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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二房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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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侯府毒妻 | 作者︰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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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氏眼里含淚,心里更是疼得不得了。www.biquge001.com她樣子好,嘴又甜,嫁入李家,李越雖然花,可是對她也還不是十分喜愛。而玉氏心里也得意,李越那樣子性兒,也是讓自己約束得妥妥當當的,至少家里也是干淨的。自己為他生兒育女,為他爭那個些個東西,還不是因為想要他好。

    可是這賤人沒良心,那小蹄子不過陪他睡睡,就心軟了,竟然跟自己來真的,甩了幾個嘴巴。

    不就是個妾生的賤婢?他竟然為了這個賤婢打自個兒,卻是個沒良心的!

    李越一見此處一圈兒人,心中也是惱怒,他雖然是花,卻也並不樂意被人這樣子瞧著,心里也是惱恨。

    隨即他眼珠子就落在了姚雁兒身上,心忖姚雁兒怎麼就來這兒了?這個大嫂,還真是個美貌的,如今在夜里,燈籠一照就是好看。可是李越心里就是窩火了,他哪次見到姚雁兒,不是客客氣氣的,說些個好听的話兒?這次姚雁兒怎麼就算計上自個兒?

    玉氏來了,也還罷了,姚雁兒也尋了這些個人來。

    李越一貫是愛美人兒的,此刻卻也是真惱了,一雙眼里頓時透出些個怒色。他尖尖的道︰“小弟房里這麼些個爛事,怎麼敢勞煩大嫂也來了。”

    姚雁兒容色不動,她听聞李越便是個紈褲,果真也是不錯的,明明一個侯府二公子,說話卻也是有那麼些個痞子味兒。

    她眼觀鼻,鼻觀心,靜靜說道︰“若知道是二房的事,我自然就不來了。二夫人說了,是侯爺要了情兒,且扯著我來。”

    李越臉頓時紅了,想不到這事兒還真是玉氏扯出來的。

    他惱恨似的瞧著玉氏,整日扯著大房,又與自己鬧什麼?

    玉氏卻也氣惱,只發狠似的等著李越,這混蛋如今還發狠,自個兒早就恨不得將他肉給吞了去。

    “李二郎,你沒良心,尋個妾偏尋我娘家人,情兒可是許給你大哥的,你便是禽獸不如。”玉氏只惱怒得很,特別是瞧見了姚雁兒在身邊,心中惱怒之意就更濃了。

    今個兒,她原本是來瞧姚雁兒的笑話的,卻也是沒有想到反而折的是自己。玉氏羞惱之意就更濃了!

    她卻也是沒有留意,李越面上惱恨之色卻是更濃。他從小就不喜李竟,覺得李竟奪走了自個兒很多東西。如今自己享受一個美貌的女人又怎麼了?難道天底下好的都要給自己大哥?自己已經要不到大嫂那樣子天姿國色,便是要一個美貌的庶出女子,竟然是天理不容一樣。這個婦人,還是自己的妻,卻也是這般說話,絲毫也不給自己留顏面!

    反倒是芳情,這嘴里情愛雖然不是真的,可是她確實也沒有死纏爛打去纏大哥,而是瞧上自己,還肯奉獻出清清白白的身子。這心意也實誠,最合李越這種沒品行的人胃口。

    “我便要了,又如何?”李越冷冷的瞪著玉氏,一雙眼楮輕輕一眯,額頭上那枚紅痣越發鮮潤了。

    李越一貫也是會討女人喜歡,平日里也對玉氏笑吟吟的,花言巧語也少不了,也不將玉氏那小吏之女的身份放心上。如今李越不笑了,就這般冷冷的瞧著玉氏,玉氏心里竟然生出了幾分寒意。她壓下了心中一絲驚懼,面上又是透出了一絲忿怒之色︰“芳情你這個死不要臉的狐媚子,禮義廉恥可都是被狗吃了,一邊叫著要許給大伯,一邊又爬二郎的床。自己發浪也不知道尋個好地兒,就來我們這個侯府做那些個不知廉恥的事情。原本在家里就是個輕浮性兒,見著樣子周正的就拋眼楮。給臉不要臉,便跟你親娘是個不要臉的貨。”

