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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咱們這也不是外人,您盡管說。
www.biquge001.com”葉小萱端起旁邊小木桌上盛滿了酸梅湯的青瓷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就是喜歡上了這酸梅湯,越喝越覺得好喝。
李和平見葉小萱這麼好說話,心里便有了點譜,先前還听楊家莊的村長楊時運說起過,葉小萱可是個能拐彎抹角的人,但是今天這開場白沒想到這麼順利。
“楊夫人,俺是想著,你看哈,俺們村後的那十幾畝的肥田跟你們楊家莊就隔著一條小河溝兒,真要是從那往村里走啊,還是到你這比較近,俺還听說你最近正在買肥田,你看,俺們村那點肥田怎麼樣?”李和平笑著說道,兩手互搓,他心里也在打鼓,這要是讓葉小萱一口回絕了多沒面子。
他從楊時運那里可是听了不少關于葉小萱智斗公婆,巧計破誣陷的事情,所以心里認定這葉小萱必定是個不一般的女人。
葉小萱依舊是禮貌的看著李和平的臉笑了笑,說道,“李大伯,俺可是實在人,既然你這麼說了,俺也不繞彎彎兒了,俺這段時間是在收肥田,可是您那肥田上面已然是草長鶯飛,野草漫天飛舞了,這要是請人處理可是很麻煩的。”
葉小萱一邊說一邊摸索著手邊上的針線笸籮,沒事了繡個花兒,倒是打發時間的玩意兒。
李和平早就料到葉小萱的討價還價,只是沒想到葉小萱說的這麼直白這麼快,先前想好了的那些說辭,似乎瞬間就沒用了。
“楊夫人,這事吧俺也知道,所以俺也沒打算跟你要高價錢的,”李和平說著就伸出了左右,笑著說道,“這個價怎麼樣?”
葉小萱看了一眼,她心里更加的確定,現在這地是真的便宜了,這李和平急于出手,一下子比村長楊時運要的價錢少了一半啊。
葉小萱抿了抿嘴,笑著說道,“李大伯,你看,咱們倆嘮嗑這會兒都是心情舒暢的,咱們都是直爽人,俺也直接說了,俺沒那麼多銀子。”
李和平愣了愣,他這可是咬著牙要的這麼低的價錢啊,這要是還不行,那豈不是賠錢了?
葉小萱臉上依舊是平靜的臉色,說道,“實話實說,咱們這十里八鄉的都知道,這平和樓是陶家二公子的,俺只是個幫工,大家伙看得起俺,叫俺二掌櫃二老板,但是俺也只是拿那份工錢,所以——李大伯出的這個數,俺拿不起,要不,李大伯再找個別的人家?”
李和平心里能不知道?這明著就是壓價啊,這十里八鄉的打工的年輕人都去了鎮上縣里,剛安定下來,那里有人肯回來出高價錢租地?現在地上長滿了野草,都過了種莊稼的時候了,要是再拖下去,那就不是肥田,是荒草地了!
李和平咬了咬牙,心里想著,哼,現在楊時運的地和韓家莊的夜都沒賣出去呢,這個地方哪里有人買這多肥田?就算是這里交通便利,最多也就是商販有在附近租地蓋倉庫的,壓根沒人買這麼多地!趁著現在沒人跟他搶,低價也賣出去,省的以後這個價錢也賣不出去!
“楊夫人,這樣,你說個價,要是俺不是賠房子賠錢的,就賣給你!”李和平咬著牙說道。
葉小萱心里一笑,她早就在等這句話,只要有這個口子破了,哼哼,別人就算是給這個價,她還不一定要那些個土地呢!
