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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瑤提筆思量久久,幾次墨汁都掉落在紙上,弄污了雪白的紙張,卻是遲遲沒有落筆。
www.biquge001.com宇文軒無疑是位高權重之人,否則宇文婉兒的下人如何認得?並且,他有本事攔著宇文婉兒,不叫宇文婉兒找到她,也足以說明他的身份——只怕比宇文婉兒低不了多少。
說不定,在宇文婉兒之上也有可能。
而她,當真要踏入這趟渾水?從宇文軒幾次言語之中,秦羽瑤能夠嗅出,如今太子與三皇子的爭斗正在激化。皇權更迭,最是慘烈。秦羽瑤不想攪合進去。她只是一個女子,對權勢名利沒什麼野心。
何況,即便她是一個男子,也不一定就攙和進去。做一個名動天下的富商,北上南下,游歷名山大川,並且從中尋找商機,帶來更大的利益,這樣閑適的生活才是秦羽瑤的抱負。與高官爵位之人打交道,著實不是秦羽瑤的喜好。
然而,如今的情勢,當真由得她選擇?秦羽瑤微微側首,朝門簾外面看去。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小小人兒,他生得俊雅靈秀,與宇文軒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寶兒需要父親,秦羽瑤深深明白這一點。而且,即便寶兒不需要,難道宇文軒就能放手嗎?以及,宇文軒對寶兒,其實是不錯的。
秦羽瑤想起從穿越至今,在秀水村的那個晚上,第一次遇到危機,是宇文軒幫她解除的。撿到小白給寶兒作伴,也是宇文軒放手的。有思羅保護著,攔住顧青臣一次次的行刺,也是拜宇文軒所賜。
罷了,承了人家的情,總不能還嫌棄人家。
秦羽瑤抓起被墨汁暈染出一團污跡的紙張,團成一團丟到一邊,而後飛快落筆。“你是誰?”三個字,很快躍然紙上。秦羽瑤將信封好,便交由思羅遞了出去。
中午的時候,因為時候有些晚了,秦羽瑤便沒有整飭太多菜色,簡單做了幾樣,對付了過去。飯後,秀蘭和秀茹便去給大戶人家的夫人量身去了,小黎作為保鏢,自然也跟著去了。
秀禾則被秦羽瑤叫到身邊,听著秦羽瑤說道︰“秀禾,我欲將你培養成我的左膀右臂,你意下如何?”秀禾愣了一下,而後屈膝福身說道︰“能夠被夫人器重,秀禾十分榮幸。”
“我觀你的心性,實在是穩重聰敏,若僅僅做一名繡娘,卻是有些可惜。”秦羽瑤指了身邊的凳子叫秀禾坐下,望著她的目光里,盡是器重之色︰“我雖然想要你走經營之途,然而卻也要你點頭才可。若是你只想做一名繡娘,我也不勉強。”
心里知道秦羽瑤都是為她好,秀禾仔細想了一下,抬起頭認真地道︰“夫人都是為我好,我心里感激。這些日子以來,我在夫人身邊學到很多。原來不僅僅只有刺繡是有趣的,這世上有趣的東西太多。”
秦羽瑤微微笑著,鼓勵地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只听秀禾繼續說道︰“人心,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先前跟在柳公子身邊,只見他無所不能,無數人崇拜,便也在心中存了敬慕,只以為他就是世上最厲害的人。”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頓,赧然地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時候,我和秀蘭、秀茹,都為能夠在柳公子身邊做事,而覺得驕傲。所以被派來夫人身邊做事,還想了蠢招,想要難為夫人。”
“那可算不得蠢招。”秦羽瑤不由得笑道,“幸虧秀蘭和秀茹此刻不在,否則若是听了這話,必然要叫嚷著,若你這樣靈敏的心思還叫蠢,她們那樣的可不得稱為豬了?”