    芳情听她罵得毒,面色也是變了幾遍,隨即容色又是透出了幾分楚楚可憐︰“情兒從來沒想過嫁給侯爺,大房那邊夫妻情深,情兒如何敢有這般奢望。只是大姐姐那你定然要我過去,情兒卻又不好拒絕。只是沒想到遇到二爺,情兒方才清楚自己心愛是誰,實在是不敢違逆自己心願。做出這等事情,情兒也是羞愧得很,對不起大姐姐。我實在不敢跟姐姐爭什麼,只求能在二爺身邊服侍就是了。”

    她親娘就是做妾的,如何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個什麼話兒才好。

    便不能吵,越溫柔越可憐才好。且瞧著玉氏那堵心的樣兒,她瞧著就是很舒服。

    只如今,芳情卻也是滿面可憐的樣兒。

    李越也是笑得邪氣,干脆就伸出了手臂,一把就將芳情給摟住了︰“情兒放心,我定然要給你一個名分,不至于這般委屈你了。再者你跟玉娘是姐妹,這姐妹本來就是親的,親上加親豈不是更好。說起來,那還是一段佳話呢!我那兩個娃兒,還得叫你姨,以後你進了門了,那就將他們兩個當自己親兒子親女兒一樣。”

    姚雁兒雖然早知道李越是個憊懶的人物,可是就沒想到他能這般無賴。

    不過今日就是來欣賞好戲,如今也是欣賞夠了,姚雁兒也是無心多留,只柔柔說道︰“既然是二房的事,我也不好打攪,就只告辭了就是。”

    玉氏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更似乎覺得喘不過氣來。听了姚雁兒這樣子說,她頓時厲聲道︰“走什麼,大嫂,你和他們都得跟我去娘那里,讓娘主持公道。我們侯府也是有體面的,哪里能容這般毫無禮數的事情?”

    玉氏的心里也不是沒有盤算的,畢竟芳情原本是許給李竟做妾,這是她跟賀氏商量好的了。可是如今,這妾的對象卻是變成了李越,賀氏心里能痛快高興?必定也是會厭惡芳情是個水性兒的。

    姚雁兒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可是玉氏卻扯著姚雁兒,怎麼也不肯讓姚雁兒走。

    李越越發煩躁了︰“玉氏你是糊涂了不成?我們二房的事情,扯著大嫂做什麼?”

    這媳婦兒也是個糊涂的,扯著人家,難道什麼都當著姚雁兒跟前吵,就十分光彩不成?

    他這樣子怒吼,卻更是讓玉氏心里委屈,眼楮里淚水就慢慢的涌出來,眼眶亦是發紅。

    分明是李越做出這樣子荒唐事兒了,怎麼就這樣子理直氣壯,不見一絲心虛?方才還當著那個賤人的面,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光子。玉氏如今都還覺得自己面頰火辣辣的,且察覺周圍不少目光都射過來,瞧來就是對自己留意得很。

    當她瞧不見,芳情就躲在了李越身後,樣子看著怯怯的,卻給自己丟了個得意的眼神。

    芳情確實很得意,心里也是十分的痛快。

    她原本還不知道,如今卻能瞧得出來,玉氏是對李越真心真意的。這做妻子的,雖然個個都在意夫君,可是未必就個個動了真情。玉氏就是明明知道李越是個無賴,卻也是動了真情。這樣子一來,就更有趣了,被丈夫抽了兩耳光的滋味如何?料來也是很好的。

    如今,玉氏的心里必定是猶如錐心之痛。可是那又如何?比起芳情所感受的痛楚,這還是遠遠不夠!

