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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分明是納蘭羽步步逼迫,然而落在了蕭玉眼里,納蘭羽卻也仍然是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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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那姚雁兒,可是滿腹心機,見不得自己妹子好,只算計出許多事情。
雖是如此,蕭玉卻也是硬起了心腸,冷冷說道︰“羽兒,你還不快些下去。”
納蘭羽心里越發難受,只覺得蕭玉並不似過去那般對自己處處維護,一顆心就已經偏向了大姐姐了。實則蕭玉何嘗不將納蘭羽放在自己心尖兒上,只是如今這般情態,納蘭羽卻並無什麼證據,說這麼些個話兒,別人瞧來也只是故意為難姚雁兒。
納蘭羽卻自然不懂這份苦心。
“娘,你可是見大姐姐如今風光了,我名聲又不好,卻不肯理會我了?”納蘭羽卻也是楚楚可憐的說道。
她這樣子一句話,頓時讓蕭玉面皮漲紅,一時之間竟然也是說不出話來了。
蕭玉再如何愛這個女兒,也是不得生出幾分反省之意,莫非自己處處為她打算,對她委實太過周全了,故此將女兒養得這般不知道輕重?
眾人心里也還是可憐蕭玉,只覺得她這個愛女實在無禮魯莽,不知道輕重。
納蘭羽亦是呢喃︰“她的婢子,可真是這麼說,我原本也讓萬兒打听了,只說她手臂上胎記原本就是假的。”
她也是尋不出別的什麼話兒,只也是這般反反復復的說這麼一句話。
蕭玉也是氣煞了,冷冷的目光就落在了粉黛身上。
蕭玉心里,實在也不樂意承認自己的女兒是個蠢物,反而就怨怪粉黛,必定是因為粉黛的關系,所以自己好好的一個女兒,竟然也是變得這樣子的蠢。若不是這個婢子爭風吃醋,被逐出府里去又風言風語,自己好好一個女兒,也是不會當眾出丑。羽兒那名聲原本就已經不好听了,如今更是被加了一筆。
“好個賤婢,我兩個女兒不和,就是你這等奴才,挑撥離間,說了些個瘋話,將她拉出去處置了吧。”
蕭玉努力讓自己語氣和順些,可是那語調之中,卻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股森森的寒意了。
她若不是當真氣著了,也不會在自己壽辰時候,下這麼個殺手,說出去也是不吉利。
粉黛便是再蠢,也是因為听明白了蕭玉的意思,趕緊向前說道︰“夫人,奴婢當真不曾說謊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別人不知道,奴婢心里卻是清清楚楚,大小姐就是鬼上身了,所以方才好似變一個人了。必定是個女鬼,用了些手段,佔據了大小姐身子,謀了她的夫婿,要傷害她的母親,克她的姐妹。”
她眼見姚雁兒手臂那顆紅痣並不如納蘭羽那般說的是假的,一時心急,也就將自己內心里頭的那些個話兒也是說出口來了。
姚雁兒眼觀鼻鼻觀心,卻也是沒有說什麼。粉黛雖然很愚蠢,可是她的猜測偏偏是正確的。然而明明是真話,卻沒有人會相信。比如如今蕭玉,面色更加難看,甚至不樂意多瞧粉黛一眼。這丫鬟分明是個蠢物,之前說姚雁兒是假的,如今更是異想天開,說姚雁兒是惡鬼佔了別人身子。這等滿口謊話,顛三倒四的丫鬟,唯獨自己那個單純的二女兒方才是會相信的。
她拍了下椅子,幾個矯健的僕婦頓時就過來了,麻利的給粉黛塞了口,就這般扯出去。在場的伶俐人兒,心里必定是明白的,這個粉黛,是一定會死了。
可也怪這二小姐,什麼時候說這些不好,偏生在生母壽辰時候說這些。那帶血的佛經雖然很有心思,可是也不過是浮于表面,根本不是真正的讓長輩舒心快活。
而姚雁兒則在一邊柔柔勸道︰“母親也不必生氣了,二妹妹性子是好的,只是被些個滿口胡話的婢子蠱惑了,方才說出這麼些個戳人心窩子的話兒。”
納蘭羽眼眶微微發紅,心里只覺得說不出的委屈,只退一邊站著。
納蘭明瞧了李竟一眼,只恐怕李竟心里不歡喜,卻也是恰巧見到李竟目光落在了姚雁兒面上,卻也是滿滿的喜愛之色。納蘭明心里動了動,更加覺得失策了。他雖然並不愛理會後宅的那些個事情,可是此刻卻也越發不喜納蘭羽,那容貌也不出挑,不似眉兒那般溫柔孝順,更不如音兒那般替他籠絡個好女婿。
