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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聖殿騎士團的聖騎士訓練營,現在人們第一反應就是孤懸于奧洛帕海通往南大洋門戶的鑰匙島;但在年前,鑰匙島還不是中央教庭的領土,所以在那個年代,聖騎士訓練營實際上被設立在聖教皇島上一處氣候宜人、四季如春的山谷中。
www.83kxs.com直到一千多年後,中央教庭取得了鑰匙島的實際控制權之後,聖騎士訓練營才被遷出,而它原址所在的那個山谷則被建設成一座城市,也就是後世非常出名的騎士療養聖地--瑪多祿城。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原大陸歷44年,也就是光明紀元前4年,這年春天,一支龐大的聖殿騎士團軍隊從聖騎士訓練營里魚貫而出,往聖城“神喻之城”的方向開進。這不是什麼軍事行動,而是要參加一項的重要的儀式︰剛滿歲的神音-愛麗絲從聖女輔助官手中接過聖女的象征--神職權杖,正式履行作為輝光聖女的職責,同時,霍華德被正式確立為教皇的繼承人。如此重大的事件,當然必須鄭重其事地來舉辦,它的儀式和準備工作也是相當復雜的,光那場壓軸重頭戲的大型彌撒,就整整持續了一個晝夜。樞機院、教皇親衛隊、聖殿騎士團、宗教裁判所、各國地方教區,共派來了萬多名代表,密密麻麻地把聖堂塞得滿滿的。
彌撒結束之後,身心疲憊的“候任教皇”霍華德,在返回自己的臥室的途中,被一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半路“擄走”了。
“放開我!你到底是誰?難道你不知道綁架教皇繼任人是死罪!”被扛在肩上的霍華德掙脫了雙手的束縛,挖出被塞進嘴里的麻布,大聲怒喝道。
他看不清綁匪的臉,只看到對方身穿一套藍白色的聖殿騎士團制服,因此霍華德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是潛入中央教庭的異教徒。
“哈哈哈,還沒當下一任教皇,你就學會擺臭架子了。”對方並沒有被霍華德的威赫嚇倒,反而嘻笑著出言譏諷道。
“這種說話的語氣,難道你是……”霍華德一驚。
雖然過了幾年,聲音粗重了很多,但仍然能從中辨別出熟悉的味道。
“嘿嘿!”那個大膽的“綁匪”轉過頭來。
“啊!你是--”霍華德看到了對方的臉,又驚又喜,一時語塞。
五年了,已從當年的小毛孩,成長為滿身肌肉的熱血少年,面貌雖然大有改變,但眼神依舊。
“杜洛斯,快放我下來。”
“那你自己走吧。”
杜洛斯把霍華德丟在地上,然後掏出匕首把捆住他雙腕的繩子割斷。
“你都干了什麼?快把我弄回去!”霍華德揉了揉被綁得生疼的雙手,有些緊張地說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這麼膽小,算什麼男人?”杜洛斯叉起腰,教訓著霍華德,“剛才做彌撒的時候,我看你一臉苦瓜干的樣子,就知道你這些年來過得不怎麼樣。我好心帶你出來透透氣,你反而給我瞪鼻子上眼了?”
“啊?”
“快走啦!不然等衛兵過來就出不去了。”
“你把那幾位神官怎麼樣?”
“放心吧,我只是打暈了他們而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
兩位少年,居然從戒備森嚴的光明聖殿的高牆上翻了出去,而沒有任何一位衛兵發現,這事勘稱是中央教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葩事件。
“呼呼呼呼……不行、呼呼……我跑不動了……”筋疲力盡的霍華德,用手摁住隱隱生痛的小腹,在小巷子里蹲了下來。
“你後悔了嗎?”跑在前頭的杜洛斯嘲笑道。
他的確有嘲笑霍華德的資本,這一路翻牆走壁、奪路狂奔,額頭上居然連汗水都沒有一滴。
“我不後悔,我只是很驚訝。沒想到會是你啊。”霍華德的確不後悔。雖然他做好了被大樞機責罵和懲罰的心理準備,然而這與久違的好友以及短暫但可貴自由相比,根本不足一提。
“那你在磨蹭什麼?還有一個家伙等著我們呢!”