    她們母女,害的自己不能生育,害得她親娘痛心一輩子卻沒有兒子,還要騙自己做槍,芳情心里恨死了她們兩個了。這份怨恨,她要慢慢的加諸在玉氏身上。

    玉氏一帕子就甩在了李竟臉上,神色不善說道︰“便是你自個兒作死,沒皮沒臉的,給你大哥的妾也非得要佔,我們侯府哪里有這種規矩。大嫂,你自然是要隨我去的。”

    姚雁兒心忖玉氏並非糊涂,反而是太聰明了,無非是利用賀氏厭惡大房針對芳情。只可惜還真是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拉了自己去,只恐怕會更加心塞了。

    姚雁兒人前一貫都是好說話的樣兒,此刻也是一副認了的樣兒。

    這邊這般鬧騰,文姨娘那處,卻也是另外一番光景兒。

    蘭姨娘容色憔悴,話卻也多︰“我便是個命苦的,原來懷上了,就招了夫人的眼。其實我便是如你一樣,生個女兒也是好的,也是有個盼頭。”

    紫燕暗中卻是不喜的,蘭姨娘今日來抱怨許久了,可是誰樂意听她這些個喪氣話兒,听著就是不舒服。偏巧文姨娘就是一副性子極好的樣兒,就在一邊靜靜听著。

    听到了蘭姨娘說到了此處,紫燕暗中翹起嘴唇,一副極為不屑的樣兒。往常蘭姨娘可不是這樣子說法,只頂著肚子到處招搖,還笑著說文姨娘只添了個女兒,卻也是可惜。誰讓文姨娘生的巧兒是侯府唯一的子嗣,侯爺對她的情分也是細水長流的。故此也難怪蘭姨娘一旦有了身子,就刻意來了文姨娘跟前張揚,也是要將文姨娘壓一壓。

    怎麼那會兒,便沒現在這樣子姐妹情深,只說便是生個女兒,也是好的?

    紫燕眼眉里就是透出那麼一股子的不屑,借機推下去,就掏出袖子里包起來的炒的葵花籽兒,吃得津津有味。

    紫燕一邊將瓜子皮吐在手里,一邊對水雲說道︰“這文姨娘也是好笑,如今是落毛鳳凰不如雞,倒來咱們這里來鬧,也不瞧瞧如今天色都晚了。”

    那語調之中,亦是少不了諷刺之意。

    只紫燕瞧著水雲,倒是呆了呆。水雲神色很是古怪,跟平日里很不一樣,就這樣子怔怔的瞧著文姨娘,也不知道在想個什麼。只看她那樣兒,紫燕說什麼,她可也是沒有听到了。

    紫燕心里犯奇怪了,再叫了水雲幾聲,水雲方才回過神來,亦好似受驚了一樣。紫燕再嗑了顆瓜子,瞪著水雲說道︰“今個兒你是怎麼了,怎麼就魂不守舍?”

    水雲亦是勉強笑笑︰“昨個兒躺在床上,就是翻來復去睡不著,今個兒也守到了這個時辰了,人也是恍恍惚惚的,減了些精神。”

    紫燕也不放在心生了,心忖原來是這般原因。

    只是那蘭姨娘也是的,就來他們這里鬧,可是這樣子鬧又能有什麼呢?

    那邊蘭姨娘面上卻也是透出了狠戾之色,從袖子里掏出把剪子出來,就扔在幾上。

    “侯爺就是偏袒夫人,不肯為我那苦命的兒做主,夫人又厲害,如今我也是沒什麼盼頭了,只巴不得就這樣子一剪子扎死了夫人。這樣也便大家都清淨了,我也干脆一了白了。”

    她就是想不透了,姚雁兒是連蛋都生不出一個的樣子,誰知道侯爺卻這般護著她,難道就是被夫人那張漂亮的臉蛋給蠱惑住了,連個子嗣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蘭姨娘一抬頭,就恰好瞧見了文姨娘一副被嚇著樣兒,心忖果真是個膽小的。

    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蘭姨娘心里亦生起幾分失落輕蔑。要說文姨娘,情分也在那兒,又有個女兒,可是一貫都是本分守禮的。