葉小萱伸出三根手指頭,溫柔的笑道,“只有這些了。”
李和平的表情真是糾結透了,似乎牙床子都疼了,咬著牙說道,“行,就這些,楊夫人,咱可是說好了,俺這呆著地契呢,這個價,咱們現在就簽文書,拿現銀。”
葉小萱依舊溫柔的笑道,“那是自然,俺葉小萱這仨字就是招牌,咱們這就走程序吧。”
李和平看著那本來應該很重的一包銀子現在到成了這麼一小包,心里總覺得很不是滋味兒,可是一想,現在他把地賣出去,至少得了銀子,要是越往後等,恐怕人家都不買了,又沒人給種這些地,離著荒了就不遠了,心里也多多少少的有些安慰了。
稱完了銀子,葉小萱看著那些個地契,心里爽歪歪了。
“李大伯啊,這拿著這麼些的銀子,您自己回去,路上可是要小心點哦。”葉小萱掩嘴一笑。
李和平手里拎著銀子包,嘴角掩飾不住的貪婪的笑意,說道,“看你說的,就這麼一丁點的銀子,誰還能來搶?再說了,就是幾步路的事兒,一會兒就回去了。”
賀兒笑著說道,“李爺爺,這話您可是說錯了,這還一丁點的銀子?這要是平常人家,吃個十年八年的,只要不霍霍,保證沒問題了,幾步路?幾步路您可是坐著轎子過來的呢?這小河溝兒的野草可是很高了,要是真的突然冒出幾個不要命的來,您到時候是要命呢還是要銀子啊?”
李和平听賀兒這麼一會兒,嘴角禁不住的抽了幾下,剛才臉上的笑也僵住了,不知道是笑出來呢,還是不笑,看著真是難受啊。
葉小萱憋著笑,看了看賀兒,便說道,“賀兒,不許跟李爺爺胡說,嚇著李爺爺了可是你的不對。”
李和平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楊夫人啊,俺覺得這孩子說的對呢,這畢竟是考了功名的人,那腦筋肯定比咱們這些平常人聰明啊,這麼吧,楊夫人啊,這附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你這平和樓里可是有帶刀官差呢,麻煩麻煩那幾位官爺,送俺回家吧。”
葉小萱佯裝一愣,心里想著,這老小子可真能想,銀子的光沒佔到,這會兒還想著佔平和樓的光,要用平和樓的官差,哼哼,不出點血能讓你得逞?
“李大伯,俺可是非常願意讓四個官差大哥送你一程的,可是您知道啊,他們四個可是陶二公子派過來保護平和樓的安全的,咱們先不說俺能不能借給你,就算俺願意,您也得看看他們四位願不願意啊,是吧?”
李和平瞅瞅手里拎著的幾百兩銀子,又看看遠處那消失在野草中的羊腸小道,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嘴角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嘿嘿,只要你願意,俺自己去求那四位官爺。”
葉小萱大眼一眨,透著無限的精明靈力,說道,“行,那您自己進去問問吧。”
李和平拎著銀子,朝著屋里走去。
賀兒低頭問道,“娘,四位叔叔真的要去送他?”
“哼,他倒是想的美呢。”葉小萱朝著屋里撇了撇嘴。
賀兒緊接著明白了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沒待一會兒,李和平就耷拉著臉,垂頭喪氣的出來了。
左手拎著銀子,嘆了一口氣,坐在了門檻上。
葉小萱愣了愣,用一只手扶著後腰,她最近有些腰酸,一臉惋惜的說道,“李大伯啊,您看,俺真是幫不上忙了,畢竟這官差——”
“哎,俺明白了,咱們怎麼能用人家官家的人?得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俺就這麼回去吧。”李和平說著就往轎子那邊走去。
葉小萱眼瞅著李和平走遠,便笑著說道,“賀兒啊,你猜,會不會有劫道兒的。”
“娘,這個應該不會吧,你剛才不就是開個玩笑麼?”賀兒臉上有些疑惑了,他可是一直以為葉小萱再跟李和平開玩笑。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賀兒,你還記得那個來平和樓鬧事的紫衣男人慕容無思吧?”
賀兒蹙了一下眉頭,沉思片刻,說道,“嗯,對那狗賊有些印象。”
葉小萱嘴角一勾,說道,“他這幾天一直在咱們平和樓附近轉悠了,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哼哼,都當別人是瞎子,眼楮長在腳丫子底下?”
