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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蕭玉心里也是添了些個惱恨出,只說當時,自個兒也是貪墨了些個嫁妝。
www.biquge001.com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平南文學網)可那時候老太君雖然是病重了,卻也是個厲害的,故此蕭玉也是貪墨了不多。也因為如此,蕭玉越發眼饞給納蘭音的那些個好物件兒。老夫人是糊涂了,納蘭音不過是個女兒家,東西給的再多,那也不過是便宜了別個。那女孩兒,也是嫁出去賠錢的。
如今姚雁兒嘴里雖然說的是許娘,卻也是讓蕭玉添了些個心病,只覺得她話里話外的意思,隱隱是在指責自己。
可這不孝女兒,便是再大的膽子,可是也是不敢當眾指責自己貪墨!
那可是不孝!
蕭玉冷冷哼了一聲,而別人也只道她惱恨許娘,所以心里不是很痛快。
許娘眼珠子竄動,到底也是個刁滑的,頓時說道︰“奴婢從前也是做過許多錯事,就如當年替老太君換了孫女。如今只盼望說出這些個事兒,能贖奴婢之罪。”
只她手上鐲子上的明珠明晃晃的的,亦是分明提醒人她性子是極為狡詐的。
“奴僕以下犯上,杖責一百,徒三千里,刑一年。貪墨錢財,杖五十,貪墨財帛盡數收回。許娘,若是主人家不樂意,那是不能以錢贖刑。一百五十仗打下來,不知道你可是能挺過來?听說你兩個女兒,一個要嫁人,一個也已經許了人家。你的大兒要娶媳,你到處和人說,要買個好宅子。這京里買個宅子,那也是要花不少銀錢。是了,這樁事兒要是扯出來,你家里宅子地扯出來也是賠不起。你大約也要挨了板子,打發出去受苦。只我卻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這般心思,好大的膽子,竟也構陷主人。”
許娘卻是哭訴︰“奴婢雖是從前犯了這個過錯,只如今說的卻是真的。”
“母親,這等刁奴,可是容她不得。她貪墨了女兒的嫁妝,女兒不過隨意問問,念著老太君的情分,可也不見得將她當真就如何了。她卻也是狠下心腸,為了那麼些個財帛狠下心腸,對女兒用了心計算計,竟然說女兒不是您的女兒。”
說罷姚雁兒眼眶微微發紅,那身子也似輕輕的顫抖。
方才她若露出這般怯態,別人只會當她心虛,只如今,姚雁兒分辨了一番之後,倒也讓人生出了些個憐憫之意。
李竟也是不避嫌,只伸出了手臂,輕輕將姚雁兒摟住。
姚雁兒被他圈在懷里,身子亦是輕輕一僵,這般肢體接觸,總是讓姚雁兒有些不自在。只是人前,她與李竟原本就是極為恩愛的,既然是如此,她也是不好將李竟拂開。她粉嫩的嬌顏輕輕的貼在了李竟胸口,有些硬邦邦的,衣服衫兒上卻也是好似透出了一股子檀香,讓姚雁兒眼神忽而微微有些迷離。
她耳邊卻是听著李竟緩緩說道︰“原本是爵爺自己的家事,可是音娘卻是我正妻,爵爺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雖然李竟語調淡淡的,也並沒什麼特別,然而卻隱隱有著維護之意。
誰也不是傻的,李竟口口聲聲說姚雁兒是自己正妻,必定也還是認姚雁兒了。
這般絕色美貌,自然是讓人戀戀不舍。更有精細些的人不由得想,若李竟堂堂的昌平侯只娶了個假貨,說出去也是沒什麼顏面。
納蘭眉垂下腦袋,眼底卻也是泛起了些個幽怨之色。
這李竟,也是不肯多瞧自個兒一眼,卻也是對那婦人如此愛護。大約,也是並不樂意她聲明受損,果真是極愛惜自己大姐姐。納蘭眉輕輕呼了口氣,心尖也是微微發酸。
納蘭明已然回過神來,只瞧著姚雁兒好似柔若無骨一般偎依在李竟懷中,竟然是說不盡的嬌美怯弱。
大約也是個動了真心了,故此才這般愛惜愛護,就跟心尖子肉也似。
一時納蘭明心里也是通透,頓時說道︰“賢婿不必在意,這些個事兒,只有糊涂婦人方才當真。我便沒疑過音娘不是我女兒。”
他這話一說,亦是表面他的的態度,那便是十分相挺納蘭音。
蕭玉一時面色微微一沉,更是有些個難看。
雖然納蘭明平日里不如何喜愛她這個正妻,嫌棄她容色並不如何的好,可是到底也還是有些個敬重在,人前也不至于失了禮數。如今納蘭明說什麼,竟然說自己是個糊涂婦人,這可當真是有些可惡可恨。自己生的那個孽障果真是克人的,讓自己亦是當眾出丑。蕭玉心里嫌棄之意更是濃了幾分。
納蘭明卻也是顧不得那麼多,婦道人家,自然是眼皮子淺的,許多事兒那可都是不清楚。要說自家女婿,那可也是紅得發紫。且如今他總算是明白,之前李竟私底下扯著自己說的那麼些個話兒。若李竟不能要音娘,必定也不會再要納蘭府其他的女兒家做正妻,這門親事就算是斷掉了。納蘭明心里也是有數,雖然李竟明面上對他也是淡淡的,可是別人嘴里不說,卻也給他這個岳父些個面子。這女兒真的假的,他原本也是不清楚。可是便算是別個的,肉爛了也還在鍋里頭。
“玉娘,你也莫要听了些個下頭刁滑的人些個話兒,就誤會自己親閨女,平白寒了女兒心腸。只說音娘,她打小就賢惠,知曉體恤父母。她出生時候,我也在外間站著,如何不知道女兒是真是假?”