前些日子,蕭玉還在他耳邊念叨,讓他給尋一個好些夫婿給納蘭羽。只是憑著納蘭羽這般容貌性情,還配得上個好女婿?納蘭明心頭已經是生出了厭憎之心,這心里已經盤算著,隨意尋個小吏將這個女兒嫁出去也就是了。
納蘭眉工于心計,更善于猜測父親的心思,此刻瞧見納蘭明面上表情,心下更是一喜。
如今瞧來,二姐姐是要失寵了。
等自己巧妙加那麼幾句挑撥話兒,必定能讓納蘭羽嫁得極為淒慘。她面上雖然上了藥,可是仍然覺得火辣辣的。剛才納蘭羽那一巴掌,下手可是不輕的。
納蘭眉更琢磨著,自己可是要趁機討好大姐姐,攀附上這棵大樹。
二姐姐可就是個蠢的,能做李侯的妾固然是好的,就是不成,也沒必要恨上大姐姐,和大姐姐成仇。人家畢竟也是個侯夫人,能夠結交一番,也是能得到些個實惠。
納蘭眉眼波流轉,卻也是好似滴出水來一般,落在別人眼里,亦是越發顯得嬌艷無雙。
有些個青年公子,亦是輕輕瞧著她,不由得面紅耳赤。
納蘭羽那嫡出之女不知檢點也還罷了,連嫡出的大姐姐都如此冒犯,可就更加不必說這麼一個美貌嬌弱的庶出妹妹了。納蘭眉平日里,也是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這也讓這些瞧上納蘭眉的青年公子心下更是憐惜,更覺得納蘭眉那紅紅的巴掌印兒礙眼。
納蘭眉亦是越發慶幸,虧得自己方才聰明,知曉大姐姐如今不好得罪,沒有纏著李侯。二姐也是個蠢的,自己還沒有將她踩得十分厲害,她就自己作死,用來給她這個庶女妹妹做踏腳石。納蘭羽那刁蠻愚蠢,越發襯托得出自己美貌大方。
紅綾心里卻也是多了些個感慨,原本納蘭羽派人來打探,是姚雁兒讓她放出假的消息,故此納蘭羽方才是這般肆無忌憚,信心滿滿。卻也是粉黛作死,若夫人不用些個手段,那些個閑言碎語也不知道會傳得多難听。
蕭玉瞧著納蘭羽,她心尖尖受了委屈,蕭玉亦是心疼。只如今,蕭玉卻也是一副平靜的樣兒,只含笑說道︰“我娘家兄弟,還是記掛我這個出了嫁的女兒,特意尋了這個百花酒。這酒,據說是東海蓬萊國釀造的,清新撲鼻,芬芳怡人。可與我們唐國的酒是截然不同。這次,亦恰好弄來待客。”
眾人言笑晏晏,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了。
幾名美貌的俏婢亦是將蕭玉所說的酒分發給了諸位賓客。
姚雁兒縴弱的手指輕輕的捏著酒杯,輕輕一嗅,那芬芳的酒氣之中,似乎隱隱有些個花香。酒兒也是碧綠的顏色,和尋常的酒水是大不一樣的。
蕭玉容貌慈和,瞧著姚雁兒,和聲說道︰“音娘,你不如嘗嘗,這酒如何?你身子雖然孱弱,可是這百花酒兒,可是一點也不醉人。”
姚雁兒輕輕嗯了一聲,袖子遮了,淺淺的吟了那麼一小口。
這種百花酒,姚雁兒從前也嘗過,也沒什麼。
不過如今她這具身子,是有些縴弱的,雖然只是淺淺的抿了一小口,可是她面頰亦是頓時通紅。
賓客里頭,納蘭錦華也舉起了酒杯,準備喝酒。
然而許娘站在她身邊,面色卻有些發白,身子輕輕的顫抖。那酒就要沾上了納蘭錦華的唇瓣,許娘忽的尖聲道︰“華小姐,可萬萬不能喝!里頭有毒!”
那有毒兩個字方才叫出聲,許娘就干脆伸出手去,將酒杯打翻。
卻見那些個酒水撒在地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有些個已經飲酒了的賓客,臉色頓時變了,禁不住捂住了喉頭一陣干嘔。
許娘語調之中,卻是帶著哭腔︰“不妨事,只有錦華小姐和姑娘喝的酒里是有毒的。”
徐進風面色也是變了變,他素來不愛喝那香噴噴的酒,所以這酒就放在了一遍,根本沒有多飲一口。可是他心里,卻從來沒有懷疑過,這酒里會有毒的。
納蘭錦華身子晃了晃,卻也是輕輕顫抖,眼楮里頭亦是隱隱有些個淚光︰“是誰要害我們夫妻兩個?”
不少人都知道納蘭錦華的事情,見她容貌已經是如此的憔悴了,如今的她面色更是隱隱發白,顯得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心里也是禁不住就同情她。
只是這樣子一位婦人,也不會礙著誰的事了,誰又會刻意來毒害她?
蕭玉面上神色驚怒交加,冷冷哼了一聲,禁不住說道︰“許娘,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會知道酒里有毒?”