    原先賀氏還指望文姨娘去鬧,只文姨娘就這樣子不死不活的,賀氏見了覺得煩,也就冷落了去,反而挑了蘭姨娘。

    文姨娘也不由得勸道︰“你便是作死,這般拿了剪子去,只恐自己也是落不得一個好。萬一夫人有那些許傷損,這侯府你留還是不留。只說你年紀輕輕的,如今雖然沒有了孩子,身子養好了再懷才是。侯爺也不是那等無情的人,府里也沒那麼多鶯鶯燕燕。如今你鬧得厲害,動了一時之氣,以後想起卻是要後悔的。”

    果真也是如從前一般,是柔柔弱弱忍氣吞聲的性兒。蘭姨娘心里不痛快,只是這府里,倒是唯獨只有文姨娘是不爭不搶,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她來這兒,也是因到了別處去,總是會遭人笑話的。

    文姨娘勸了一陣,又讓水雲倒了杯熱茶和蘭姨娘吃了。

    蘭姨娘心里倒是羨慕起來,文姨娘性子十分柔順,一貫也是被侯爺喜愛的,又慣會調弄香粉,又有個女兒。這日子,倒似乎比自己要長長久久一些。

    便這時候,二房那些個動靜也是傳了過來,文姨娘露出吃驚的樣兒,就打發水雲去瞧瞧。

    另一頭玉氏已經扯著李越去了老夫人處。李越面上也不見害怕之色,只是冷笑,俊秀面容之上帶了幾分諷刺。反而是芳情,且也是十分柔弱恐懼的樣兒。

    眼見芳情這般跪著,玉氏心里稍微舒坦了些。隨即玉氏就又禁不住惡狠狠的瞪了姚雁兒一眼,大房定然是跟芳情這個小蹄子勾搭上了,故此方才弄出這麼些個事兒。

    “娘,你說情兒原本是要送去給大房做妾的,如今弄這樣子,成什麼樣子?傳出去也是平白讓別個笑話。媳婦兒自己委屈就罷了,可是侯府臉面又往哪里去?”

    玉氏眼眶紅了,是真覺得委屈,臉上還頂著個巴掌印兒。她取出帕子,去擦面上的眼淚珠子,惱恨的瞪李越。

    李越唇角勾起,似是笑了笑,心里卻也不以為意。自己打了玉氏兩巴掌又如何了?這女人也不是個柔弱的,也是凶悍得緊,比如自己這臉,可都是被玉氏抓了好幾下。自己那臉上脖子上血痕還生生的發疼呢。

    賀氏本來也是要睡了,此刻被鬧起來,只覺得腦門疼。一旁的嬤嬤趕緊拿來薄荷膏,就替賀氏抹上去。嗅著那股子清涼味兒,賀氏方才緩過勁兒來了,心里也惱,這算是個什麼事兒?卻也是鬧得這般難看。

    只如玉氏料的那般,賀氏一見姚雁兒安安靜靜在一邊,就氣打不了一處來,那股子火氣兒也是沖著姚雁兒去的。

    姚雁兒原本安靜站一邊,話也沒添一句,只是就是這樣子樣兒,卻讓賀氏瞧著不痛快。這不就是站一旁看熱鬧?真可也是不省心的,家宅不寧。這般站著,可不就是看戲的樣兒?這般樣兒,瞧著就是不舒服。

    “大房媳婦兒你是怎麼處置家里之事了?我便想為大爺添個姐兒,你倒弄起這些個事情。”

    賀氏竟也朝著姚雁兒發作起來,總之,那都是大房的錯。

    姚雁兒心忖又不是自己灌了藥,將兩個人那麼一塞,只瞧芳情和李越這種樣子,哪里有不情願的?哪里又有被人算計後不甘願的模樣?

    姚雁兒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即抬起頭來,卻也是眸色如水,十分柔和。

    “弟妹是糊涂了,哪里有給侯爺納妾之事?什麼時候,這情姑娘還成了為大房挑的妾了?情姑娘不過是走親戚,來侯府走走。我便是領著她走走,也不過是親戚情分。只恐怕侯府下人喜愛亂說些個什麼,傳出些個不好听的。難道侯府還真認了不成?”