納蘭明這樣子處處替女兒說話,亦是讓蕭玉心下越發泛堵。
只說納蘭明,原先自己在生孩子時候,他還在外頭花,什麼時候在外頭瞧了。蕭玉心里又惱又恨,心忖自己這個夫君,便專門來給自己堵心的。他是什麼德性,蕭玉自是清楚的,多半是瞧在李竟份兒上。可是這些個話兒,蕭玉卻也是怎麼也不合說出口。
蕭玉心里這般思忖,可惜自己那個大女兒固然是不能人前指責自己吞沒嫁妝,且自己亦是要為一個賢字,自也是不好說納蘭明說謊。
蕭玉心下暗恨,面上亦是擠出一絲淺淺笑容︰“夫君說的是,妾身自也不該懷疑女兒。只是若是個奴婢說那麼些個話,妾身也不會當真,只打發出去了。可是錦華居然也這麼說,且她杯子里是下了毒藥,我也不好偏袒,只讓別個以為我這個嫂嫂不賢惠。”
納蘭明一時也是語塞,只說他原本也不是個愛護妹妹的,只若當眾將妹子視若無睹,別人也會說他是不念情分的。
蕭玉暗中偷偷的瞧了納蘭明一眼,心里卻也是生出些個不屑之意。當年自己瞧中了納蘭明,只覺得他容貌極好,然而納蘭明卻也是個繡花枕頭也似。
“母親一貫就是心善的,時常對姑姑救濟,故此眼見姑姑險些中毒了,亦是心慌,方才信了這奴才的話兒。然而許娘這個刁奴,卻也利用錦華姑姑,說些個胡言亂語。”
姚雁兒面頰一紅,輕輕的從李竟懷里掙脫了,緩緩說道,面頰上一篇紅暈亦是一閃而沒,說不盡的嬌美可愛。
她輕輕的掏出了帕兒,擦了自己面上的眼珠子。
雖然姚雁兒處處說蕭玉仁善,然而別人听了,心里到底也是覺得古怪。只說蕭玉處處說愛護女兒,反而對一個小姑更在意些個。
蕭玉瞧了她一眼,之前的慈愛也是蕩然無存,淡淡的說道︰“你錦華姑姑也是個命苦的,可是為什麼要說你的胡話?”
蕭玉雖然沒有明著反駁納蘭明的話,可是也是一副不將納蘭明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納蘭明心里自然也是不痛快起來,可是蕭玉也不當一回事。
“方才我和姑姑在院子里說了些個話,卻也是禁不住傷心,這好好的一個女兒家,竟然被折磨得瘋瘋癲癲。姑姑和我說話時候還好,還跟我說起,她腦子是有些不清楚的,時時愛說些個胡說。有人在她耳邊胡言亂語,讓她也是傻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姚雁兒這般說道,納蘭錦華面上卻也是浮起了些個狠戾之色,眼里凶光頓時閃了閃。她這樣子說,豈不是說自己有什麼瘋癲之疾?
“這可是讓我糊涂了,我亦是從來不曾听說,你姑姑可有犯什麼疾病。”蕭玉心里冷哼。
姚雁兒卻朝著納蘭錦華輕輕說道︰“姑姑,你細細想想,你自己可有什麼病?”
