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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讀友大人元旦快樂!2015年身體健康!吉祥如意!!)
老金巴巴地仰望著這個‘女’子,範陽長樂坊是他一手‘弄’出來的,如果沒有陳湘如源源不斷地送來他需要的人,沒有陳湘如這些年出的數十萬、乃至上百萬銀錢的支持,他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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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坊是老金的命根子,可剛才陳湘如那眼神,讓他覺得不好。
如果陳湘如不收他的《賣身契》,他會更覺不安。
陳湘如問︰“你真要把你自己賣我為奴?”
劉管事、王師傅、高師傅……這麼多能人巧匠,個個都是陳家的奴婢,且祖孫幾代都是。正因為這樣,陳湘如信任他們、重用他們,可他老金得過陳湘如的救命之恩,陳湘如為救他,‘花’的錢子都可以買幾十個老金了。
“是,老金願意把自己賣給大小姐,從今往後,老金是大小姐的奴婢,老金的兒子、‘女’兒也都是。”
陳湘如接過了《賣身契》,“好,既是自願,我就收下了。你放心回去當差!”
老金磕了個頭,起身出了慕容府。
馬車上坐著金二漢,他急切地道︰“爹,劉管事他們早早就離開了,你怎麼現在才出來。“
老金面帶輕松,“我把全家賣給大小姐為奴了。”
金二漢輕呼一聲,面‘露’慌張︰“爹,為什麼?我們之所以比劉家、王家的高人一等,正是因為我們不是大東家的奴婢……”
“蠢貨,你懂什麼?你以為她真是一個尋常‘女’子?就在這長樂坊風頭正盛的時候,她依舊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可見行事沉穩。早前,長樂坊那麼多的布積壓在倉庫里,朝廷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布,而且還將長樂坊的布訂為軍布、軍服,你以為是巧合?
她能動用朝廷的人,讓兵部、戶部、內務府都幫她,可是尋常人?
如果我們一家老小,像和劉管事他們一樣過日子,也有下人服‘侍’,就得把我們自己賣給她。否則,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失去這一切。”
金二漢搖著頭,一臉茫‘色’。
老金卻很高興,“功高蓋主,你懂不懂?長樂坊,原就是她的,要不是她重用我,她若重用的是劉管事、王師傅這些人,也一樣會有今天的成績,你看她送來的這些人,哪個不是聰慧能干又死心踏地,這麼多人知道長樂坊是她的,可就沒一個人會張揚出去,可見她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有這樣的主子是件幸事。
老金覺得劉管事就比他有本事,人家不僅會織布,還懂得染布,而且劉管事的‘女’人、兒‘女’個個都是能干的,哪個沒有一技之長。
這麼能干的人都甘願做大東家的奴婢,他為什麼就不能。
剛才他說自己開客棧的事,大小姐眼里明明已經有所不滿。
要是他再不及時把自己的《賣身契》送上去,怕是用不了多久,這長樂坊的大管事就得換人,這可他辛苦打拼出來的,他寧可做奴婢,也不能讓其他人取而代之。
金二漢嘟囔道︰“她早前不是答應你,說一旦辦成,便重賞你。爹,你把自己給賣了,這樣一來,分再多錢都是東家的。你……”
辦好了要重賞,這都好幾年的,可東家一直都沒有兌踐承諾,金家還盼著置一份體面的家業呢。
老金道︰“東家待下人寬厚,我們一家的命都是她救的,她給或不給紅利,我們都不能說什麼?”
金二漢想著那是一大筆的銀錢,這次陳湘如來了,總該給老金算算利錢吧?
綠菱愣愣‘侍’立在側,陳湘如讓她喚了秦沖過來。
她一直以為老金和其他人一樣,都是陳家的忠僕,原來不是,現在卻把自己賣給了陳湘如,上面只寫了二十兩銀子,可事實上,陳湘如都沒給一兩銀子。
“夫人,這老金是不是傻子,他怎麼把全家都全賣給大小姐,一家子人才二十兩銀子。”
傻子?
陳湘如搖頭,“早前見他甚講情義,而今瞧來,他倒是學‘精’明了,我只是好奇這主意是老金自己想到的,還是有人給他支的招,如果是他自己想到的,我雖會重用,卻也會防備一二。要是有人支的招,這背後的人還真是個厲害的。”
這兩年,長樂坊做得越來越大,竟大過江寧府的陳記,這的確讓陳湘如沒有想到,同時又有了更多對老金的防備,她送劉管事過來,便有牽制的意思,而王師傅看似世代做織機的匠人,實則也是陳家的忠僕。
她實在想知道,老金自賣全家的事是老金想的還是有人支的招?