想到秀蘭和秀茹的性子,秀禾也不由得笑了,說道︰“而自從來到夫人身邊後,我才明白,身邊有著各色各樣的人,各種各類的心思。生活,原來還可以這樣。”
在沒遇到秦羽瑤之前,秀禾等人每天的日子,便是刺繡、刺繡、刺繡。被下面的人捧著,十分得意,自以為身份尊貴。如今想來,那不過是圈養著的寵物罷了。
而來到秦羽瑤身邊後,因為秦羽瑤不大管她們,給她們安排的活計也不多,往往她們每天做完了事情,還有許多閑暇時間。而且,秦羽瑤還會給她們碎銀子,攆她們出去買些東西,逛一逛,遛一遛。
除此之外,秦羽瑤還會親自下廚,時不時做些好吃的犒勞她們。這是極難見的,誰家主子給小丫鬟做飯吃?雖然秦羽瑤不承認,然而她們的身契在她手里,她們就是她的小丫鬟。
可是秦羽瑤從沒有把她們當丫鬟對待,而且告訴她們,秦記布坊的店面,有她們每人一成的股份。
秦記布坊開起來後,秦羽瑤掃清了大面上的障礙,便甩手交給她們來打理。明面上是當了甩手掌櫃,有偷懶的嫌疑。實際上,卻是把她們當自己人了。秀禾心里明白,從來沒有怪過秦羽瑤。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羽瑤把她們當人來看。這一點,才是秀禾觸動最深之處。
不同于在柳閑雲身邊的時候,現在秦羽瑤的身邊,她們是被當成獨立的、有自己的思想的、舍得放心思教導的人。而不是,被圈養起來的,只要會做活就行的寵物。
自從來到秦羽瑤身邊後,不論是秀禾,還是秀蘭、秀茹,都有了足夠的成長。秀禾且不必說,只說秀蘭和秀茹,雖然也是沖動的脾氣,但是已經學會跟不同的人打交道,許多時候也能夠按捺住脾氣。並且活潑爽朗許多,不像以前的時候,有些無知與愚蠢。
“我從前听別人講過一句話,正適合現在的你。”秦羽瑤微微一笑,拍了拍秀禾的肩膀︰“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秀禾聞言,果真怔住了︰“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秦羽瑤微笑點頭︰“不錯。只要你敢想,敢做,敢拼,無數精彩都會向你展現。”
聞言,秀禾沉默下來,唇瓣緊緊抿起,昭示著她內心里的不平靜。秀禾一直覺得自己這些日子變化很大,但是又有些說不出,有時候還會極端。時而怨恨柳閑雲,只覺得他沒有心,她們那樣崇拜他、敬慕他,為他拼命,他卻不會為她們著想一分。時而又感到恐慌,秦羽瑤這樣對她們,是不是也有著她看不透的緣由?
然而秦羽瑤的這句話說出來,秀禾仿佛看見一扇大門,在她的面前緩緩打開來。她頓時明白了,秦羽瑤和柳閑雲,是不同的。
柳閑雲是冷漠的,高高在上的,對她們沒有絲毫同情心。或者說,他對任何人都沒有同情心。而秦羽瑤雖然也是高高在上的身份,但是卻比柳閑雲多了一分善良。這份善良並不多,但是足夠提醒那些心靈聰敏之人。听進去之後,便會在心中種下一粒種子,漸漸茁壯長大,成為一株通往未來的大樹。
而愚鈍之人,對于秦羽瑤的告誡,則不會當一回事,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會在心里停留。秀禾不是愚鈍之人,她是有一些小聰明的,所以被秦羽瑤看在眼里,生出惜才的心思,常常教導。而對于秦羽瑤的教導,秀禾也一直認真對待。于是,她脫離了原先在柳閑雲那里養成的壞習慣與窄短目光。
在秀禾看來,柳閑雲與秦羽瑤的不同之處,可以這樣打個比方——同樣是路過一灘沼澤,那灘沼澤里陷入了許多人。若是柳閑雲見了,他會短暫駐足,雲淡風輕地看幾眼,笑他們真有情趣。而若是秦羽瑤見了,她會告訴他們,哪里有自救的機緣。
同樣是路過,同樣不會親自出手救人,然而秦羽瑤比柳閑雲多了一分善良。听得見她的提醒,便有一線轉機。听不見的,便會繼續原本的命運。這份善良雖然不多,但是彌足珍貴,尤其對于懂得這份善良的人來講。
秀禾從椅子上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多謝夫人教我。”她已經明白,秦羽瑤絕對不會像柳閑雲那樣,對她們只會利用。並不是因為秦羽瑤善良,而是因為她足夠強大,足夠高高在上,這份心智讓她不嫉妒、不懷疑、不自傲、不謙卑。自然,也不會擁有柳閑雲那樣的癖好,以別人的掙扎為樂趣。
“高跟鞋最近做得怎樣了?”秦羽瑤受了一禮,叫她坐下,問起事情來。
秀禾答道︰“按照夫人的吩咐,三日做出兩雙來,並沒有延誤。”
“嗯,很不錯。”秦羽瑤點了點頭,手指輕叩著桌面,望著秀禾年輕漂亮的面孔,半是開玩笑地問道︰“秀禾,若是叫你進宮,在貴人手下做事,你樂不樂意?”