從方才開始,納蘭錦華就覺得自己手掌一直在抖動,她便是想要停下來,卻也似乎不行。她面頰之上,似乎也是透出了些個狠戾之色,尖聲叫道︰“我從來沒有什麼瘋癲的疾病。”
只這樣兒,卻也是極激動,似乎也不似方才的可憐慈愛。
她一抬頭,一雙眼卻也是微微發紅。如此樣子,竟然也有幾分凶狠。
蕭玉心里暗驚︰“音娘,錦娘大約被你氣急了,卻也是失了幾分情態。”
姚雁兒輕輕嘆了口氣︰“姑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如今這般,我心里同情,並不十分見怪。”
徐進風面上卻也是有些不好看,別人言下之意,無非是說納蘭錦華原本是個嬌貴女兒,因為自己勾引,方才如此這般。
他瞧著納蘭錦華有些憔悴的容貌,心里大升厭惡之意,禁不住扯住了納蘭錦華的手臂︰“錦華,你少說幾句便是。”
納蘭錦華平日里處處柔順,如今卻也是一伸手就拂開了徐進風的手掌︰“納蘭音,你又算什麼,別個都說你是命不好的,連老太君也克死了。”
她眼楮里驀然透出了厭憎之意,一股說不出的煩躁頓時浮起在了心頭,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也似。
姚雁兒滿頭珠翠,衣衫是極好的料子剪裁而成了,一張雪白俏生生的臉頰,皮膚白白的,眼楮黑黑的,俏生生的,仿若枝頭上一枝俏生生的杏花,正是鮮嫩水靈的時候。只見她弱不勝衣,一旁有個英挺俊俏的兒郎在身邊,而這個俊俏男子又是身份極尊貴的。仿佛什麼好的,都被這個女子給佔據了。
那片水靈鮮潤的唇瓣,仿佛勾起了一絲笑容,隱隱透出了幾分嘲諷之意。
納蘭錦華瞧在眼里,忽而就有一種沖動,想要撲上去,將眼前這張俏生生的臉兒就這般撕碎了。而她身子就如自己所料想那般,就頓時那樣子撲過了。
驀然眼前金光一閃,耳邊听著揚風撕裂般清脆之聲。納蘭錦華還不曾想到什麼,身子就傳來了一股子火辣辣的劇痛,只被拉扯似的,頓時便飛走了去。
李竟手掌輕輕撫摸著鞭柄,容色卻也是極為冷漠。
那鞭柄連著雙龍吐珠的裝飾,是極為華美,金光燦燦,栩栩如生,將李竟越發襯托得貴氣逼人。只是鞭身上沾染的那些個血跡,卻也是觸目驚心,令人心生寒意。
而李竟容色仍然是淡淡的,仿佛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
方才眾人也就瞧見了,原本在打那嘴皮官司,只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納蘭錦華就這般撲了過去。而李竟也分明是個沒顧忌的,也不在意這兒是蕭玉的壽宴,更不在意納蘭錦華是個女流之輩,就這般抽了過去。
那一鞭子,莫說是抽在一個弱質女流身上,便是抽在了個男子身上,只恐怕也是要躺上半個月。眾人方才也是體會到了,這個男人原本是個心狠的,原本也是因為一言不合,曾經一下子就射死了那蜀中之人。
只雖然李竟心狠,廳里竟也有不少妙齡少女偷偷瞧他,面上更是泛起了紅暈。這兒郎,還是應該英氣些個,方才是好的。且若能如納蘭音那般被李竟好好呵護,當做心尖兒肉一樣,那也不知道是多大的福氣。有些女郎幻想自己就是納蘭音,被李竟好生護著,小心體貼,整個人都一陣酥軟。
納蘭明一怔,隨即就心喜,自己大約是選對了,不曾得罪這麼個煞星。若音娘真不是自己女兒,李竟更是要大大承他的人情!隨即納蘭明輕輕的掃了納蘭錦華一眼,雖然有兄妹血緣關系在,納蘭明心里卻也並不如何喜愛這個妹妹。
納蘭錦華身子甩在了地上,身子一顫一顫的,手里那物件兒卻也是落了下來了,竟然是枚極為鋒銳的發釵!
別人心里更是一驚。
納蘭錦華竟是要劃破人家臉不成?便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又如何能在這個時候動手?難不成,還真如人家夫人說的那樣子,居然是已經瘋了不是?
蕭玉面頰微微有些發白,到底是個婦人,手里雖然有人命,親眼見血的時候卻也是不多。她心下又羨慕自己這女兒是運氣是好的,也是靠著自己那個狐媚子樣子,讓個侯爺也是處處愛護,好生愛惜。
姚雁兒卻仿佛沒有瞧見蕭玉的驚懼,只輕輕說道︰“母親,姑姑舉止雖然逾越了些,可是我念著她有病,我也是不會計較。”
眾目睽睽之下,徐進風雖然並不如何喜愛這個妻子,卻也是還是禁不住湊上去,將她扯住。卻也是見納蘭錦華眼里滿是怨毒,口里賤人賤人的埋怨著,全無平日里的溫和怯弱。徐進風也是心里一驚,只也是說不出話兒來,更覺得眼前的妻子,似乎是中邪了也似。
蕭玉雖然惱恨,可是瞧著納蘭錦華這種樣子,實在是不能說納蘭錦華是沒有瘋。
一時之間,蕭玉也是不好說納蘭錦華沒瘋。
“可憐錦華姑姑,日子過得辛苦,卻讓許娘用些個莫須有的言語,弄得更加瘋瘋癲癲。許娘你再假意打翻毒茶,說是我下的毒。至于錦華姑姑說的什麼荷包,什麼女兒,不過是她幻想時候的 語。”
姚雁兒又將話扯在了許娘身上,惹得許娘心里更是一驚!