    姚雁兒一番話,竟然撇得干干淨淨的。

    李越瞧著姚雁兒,心里越發喜愛,就跟貓爪子在自己心口抓似的。要說這大嫂,不但美貌,也還是個聰明人,可就是比自己家里這個潑辣婦人要聰明得多。

    玉氏听了心里惱怒,頓時便想,大房這位莫非是糊涂了,難道還當真以為是能這般輕輕易易的就能撇干淨?

    上次也不知道是誰,在婆婆跟前,就說將芳情收為妾的。

    “音娘如今你倒是撇個干淨,那里你在婆婆跟前也是說了,要將芳情納過去做妾。你自個兒吃醋,卻也是不肯,也還罷了,還將這妾推二爺跟前,讓二爺名聲難听。”

    玉氏這般說了,更加在賀氏跟前添油加醋。

    賀氏一貫是愛惜李越的,又不喜歡大房,定然不肯讓芳情進門。

    而玉氏也是狠狠的瞪了芳情一眼,這小蹄子,等這樁事情了了,瞧自己如何收拾她。

    賀氏卻不如玉氏所料想那般立刻發作,沖著大房發作一通。如今賀氏眼皮也不抬一下,似乎也沒有听到玉氏那些個話,只冷冷瞪著李越說道︰“二郎你也是個糊涂的,怎麼就做出這等不尷不尬的事兒。”

    李越一撩袍子,就這般跪下來︰“母親不是兒子糊涂,我年少氣盛,討要幾個婦人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只家里有個母老虎,說到納妾,就推三阻四,用些個手段。上次不就是雲兒爬了我床,我想添個通房,沒多久雲兒就犯了個事,被打發莊子里去。當我這個兒子不知道,無非是不願意我身邊添個人罷了。卻也是弄出些個這些事情。兒子念她有生兒育女功勞,且不過是個丫鬟,值什麼?故此我也就不計較。可是我身邊添幾個服侍的又怎麼了?如今兒子就一兒一女,也想膝下多些兒女承歡。一個婦人,還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約束起丈夫來。”

    別瞧賀氏年輕時候也是愛吃醋的,可是如今,說到自己兒子納妾卻也是支持的。

    “便是要納,也要照足禮數,如今這樣卻又算什麼?”

    賀氏便出口呵斥,雖然看似嚴厲,語調里面卻也有那麼一絲松動味道。

    芳情听了,頓時一喜,可是玉氏卻也是變了顏色了︰“娘,情兒原本是許給大房做妾的,如此傳出去,名聲可是不好听啊。可是不能讓這個不知羞的小蹄子進門。”

    讓那小蹄子進門,自己顏面往哪里去?且那小妖精手段還多著呢,可也不知道會鬧騰出什麼事情出來。

    賀氏面色卻是變了,顯得十分惱恨︰“你也是個不曉事兒的,芳情什麼時候說給大房了?不過是來走走親戚,府里那些個下人亂傳,你卻是當真了。你自己短了見識也還罷了,這些話傳出府外邊去,讓二郎顏面何存?”

    賀氏這樣子一番話,頓時讓玉氏也是顏面無存。要知玉氏自打進門,那可就是與李越小夫妻感情要好。且平日里賀氏也是偏疼二房,所以更偏愛玉氏一些,總借著玉氏給納蘭音一些臉色瞧。如此這般嚴厲呵斥,卻也是少見的。玉氏自然難受,心里卻也越發委屈。

    姚雁兒漫不經心的想,玉氏自然是要挨呵斥了。別的且也不必提了,從前賀氏對玉氏不錯,那也不過是因為玉氏乃是二房媳婦兒。賀氏愛李越這個兒,自然也就愛屋及烏,待玉氏好些。只是她待玉氏再好,也不過是瞧在兒子面上。且再疼愛媳婦兒,總是不能越過兒子了去。似如今芳情,睡也就睡了,玉氏不肯依,難道還能默不吭聲將個壞了身子的女兒家送回去,當什麼也沒發生一般?且府里上下,那早便是瞧在眼里,只恐也是遮掩不住。