許娘趕緊跪下來,哭訴說道︰“奴婢心里,亦是萬分的後悔,自己實在不應該做出這樣子的事情。若不是因為有人許了好多金銀,並且答應提拔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我也是不會一時糊涂,答應下毒,前去毒害錦華小姐。可是老太君還在時候,我就在她身邊侍候著,她待奴婢,也是不知道多少。就在剛才,奴婢心里天人交戰,只覺得並不能做出這樣子的事情,辜負了老太君的恩義。錦華小姐一直都是老太君的心頭肉,一直記掛,便是老太君死了時候,也是記掛著這個女兒。如今奴婢又怎麼能忍心,毒害這個老太君一直記掛的人呢?所以奴婢終于還是忍不住,出手阻止。”
她哭得情真意切,納蘭錦華神色卻也有些古怪,似乎想要伸手讓許娘起來,可是隨即手卻也是輕輕的垂了下去了。徐進風想到自己剛才若稍微不小心,就會吞下這杯毒酒,心里就說不出的後怕。他抬起腳,就給了許娘一個窩心腳,不由得怒道︰“好你個賤婢,竟然生出這麼些個事情出來。到底是誰,讓你做出這樣子事情?”
他雖然一身書生裝束,可是行為卻也是粗鄙不堪。若不是他當初勾搭上了納蘭錦華,原本也沒資格出現這兒。可是瞧他舉止,卻也是極為粗俗,好生讓人不喜。
納蘭錦華雖然面上還有驚恐,眉宇間卻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些個羞慚之色。
蕭玉眉頭輕皺,似也有些個不悅之意,目光流轉,方才緩緩說道︰“許娘,到底是什麼人,這樣子歹毒,讓你做出這等事?”
許娘抬起頭,目光有些個躲閃,隨即輕輕說道︰“奴婢,奴婢是被大小姐許了重金,讓我下毒,毒害錦華小姐。”
她這樣子一說,眾人都是一片嘩然,就算是納蘭羽也是瞪圓了眼珠子,可是一點也不相信。
姚雁兒似乎也是被驚訝到了,面上也是添了些個驚訝之色。
卻也還不等姚雁兒說話,蕭玉就面色一沉,十分不悅說道︰“我這個女兒金尊玉貴,哪里能會做這等事情。她和錦華,也只是小時候見了一面,能有什麼深仇大恨?且平日里音娘養在侯府,別的人見也不能見一面。”
她說得極有情理,別人听了,也是覺得很有道理。
像納蘭錦華,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苦命女人,姚雁兒實在沒理由跟她計較什麼。
從前蕭玉人前對這個女兒冷冷淡淡的,可是現在人前對姚雁兒卻極維護,似乎也不似從前那般冷淡的樣子。
只見蕭玉面上透著怒火,冷冰冰的說道︰“許娘,你原本也是府里服侍的老人了,可是卻說出這樣子不著邊際的話。將她扯出去,打斷一雙腿吧。”
許娘卻趕緊磕頭,眼楮里垂淚,急切的說道︰“夫人,夫人,我並沒有說謊。你可知道,音娘可並不是你女兒。”
蕭玉似乎被這句話給駭住了,隨即勃然作色︰“我瞧你是越說越不知道邊際,越是可恨可惱,這樣子的話也說得出去。”
許娘說的話,其他人都極為震驚,這個僕婦若不是病了,又怎麼會說出這樣子的話出來?
“這伯爵府里頭,你以為隨隨便便的,什麼阿貓阿狗能進來?許娘,我實在不知道,你是被什麼人教唆,說出這樣子不好听的話兒。可是你難道是糊涂了,只將外頭那些個說書人說的故事當成真的?我生女兒時候,外頭有十幾個婦人侍候,老太君也親眼瞧著,就在外頭侯著。我倒想要知道,誰能眼皮子下竟然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出來。”
蕭玉說得也是極為通透,不少婦人也暗中點點頭。她們府上的姑娘,自打出生,身邊就有兩個乳母,四五個貼身丫鬟侍候著,外頭還有十幾二十個粗使丫頭。外頭戲文里的故事,實在也不真。
姚雁兒只瞧著蕭玉,眼楮里卻也是多了些個諷刺。這母親可真是極好的,自己還不開口,就處處替自己辯駁,實在是極為疼愛女兒的。
“若是外頭別個,自然是不成。可大小姐也不是什麼野種,她原本也是錦華小姐的女兒。別的人便是不成,老太君要換,也還不是一件容易事兒。當日,就是奴婢替老太君換的。”
說完了這句話,許娘也好似沒有力氣一樣,輕輕軟倒在地。
蕭玉手里的杯子頓時從手里脫出來,摔個粉碎。
許多道異樣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姚雁兒身上,若姚雁兒並不是蕭玉的親女兒,那麼她就不是金尊玉貴的伯爵府嫡出女兒,而是一個無媒苟合的私生女。
只是許娘說的真也不真,如今誰也還不知道,眾人心里也是將信將疑。
蕭玉亦是咬牙切齒道︰“許娘,今日你若胡說,我便讓人將你打死,誰也不能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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