只想不到,姚雁兒一番話又分辨在自己身上,竟然是合情合理。
許娘心里更是發寒,誣告主子,官府必定是判自己死刑的。
她便想要喊冤,只又不知道如何辯白,便是搜腸刮肚,居然也是想不出如今合適說的言語。如今她也只盼望夫人,讓這樁兒官司能有個轉機。
蕭玉心里氣惱,瞧了李竟一眼,又畏懼李竟的凶狠,卻也不敢發落李竟。她也只顧著對姚雁兒說道︰“尊敬長輩,你卻是不懂的,卻也是不知道體恤你姑姑。”
“母親說的是,姑姑這般樣兒,女兒瞧了也是心疼,何不讓府里常用的李大夫王大夫許大夫一並來了,一是為給錦華姑姑瞧傷,再來便是瞧瞧,她可是真瘋癲了。”
姚雁兒只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蕭玉更想不到姚雁兒竟然是這樣子說,只是若自個兒不將那些個大夫請過來,只恐怕反而作繭自縛,顯得自己不慈。
且蕭玉心里也是有個疑惑處,自己原本可是並沒有听說,錦華那身子有什麼疾病。她倒是非得要請人來瞧瞧,納蘭錦華可是有什麼問題。雖然如此,瞧著姚雁兒這般風輕雲淡的樣兒,蕭玉心里似又覺得,自己這般做似乎也沒什麼做出。隨即蕭玉又是尋思,指不定姚雁兒只是虛張聲勢罷了。且自己做主母的,自然也是要將大夫拿捏在手里,如此自個兒在府邸里,方才能有幾分的保障。
也不多時,三個大夫亦是盡數請來。只因今日是蕭玉壽辰,來的客人也多,若哪個嬌客忽而犯了疾病,一時竟然又請不到大夫,卻也是極不好的。故此那大夫,原本也是早就準備好了。
他們亦是檢查了納蘭錦華,結論俱是一般,只說納蘭錦華身上鞭子傷大約要養一個月才好。而那脈象瞧來,卻也是極為凌亂,有些好似腦子瘋癲了。
果真如姚雁兒所料想一般,這個時代的大夫,大約對內傷外傷有些研究,可對那瘋癲等腦子的問題,大約都不是很了解了。且如今,納蘭錦華的脈象確實也像瘋掉的人一般。
于蕭玉而言,似乎早有預料,亦是不可置信。隨即蕭玉就招來兩個婆子,抬著納蘭錦華去養傷了。徐進風欲言又止,他似乎覺得,自己妻子應該也無瘋癲之疾。只話到了唇邊,他卻也是說不出來。畢竟方才納蘭錦華忽而發瘋了,這是所有的人都是親眼見到的。如今他心里亦是對納蘭錦華生出了厭憎之意,更有些並不樂意替納蘭錦華說話。
“母親你瞧,姑姑便是有那瘋癲之疾,故此方才說出這些匪夷所思的話兒。若不是她有病,何至于污蔑女兒,傷害女兒。只恐怕是被有些個有心人,挑撥離間,我見也沒有見姑姑幾面,有人卻是讓她恨上了我。許娘,你這個刁奴,為了自己罪責,可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好歹毒的心思。”姚雁兒目光盈盈,眼中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唇瓣卻是綻放了一絲甜美的笑容。
這番情態,自然是極美的,然而落在了蕭玉眼里,竟也是說不出的礙眼,說不盡的厭惡。只覺得她這般情態,竟然也是說不出的矯揉造作。
她一時遲疑,並沒有說什麼,姚雁兒已經是眼波流轉輕輕說道︰“還是母親便覺的,女兒還是有些什麼,寧可相信這麼個刁奴隨口言語。”
蕭玉雖不樂意,卻亦是狠狠瞪了許娘一眼。
只說這許娘,若是個聰明的,大約便不該說什麼不相干的事兒。她一個兒子,兩個女兒,一家老小的前程,可是要不要了。
她身為伯爵正妻,動個小小僕婦的家人,大約亦是不算什麼。
蕭玉面色更是微微一涼,淡淡的說道︰“來人,且將許娘扯下去吧。”
料來,許娘心里也是通透的,便是扯了下去,也合該乖順。
只蕭玉也未免太瞧得起許娘,許娘听了,心里一驚,頓時也似打了個寒顫,只一陣心驚。
拖下去,自然也是死了,如此詆毀一位尊貴的侯夫人,如何能有什麼活路?
許娘是個怕死的,自然渾身顫抖,身子向前挪動,跪著向蕭玉移動過去︰“夫人,夫人,我可是對你一片忠心,還盼你饒了我了。”
蕭玉一怔,隨即心里頓時說不盡的羞惱。只說這許娘,莫非便是傻了?好好的,卻也是抱著自己,說這麼些個言語,說對自己忠心。別人瞧了,心里也還不知道如何的想。
只許娘方才靠近,就被納蘭羽攔住了。納蘭羽面上卻也是添了惱意︰“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奴才,我娘也是你配踫到的?”