“娘!你不會說李和平那銀子被人惦記上了吧?”賀兒驚恐的說道。
葉小萱說完之後,臉上那一股冷漠倒是變得淡然下來,輕輕的瞟了一眼遠處,說道,“娘只是猜測,只是看到了那個無賴,也不知道這李和平會不會遇上他!只是在看那無賴和你大姑姑。”
賀兒又是一愣,“娘,這怎麼還跟大姑姑有關系了?”
葉小萱冷哼幾聲,說道,“誰知道她怎麼就那麼恨嫁?怎麼就能看上這種無賴?但願娘是杞人憂天。”
賀兒思忖片刻,抿了抿嘴唇,接著說道,“娘,您不是不喜歡大姑姑麼?她如何,咱們管不著啊?”
“賀兒,始終要記住一句話,家庭內部矛盾要內部解決,不管是陰的陽的,能解決就行,若是家庭外面出了矛盾,此時無論你再怎麼跟誰過不去,也要一致對外,因為在別人的眼里,不管你是好的壞的,你都是老楊家的人!”葉小萱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說道。
賀兒靜靜的听著,說道,“娘,俺明白了。”
娘倆還沒聊完呢,就听見甦巧站在不遠處,背著盛著青菜的竹簍,說道,“嫂子啊,翠花嫂子又帶著人來說親了!你快讓賀兒躲起來吧。”
葉小萱突然瞪大了眼楮,捂著嘴巴,驚訝的呆了片刻,說道,“賀兒啊,你快回去吧,別在這了,省的,那幫媒婆子來了啊,又是沒完沒了了。”
“娘,俺還小呢,又麼想著娶親,你拒絕了便是,冷臉說過去,她們還會來?”賀兒不耐煩的說道,一提起那些個媒婆子賀兒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葉小萱嘆氣說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明不明白啊,人家雖說有一定的目的,但這是喜事,不能鬧僵,明白不?行了行了,寶貝兒子,你就先進去躲一會兒吧!”
賀兒嘴角抽了抽,不情願的瞪了一眼遠處,轉身回了平和樓樓,這大好的春光,居然只能窩在家里,真是件不痛快的事兒。
賀兒前腳兒上了樓,這後腳翠花兒就帶著幾個姐妹兒來了。
“哎呦,祥子媳婦兒坐著呢?嘖嘖嘖,這是什麼喝的?聞上去都酸酸甜甜的呢?”其中一個倒是不生分,直接去聞了聞葉小萱的酸梅汁。
“咋樣,老三媳婦兒,有沒有自己看上的閨女?”翠花今天這打扮活脫脫的滿樹銀花了,嫣紅的嘴巴,眼神兒四處的搜索賀兒的身影,那發髻上插著的大個兒的銀簪子真是能閃著人的眼。
葉小萱溫柔的笑了笑,說道,“翠花嫂子,俺這不是懷了孩子麼?這精神頭兒真是沒有了,哎,那天俺跟賀兒說這件事了,賀兒的意思是現在年紀還小等過兩年再說。”
“嘖嘖嘖,都十一了還小?再過兩三年那就該娶過門了,這時候正好定下親,現在就看看你喜歡什麼樣的,要個年齡大點的,到時候對賀兒也能知冷知熱的心疼,要是喜歡個小點,想調教調教,就找個**歲的,多好?”翠花一邊跟葉小萱說話,一邊往平和樓里面瞟。
葉小萱輕輕的拉了拉翠花的袖子,笑著說道,“他大伯娘,你就別看了,賀兒沒在家,找同學去玩了。”
“哦,這樣啊,俺剛才還听人說在門口這看見賀兒那孩子了呢,怎麼著一眨眼的時間就出去了啊?這不會是故意的躲著俺吧?”翠花那機靈的眼神兒,一直在盯著葉小萱的臉色看。
“瞧您說的,這也是好事,俺怎麼會躲著?”葉小萱笑著說道。
翠花笑了笑,拉著葉小萱的手說道,“咱姐倆兒說點體己的話兒,俺其實過來吧,只要是想著把村長的大孫女說給賀兒,你看啊,這多麼的門當戶對啊,是不是?”
