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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拔了針頭,柳俠抱著他的時候就沒那麼拘束著了,秀梅把涼席、被子都鋪好了,柳俠摟著貓兒躺被窩兒里,秀梅把柳俠和柳魁外面能洗的衣裳都拿水管子那里過了一遍水,衣服上都是汗干了以後留的白堿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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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衣裳,秀梅差不多也算歇過來了,她決定回娘家一趟,她娘家在望寧東北方向,不到十里路。
柳俠大概知道大嫂去娘家干什麼,他看著臉色糾結抱歉的大哥,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柳福來和秀梅一起走了,柳長青他們在家里不知道情況肯定著急,柳福來得回去報信兒。
柳俠終于敢睡了,貓兒在他懷里呼吸很平穩,讓柳俠的心也跟著穩定了來。
他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貓兒的名字“柳岸”,一就醒了。
“十六床,是叫柳岸吧?起來去拿藥。”
柳魁已經坐起來了,他接過叫小焦的護士手里的醫:“啥藥?王先生說俺孩兒現在如果吃東西可能還會吐,他還說輸水的時候藥都已經加進去了,不讓他用喂的藥。”
小焦說:“是輸水的藥,你快點吧,你把藥蓉來我還得配藥呢,孝兒扎針也可費事。”
柳俠怕驚著貓兒,沒敢起來,他就躺著問:“俺孩兒的針剛拔了,先生說今兒白天不用再輸水了”
“哪個先生給您說的今兒不用再輸水了?我咋不知道!”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忽然想起,聲音里帶出的質問和故意挑釁意味十足。
柳俠听到這個聲音吃了一驚,他一個手輕輕的拍著貓兒的後背,看著門口那個幾乎沒有脖子的丑女人:就是早上不讓他用水管的那個女人,只不過這個丑八怪現在穿上了白大褂,胸前掛著听診器,
柳俠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感覺。
柳魁已經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對丑女人說:“俺孩兒的針九點多才撥,輸了兩大瓶水了,現在還不到十二點,能不能.”
丑女人翻著眼楮,那麼矮的身材卻用睥睨天的的神態看著高大挺拔的柳魁:“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讓現在輸就是有必要現在輸,咋了?今兒我值班,要不你去給我簽個字,您孩兒今兒要是出啥事沒有我的責任,是你們家屬拒不配合,不執行醫囑,那您隨便不輸。”
即便貓兒現在已經不像昨天晚上翻著白眼不能呼吸,即便王君禹說了貓兒已經沒什麼危險了,柳魁也還是不可能簽這個字,這個女人說的對,他不是醫生,他擔不起一個小生命可能萬分之一的失誤帶來的後果。
即便明知道這個女人的態度有問題,柳魁還是只能服從,而且他看了醫,上面的藥和昨天王君禹開的一模一樣,這讓他多少放了點心:“我這就去取藥。”
柳俠半支著身體,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門口的女人。
丑女人哼了一聲,翻個白眼,扭頭走了:她才不屑和這種山溝里沒見識的窮骨頭制氣呢!
小焦指了指正睡著的貓兒:“孩兒,你把您孩兒挪到床這頭兒,這邊兒亮點兒,一會兒扎針的時候看的清楚。”
可即便是已經挪到了門口,針還是沒有扎進去。
柳俠抱著已經哭得聲嘶力竭、臉漲的烏紫的貓兒,手都在哆嗦:半個小時了,貓兒的頭發被刮的斑斑拉拉,扎了三針,頭上鼓起了三個包,有一個還在不停的滲血,柳魁一直得用棉球摁著。
小焦又從瓶子里抽了一針管藥,卻停在那里,遲疑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對丑女人說:“孫大夫,這樣不中,要不我去喊喊小敏吧,我、我真的.這孩兒也老小.”