實在晦氣,弄不倒那狐媚子,倒似被許娘說得好似蕭氏主使一般了。
許娘哭得眼淚鼻涕都留下來,心里也是好生懊惱。只說自己,如今在府里又有體面,手里又有財帛,不知道過得多舒心。怎麼就弄出了這麼些個事兒出來,弄得自己竟然是要死了?夫人許了再多好處,也是比不得自己性命重要。
平日里,許娘自然也是對納蘭羽客客氣氣的,如今自然也是顧不得了。她只一伸手,就將納蘭羽推開了些個︰“夫人,你可不能不理會奴婢。”
要說蕭氏,也應該將自己保下來。自己跟隨她許久了,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就說從前自個兒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也是因為收了蕭氏的好處,給蕭玉透了不少消息。若是自個兒死了,那可也是魚死網破。
納蘭羽被推開,半天才反應過來了,這個下賤奴才,自己那尊貴的身子,可也不是這等下賤的人能踫的。
納蘭羽頓時也是起了身,尖聲說道︰“好你個賤人,竟然對我無禮。”
她這般刁蠻,不少人都是皺起了眉頭。雖然一個好好的小姐,被個奴婢冒犯了,確實也是十分委屈。可是當眾說出這樣子的話兒,卻也是分明毫無家教教養,令人心生厭惡。
蕭玉心里一緊,隨即伸手攔住了納蘭羽,輕輕說道︰“羽兒,我若是你,便不能這般自折身份跟下人計較。”
納蘭羽的臉頰頓時也是紅了紅,頓時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是。
只說自己,也是被這等賤人氣了,所以方才失了分寸。隨即納蘭羽又冷冷的瞧了姚雁兒一眼,在她心里,姚雁兒自然也是另外一個賤人。
姚雁兒卻也是渾然不在意,自己既然是已經點燃了火頭,自然也是只需要在一邊兒瞧著就是,原本也沒必要自己下場說什麼。
許娘听說自己要死,一時心里泛酸,更是發急。她這等中年婦人,可是最刁滑不過,自然也是不能死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奴婢跟你那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盼夫人莫要這般無情。”
許娘嗓音越發低沉,亦是透出了些個狠意。
“許娘,瞧你說的是什麼昏話,若不是你說那麼些個無聊話兒,音娘也不會受了這麼些個委屈。”
蕭玉嘴里說著,好似伸了伸手,卻將袖子里那鐲子晃了晃。
那藏的鐲子,卻也是讓許娘頓時瞪大了眼楮,那鐲子,是許娘替兒子挑的,用來娶媳婦的聘禮。媳婦兒家里頗為殷實,所以這聘禮也不能分量輕了,讓別人小瞧了去。人家原本也有些嫌棄自家門檻低了,只因為許娘有伯爵府的路子,終究還是許了。
許娘謀算著,給自己兒子謀了這個好親事,以後亦是能給自家心頭肉尋那麼一個極好的前程。只是如今,這鐲子居然也是落在了蕭氏手里。
許娘如何不知道,蕭氏必定是個狠的,拿起這個鐲子出來,必定是有心要挾個什麼。
蕭玉心里亦是添了些個得意,自個兒敢用許娘,便也想過了,若是不成自己將許娘家人拿捏在手里,必定也是讓許娘這般認了罪了。
然而蕭氏卻也是算得錯了,許娘雖然極心疼幾個兒女,然而性命攸關,竟也有些個難以抉擇。只讓她這般就甘願死了,必定還是不樂意的。這世上有重情意的,肯為家人犧牲性命的,可許娘卻也並不見得是這樣子一個人。
她只說道︰“夫人,我跟你日子也很長了,原先我服侍老夫人了,私底下就與你交好,還給你遞了許多消息。”
蕭玉原本胸有成竹,只道許娘必定也是會不再言語,卻也沒料到許娘仍然是繼續糾纏。
有些個婦人,暗中卻也笑了笑。做媳婦兒的,收買兩三個下人,傳遞消息,原本也是有許多人這般做的,只是被當眾這般叫出來,倒也是讓蕭氏失了顏面,難免亦是有些難看。
蕭玉面色亦是有些個鐵青,亦是有些個難看。許娘言語中要挾之意,卻也是明顯。如今不過說了要她遞消息的事兒,還有私下貪墨女兒嫁妝,又有意陷害的話兒,卻怎麼也不能人前說出來。只蕭玉原本也是個狠的,如何樂意這樣子便被要挾,面色亦是有些不了,更添了些個恨色。
她使了個眼色,蕭玉身邊一個婆子就出來,出手極快,便啪啪打了許娘兩巴掌。
“便也是個不懂規矩的,竟然這般沖撞夫人。”
姚雁兒眼見這婆子含忿出手,手法卻也是巧妙,料來也是個會武的,卻也是這般發狠,只兩巴掌就能拿捏準穴道,只讓那許娘竟然也是說不出話兒來了。
許娘面頰紅腫,一張嘴,啊啊兩聲,竟然也似說不出話來了。她眼里亦是透出了些個驚懼之色,更隱隱有些怨毒。
兩個粗壯的婦人出來,就要將許娘捉走。