葉小萱一听這個,心里便有了主意,難道這翠花是受了楊時運的托付?這老家伙還真是無孔不入啊,他的大孫女都十四了,一年半載的就該嫁人了,倒是這時候要說給賀兒,哼,想得美呢。
翠花又四處的瞧了瞧,說道,“弟妹啊,跟你這麼說吧,村長那大孫女,人長得還算清秀,一般長相吧,可是人家爺爺是村長啊,是吧,如今賀兒考了功名,這也叫門當戶對了,是不是?”
葉小萱故意的撇了撇嘴說道,“他那孫女比俺們家賀兒可是大不少呢。”
“嘖嘖嘖,弟妹,你就沒听說過,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五賽老母?那知道心疼人,多好?”翠花一個勁兒的在說這門親事是如何如何的妥當。
葉小萱的心里倒是想了,這楊時運是想著攀附呢,還是打了肥田的主意了呢?
若是村長是看中了賀兒考上了功名,明年更有可能再謀上個一官半職的,那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村長是想借著做親家這件事把他手里的肥田倒出來,哼哼,就沒那麼容易了!
“祥子媳婦兒,你這半天的不說話,只是抿嘴笑這是啥意思?這是答應了?”翠花兩眼盯著葉小萱問道。
甦巧倒是在旁邊笑了笑說道,“俺嫂子還沒想好呢,不瞞您說,你說這以後,要是賀兒考中了什麼,人家當官的能夠看重,給分派了什麼差事,俺們嫂子家這也是官家的人,就算他是村長也不能娶了他的閨女啊?”
翠花馬上臉就拉了下來,眼皮往上一挑,嫌棄的說道,“慶來媳婦兒,這是人家老楊家的事,你管好了你自己的那攤子吧,看好了你那閨女吧。”
翠花這麼一說,葉小萱的心里有些不高興了,嘴角一翹,“翠花嫂子,甦巧妹子這可是俺的好姐妹兒,這平和樓里她要是說了話,怕是連俺都得考慮一下,你剛才這話說的,俺就不愛听了。”
翠花一听葉小萱這個口氣,便馬上又換上了笑臉,說道,“俺這不是跟慶來媳婦兒開個玩笑麼?別當真,可別當真。”
甦巧看著翠花那變臉比翻書還快,早先就听大家說這翠花是個能嚼舌根子看臉色的主兒,這下更清楚了,之前只是不怎麼湊人群,沒跟她打過交道而已。
翠花又笑嘻嘻的說道,“祥子媳婦兒,您是不是對村長家有個什麼要求?您盡管說,只要賀兒願意娶了村長那大孫女楊玉蘭,您的條件,俺都會跟村長說。”
葉小萱緩慢的眨了眨眼,笑著說道,“翠花嫂子,俺還得想想,這畢竟是孩子的終身大事,對不對,其實俺剛才听著甦巧說的對,話粗理不粗,這要是娶了楊玉蘭,以後若是有更好的,咋辦?門當戶對是現在門當戶對了,要是賀兒做了官,那就未必了。”
翠花嘴角抽了抽,她李翠花那可是楊家莊的名嘴兒,口若懸河,天花亂墜的,活人能說死了,死人能說活了,沒想到今天在葉小萱和甦巧這里踫了一鼻子灰,想當初,她可是跟村長打了包票的。
見葉小萱又開始喝了一口酸梅湯,閉目養神了,翠花只好抿了抿嘴,拍了拍屁股,朝著那幾個一起來的姐們兒揮了揮手,這浩浩湯湯的就離開了。
等她們走遠了,甦巧輕輕的推了推葉小萱的胳膊,說道,“嫂子,你這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嫌棄她們煩人裝的啊?”