丑女人翻了小焦一眼,把她推一邊:“你給我抽著,我扎。”
柳俠用手指輕輕抹著貓兒額頭上汗:“貓兒,孩兒,不哭了,孩兒.咱不哭了乖.”他的心都在發抖,可他不敢對這個丑女人說一句哪怕聲音高一點的話,貓兒的命攥在人家手里,被欺負死他們也不能反抗。
丑女人彎腰,在貓兒的右側太陽穴上邊使勁的搓了幾,她的手指搓過的地方會發白,能看到細細的筋脈。
貓兒意識到了又一次疼痛的來臨,剛剛平緩一點的哭聲又激烈了起來。
柳俠用力勒緊他的腿不讓他掙扎,柳魁一雙大手固定著貓兒的頭不讓亂扭。
“啊——”貓兒淒厲的大哭了一聲,後面就哭不出聲音了。
柳俠的眼楮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他睜大眼楮不讓淚流來:“孩兒,貓兒.快好了孩兒”
針頭來來回回戳了好幾,貓兒大張著嘴,卻沒有聲音,他已經快憋過去了。
柳俠的身體一直在發抖,心像被刀子在割。
丑女人一子把針拔了出來,不等柳魁他們說話,先惡狠狠的發難:“您都不會哄哄他,哭成這樣,臉憋恁紅,誰能看清楚血管?俺先回值班室去了,您啥時候把您的孩兒哄好了再扎!”說完轉身就走了。
柳俠把臉貼在貓兒的額頭,哆哆嗦嗦的拍著他的背:“乖,咱不扎了,咱不疼了,孩兒.咱,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什麼都做不了,如果那個丑女人要繼續扎貓兒,他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無助的看著大哥:“大哥,咱不給孩兒扎了吧?你看看咱孩兒.”
柳魁蹲,把柳俠和貓兒圈在懷里,緊緊的抱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小焦伸頭看了看外面走廊,有點不好意思的輕輕說:“您先哄哄孩兒,一會兒孫大夫該去公社大院打飯了,她一走,我就去叫小敏,小敏在原城醫院實習過兩年多,扎針可好,從來沒扎過第二次。”
小焦離開後,一直站在他們門外偷看的男人憤憤的說:“你們今兒是倒霉了,姓孫的這個臭娘們特別賴孫,她就是怕您孩兒黑了輸水麻煩,想趕早點讓您輸完拉到,黑了她就能睡大覺了,您要是公社干部,是校吃商品糧的老師,她就不敢這樣欺負您了;她也欺負俺好幾回了,俺媳婦來的時候是她值班,俺媳婦是腿砸了一,疼的要死,俺來的著急,帶的錢不夠,少交三塊錢的押金她都不願意,就是不給俺看,俺媳婦老疼吆喝了幾聲,她讓俺再吆喝就去大街上吆喝,說俺媳婦老嬌氣,媽了個逼的,等俺媳婦好俺出了院再說。”
柳魁勉強的笑了一,沒有說話。
二十分鐘後,小敏把針扎在了貓兒的左手背上,然後用一個紙盒子把貓兒的手順平了用膠布粘好,這樣針頭就不會亂動了。
“我今兒不值班,要是孫大夫回來問起來,你們就說是小焦給孩兒扎的針,可記住哦!要不都是事兒。”小敏一邊幫貓兒在柳俠懷里躺好,一邊小心的交待。她頭發有點亂,剛剛她在西邊的宿舍睡覺,早就听到貓兒的哭聲了,可她知道孫春琴在,沒法來幫忙。
柳魁感激不盡的說:“你放心吧,我們知道咋說話。”
丑女人沒有再過來,她忙著哄她那個比她還丑的女兒。
柳凌他們放就跑過來了,一看貓兒還在輸水,就都小心翼翼的坐在對面的床上,不聲不響的就著白開水啃餅子。
他們覺得屋里的氣氛不對勁,貓兒的頭看起來很嚇人,好幾個青包,頭發也一塊一塊的,雖然睡著了,呼吸也很均勻,可看起來小臉兒比早上的時候還要蒼白。而柳俠則好像是壓根兒沒有看到他們幾個回來,一直側身躺著,眼楮一直盯在貓兒的臉上,嘴閉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哥柳魁坐在柳俠的腳頭,手搭在被子上,也是面無表情,看到他們才勉強提了提嘴角,讓他們吃點東西。