許娘看似恭順,並不反抗,只忽而竟然用力,向著蕭氏撲了過去。
納蘭羽心里惱怒,卻也生出教訓心思。
這賤人,也不瞧瞧自個兒是什麼身份,卻是要沖撞母親,實在是可恨得緊。她一揚手,就要賞賜許娘一個耳光。
平日里納蘭羽驕縱慣了,蕭氏也是極為疼愛寵愛這個女兒,便是納蘭羽對下人粗魯些個,蕭氏也並不放在心上。許娘在納蘭羽心里更螻蟻也似,自然也是並不如何放在心上。在她想來,這賤婢便是被打了,也該如平日里一樣感謝主子的教導。
豈料許娘此刻卻也是並不相讓,納蘭羽湊過來,許娘手指一抓,頓時亦是將納蘭羽手臂上抓起了幾道血痕,亦是極為鮮明的。
納蘭羽哪里能受過這樣子的皮肉之苦,一時又驚又怒,且身子更被許娘重重一撞。
一旁,納蘭眉卻也是好似關切似的,匆匆的趕過來,嗓音里亦是充滿了驚恐︰“二姐姐小心。”
只她話兒尚沒有說完,仿佛無意似的,輕輕的將納蘭羽那身子一帶,納蘭羽額頭頓時磕在了椅子角上,血花飛濺。
納蘭眉面上滿是驚恐,心里卻也是隱隱有些個快意,最好是破了相才好。只說方才,納蘭羽那耳光,她亦是記在心頭,並不樂意忘記。
蕭玉更是驚得站起來,這大女兒在她心里如草芥一般,三女兒也並不會討人心愛。唯獨這二女兒納蘭羽,卻是蕭玉的心尖兒肉。如今那心尖兒肉既然是已經受傷了,又如何不讓蕭玉內心心痛欲絕,竟也好似刀尖兒在磨一般。
納蘭眉怯生生的,一副嚇壞的樣子。大娘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只是她下了手,時機卻也是選的好,大娘可是不見得能怪在自己身上。果然蕭玉就惡狠狠的瞪了姚雁兒一眼,若不是這個災星,羽兒原本好好的,如何能受這樣子的傷?納蘭眉手帕輕輕的掩住了唇瓣,眼里卻是隱隱有些個諷刺。有大姐姐做靶子,自己可是自然會被忽視的。
隨即她瞧了地上的納蘭羽一眼,那額頭可都是破了,大約也是壞了相貌了。本來二姐姐名聲就不好,如今樣子也是不好了,定然尋不了什麼好姻緣。納蘭眉卻亦是有些厭惡的想,最好是死了才好了,如此方才是省心些個。
許娘早被捉住了,蕭玉眉宇間也添了些個戾氣,這賤人傷了她心愛疼愛的女兒,又如何能忍?她亦是沒有說話,那許娘頓時被扯走了,必定也是個死字。又因見了血光,自然也是少了興致,卻見蕭玉自去照顧女兒,而納蘭明卻安排人招待這些賓客。
姚雁兒驀然輕輕嘆息了一聲,這蕭玉便一直就是這般,將個美貌的長女只做妖孽一般看待,卻待那容貌心計皆是十分尋常的二女兒如珠如寶,可也是愛惜得緊。只為這一樁,從前的納蘭音私底下卻也是不知抽帕兒哭了多少次了,大約心里總是有些不甘的。
如今蕭玉面子上雖然冷待了納蘭羽一陣,實則亦是個慈母心腸,如今面上悲傷之色可亦是言溢于表。她冷冷的剮了姚雁兒一眼,那眼里竟也是再次浮起些個見怪之意了。
房間香爐里只點了甜香,卻亦是極為馥郁。
萬兒只怯生生過去,心里也是忐忑。大夫瞧了也說了,二小姐那腦子並沒有如何,只是一時暈了過去。反而是額頭竟然是磕破了,因此亦是壞了樣貌了,大約就是用了極好的藥,也是會留下那麼個傷疤的。
自己身為納蘭羽的貼身丫鬟,如何不知道納蘭羽脾氣是極不好的,可是動不動就會脾氣暴躁,對她們這些個下人也不算好。她心里輕輕嘆了口氣,只想自己若是服侍大小姐,那便好了。
那時候老太君特意挑人給大小姐使喚,萬兒她娘塞了銀子,躲了過去。無非是念及納蘭音並不受寵,女兒去了也是受苦。誰能料得到,大小姐竟然也有這般造化,身邊幾個丫鬟,可是個個都很體面,除了那沒長眼的粉黛,哪個不是極為受寵?
想到這兒,萬兒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後悔。大小姐待人可是溫柔和氣,從來不會對下人下手。不似二小姐,一旦心里不歡喜,就一巴掌給打過去。比如那庶出的妹妹納蘭眉,納蘭羽心里不歡喜,那就狠狠就打了過去了,可真是駭人。
一想到了這兒,萬兒心里亦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越發的不是滋味了。
就在這個時候,納蘭羽低低呻吟,竟然也是醒了。
萬兒趕緊前去服侍,又喂了些個參湯。
她心中也忐忑,納蘭羽容貌雖然算不得極好,可是卻十分愛惜,如今面容傷了,有了個缺陷,這心里大約並不會快活的。大約,自己這丫鬟卻也是成了出氣筒,是要受些個氣的。
豈料納蘭羽目光朦朧,竟似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只輕輕嗯了一聲,卻無別的言語。
萬兒心里既很慶幸,又覺得說不出的古怪,心里又添了個擔憂,莫非自家小姐卻也是入了魔怔了?