葉小萱突然睜大了眼楮,眨了眨,俏皮的問道,“你感覺呢?”
甦巧噗嗤的笑了,“嫂子,其實吧,你倒是比俺小兩歲呢,只是祥子哥比俺們家的慶來大,這才叫你嫂子,其實你這個性子吧有時候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葉小萱嘿嘿一笑,說道,“哼哼,要是總是跟她們費勁,早晚的氣死,人生難得糊涂,俺才不願意跟她們胡攪呢,走了好,走了清靜,又不能駁了人的面子是不是?只能裝著累了。”
甦巧又問道,“嫂子,那你是什麼意思?有沒有什麼想法啊?”
“想法?哼,賀兒這麼小呢,找什麼啊?再說了,俺偷偷跟你說件事吧。”葉小萱說完便把聲音降低了八度,在甦巧的耳朵邊上說道,“前些日,俺和祥子在賀兒的書桌上發現了一首詩。”
甦巧一愣,疑惑的問道,“一首詩?這跟娶媳婦兒啥關系?”
葉小萱臉色嚴肅的說道,“這就不懂了吧?那可是一首情詩!是賀兒寫給一位姑娘的。”
甦巧驚訝的瞪大了眼楮,說道,“賀兒這才十一歲——”
“情竇初開了!”葉小萱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所以啊,就算是俺願意翠花說的,賀兒這一關還過不去呢。”
甦巧嘴角猛抽,接著問道,“那咋辦啊?”
“啥咋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哼,不信老村長還能玩出什麼花樣。”葉小萱撇了撇嘴說到。
“村長?哼,俺倒不是擔心村長,倒是那個翠花,人稱小辣椒呢,這會兒咱們駁了他的面子,她指定了還得再來!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這事成不了,哼,還不知道她能想出什麼損招呢。”甦巧咬了咬後槽牙說道。
葉小萱倒是笑了笑,說道,“沒事,咱們還能怕的了她?”
甦巧從葉小萱的眼神中看到了自信,看到了葉小萱的機智聰穎。
甦巧看了看四處沒人,然後又抿了抿嘴唇,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要說這件事的。
“嫂子,俺有個事跟你說,但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甦巧吞吞吐吐的說道。
葉小萱白了她一眼,說道,“咱們姐妹倆有什麼不能說的,看你這吞吞吐吐的,得了,俺可是不願強人所難,你要是想說,俺就仔細的听著,你要是不想說,哼哼,瞅見慶來他們沒,菜還沒摘完呢。”
葉小萱一邊說一邊看著甦巧的臉色,見甦巧那靦腆的樣子,腮幫子上浮現出了一朵紅暈。
葉小萱心里就疑惑了,這甦巧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難以啟齒?
葉小萱正在猶豫著那,甦巧突然猛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嫂子,俺都看見兩次了,你們家大姑子好像是跟什麼男人廝混呢,現在你們老院的那個飯館也不開張了,可是那里面總是傳出呼哧帶喘的男男女女的那種動靜,有時候還桌子椅子聲音動靜大,雖說在晚上,可是——”
葉小萱很淡然的瞟了瞟對面的飯館,嘆了一聲,說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既然做了就不能怕人家說,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呢,俺早就知道了。”
“啥?你早就知道了?”甦巧一臉驚訝的看著葉小萱,“那咋也沒听你說起過啊?”