柳海臨上時才對大哥說:“五哥明兒後晌得搭車去榮澤,原城的比賽是後兒早上九點半到十一點半,他得先到榮澤跟古村兩個參加比賽的人集合,後兒一早從榮澤搭車去原城,俺星期四放麥假,放十天。”
秀梅是午三點多回來的,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她娘家大哥何家梁,他們又帶了一條褥子,何家梁還給貓兒買了一斤蛋糕。
何家梁走後,秀梅拿出了一包錢,都是一毛兩毛,一分二分的零錢,一共是四塊五,她大哥偷偷給她的。
翟玉蘭和徐徐辦喪事的時候,秀梅回過一次娘家,拿回了十五塊錢,五塊是爹娘給的,十塊是大哥和二哥給的,他們也窮,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貓兒的藥晚上八點多輸完了,拔針的時候貓兒又哭了幾聲,但就只是幾聲,柳俠用臉蹭蹭他的小鼻子小嘴巴,他很快就不哭了,不過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柳俠除了中午貓兒輸完水那會兒吃了一個半餅子,一天都沒有再吃任何東西,一口水也沒喝,他就那麼一聲不吭直愣愣的抱了貓兒一天,只在貓兒要尿的時候喊大哥幫忙會開口說一句話,其他時候都不開口,柳魁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秀梅偷偷把那個壞女人強著給貓兒提前輸水的事告訴了柳凌他們幾個,讓他們不要再問貓兒頭上的包,省的ど兒難受。
柳凌沒說話,柳海問了問那個騷娘們兒住在哪個屋里,柳鈺咬牙切齒的把孫春琴的祖宗十八代詛咒了一遍。
讓柳凌、柳海躺床上,秀梅把他倆外面的衣裳給洗了,明天柳凌要去原城,怎麼也不能春著白堿面子的衣裳,衣裳舊點補丁多點沒啥,要是髒就讓人笑話了。
這是秀梅的想法。
好好的天,半夜突然就起了雨,風也呼呼的刮,這個季節的風是亂風,南邊走廊潲雨,水都打在門上了,北面擋窗戶的紙箱板也差點給刮掉。
柳魁冒著雨出去折了幾根樹枝,把上面的樹葉給捋干淨了,橫七豎八的把紙箱板固定了一。
柳俠忽然動了,慢慢的掀開被子坐起來:“我想屙,大哥,你坐我這兒挨著貓兒。”家里人里,貓兒除了最粘柳俠,來就是孫嫦娥和柳魁了,今兒貓兒受了驚嚇,睡覺得挨著個熟悉的人。
柳俠走到門口時忽然把上衣布衫給脫了,回頭扔在床頭上,人就跑了出去。
柳凌也從床上跳來,也把布衫脫了:“我早想屙呢,怕黑不敢出去,正好跟ど兒一起。”秀梅一把沒拉住,柳凌已經跑了。
約摸四五分鐘後,外面先是一聲“稀里嘩啦”的響,跟著傳來孝的哭聲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叫聲:“誰?誰?哎呀孩兒呀.罵了隔壁誰砸俺家窗戶.”
柳海和柳鈺剛掀開被子,就被柳魁擺手制止:“老實坐著,秀梅,把燈拉滅,你過來拍著孩兒,我出去看”
柳魁話音未落,外面又一玻璃破碎的聲音,孝的哭聲更響了,女人的叫罵變成了哭罵:“娘了個比誰這孬孫砸俺家玻璃呀——都來看看啊.妞兒啊”
隔壁打算等媳婦兒出院再報仇雪恨的男人通通通的跑出來,還順手敲了敲柳魁他們的門:“大兄弟,好像是那個賴孫娘們家玻璃讓砸了,趕緊去看看呀!”
柳魁一出來就關上了門,隔壁的男人並沒有跑到跟前去看,而是站在中間值班室的外面走廊搓著手興奮:“媽了個逼的,可有人修理這個臭娘們了,兄弟,叫您家人都來看看唄,光叫他欺負咱,這回也有人能欺負住她了,真解恨。”
柳魁笑笑:“俺孩兒今兒受罪了,剛睡著,俺兄弟們明兒都得去呢,早睡了,這種腌 娘們兒有啥看的,還不夠髒了咱爺們兒的眼。”
那男人笑笑:“就是,看她那豬不啃的爛南瓜樣,這種腌 女人要是看多了,我還怕自己以後都不中了呢!”