    且李越也是說得可憐,賀氏又覺得兒子沒有個正經妾也說不過去,一來二去,心里必定還是覺得,還是讓芳情進門了方才合算些個了。

    只是雖是如此,芳情便算是進門,賀氏心里自然也有些不痛快的,心里有些不喜也是再所難免。

    既然這般,就要瞧芳情自個兒的本事了,瞧能不能哄住了賀氏,好好的立足。

    不過既然要容芳情進門,那麼便不能說芳情原本說來給李竟做妾的。如此一來,李越名聲也會不好听。既然如此,只恐怕也是讓玉氏忍一忍。

    且當初,芳情說來給李竟做妾,那也不過是嘴里說說,還沒個定數。如今李越既有了這般心思,便是成全了也是好的了。說大了,也不過是個妾,多大個事兒。

    賀氏一貫都是覺得玉氏是好的,瞧著也順眼,如今心里卻也是怨怪玉氏不識大體並不如何懂事。且只說一樁,這夫君便是出了些個丑事,就應該擔當一二。哪里有她這樣子的,就只顧著往外邊兒扯,生怕別個不知道一般。

    玉氏也是痴了,心里覺得自己算錯了什麼,可惜話到了唇邊,竟然亦是說不出口。

    芳情站在一邊,妖妖嬈嬈的樣兒,心里卻也是嘲諷。要說大姐姐,在家里是嫡出女兒,可是在侯府又算什麼,不過是個小吏之女罷了。沒有婆母支持,自己要是得了李越喜歡,這腰桿也是能挺直的。

    賀氏又指著李越罵道︰“你便是個不爭氣的,外頭胡鬧也還罷了,還來府里胡鬧。還鬧的這般人盡皆知,以後若是傳出去,我也只恐怕做不得人了。你便是要將我給氣死了,方才是心甘的。”

    听著是罵的,玉氏听了卻好生不是滋味。隨即賀氏語調也是放緩了些︰“便是你喜歡這個,這個芳情,好好跟娘說,我又不是不許,何必便是這般急的。”

    玉氏死死的咬住了牙關,喉頭亦是涌起了一股血腥味兒,險險就這般暈過去。

    李越卻是面上添了歡喜,玉氏雖然面色蒼白跟白紙似的,可是李越瞧也沒有多瞧玉氏一眼,就唇角帶笑歡歡喜喜的迎上去,還伸出手兒捏著賀氏的肩頭。

    賀氏繃著一張臉,卻不肯笑。李越卻在一邊說道︰“我就知道娘素來是疼我的,知道兒子糊涂,可是還是會隨了兒子的心願。兒子如今要了人家姑娘,自然是要負責的,明兒就納她做妾。別人能說什麼胡話害娘沒面子?那都是些個謠言,不認了就是了。”

    賀氏繃著臉終究也還是繃不住,終究噗嗤笑了一聲,又伸出了手指頭,就在李越額頭上點了一下便說道︰“你這個皮猴兒,從小就是個不省事的,可真是半點不給我省心。罷了,以後你若鬧這些,娘可就不理會你了。”

    玉氏喉頭那一口血終于也是噴出來,她趕緊用手帕兒捂住了嘴唇,生怕別人瞧見了。

    這里哪個人都瞧見了,定然是要笑自個兒的。

    芳情心里卻暗中得意,心里亦是一陣舒爽。

    姚雁兒卻是湊上前去,輕輕的將玉氏手掌捏住了,一派安撫的樣兒。她唇兒卻也是湊過去,輕輕說道︰“我跟芳情說了,只說她生不出孩子。”