“哼哼,這是什麼見得人的事?又不是增光添彩的,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估計立刻馬上就背過氣去,俺只是想不明白,那個男人為什麼會是他——”葉小萱說著,雙眼眯成一道縫,似乎在琢磨什麼一樣的看著遠處。
“他?誰啊?”甦巧忍不住的問道。
葉小萱俏皮的笑了笑說道,“嘖嘖嘖,你對這事還這麼上心呢?得了,您啊,趕緊的去摘菜吧,等事情清楚了,俺再跟你講。”
甦巧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撅著嘴說道,“人家剛听到了上癮的地方,你嘎 一下,就給斷了。”
葉小萱掩嘴一笑,“人家听,你這個樣兒干啥?哈哈,其實俺要的就是讓你這麼**的被嘎 ,得了,過兩天再跟你說,快去忙吧。”
甦巧不情願的進了平和樓,去干活去了。
葉小萱就琢磨著,這臨去京城一定要把肥田的事給辦好了,然後不要讓賀兒牽扯到村長的肥田和大孫女這兩件事上,這幾天還是小心翼翼的好,至于楊柳河慕容無思的事情,若是沒出什麼大事,也就當做不知道了。
看著眼前這紅花柳樹,小溪淙淙,白鵝浮水,黃鸝婉轉,晴空萬里,白雲藍天,這是一番愜意,美美的躺在椅子上,不時的喝點酸酸甜甜的酸梅汁,看的入了迷,竟然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境。
一個身著華服,頭戴鳳冠,肅穆威嚴的女人緩緩地走到了葉小萱的面前,這樣貌果然是讓人生畏,威嚴莊重,母儀天下的端莊大氣。
“本宮的小皇子居然娶了你這個現世寶,听說你,跟人斗歡樂無窮,跟鬼斗仍舊歡樂無窮,那幫本宮一把如何?”
葉小萱懵懵懂懂的站在那雲端上,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何人?
剛想詢問呢,只見那女人身後卷過巨浪,遮天蓋地一樣,那巨浪中突然鑽出一條黑色巨蟒,張著血盆大口,一如劈裂般從天而降!
“救命啊!救命啊!”
祥子甦巧和臘梅,還有蘭桂芝都在大廳招待客人呢,一听外面葉小萱那轉了幾道彎兒的嗓音,驚慌的往外跑。
見葉小萱滿臉大汗,黃豆子一樣滲出在臉上,臉色蒼白,渾身的哆嗦。
祥子一把抱住葉小萱,不停的叨念,“媳婦兒你怎麼了?媳婦兒你醒醒,快醒醒,俺在這呢,俺在這,俺保護你!”
甦巧臘梅和蘭桂芝也是急的跺腳,搓手的,蘭桂芝急忙轉身回了大廳,端了一杯白開水過來。
甦巧拉著葉小萱的手說道,“嫂子你這是做惡夢了吧,快醒醒啊。”
終于,葉小萱醒了,眼神中那驚恐慌亂仍未退卻,無力的大出一口氣,嘴唇紫青了。
蘭桂芝急忙把水端過來,捧在手里,甦巧拿了湯匙,喂給葉小萱。
臘梅急忙拿了帕子給葉小萱擦拭腦門上的汗珠子。
葉小萱喝了幾口水,算是好了些。
“小萱,你剛才是不是做惡夢了啊?夢見了什麼?”祥子滿眼的擔心。
葉小萱垂下眼瞼,那細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停下來小憩的蝴蝶一般揮動翅膀。
祥子看了看大家,說道,“大家辛苦了,不要跟著擔心了,咱們各自回去忙吧,俺把小萱抱回樓上,她白天想事情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家听祥子這麼說便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回了大廳,接著去干活。
大家紛紛相互看了看,轉身回了平和樓。
祥子抱起葉小萱,像是抱著一只貪睡的貓兒一樣,輕盈的上了樓。
賀兒正在看書,歡歡和楊茹正在玩,一見祥子懷里抱著臉色蒼白的葉小萱,幾個孩子馬上圍了過來。
歡歡手里的布娃娃瞬間的扔在了地上,兩只大眼楮閃著淚花,抓著葉小萱的手,“娘,娘,娘你怎麼了?”