從其他屋子里已經出來了幾個人,都是衛生院的人,有人在用腳提著地上的玻璃碴子研究,有人進去安慰孫春琴。
孫春琴還在屋里又哭又罵,孝兒的哭聲也一直沒停。
柳魁拍拍男人的肩膀:“老哥,回去吧,人家也用不著咱這鄉土渣,要是讓那娘們兒看見咱在這里看熱鬧,沒準還敢訛給咱們呢,我去解個手也就回去了。”
男人聳聳肩:“就是,就會欺負咱老實人,哎,也沒人看見,又正好雨,往那邊走點尿外面沒事。”他說著轉身往回走。
柳魁往西走:“還是去廁所吧,尿自己住的門前不得勁。”
柳魁回到屋子里的時候,柳俠已經在被窩里摟著貓兒了,柳凌躺在東邊床上的最里頭,好像已經睡著了。
柳魁抹黑用自己的上衣先給柳俠擦了擦頭,又推開裝作不經意當著他的柳鈺和柳海,摸索著給裝睡的柳凌擦了擦:“起來,去那床上跟ど兒一起睡,你明兒還得去比賽呢,今兒黑得睡好。”
柳凌沒法再裝了,老老實實地坐起來:“大哥.”
柳魁干脆一伸手把他抱了起來,放在西邊的床上:“把你的衣裳脫了,ど兒,你的衣裳也脫了,你和你五哥擠擠能睡,把您倆的衣裳鋪在那個床上,小鈺你過來,你胳膊年前傷過,不敢著涼,你來睡他倆腳頭,我跟您大嫂和校睡那個床上。”
只有兩條被子一個褥子,貓兒得睡舒服,西邊的床上鋪了一整套被褥,東邊的床上沒有褥子,就鋪了一條涼席。
柳鈺沒動:“我那胳膊算個屁的傷,大哥,你還是在那邊吧,晚上要是貓兒有點啥事,俺要是都睡死了,你得招呼著呢!”
秀梅站起來,拿了柳凌和柳俠剛脫來的貼身布衫,柳鈺和柳海都站在床邊讓她鋪床,她也說:“咱倆得有一個人在貓兒跟前兒,ど兒雖然操心,到底還是個孝兒,他從昨兒黑到現在也沒睡多長時間,萬一睡的死,你得看著貓兒。”
柳魁想想,也是,還是貓兒最要緊。
就這樣,柳俠摟著貓兒和柳凌稍微蜷著點身子,柳魁就在他們腳頭靠牆坐著。
秀梅和柳鈺、柳海三人在另一張床上,柳海躺著,秀梅摟著柳鈺靠牆坐著,柳海的腿搭在他倆腿上。
窗外雨點打在樹葉上的聲音滴滴答答一夜未停,屋子里的人就伴著這風雨聲,斷斷續續的到了天明。
柳俠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用臉蹭貓兒的額頭,挺好,不發燒;他親了一小額頭,貓兒動了動,睜開了眼:“啊——”
柳俠又親了一小臉蛋兒,趕緊坐起來把他尿,貓兒打著小哈欠尿了一大泡,柳俠一把他重抱好,他就趴在柳俠頸窩里不動了,柳俠摟著他躺,繼續鑽被窩兒,他覺得貓兒還是沒什麼精神。
其他幾個人早就醒了,他們常年四點多起床,已經成了習慣,到點就醒,但他們看柳俠和貓兒睡的香甜,不想驚動他們,都沒動,現在看柳俠已經醒了,柳魁先了床:“還早著呢,都再睡會兒,我出去看看路,外面還著,小鈺、校今兒不用去了,我看從哪兒走合適,回來好送小凌去搭車。”
衛生院地方挺偏僻的,從這里到望寧大街還有二百來米,都是土路,了雨就都成泥了,柳凌今兒午要去榮澤,衣服和鞋子都沒多余的,不能弄髒。
柳魁出去了快一個小時才回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這個人柳俠認識:派出所的郭所長。
孫春琴的前後窗玻璃都給砸了,衛生院領導都不在,她抱著孩子跑到了公社大院她舅舅那里哭訴了一番,他舅舅當時就去找了郭所長,但昨夜雨大,郭所長也不可能為兩塊碎玻璃半夜來查案,今兒天剛一亮,孫春琴就自己找他去了,郭所長被她催的沒辦法,只好過來,在衛生院大門口踫上了柳魁。
柳魁和郭所長不熟悉,但彼此都有印象,郭所長說:“孫春琴說不是你們就是喬大旺砸了她的玻璃,讓我來調查取證,那誰,柳俠,昨兒黑孫春琴家玻璃給砸了的時候你在哪兒?”