    玉氏听得心中一涼,心忖難怪這小蹄子這般折騰。如此一來,可是惹下仇了。且大房還捉著個把柄,雖然姚雁兒容色平靜也無要扯出來的樣兒,玉氏面色卻也是漸漸的有些沉了。

    那小蹄子知道自己生不出,以後還比死命折騰。那沒良心的,如今卻也是眉開眼笑,似乎全然不顧及自己。玉氏一顆心跟尖刺在刺似的,難受得緊。

    只賀氏卻也不理會她,只笑吟吟的和李越說話。

    賀氏也惱了這個媳婦兒,這媳婦兒再如何鬧,本來就應當將丈夫放在心尖兒上。哪里有這樣子,便鬧將起來的?自己還沒嫌棄她出身低,這兒媳婦兒就張揚起來,竟然渾然不將規矩放心上,也是要好生打壓。賀氏總不會覺得自己二兒有什麼錯處,便是有錯,也是媳婦兒不賢惠,怎麼就沒多安排兩個妾?

    好好的男子,卻被妻子拘束住,連個妾也沒有,說出去別人也是要笑話的。

    玉氏原本有些惱芳情,可是如今氣在玉氏身上,她說話就和氣起來,不但讓人將芳情好好的浮起來,還賞賜了芳情些個東西。芳情得了賞賜,就這般盈盈笑著站一邊,臉上還帶著淚珠兒,越發顯得清新可人,惹人愛憐得很。

    賀氏這樣子的手段,玉氏也是眼熟的。要知道賀氏每次就是打壓納蘭音的,也就是抬舉自個兒,再數落大房那邊的不是。

    這套路倒也是十分眼熟,只是如今那個歡歡喜喜的人竟然也是成了芳情,玉氏心里就不好了。

    玉氏的心里,也是禁不住咬牙切齒,這個老婦,自己一貫是待她好的。平日里她哪里不孝順了,晨昏定省是做足了本分,且這老婦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自己也不知道服侍得多殷勤。

    可是如今倒是好了,要緊的時候,卻偏幫那小蹄子,給自己沒臉。從前自己每次看到賀氏削大房多痛快,如今自個兒也就是多難受。她算也是瞧明白了,這老婦就是個勢利的,眼里也沒自己這個媳婦兒,只有她那個寶貝兒子。

    姚雁兒只淺淺一笑,那也就松了手了。

    賀氏自然不樂意瞧見姚雁兒的,只覺得姚雁兒留在這里,也是來瞧笑話的。故此姚雁兒說要告辭,賀氏自然也就允了,面色也不是很歡喜,眼里還透出了幾分嫌惡。賀氏一貫都不喜愛大房,此刻心里不痛快,自然也就理所當然的嫉恨上了。

    回去路上,嬌蕊提著燈籠,嘴里卻也是不停歇。

    “要說這檔子爛事,和我們院子里有什麼關系,二爺風流好色,可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情姑娘生得再美,也是他家夫人親妹妹。二爺倒是不體恤而且還葷素不忌,也不怕以後夫人小妾就鬧起來呢,以後可不知道多熱鬧。”

    嬌蕊嘴里這樣說著,面上卻也是禁不住透出了那麼一絲淺淺的得色。

    她自也是有些幸災樂禍的,這二房那邊也不知道鬧出多少出事情。只跟斗雞眼似的瞧著大房,只要大房哪里好了,定然就不歡喜了。如今就送給了二房一個千嬌百媚的妾,大約也是會安分些個了。

    “只可憐,夫人這身子又不好,扯我們出來做什麼?二爺可不就是個花的,那誰又能管束得住呢?還潑髒水在侯爺身上,以為侯爺就是那樣子性子,說出去,那可是尋誰說冤屈去?”