葉小萱嘴角擠出一絲蒼白無力的笑,“沒事,不要擔心,閨女,娘就是有些不舒服。”
賀兒看著葉小萱的樣子感到很心疼,平日里娘的身子就比較的單薄柔弱,但凡有個小病小災的,娘也會反映強烈,這回看來,身子真的是吃不爽了。
歡歡抹著眼淚說道,“俺前些日子就說過了的,俺以後要學醫,嘗遍百藥,不要娘這麼柔弱不要娘生病。”
葉小萱勉強的笑著,說道,“娘知道了,娘知道寶貝閨女心疼娘,娘沒事,就是剛才緊張了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兒不樂意了,有些不舒服,一會兒就好了。”
賀兒已經從外面端了一盆溫水來,泡了毛巾,擰干了,遞到了祥子的手上。
楊茹抿著嘴看著葉小萱,半天才說道,“嬸嬸,你別怕,俺娘說了,身子不好,吃點藥,那藥雖然苦,吃了就好了。”
葉小萱又輕輕的轉過頭,看著越來越懂事的楊茹,心里也算是欣慰,這個孩子算是從火坑里面逃了出來。
祥子就這麼在葉小萱的身邊坐著,沒一會兒慶來上來說道,“祥子哥,有個人吃了飯不付錢。你下去看看吧。”
祥子淡淡的說道,“不付錢就算了,你嫂子這樣,俺不放心,得在旁邊守著,你看著處理吧。”
慶來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祥子那神情的決絕,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轉個身,猶豫了一下,下了樓。
“爹,為什麼讓歹人那麼猖狂?吃了飯就得付賬!”賀兒說道。
祥子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說道,“兒子,什麼事情什麼東西什麼人,都沒有你娘在爹的心里的地位重要,爹只想著等你娘好一點。”
祥子邊說邊用碩大的手掌撫摸著葉小萱那光滑的額頭。
賀兒抿了抿嘴,點了點頭,說道,“那爹爹,你守著娘,俺去看看。”說完便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樓下走去。
賀兒剛到了大廳,見慶來正在和那個男子爭論。
那男子一臉的無賴樣子,尖嘴猴腮,眼珠子滴溜亂轉,身材六尺,一身的青布衫,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他的包袱,他一腳抬起蹬在了旁邊的凳子上,一腳放在地上,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拿著筷子敲著菜盤子。
“你們這還大名鼎鼎的平和樓呢,你看看,你看看,這菜里面竟然有頭發?大家伙看見沒,看見沒?沒想到這服務這麼差!這能給錢麼?老子來吃飯的不是來吃頭發的!”
慶來一直在解釋,全程陪著笑臉,“俺們這里的工人都是戴著帽子的,怎麼會有頭發掉進去麼?”
“可是這頭發就是從菜里面扒拉出來的,老子吃了半截飯了,吃出了頭發,這不是惡心人呢?就這種菜還要銀子?”那男子語氣強硬。
慶來使勁兒的按耐著心里的不暢快,笑著說道,“客官,您說的這事他壓根兒就不可能的。”
“別他媽的在這瞎墨跡,找個主事兒的出來跟老子說,老子不光不給飯前,還要找你們主事兒的要銀子呢,這是惡心到了老子,要賠償老子吃飯的心情,這就精神損失費!”那男子囂張的說道。
賀兒撥開人群,走了過去,如今的賀兒雖然只有十一歲,可是個頭卻已經跟慶來差不多的高,只是臉上的青澀還有些未褪去,主要是受了祥子的影響,祥子生來便人高馬大的,跟另外的三哥兄弟差異很大,賀兒生來也是比同齡的孩子高很多。
瞬間這附近熟識的或者經常來平和樓吃飯的人,眼光都投到了賀兒的身上。
賀兒走過去,淡淡的說道,“你說這頭發是平和樓的活計的?有證據麼?”
那人顯然是一愣,沒想到出來一個孩子跟他理論。
輕蔑的看了一眼賀兒,說道,“這頭發就是從菜里面拉出來的,這就是證據!”
賀兒輕蔑一笑,說道,“有人看見你是從菜里面拉出來的?”
那人一愣,說道,“老子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難不成要還要別人看看老子的菜,然後一邊往外拉頭發一邊說,你們看著點?”
