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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診視片刻都搖頭嘆息,年長的一位說道︰“娘娘這胎怕是保不住了,可是引下來又怕血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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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好問道︰“為何會血崩?”
御醫認得她,便回道︰“皇後娘娘身子弱,胎兒雖然小,但是硬催下來怕傷了內里的血脈。”
錢好又問道︰“若是保住了會怎樣?”
御醫說道︰“保住了,待瓜熟蒂落時便沒事兒了。”
錢好點點頭,說道︰“嗯,多謝了。”
御醫拿針扎了皇後的人中,皇後醒過來。她一把抓住御醫的袖子︰“我兒怎樣了?”她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恢復,第一句就是問孩子,可見她有多愛這個孩子。
錢好看的心里如針扎,暗暗問金梓︰“你有沒有辦法保住胎兒?”
金梓似乎是想起了她的孩子,有些唏噓的說道︰“有辦法,只是需要你的血,你的血里不禁有靈藥,還有我不明白的東西,能幫她穩住胎兒。”
錢哈心道︰“可以,只要能保住孩子就行。”
金梓說道︰“可是第一次要一碗,三日後又要一碗,然後是六日一碗,你怕是也頂不住。”
錢好問道︰“需要幾碗?”
金梓說道︰“三六九、十二,這樣往下推,胎兒滿四個月若是有胎動就可以免了,若是沒有胎動還得繼續吃。”
錢好點頭道︰“來吧,要多大碗?”
金梓說道︰“桌上喝茶的那個就成。”
錢好見沒人注意她,便躲出去了。
卿姑姑覺得奇怪跟了出去,卻見他在放血,放了一茶碗的血後,金梓又拿了一瓶液體倒入碗里,碗中的血水一下子變成淡粉色。
錢好端起來聞聞,又喝了一口,笑道︰“還好,沒有血腥氣,這樣皇後能喝下去了。”
“錢好……”卿姑姑喚了一聲。
錢好一呆,方才沒注意有人。
“娘……你還信我嗎?”錢好有些局促的問道。
卿姑姑點頭道︰“我信你,只是這碗里……”
錢好笑道︰“這是偏方,能穩住胎兒,皇後娘娘這時候不能落了胎。”
卿姑姑點頭道︰“嗯,娘娘知道你如此待她,她一定會釋懷的。”
錢好說道︰“別,這事兒別讓她知道,不然她就不肯喝了,不管怎樣,都等孩子生出來再說。”
卿姑姑點點頭,說道︰“我這就拿去吧。”
錢好說道︰“娘,你要記住日子,三天後找我拿藥。”
卿姑姑驚愕的說道︰“怎麼?還要?”
錢好說道︰“日子是這樣算的,三六九、十二,從喝藥那日開始算日子,等到四個月孩子若是會動就好,若是不會動還得喝。”
卿姑姑連忙問道︰“那你要出多少血?你會不會有事?難道御醫就沒法子了嗎?”
錢好見她真心關心自己,欣慰的笑道︰“沒事兒,我皮實,身子骨硬著呢,到時候吃點補血的藥材就沒事了。”
卿姑姑含淚點點頭,端著碗進去了。
一個時辰後,御醫又檢查了一下,驚喜的說道︰“胎相穩住了,真是奇跡,娘娘福澤深厚啊。”
卿姑姑臉色不怎麼好,皇後開懷的說道︰“是祖宗保佑。”
卿姑姑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錢好回到御書房,白鈺寒沒回來,听說出宮去了。也許正因為他不在宮里,這才有人敢動手腳。
“錢寶林,您能出來下嗎?”門外有個脆生生的人在喊著,興許是知道皇上不在才敢喊的。
錢好出去,看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宮女,她將手里的一籃子東西遞過來說道︰“這是卿姑姑讓奴婢拿來。”
“這是什麼?”她狐疑的掀開蓋子。
小宮女說道︰“是姑姑親手熬的,還有,籃子底下的東西您自己看吧。”說著她就跑了。
錢好拿著籃子進去,如果是吃食為何不用食盒呢?
里面是一個炖盅,炖盅拿出來後她仔細看了一下籃子,發現下面有個染了色的紙卷邊在籃子底部的竹條里。
她拆開一看心里大驚,原來皇後是服用了活血的東西才動了胎氣,可是卿姑姑檢查過所有的吃食都沒查到是什麼。她懷疑棲鳳宮里有細作,但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
錢好將紙條燒了,卿姑姑這次很謹慎,不然也不會用這樣的法子給她送信。吃著炖盅里補血的藥湯,她想了一下決定晚上去看看。
這夜白鈺寒沒有回來,錢好倒得了方便,她悄悄潛入棲鳳宮。如今只恢復了一成功力,普通的院前是攔不住她的。
院子里花香撲鼻,夜風涼爽,倒也很愜意。
卿姑姑似乎料到錢好會來一般,在門口坐著,周圍的宮女都打發睡覺去了。
錢好來了也沒說話,卿姑姑將門打開,二人進入了廳里。
卿姑姑低聲說道︰“我查不出來。”
錢好點點頭,開始在屋里仔細檢查,甚至連房梁都摸了個遍,最後也是一無所獲。
她坐下端起茶壺說道︰“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咦?這茶……”
卿姑姑眼楮一亮,說道︰“這茶有問題?”
錢好笑道︰“不是,這茶冷著喝居然也很甜呢。”
卿姑姑失望的白了她一眼,說道︰“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麼。”
錢好將茶喝盡,然後把茶盞反過來,仔細嗅了嗅,說道︰“這茶盞換了多久了?”
卿姑姑說道︰“十日前換的,是今年新送入宮里的,有問題嗎?”
錢好說道︰“這茶盞以後不要用了。”
卿姑姑不解的說道︰“怎麼了?”
錢好把茶碗內里沖著卿姑姑,說道︰“這里的花色雖然好看,但有毒的。尋常人用著也不會有事,但皇後娘娘用不了。”
卿姑姑臉色一沉,說道︰“想必那皇貴妃也是知曉的,不然也不會好心的將這一套送來。”
錢好點頭道︰“你就當不知道吧,隨便尋個理由,摔了也成。”
皇後悄悄走了出來,看見錢好後臉色不善,只是淡淡的說道︰“本宮還未死,請回吧。”
錢好抿了抿唇,順手將茶盞都掃落在地,說道︰“奴婢失禮了。”
皇後臉色一變,說道︰“你若欺我也不用如此。”在她眼里,錢好就是來欺負她的。
茶盞碎裂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人,屋內一下亮了起來。
皇後陰沉著臉說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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