她確實越來越感覺到老金的威脅,是怕有朝一日,陳相富接過這偌大的家業時,下面的人卻不听他指揮。
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管事必須忠心、必須得以陳相富馬首是瞻。
秦沖抱拳道︰“夫人,屬下可以查清楚。”
“我這幾日住在慕容府,今天你先休息,明天你和裴勇分頭行事,我會一人給你們一個簿子,你們要秘密查核老金在範陽的所有產業,田莊、店鋪、房屋……能查得多細,就給我查多細。”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她這些年學到的。
秦沖得了令,退出房子。
陳湘如坐回到炕上,道︰“綠菱,你今兒把這一箱子總賬給我核查一遍,看有沒有漏‘洞’?”
“是。”
綠菱抱了大箱子,取了筆墨、算盤等物,坐到炕頭不案上細細地核對起來。
陳湘如則拿了盒子、簿子,一一的查核房契、地契之物。
看有兩本簿子,滿滿一盒的房契、地契等物,可一一對核起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陳湘如從箱子里取了紙,照著陳家大院的方式,將店、地、房等分開整理,這樣一來倒也清楚許多,最後再核照老金送來的簿子,倒是準備無誤,一樣不多,一件不少。
整理完時,已經是當天夜里近三更時分。
綠菱就吃飯時‘花’半炷香時間,其他時候都在打算盤。
在綠菱到周宅安好院時,就特意跟綠萼學了打算盤的工夫,現在就連綠枝、綠葉都是會的,只不過沒綠萼使得快速。
裴勇站在‘門’口,“夫人,屬下到了。”
“進來吧。”
陳湘如指了一邊的盒子,“幫我核驗一下這些房契、地契的真偽。”
早前,陳湘如只當是周八送給他幾個尋常的護衛,後來才驚人的發現,四個護衛各有所長,張威觀察最敏銳、細致;林敢也是粗中有細,‘性’子最是內斂、沉穩;秦沖武功最高強,適合干些查探消息的事;裴勇則有鑒別文書、筆跡的本事,只看兩眼,就知道兩頁字是不是一個人寫的。
裴勇一張又一張地瞧過,過了大半個時辰才瞧過,抱拳道︰“夫人,全都是真的。”
“好!”
她拿出兩個簿子,“一個是範陽城的產業,還有一本是長樂鎮的,你與秦沖每人一本,從明兒開始到這兩處查看。記住了,不得驚動長樂坊任何人,回來後把情況及你們的所見所聞告訴我。”
“是!”
綠菱每本都要核查兩遍以上,這也是為了‘精’準。
“夫人,第一年、第二年的賬目一紋不差。”
“第三年的與實際余銀多了二兩又八十三紋。”
“第四年與實際余銀又少了一兩又七十八紋。”
“第五年與實際余銀多了一兩又二十五紋。”
“今年的也送過來了,是記到上月末的,賬上倒差了三百二十八文。”
陳湘如對裴勇道︰“你幫忙看看,這里面是不是有換過或筆跡不同處。”
“是。”
裴勇坐下,拿了第一年的,翻看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何不妥,第二年的也是如此。
但翻看到第三年時,裴勇道︰“夫人,你看這一頁,與別處的紙張顏‘色’不同,好像是新的,墨跡也比旁處的更深。”
陳湘如接過,對著燈光細細地辯認,還確實如裴勇所言。
“筆跡是一個人的,倒確實是後來添上這頁的,你看其他的紙張,上一頁總有丁點墨跡浸下來……”他說到這兒,又把下一頁細細地看,對著燈光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原來這一頁的賬目,與現在這頁新的正好差了二兩又八十三文錢。”
裴勇對著下一頁的浸染,竟能猜出原來那頁記錄的內容,他朗聲道出原來那頁寫的數字。
綠菱在飛快地打著算盤,驚道︰“裴大哥說得沒錯,確實差了二兩又八十三文錢,既然老金早前的賬目是準備無誤,他為什麼故意改成錯的?”
裴勇道︰“許是怕夫人懷疑他貪墨,又或是認為準確無誤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故意‘弄’些差缺來。”
卻又只差一兩、二兩的數目,因為太少陳湘如就不好追究。
“裴勇,以你之見,他將全家賣給我,又這樣改賬簿,卻在極小的偏差之內,他到底是何用意?”
裴勇沉‘吟’片刻,抱拳道︰“功高蓋主,不僅是在帝王家,在大富人家也是有的。他賣身給夫人,是為了證實自己的忠心,又故意讓賬簿中出現破綻,是故意讓夫人抓住他的短處,老金其實是害怕夫人不肯再信任他、重用他,所以他才會這麼做。”
點楮之筆,入骨之言。
陳湘如也正是這麼看的。
“到底是老金的意思,還是有人支的招兒?”
“夫人不必擔心,屬下一定替夫人查過水落石出。”
“要是有人支的招兒,此人倒是可用之人,可收為大東主所用,可為軍師。”
大東主……
裴勇愣愣的望著陳湘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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