“強詞奪理,你然你沒有證據,那麼就不能說著頭發是平和樓的!”賀兒語調不高,卻相當的有氣場。
“嘿?你個小毛崽子,毛還沒長全,就出來當什麼正義使者啊?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啊?”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瞬間就從凳子站了起來,兩手摸向腰間。
賀兒仍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看了一眼那飯桌上的頭發,說道,“哼哼,你這奸賊,分明就是吃了飯不想付銀子的惡棍!俺過來的時候問了慶來叔叔,那端菜的是臘梅嬸子,她的發絲細長發黃,你這桌子上的頭發卻黑硬挺直,倒是像你自己的頭發!”
那男子精光閃爍的眼神,頓時一驚,接著便厲聲喝道,“小崽子,老子就算是找茬,你又怎麼樣?哼哼,老子的哥哥姐姐被你娘害的判了斬監侯,你還想活命?看刀!”
說完,那男子便拿著尖刀狠狠的朝著賀兒的咽喉割去!
瞬間,一道黑風閃電般在人們的眼前掠過,待人們看清的時候,這道黑影已然踹飛了那尖嘴猴腮男子的凶器,赫然將他打翻在地,一手揪住他的左臂,一腳踏在他的身上。
“爹!你什麼時候出來的?”賀兒本是不怕的,已經躲開了,只是心里還在飛速的想著辦法,不能讓這個賊人猖狂才好,沒想到這時候祥子出來了。
瞬間大廳里死寂一般,掉根針到了地上也听得見,只剩下了人們的心跳聲。
祥子淡淡的說道,“好兒子,兩句話便能拆穿這賊人的奸計,這就是沒事找茬的,你娘雖然閉著眼,可是等你出來了,你娘非要俺下來看看,俺便跟著你,站在樓梯口看著。”
賀兒也笑了笑,那一抹笑,雲淡風輕!
“老楊家的人都給俺等著,只要俺王秋海有一口氣在,就會為大哥大姐報仇!”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大聲的吼道。
賀兒嘿嘿一笑,說道,“原來是潑婦刁民王秋月的胞弟啊!”
正在這時候,每天過來執勤的那四個官差了來了,見狀,驚訝道,“楊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祥子嘿嘿一笑,一把將王秋海拉起來,一下擰了他的胳膊,說道,“官差大哥,你們四位剛才還沒來的這會兒有人來搗亂了,這是要砸了平和樓的招牌啊,說是平和樓的飯菜有問題,這真是拿著陶二公子的信譽開玩笑。”
那四位官差相視一望,其中兩人說道,“這等刁民,咱們兄弟倆押回衙門,交給知縣老爺,你們倆兄弟,在這看著,省的又有鬧事的人。”
四個人分配好了,其中兩人上前,從祥子的手中將王秋海捆綁起來,押走了。
眾人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掌聲。
“這楊賀真是膽識過人,才思敏捷啊,看來不是書呆子,這功名考得上,分析事情居然也能這麼透徹!”
“是啊,英雄出少年啊!”
“祥子哥什麼時候有這等好身手啊?咱們只是知道他當過兵,可是真不知道有這麼厲害!”
“是啊,!當時俺就只覺得眼前掠過一道黑影,瞬間祥子就已經將那無賴制伏了。”
“是啊,事是完了,可是這要是那人被放出來了,哼哼,老楊家還得有事!”
人群中眾說紛紜。
賀兒看了看祥子,說道,“爹,你快回去照顧娘吧,俺坐在大廳,跟慶來叔叔盯著一會兒。”
祥子笑著拍了拍賀兒的肩膀,轉身上了樓。
祥子剛走到門口還沒進屋呢,就听見,歡歡在屋里繪聲繪色的給葉小萱描繪剛才的情形呢。
“娘你知道麼?爹爹那嗖一下子就到呢人面前,嗖一下子——”
祥子憨憨一笑,推門進去說道,“這是哪家的閨女再說書呢?這說的是什麼人那麼的神奇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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