且不必提萬兒心下惶恐,納蘭羽自個兒心里也是浮起了驚濤駭浪。
她穿越了,居然穿越了,這故事里方才有的故事,如今竟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原本如她,亦是公司高層白領,亦是買了房,養了車,職場上是極為強勢的。只她感情上,卻也是極為脆弱,相過幾次親,那些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都覺得受不了她,紛紛選擇與她分手。
是了,她並不是原來的納蘭羽,而是從異界穿來的杜雲了。
杜雲平時也沒什麼交好的閨蜜、同事,閑暇之余,也愛在網上看些個小說。如今網上,最熱門的無非是重生、穿越兩個題材。故此杜雲亦是常常看些個重生文、穿越文。
現實生活中的男人,和小說里一比,當然亦是遠遠不如了,杜雲也是瞧不上。
只這次,自己相親居然又遇到一個賤男,只說自己太自己以為,拒絕了自己。
呵,現在的那些個男人,自己不行,卻瞧不得女人強,杜雲並不覺得他的評價是對的。只是她心里到底也還是有些個郁悶的,好生不是滋味。那男人,雖然不算大富大貴,到底也算是個所謂的經濟適用男。她原本準備委屈自己一下,讓她跟這個經濟適用男好。可是卻沒有想得到,這個賤男居然嫌棄她強勢,居然拒絕了她。呵,那可真是目光短淺!
她一傷心,就借酒澆愁,開著自己那車,飛快行駛,然後出了車禍,自己一倒霉,居然就穿在了這個納蘭羽身上了。
杜雲並不知道,自己原來那個世界,她渾然已經成為了反面教材,成為大眾教育的對象。她醉駕雖然沒有造成人命,卻損害了公共設施,害人害己。
如今杜雲擁有了納蘭羽的全部記憶,在她眼里,納蘭羽自然是個極為倒霉,極為可憐的孩子。
蕭玉原本出自尊貴的世家,身份極高貴的,只可惜樣子並不十分美貌,更可惜她被納蘭明的容貌所蠱惑了,所以嫁了這並不如何實惠的男人。呵,始終也不過是個錦繡皮囊,可憐自家母親處處為了納蘭家著想,納蘭明卻在外處處沾花惹草,十分快活。
私底下,蕭玉也向她哭訴了好多次,讓杜雲深刻認識到,自己那個爹是個渣男。
再說自己母親蕭玉,待自己這個女兒可謂是極好的,納蘭羽雖然容貌樣子皆不是很好,可是蕭玉卻一點不喜愛那個有心計甘願為妾的大女兒納蘭音,反而喜愛納蘭羽這個容貌雖然差些,可是卻是蕭玉心頭肉。杜雲想起前世自己那個離婚了只肯付錢讓自己讀書,偏疼後來那個弟弟無情的娘,就越發感動那久違的母愛。是了,自己既然已經傳到了納蘭羽的身上,自然也是要替納蘭羽擔負起責任,替納蘭羽好好孝順母親。是了,從今以後,自己就是納蘭羽了,杜雲那個名字,她再也是不能要了。畢竟自己是在古代,也是要好生保護自己,莫要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妖怪不是?
納蘭羽額頭傳來了一絲尖銳的疼痛,她目光流轉,眼楮里亦是生出些個淺淺的冷意。
因為自己額頭上那傷,頓時亦是讓納蘭羽想到了納蘭音。納蘭羽記憶中的納蘭音,雖然容貌絕色,可是內在卻也是並不如何。納蘭音容貌雖然是好的,可是大約是打小就送到了廟里去的關系,所以養得小家子氣,甚至毫無骨氣的想要做妾,難怪母親並不喜愛她,只嫌棄納蘭音上不得台面。只是沒想到,這個水性狐媚的女人,居然勾搭不上秦淵以後,就奪走了她的姻緣。
納蘭羽之所以這樣子想,是因為蕭玉每每提起這樁事兒,都說是姚雁兒奪了她的福氣,讓她做不成侯府人。原主忽略了當初那婚事是她不想要的,如今的納蘭羽亦是理直氣壯的忽略了這一點。
她只是記得,在大姐姐狡詐的奪了她姻緣後,李竟提親,她方才第一次瞧見李竟,然後就被李竟容貌所蠱惑,頓時後悔了。
納蘭羽鄙視原主,一個不要你的渣男,卻難道值得你這般付出,放低了姿態,任由別人踐踏?一個女兒家,要自尊自愛,方才是有人愛的。而那些個小說里,女主對痴戀的渣男不理不睬之後,對方方才注意到她,自然是因為一個女人有了那**的個性,方才亦是能真正吸引一個男人的注意力。
那李竟,自然也是個渣男,原本有婚約,後來改了也並不如何在意,還不是因為貪圖大姐姐的美貌和財帛?再者自己那姐姐有什麼?能被李竟喜愛,自然也是因為李竟愛她容貌。這麼一個膚淺的男人,納蘭羽真是惡心,原主是如何喜愛上她的。
萬兒最初驚訝過去了,到底也還是對納蘭羽生出了幾分關切之情了。
畢竟,自家小姐也是她服侍許久了,多少也是有些個情分。如今二小姐落在這個地步,又能怪得了誰呢?無非是二小姐總是想要圖謀些個自己沒有的東西罷了。若她不覬覦李竟,或者心胸開闊些個,並不爭自己夫君一定要比李竟好,以納蘭羽伯爵府嫡出女兒的身份,可是早就已經嫁了個好的了,何至于落在了如今地步。
萬兒心里雖然忐忑,到底也還是真心實意的勸道︰“二小姐,其實你也不必一直和大小姐斗,到底也是無甚厲害干系了,何苦每次總是惹出些個是是非非?到底是親姐妹,其實相互扶持,做個依靠也是好的。”
納蘭羽耳邊響起了萬兒的話兒,方才是回過神來了。她頭上裹著紗布,眼里一絲冷意卻也是一閃而沒。從前那納蘭羽是個傻的,可是自己卻是不傻。若是自己傻,一時沖動,可是為何就能打听得到納蘭音手臂上紅痣會褪色的消息?