“還有一個家伙?難道她也……”霍華德立即意識到杜洛斯說的是誰。
頓時他忘記了腰部的腫痛,跟上杜洛斯的腳步奔跑起來。
兩個熊孩子在小巷中一前一後地穿行,期間他們跑進一間空置的民宅中,將身上教皇繼承人和聖殿騎士團的制服脫了下來,換上普通平民的衣服,然後稍稍放緩了腳步,往聖城西面走去。
這是霍華德來到聖城的五年以來,第一次有機會逛這座城市。與之前生活的那座小鎮相比,聖城的宏偉和熱鬧令人嘆為觀止。霍華德像是鄉巴佬進城,什麼都覺得新鮮,什麼都想去嘗試,若非杜洛斯的一再崔促,只怕霍華德會整天都會沉醉在這市井坊間。最後連杜洛斯也忍受不了,只得掏錢雇了一輛馬車,把霍華德塞進了那密閉的車廂里面。
終于,在浪費了足足三個小時之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在位于聖城西郊的一處隸屬聖殿騎士團的驛站。
他們下車之後,霍華德在驛站里面,找到了他作夢也想要見到的人︰法蕾雅小姐。
和兩位男孩不同,法蕾雅並沒有換上便裝,她依然穿著創聖福音神學院的修女學生服。與五年前相比,她成長了很多,雖然仍然只是一位歲的小姑娘,但初具輪廓的玲瓏身段,再配上越發可愛標致的五官,赫然已是一個美人坯子,若再過幾年,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她恐怕已顯得詞匯貧乏。
“法蕾雅!”霍華德在門口就大聲呼喊她的名字。
“啊!霍華德……”回過頭來的法蕾雅,見到霍華德時的表情也是又驚又喜。
雖然在數小時前的那場大型彌撒中,她就曾見過霍華德一面,但當時他正身處高高在上的聖壇上,給法蕾雅一種無法企及的感覺,與現在面對面的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情不自禁地沖向對方,在即將相擁之際,一個被“遺忘”的第三個人介入其中。“你們真當我不存在了。”杜洛斯板起黑臉,非常不快地說。
霍華德尷尬地攤了攤手,而法蕾雅則害羞地縮了回去。她似乎剛剛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和在神學院中學習的“女性應有修養”不符的舉動。
不過的小小的插曲並不會使好友相逢的喜悅打上折扣。
三位好友席地而坐、觸膝長談。
對于霍華德來說,在光明聖殿中他有著相當崇高的地位,但正因如此,幾乎所有人見到他時,都是恭恭敬敬、襟若寒蟬;而他自己也不能盡情地戲笑,或做其他自己想要做的事,他必須按照大樞機教導的語氣、態度和言辭與他人進行交往,而且時刻必須小心謹慎,絕不可以絕雷池半半,以免在不自覺中做出與教皇繼承人的身份不相符的事情。在這五年里,霍華德沒有可以說得上半句話的朋友,他的生活全都是被安排好的,在光鮮的外表之下,是一顆積郁已久的、封閉的心。也只有在與兩位好友重逢時,他才可以獲得被平等對待的資格。霍華德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即使回去之後面臨再嚴厲的處罰,他也對今天的肆意妄為無悔無憾--這對于在今天之前,都是不能想象的。
至于法蕾雅,雖然創聖福音神學院里的規矩也是多如牛毛而且相當嚴格,但她相對于霍華德來說還是“幸福”得多,因為小姑娘擁有霍華德所沒有的自由。每位神學院的女學生,每個月都有一次機會離院外出。法蕾雅深入坊間市井,體驗民情,她接觸到很多人,性格開朗得多,知道的自然比霍華德更多。她很早就听說了霍華德是“聖痕者”以及被定為教皇的接班人的事情,與之相比,法蕾雅的身份低微,但她還是抱著有朝一日能與霍華德重聚的希望。聖神音神學院在數百年里為聖女系培養了很多人才,歷代不少輝光聖女,都是從神學院的學生之中挑選出來的。由于當代聖女神音-愛麗絲非常年輕,而且身體很健康,因此法蕾雅成為下一任聖女接班人的可能性極低,但是,每一年神學院都會從本屆畢業的學生之中,挑出一位最優秀的畢業生,將她送進光明聖殿,擔任“聖侍”一職,相當于輝光聖女的貼身侍衛。法蕾雅是同齡學生之中最努力、最用功的一位,她做這麼多,都是為了能在畢業之後被選中成為聖侍,這樣她就能夠在光明聖殿與霍華德日夜相處。
而杜洛斯,則是三個孩子之中最幸運的一位。
“哈哈……你們看,我現在是騎士了,而且還是光榮的哈斯萊姆家族的一員!”杜洛斯急不及待地出示他身上的貴族徽章,向兩位好友炫耀。
