嘴,疑惑看了眼鈴子後離開房間。
鈴子放下文件,目光轉到被女人放在桌子上的那張紙上,嘴里嘟囔道︰“我為了他走遍世界,學習了各種醫術,最後,我這一身的本領不為他使用,我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學來呢?”
窗外的那片天空某處有一架正在飛往德國的飛機,坐在靠窗位子的手冢國光看著窗外,烏眸深處的水潭上蕩著波紋,腦海里不時閃出一個瘦小的綠色身影。
手冢國光握著自己的左手的手肘,他突然想起鈴子那次自嘲的笑容和隱約透漏著悲哀的話語,心思一沉,鈴子的身影瞬間消失。
絕對不要再想起她!現在我應該擔心我的手,而不是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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