秀禾一听,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站起來道︰“夫人是不要我了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秦羽瑤沒料到她的反應這麼大,連忙擺手叫她坐下,說道︰“只是有這個可能。而且,我不會叫你自己去,很有可能叫你跟我一起。”
宇文婉兒的人已經發現了她,雖然被思羅殺了,但是想來應該過不多久,就會另外派人來。宇文婉兒若是叫她進宮問話,多半會問起來,為何繡鞋上的針線變了許多?
前頭兩雙是秦羽瑤做的,她借了秦氏的繡功,雖然在秀水村算得上不錯,但是同秀禾比起來卻差遠了。便如初中生,與大學畢業生的水平對比。所以,秦羽瑤才想著,要不要帶秀禾一起?
“這僅僅是一個想法,還沒有定。若是你不願意,也沒有關系。”秦羽瑤怕秀禾多想,又補充一句。
秀禾听到這里,才微微鎮定下來。她好不容易扭轉了心態,想跟在秦羽瑤身邊,如果這就被指了出去,真是傷透心了。便認真地道︰“秀禾想跟著夫人。只要還是夫人的人,叫秀禾做什麼都行的。”
秦羽瑤聞言,倒是怔住了。她沒想到,秀禾竟是如此實心眼的姑娘。頓了頓,慢慢點頭︰“好,我知道了。”
等宇文軒回信後,再說吧。
想到這里,便對秀禾道︰“無事了,你去忙吧。”
“是,夫人。”秀禾起身行了一禮,便退出去了。回到屋里後,坐在專門為她們打造的,一張碩大無比的,佔據了整間屋子一半面積的大床上。望著靠窗放置的價值不菲的梳妝台,那面銅鏡打磨得人影縴毫畢現。又環視四周,雕花衣櫃、精致櫥子、光滑圓桌等家具,哪一樣都是好東西。
秀禾心中,不由泛起慶幸的情緒。遇見這樣不刁難人的女主子,她們三姐妹的運氣,當真不錯。
秦記布坊如今漸漸走上正途,雖然眼下不顯,然而秦羽瑤相信,如火山般迸發只是時機問題。等到柳閑雲的人手、銀錢等都投入進來,秦記布坊一炮打響只是眨眼間的事情。
“娘親,你看寶兒寫的字。”秦羽瑤正在思索之中,忽然听到寶兒的聲音。抬起頭一看,只見寶兒的兩只小手握著一張雪白的紙,朝這邊小跑過來。
“寶兒慢些,小心跌著。”那張雪白的紙,直比寶兒的半個身子還要大,秦羽瑤怕他看不見路絆倒,便站起來走過去︰“來,娘親瞧一瞧,寶兒最近練字練得如何了?”
