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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的一句回復，方南就知道找對人了，听聲音就是那天自己遇見的王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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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
對于王大發的不滿語氣，方南只簡單回了兩個字。
“方南...？你誰啊！大晚上的打什麼電話？有什麼事！”
王大發顯然是不記得他的名字了，相反此刻他很窩火，這兩天鵬天海鮮閣甘來付交代的事讓他很頭疼。
剛睡下沒一會，竟然被個不認識的電話叫醒，這會沒開罵已經算是不錯了。
方南也不介意，開始循循善誘。
“王老板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上個月在聯合銀行遇見過，我去取錢，咱倆見過...”
“啊呀！”王大發的聲音陡然清晰了很多，他終于想起方南是誰了︰“是你啊，方南？對對對，瞧我這個記性，方先生，您好您好...”
對于電話那頭的轉變，方南心里一松，從他對自己的態度來看，這事有戲。
“方先生，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
王大發的語氣越發恭敬，他是知道方南有多少錢的，那可是2個多億啊。
他大半輩子奮斗下來，也才趁了個三四千萬，還有很多都是固定資產，不像方南那樣都是現金，這樣的年輕大富豪找上自己怎麼能不刻意逢迎。
而且方南看著那麼年輕，也許背後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家族商業，要是能攀上這顆大樹，絕對是好處多多。
“效勞說不上，我想找王老板談點生意。”
“好啊好啊，現在嗎？您在哪？”
“現在太晚了，這樣，王老板，咱們明天見個面詳談。”
“行，沒問題，您定時間地點，我準時去。還有，什麼王老板不老板的，在你方先生面前我頂多就是個小作坊負責人，哈哈，還得您多照顧。”
听著王大發邊自黑邊奉承，方南笑著跟他定了明天中午見面，讓他到濱城新區了給自己打電話。
掛了電話，方南一陣疲憊，剛才運用那股意識流後，他整個人有種被抽空了的感覺，趕緊上床睡覺休息。
第二天一早，方南8點去接王敏娜，兩人一同上班。
當知道方南還沒吃早餐時，王敏娜堅持在上班途中讓他停車，下車去給他買了豆漿、雞蛋煎餅監督他吃完，讓方南心里一陣溫暖。
路上兩人商議了一下工作進展，一進設計四組辦公室就召集大家開會。
根據投資方下發的設計任務書內容，現在需要做的是配合投資商做圖審工作，這個沒什麼難度，王敏娜安排了各自的工作。
對于中央廣場商業項目，因為是今年區里、市里的重點引資項目，對濱城新區以後的商業繁華有很大幫助，所以基本上各個政府審批部門都會開綠燈。
至于後期的詳規和圖紙的進度，王敏娜也要求大家抓緊進度，7月結束前要完成。
對于她宣布的圖紙畫完後先交由方南審核一遍再傳向外界的決定，沒有人反對。
看看大家都不說話了，方南示意了一下自己有話說。
“耽誤大家幾分鐘，我有點事跟大家商量下。”
江小美斜眼一瞧他︰“快說，你是不是又想跑路？”
其他幾人一樂，這都成江小美的魔障了。
方南微微有點尷尬，他想說的還真是跟要跑有關。
“這個...不是要跑路，我最近有點忙，可能沒時間天天盯在辦公室，一會我會跟馬院長說去，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這話讓辦公室沉默了下來，幾個人都盯著他臉上看。
“干嘛？看我干嘛？”
一直給他無理取鬧、刁蠻任性的江小美竟然露出一種特別理解的姿態，方南隱隱覺得心虛。
“方南啊，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像你這麼一個高富帥，哪看得上這份工作啊。”
方南搖手道︰“非也非也，設計是我以後的主業，我這輩子都會跟建築設計打交道，只是...”
“我知道，你不會一直打工的，對吧？方少爺，以後你要是升大旗擺鍋灶自己干了，記得通知我，我跟你混。”江小美一臉笑意。
她這句開玩笑式的話倒是讓整個屋里氣氛一熱，方南心頭也活動了幾分。
因為萬能系統的原因，方南預計自己肯定會走上自己開設計公司的路，他倒不介意找幾個志同道合又知根知底的人來一起干。
方南看看她，再看看其他人，除了裴立仁其他幾人都看著自己。
他嘿嘿一笑︰“承小美貴言，等我能自己鼓搗一個設計公司時，我第一個優先考慮你。行了，都忙吧，我去找一趟馬院長。”
自己單干的事還八字沒有一撇，方南著急的是其他事。
走出辦公室，方南直接向馬如新那走去。
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方南推開了門，馬如新正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
看到是方南進來，馬如新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指指對面的椅子讓他坐下。
“方南，找我什麼事？”
方南組織了一下語言，也不準備模稜兩口，很正經的看著馬如新。
“馬院長，有件事想跟你匯報一下。”
“恩，你說。”
“我最近手頭有點事要忙，經常要出去或者不能來院里坐班，想跟您說一聲。”
馬如新臉上笑容一滯，隨即點了點頭，又順手點了根煙。
直到他彈了第一下煙灰，方南都沒有說話，想看看他會怎麼說。
馬如新吐出一口煙圈，緩緩道︰“方南啊，我早看出你不是池中之物，以你的能力的確可以做出一番更大的事業。說實話，我早做好你向我遞辭職報告的準備了。”
“院長，我不是辭職！”方南道，確實現在他還沒想辭職。
“那不是早晚的事嘛，你可別告訴我你會一直在我這干下去。”馬如新道。
方南真誠的點點頭，道︰“是。但不管怎麼樣，是馬院長您給了完成人生第一個建築設計的機會，我很感激你。”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你有出息我看著也高興。至于機會，不是我給你的，是你自己爭取的。”
馬如新狠抽了幾口，把煙蒂重重按在煙缸里，抬頭看了看方南。
“你有你的路有你的打算，我不攔你，以後你可以自行決定上班時間，只是中央廣場的項目剛剛啟動...”