大約不過是大姐姐察覺了,故此刻意放出這個消息,刻意陷害自己,讓她當眾出個丑。
原主就是沒什麼心計,中了圈套,壞了名聲,如今額頭又被磕壞了,更是落得十分淒慘。那渣爹原本就待她這個女兒並不如何的好,以後只恐怕更是不好了。
她渾然忘記,原主有意撬了姐姐牆角,甚至于得了消息就欣喜若狂巴不得能除掉納蘭音的心情。便是如今她記得起來了,也只會感慨,那是原主太傻,為了個渣男做出些個糊涂事情。至于大姐姐的狡詐必定也是不假的。
只這個時候,蕭玉得了消息,頓時也是匆匆趕來了。
一見納蘭羽果真醒了,蕭玉心頭一喜,她又見納蘭羽額頭上包了白紗,心里也是酸楚。隨即蕭玉就抱住了納蘭羽,心肝兒肉一般的叫起來。
納蘭羽鼻子一算,心里頓時也是感動起來,如今上輩子沒感受到母愛,這一世總算也是感受到了。她發誓,自己一定是會好好的守護母親,不至于讓別人給欺辱了。吃我的給我吐出來,搶我的給我還回來,奪我夫婿,算計你個身敗名裂!
只如今,那純純的母愛,卻也已經是讓納蘭羽心口發酸,好生動容。今日蕭玉做壽,可是她卻不去應付賓客,卻來照顧自己這個女兒,那可亦是極真心的。不像自己那個爹,實在便是個渣,就只顧著疼愛納蘭眉那幾個樣子好的庶出女兒。
“二妹妹,你沒有事兒吧。”一道極為柔和的嗓音卻也是在納蘭羽耳邊響起,亦是讓納蘭羽打個了寒顫。
她一抬頭,就瞧見了個體態怯弱,容貌嬌美,婦人裝束的美人兒,端是國色天香,美得不可思議。雖然納蘭羽記憶里也是有納蘭音的樣兒,可是畢竟不曾親眼見到。如今親眼見到這如國色天香一般人物,納蘭羽心里亦是心尖兒微微一顫,生出幾分自慚形穢。隨即納蘭羽嘴角輕輕一翹,卻也是隱隱生出了些個輕蔑之色。不過是個皮相好看的美人蛇,又能有什麼好看的?生得好看,還不是不要臉湊上去給別人做妾的主?
納蘭羽心里如此想著,心里自然也是瞧不上。
忽而她又似想到了什麼也似,身子亦是微微一僵。
原本自己那個大姐姐,卻也只是個美貌的,亦是愛招惹蜂兒蝶兒的樣子,還主動給夫君添妾。卻忽而有那麼一日,生了病就好了,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越發的令人心頭疑惑。如今據說,似乎還有意做些個生意。更不必說,她那身邊那個婢子粉黛,只說她是中邪了,被女鬼佔了身子,當然別人自然也是不肯信。
只如今,她可也不是個愚蠢的古人,這樣子情景,于納蘭羽而言卻也是眼熟。自己都能穿越了,這婦人難道就不能重生了?是了,她到底是穿了還是重生了?唯獨是這般,才能將那些個錢財攏在手里,拉攏住李竟那個渣男的心。只是納蘭羽卻不能確定,自己猜測可是正確的,而這一位,可是現代重生的?
想到此處,納蘭羽眼神也是禁不住有些個幽深,更禁不住將自個兒腦袋埋在了蕭玉懷里。這婦人既然是狠毒的,如果知道自己也是穿越的,說不定就會先下手為強?又如何能容得自己利用那些個現代的知識驚艷四座,在這個時代大出風頭?
納蘭羽都在琢磨,自己在這個時代,應該隱了名兒寫紅樓夢,還是將那傳說中的經典醉紅塵唱一唱。她也相信,以自己伯爵府嫡出女兒的身份,只要有機會出去見客,自己必定能展露自己才藝,俘虜一些個男子的心。至于李竟那個渣男,送她都不肯要的,那是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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