    嬌蕊就嘴里嘀咕著。

    紅綾是個性子沉重的,故此也是相勸︰“二房如今早就瞧大房不順眼,這些個事兒,還是不要提了。”

    嬌蕊輕輕咳嗽了一聲,也是止了話。

    姚雁兒仿佛什麼也沒有听到似的,只慢慢走著。

    只這時,姚雁兒忽的停了步,只皺起了眉頭。幾個丫鬟見她停了,都是奇怪,心里也是不明所以。夜風微涼,姚雁兒也是嗅到了空氣之中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兒。

    便這時候,文姨娘卻也是跌跌撞撞的來了,卻也是一臉惶急之色。

    只見她捂著手臂,卻掩不住手臂上血污。

    文姨娘那清秀可人的面容之上,卻也是掩不住的痛楚,透出了驚慌之色。

    “夫人快些走吧,蘭姨娘動了怒,拿了把剪子要來拼命,我也是出口相勸,結果還挨了這一剪子。”

    文姨娘面上滿是驚懼,如此說道,一副十分關心姚雁兒的樣兒。隨即卻也見蘭姨娘捏著剪子就過來了,披頭散發,手里剪子還沾染了些個鮮血。只雙目似也無神一般,似微微有些恍惚。

    眼見蘭姨娘這般情態,隨行丫鬟都是十分惶恐。文姨娘卻也大起膽子,就這般站出來,揚聲說道︰“蘭姨娘,你腹中胎沒有了,指不定是什麼緣由,許是你自個兒吃錯了什麼東西,怎麼能怨在夫人身上,要尋夫人事情?你若傷了夫人分毫,瞧侯爺如何待你?”

    姚雁兒只覺得蘭姨娘神色有些恍惚,一時還沒瞧得十分仔細,就見蘭姨娘抬起頭,目光十分怨毒就朝著自己盯過來。

    “賤人,你還我兒子命來!”蘭姨娘恨聲說道,就舉著剪子刺過去。

    一時誰也不曾想她竟然這般大膽,這是性命也不要了。姚雁兒並不慌亂,準備退後避開了去,另外一只手則輕輕去握頭發發釵。只她還來不及動,蘭姨娘就跟忠心護主似的跑過來,就似要替姚雁兒擋著似的,尖聲道︰“蘭氏你是個糊涂的,若是傷了夫人,便是你死十次也不夠死的。”

    姚雁兒輕輕的扭動身子,眉頭皺得更深了些,要說文姨娘還抱得真緊,她這身子骨弱,一時也還是掙脫不開。便是她拔釵的手,一時也是阻在半路。

    文姨娘摟得也還真緊,別看文姨娘那樣兒斯斯文文的,力氣並不小。

    眼見那蘭氏就要撲跟前,卻忽的身子一帶,竟然被飛入水中。姚雁兒不知怎麼,就落入一道溫厚的懷抱之中。

    文姨娘跌跌撞撞,退後了幾步,只瞧見了李竟就摟住了姚雁兒,一副維護的姿態。

    可惜之余,文姨娘眼里亦是透出些許個酸楚。

    方才李竟卻也是瞧也不瞧,將自己推到了一邊去,且又抱住了姚雁兒。那力道,真不似留情的,可見在李竟心里分量輕重。

    隨即文姨娘就換上了欣喜神色,一副關切之態的迎上去,極驚喜的說道︰“夫人,你無事吧?”

    方才自己那樣兒,完全可以說成自己對姚雁兒的關心不是?

    她不過是慌了神,又在意姚雁兒,所以飛也似的撲上去。

    當時情況那般危急,誰也是挑不出什麼錯處。

    若如今夫人還說自己不是,那就叫做不知好歹,自己可是忠心著呢。

    姚雁兒目光流轉,落在了文姨娘面上,竟也流轉了幾分淡淡的諷刺,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將自己臉兒貼在李竟胸口,微微一笑。

    文姨娘一時心口仿佛被重錘打了一下,竟覺得說不出的難受。眼前的一幕,姚雁兒竟然是說不出的妖嬈。而如今,文姨娘的胸口卻也是微微發疼,那可不就是被方才李竟動手推疼了的。

    文姨娘輕輕的垂下頭,掩住了眼楮里的光芒,嗓音也是歡歡喜喜的︰“夫人沒有事,那就是極好的。”

    那語調,竟然是說不盡的喜悅,仿佛當真開心一般。

    文姨娘的指甲卻也是掐入了掌心,也是掐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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