走到寶兒身邊蹲下,秦羽瑤接過寶兒手中的紙,定楮一看,不由得怔住了。只見那紙張上面,寫著五個字︰“娘親辛苦了。”秦羽瑤怔怔地看著,心里頓時又酸澀又寬慰,一股暖暖的熱流在心頭流過,她摸了摸寶兒的小臉︰“寶兒,這是誰教給你的?”
宇文軒的字帖上,可沒有這樣的句子。
寶兒被秦羽瑤注視著,容易害羞的小臉,此刻慢慢地又變得紅了。他粉嘟嘟的小嘴巴,此刻慢吞吞卻清晰地說道︰“寶兒問了思羅叔叔,是思羅叔叔教給寶兒寫的。”
秦羽瑤十分感慨,便問道︰“寶兒怎麼想起來寫這個?”
寶兒被問得更羞澀了,小臉兒愈發紅了,他低著頭,兩只腳尖互相搓著,忽然哼唧一聲埋到秦羽瑤懷里,悶悶的聲音透出來︰“寶兒覺得娘親好辛苦。寶兒想幫娘親,可是寶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這一番孩子氣十足的動作,直叫秦羽瑤心里柔軟不已,她輕輕撫摸著寶兒的腦袋,說道︰“娘親只是身體辛苦,心里還是很幸福的。”
“嗯?”秦羽瑤的這番話,讓寶兒不解地抬起頭,從她的懷里鑽出來,改為兩只小手抱著她的脖子。
秦羽瑤便笑著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打趣道︰“因為身邊有寶兒這麼貼心的寶貝,每天逗我開心啊。”
“以後寶兒每天都逗娘親開心!”這番打趣的話,寶兒卻當真了,他苦于想幫秦羽瑤卻幫不了,听了秦羽瑤的這番話,頓時有了目標。抱著秦羽瑤的脖子,直是左蹦又跳起來。
秦羽瑤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這麼活潑好動的寶兒了,也不說他,直等到他跳得累了,便展開那張紙,指著上面的字跡說道︰“嗯,寶兒寫的字,比從前穩重規整了許多。看來,你爹爹的字帖還是很有用的。”
寶兒听著前面,心里很高興,娘親夸他了呢。可是听到後面,不由得大眼楮開始不自覺地轉了起來。秦羽瑤瞧著小家伙機靈的樣子,心里也好奇他在想什麼,果然,不過多久,便听寶兒咕噥著道︰“嗯,爹爹有些時候還是不錯的。”
撲哧!秦羽瑤不由得被逗笑了,這小大人模樣,看起來真是可愛到爆。她刮了刮寶兒的鼻子,說道︰“你想夸他,直接夸就是了,娘親還攔著你不成?”
寶兒被戳中心思,又扭捏起來,說道︰“寶兒沒有說錯。娘親說過,眼楮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要靠自己這里想。”他指了指腦袋,說道︰“爹爹有的時候,還是很好的。”
秦羽瑤不由得欣慰,她說的話,寶兒是真的都听進去了。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兒,說道︰“是。寶兒已經會自己想了,娘親就不說什麼了。”然後,她揮了揮手里的字跡,說道︰“不過,寶兒切不可驕傲,還要對自己加強要求,越寫越好才是。”
“嗯。”寶兒點點頭,湊到秦羽瑤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走到書桌旁邊繼續練習去了。
秦羽瑤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已經具有一番穩重氣度,心里直是欣慰又感慨。緩緩站起身,低頭看著手里的字跡,心里頭直如喝了一罐溫潤的蜂蜜水,又甜蜜又幸福。
想了想,她將這張字跡仔細疊起來,然後貼身放進衣袋里。趕明兒叫秀蘭做一只香囊,把這個放進去,就當做護身符罷。
如今已是秋日,夜晚來臨得早了許多。日頭落山後,自遠方吹來的風中,便帶了寒涼的氣息。吃過晚飯後,三秀便歇息了,秦羽瑤哄了寶兒睡下,自己卻披了衣服站在窗前,苦思冥想秦記布坊的後續發展計劃書。
不知過了多久,只听身邊響起一個聲音︰“你畫的這個是什麼?”