“這個請馬院長放心，不管我選擇路怎麼走，我的建築設計人生不會變動，中央廣場項目我會一直跟蹤，直到項目完成。”
“好！小伙子，好好干，我等著看你為華夏建築爭光。”馬如新大笑。
“謝謝馬院長，沒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
方南起身向門口走去，背後，則是馬如新極度惋惜、痛失愛將的目光......
他回到設計四組又坐了一會，把眼前的幾個事細細想了一遍。
甘來付的事得先解決掉，否則後續的打廣告、裝修這些事進行中還會遇到麻煩和阻力。
至于赤焰的糾纏，他也格外警惕，時刻提醒自己小心防備。
沒多大會，電話響了。
江小美發現是方南的電話後，眼楮狠狠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都已經成為方南在辦公室的慣例了，接完電話就會跑。
方南走到外面才接電話，是王大發打來的。
“方先生，我到濱城新區了，咱們在哪見面？”
“鵬天海鮮閣吧，認識嗎？認識就好，大學城這邊的半小時後見。”
電話那頭的王大發坐在一輛寶馬7系的後排，搖著頭掛了電話，道︰“日！怎麼又是鵬天！”
“老板，怎麼了？”前排的司機問道。
“你老板我跟鵬天較上勁了，到這邊吃飯竟然還選在鵬天…陰魂不散啊，沒事，你開車吧，去大學城的鵬天。”
……
……
方南回辦公室說了一聲，在江小美“我理解，我就知道”的眼神中趕緊離開，開著王敏娜的車直奔鵬天。
路上，他反復想著怎麼對付甘來付，怎麼讓王大發倒戈幫自己。
到鵬天的時候王大發還沒到，問了問看店的牛齊，才知道孫建軍安排彭毅幾個人去各大4s店看車去了，說要把價格、配置什麼的都打听清楚才準回來，而孫建軍則是去市里接戴成簡了。
方南搖頭笑了聲，這個孫哥啊，自己讓他去買個車，他這是考慮給自己省錢啊。
等了沒多久，就看見王大發和另外一個人來到了店門口，正面露疑惑的打量。
“這呢，王老板。”方南喊了一聲。
王大發听見後趕緊走進店里，哈哈笑著伸出手向方南走來。
“方先生，你好你好。”
方南笑著跟他握握手，王大發目光在店里轉了一下，遲疑道︰“在這吃飯？怎麼這歇業了？”
“是啊，歇業了，準備裝修。跟市里的鵬天不一樣，對嗎？”
“恩，確實不一樣。”王大發下意識的答道。
“看來王老板跟市里鵬天很熟啊，甘來付沒少照顧你生意吧。”方南不動聲色的道，卻把眼楮盯在了王大發身上。
果然，王大發听聞後一驚，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還有這里明明歇業了，為什麼方南要約自己到這吃飯談事，這店里的人似乎對方南尤其的尊重，再說他提起甘來付又是什麼意思。
剎那間，王大發心里滿是疑問。
“方先生，你認識甘來付？”
“老王，上樓聊吧，就咱倆。”
方南哈哈笑了起來，也不正面回答，招呼王大發向樓上的包間走去。
他越不說，越擺出這樣，王大發心里越是像被吊住了一樣，他擺手示意司機別跟著，自己快步隨著方南走向包間。
在包間落座後，下面有人送來了茶水，給兩人倒上一杯後就離開了。
很快，清幽的茶香縈繞滿屋。
方南泯了一口茶水，看看有點坐立不安的王大發，指了指茶杯。
王大發拿起杯子，端到嘴邊想要喝一口，卻又很快的放了下來。
“方先生，你就別打啞謎了，約我來到底是什麼事？”
“好吧，我就不繞彎子了”，方南目光一凝，看著王大發道︰“約你來，是想知道王老板跟甘來付到底有什麼交情，憑什麼送我鵬天的海鮮比市場上要貴那麼兩三成？”
“啊！”王大發嚇了一跳，旋即發現自己失態，忙坐了下來，喘了幾口氣平靜一下。
他也算是老江湖了，雖然上次看到方南的資產現金後想巴結，但還不至于就這麼被方南嚇到，大不了不做這筆生意。
他腦子也在飛速思考，方南問甘來付和市里鵬天海鮮進價到底是因為什麼，再聯想到甘來付這幾天對自己的反復交代，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哈哈，方老弟，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好，王老板看來真的是貴人多忘事了，來，你看看這個回憶一下。”
方南扔過去一個本子，正是戴成簡昨天檢查甘來付店面經營情況的賬目，上面寫明了在王大發的渤海水產市場進貨的數量和單價。
而這個單價確實比市場上還貴了不少。
王大發隨意翻了幾頁就面色大變，不過他迅速就恢復了原樣，把本子合上放在一邊。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弄來的？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系，老弟，你到底想干什麼？要麼你就說，要麼就對不起，我沒時間奉陪了。”
說著王大發起身就要走，他剛剛站起身，方南冷冷的一句話已送了過來。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想干什麼！我是鵬天的老板，甘來付就是一個給我打工的，你倆聯合起來賺我的錢。嘿嘿，我，還不能問一問嗎？”
“什麼？”王大發身子一顫，整個人再次坐回椅子上，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的方南！
“你說你是鵬天的老板？”
“對，是我！”
王大發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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