柳俠抱著貓兒坐在被窩兒里,毫不在乎的說:“被窩兒里,俺孩兒才輸了水,不得勁,非得我抱著他睡才中,我一直摟著俺貓兒睡覺呢!”
郭所長“呵呵”笑了兩聲,環視了一其他幾個人,重點是柳鈺、柳凌、柳海:“你們幾個呢?”
柳凌說:“俺幾個都睡了,貓兒有病,俺大哥不讓俺亂說亂動驚擾了孩兒,我今兒得去榮澤比賽,俺大哥早早就叫俺幾個睡了。”
“嗯?你去比賽啥?”郭所長的注意力轉換了方向。
柳魁說:“他在咱榮澤的中作比賽中得了一等獎,明兒代表榮澤去原城比賽。”
郭所長興奮的說:“哎呀,你們家的孩兒一個比一個爭氣,我今兒晌午回榮澤,趁王書記的車,他去榮澤開會,我一會兒回去跟他說說,你也趁他的車一塊兒走吧!”
柳凌說:“還有俺語老師呢!”
“擠擠就坐了,”郭所長大包大攬的說著話站了起來:“孩兒明兒比賽呢,叫他看書吧,我去問問喬大旺就回去了,了一黑的雨,這病房後頭又都是樹葉,有個腳印啥的也叫雨水沖沒了,我也不是神仙,非得給她破案,是不是?柳俠?”
柳俠不知道郭所長怎麼忽然就殺了個回馬槍,他的心思全在拿小指頭扣他嘴巴的貓兒身上:“啊?啥?”
郭所長走到床邊,伸出手指戳戳貓兒的臉蛋兒:“這就是柳岸吧?多齊整的孩兒,呵呵,我回去跟老婆說了你給你佷子起的名兒,她都想給我兒子改名兒呢!”
柳魁跟著郭所長去了隔壁的病房,幾分鐘後就回來了,郭所長讓柳凌十一點去派出所等他,一塊坐王長民的車去榮澤。
喬大旺不但信誓旦旦自己沒砸孫春琴的玻璃,還言之鑿鑿的證明砸玻璃的那個時間柳家兄弟全都在屋里,他親眼看見的。
八點多,王君禹和小敏、小焦一起來了,王君禹看著貓兒頭上的幾片青紫嘆了口氣,給貓兒檢查了一遍,沒問題,貓兒還是很蔫,沒精神,柳魁去衛生院的伙房一毛錢買了三碗小米稀飯和一份咸菜,稀飯真的是瞪眼稀,能照出人影,貓兒喝了幾口就趴在柳俠肩上不動了。
王君禹說:“只要沒吐就好,不輸水了,一會兒讓小敏沏點糖鹽水給你們送過來,你們喂他喝點,中午應該能吃點東西。”
十點多,柳魁跑公社大院了一趟,證實了午確實可以趁王長民的車,又跑望寧初中了一趟,跟柳凌的語老師說了趁車的事,回來時間就差不多了,他給柳凌帶了一個肉夾饃讓他吃了,然後讓柳凌披著他從王君禹那里借來的雨衣,背著柳凌去公社大院——從衛生院走到公社大院,他的鞋子成了一個大黃泥坨子,半條褲腿都是泥;看著柳凌坐上車,他去買了一袋奶粉回到衛生院。
貓兒不用輸水,柳俠覺得心里去了一塊大石頭,他隔半個小時就喂貓兒點糖鹽水,中午他吃面條的時候,貓兒居然吧咂著小嘴有點著急,柳俠高興壞了,按王君禹說的,稀稀的給貓兒沖了半瓶奶粉,貓兒一口氣喝完了,沒有吐。
柳俠的世界暫時恢復了陽光燦爛,所以半午雨停了的時候,他抱著貓兒去欣賞了一孫春琴戶門大開的家,看著孫春琴在里面把一個白白淨淨的男人罵的狗血噴頭,他心情更好了,就指導了一小焦剛剛放在走廊里做作業的兒子,結果他為糾正那個小屁孩的錯別字而寫的兩個字,被小焦稱贊為“比字帖上的字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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