“哈斯萊姆?听說他可是非常出名的聖騎士啊。你怎麼會成為他家族中的一員?”霍華德問。
“哼!當然是看上本大爺的才能啦!告訴你們吧,我現在是聖騎士訓練營里最優秀的學員了。”杜洛斯毫不掩飾地自夸自擂。
“可是我听大樞機說,你被分配到宗教裁判所接受聖裁官訓練的,怎麼會跑到聖殿騎士團那邊去呢?”霍華德繼續追問道。
一听到此話,杜洛斯的臉當場沉了下去。
而法蕾雅則用手掩著嘴,笑個不停。
“該死的霍華德,哪壺不開提哪壺。”杜洛斯黑著臉,咒罵了一句,與之前那表情判若兩人。
原來,當初在被推薦進入聖裁官的培訓基地時,杜洛斯的學習成績相當不理想,甚至可以說是劣等生。他幾乎沒有任何學習魔法的天賦,最基本的聖光術半天也學不會,而且他對宗教理論毫無興趣,甚至在祈禱之中睡著了,淪為同齡人中的笑柄,因此他只當了聖裁官學生不到一年,就被無情地開除了。無家可歸的杜洛斯在聖城里舉目無親,在隨後的半年里,他去碼頭當了苦工,靠出賣體力自食其力。
然而正所謂“走了狗屎運”,說的也是杜洛斯這種家伙。
某天,他一如往日地在碼頭推運貨物時,看到一個小偷正在偷一位剛下船的老頭身上的錢包,杜洛斯及時提醒,沒想到卻受到了那個小偷伙同十幾人圍毆,杜洛斯展示了他驚人的運動天賦,而且他在聖裁官的訓練基地里學習到的一點戰斗技能也派上用場。盡管在最後他還是被修理得很慘,但他的行動卻引起了那位老頭的注意。杜洛斯作夢也沒想到,這個要靠拐杖才能走路的年邁老頭,居然是一位已經退休的聖騎士︰蓋爾•哈斯萊姆。
這位蓋爾騎士出身于一個有著光榮傳統的聖騎士家族,但他將一生都奉獻給了騎士團和教庭,以至于耽誤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如今已是旬之軀,依舊孑然一身,家族的傳承成為最大的問題。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晚年過于孤獨,還是覺得杜洛斯的仗義和熱血與自己年輕時很像,老騎士把這孩子“撿”了回去,並收為義子。就這樣,杜洛斯由一個碼頭推運童工,搖身一變成為一位貴族的財產繼承者。
接著又過了不久,杜洛斯被送往聖騎士訓練營。與死氣沉沉的聖裁官的課程相比,在聖騎士的訓練更重視對戰斗技能,杜洛斯對魔法和文化方面毫無興趣,但他卻是一位練武奇才,他的天賦得到充分的發揮。兩年之後杜洛斯已是聖騎士訓練營里最出色的學員之一,這也是杜洛斯有資格加入聖殿騎士團的代表隊,參加這次盛典的原因之一。
小小的驛站里充滿著男孩女孩們的戲音笑語。三個孩子從自己身邊的近況、有趣的故事,聊到了對未來的憧憬,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是日落西沉、夜色降臨。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當黑夜完全淹沒了驛站,他們三人也最終明白,該到了分手的時候了,他們必須回到各自的地方,接受自己的導師處罰。
然而杜洛斯似乎還意猶未盡,在臨別之前,還提出了一個建議︰
“咱們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面。所以在走之前,我想帶你們去看一個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霍華德和法蕾雅互望了一眼,他們共同感覺到,那絕不是杜洛斯開玩笑或隨意而為之,因為說這話的時候,杜洛斯臉上掛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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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我沒有跟杜洛斯去看那個所謂‘奇怪的地方’,那麼後面的一切悲劇,也許都不會發生。”巫妖王卡洛文撿起菜刀,塞回艾蜜莉婭手中,他嘆口氣,道,“那是我最後一次以自己的意志作出來的選擇,隨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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