秦羽瑤驚醒,才發現方才太過入神,竟沒發現身邊來了人。也許,是宇文軒身上的氣息太溫和,帶著一股子親近,竟叫她渾身的警戒細胞,沒有一個被調動起來。秦羽瑤放下筆,打量著宇文軒,只見他仍舊是戴著一張銀色面具,與以往的打扮並沒有身邊差別,便說道︰“你怎麼來了?好生稀奇。”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宇文軒說著,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張高潔俊雅的面孔,只見肌膚如玉般細潤,色澤比天上的明月還要皎潔。
秦羽瑤只看了一眼,便偏過頭去︰“你還是戴著面具吧。”面對這樣一張巧奪天工的面容,饒是秦羽瑤定力強,也不禁有些心里發虛。很怕一個把持不住,要麼丟了自己的心,要麼忍不住按倒宇文軒,與他發生一些對得住這月色的美事。
對于她的這份心思,宇文軒卻不知道,他生于古代長于古代,對女子的認知停留在此,以至于秦羽瑤做些什麼他都覺得稀奇。故而此刻,對于秦羽瑤這個來自現代的並不怎麼保守的靈魂,總是猜度不透。只以為她擔心,便道︰“外頭有思羅守著,我的武功也沒那麼不濟,沒有事的。”
秦羽瑤听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少年啊,太天真!
若是她真的一個把持不住,將他吃干抹淨了怎麼辦?到時候他哭都沒地方哭!不知不覺,秦羽瑤就把自己代入到女魔頭的位置。倒不是她定力不強,而是宇文軒實在生得好,秦羽瑤活了兩世,就沒見過這樣完美的男子。
不論樣貌還是氣度,都無人可比。哪怕俊逸灑脫如任飛燁,妖異俊美如柳閑雲,比女子更加漂亮的公孫若塵,此刻站在宇文軒面前,也都少了那麼一些什麼。轉過身去倒了杯茶,避免直視宇文軒的面孔,說道︰“你是來告訴我,你是誰的嗎?”
她今日午時托思羅給他捎信,到了晚上他便來了,秦羽瑤是想不到他還有別的什麼事。
“是。”宇文軒只見秦羽瑤走了出去,只以為秦羽瑤不想打擾到睡熟的寶兒,看了寶兒兩眼後,便也跟著出去了︰“我姓宇文,單名一個軒字。”
秦羽瑤仰頭正在喝水,聞言頓了一下,慢條斯理地將杯里的水喝完,才轉過頭來看向宇文軒︰“你是皇子?還是王公子孫?”
今上已經年過半百,宇文軒的這個年紀,秦羽瑤也只能往這方面猜了。對于秦羽瑤的淡然,宇文軒心里也不知道是慶幸更多一些,還是不甘可惜更多一些。
秦羽瑤沒有被他的身份嚇跑,要麼是心思聰慧,早已猜到端倪。要麼便是,她實非凡人,對身份地位看得不是那般重。這讓宇文軒十分慶幸,因為不論哪一點,都讓他更自在些。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一個見到達官貴人、王公貴族便緊張拘謹甚至失態的人。
而不甘與可惜,卻是他生而為皇族,骨子血脈中的高傲。任何人與他們有交,便要恭敬虔誠,感恩戴德才是。這念頭很快被他甩開,回答起秦羽瑤的問題來︰“我是王爺。大順朝唯一的王爺。”
“唯一的王爺?”秦羽瑤有些驚訝,她遍搜秦氏的記憶,對大順朝的皇族並沒有什麼印象。想來秦氏不過是一名農婦,對這些並不關心。于是,便問道︰“皇族血脈如此稀薄嗎?”
話音落下,便見宇文軒的唇角輕輕勾了起來,有一絲涼薄,有一絲譏諷,有一絲嘲弄,還有著濃濃的掩藏在眼底深處的恨意︰“當然,二十年前,皇室成員是很多的。”
然後,宇文軒將大順朝的皇族秘辛,毫無保留地對秦羽瑤介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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