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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盒之中,躺著一座觀音像,隨著葉宇緩緩打開盒蓋,觀音像身後的那一千只手,赫然映入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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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壓制心頭的震驚,眼中盯著那潔白如‘玉’的千手觀音,雙手已經微微有了顫抖之狀。
一旁的趙悍見葉宇如此震驚,以為葉宇是因為禮物貴重的緣故,于是微眯著醉態的雙目,笑了笑︰“師弟,這份禮物你可還滿意?”
“呃,呵,殿下這尊千手觀音實在是太貴重了,下官……”從失神中走出的葉宇,一臉尷尬地推搪道。
“噯,當初師弟在會館外以佛偈退了金國使者,足以看出師弟對佛法造詣極深,本王將此物贈予師弟,也是物歸其所”
趙悍的話十分誠懇,幾番謙讓之下,葉宇也就收下了此物。
隨後二人又閑談了兩句,葉宇以公務在身為由,便醉醺醺的離開了望江樓。
望江樓的黃昏,頗有另一番景致,此刻樓上只剩下了趙悍一人。
方才還醉眼惺忪的趙悍,此刻卻極為冷靜地站在樓欄邊,靜靜地往下遠處的風景。
“殿下”這時虞允文從樓下走了上來。
趙悍沒有回頭,而是靜靜地說道︰“虞相,有件事你可要有所準備……”
“還請殿下明示”
“陛下整頓吏治已經開始,之所以如此堅決,歸其原因還是國庫財政問題。”
趙悍這句話只是含糊其辭,並沒有說明真正的意圖。
可虞允文身在朝堂幾十年,一听這話就恍然明白了︰“以殿下之意,陛下是要收攏財政?”
“不錯,所以虞相要做好應對措施,那些爛賬你要妥善處理,可別留下尾巴,被張太尉的人抓住把柄”
“下官明白”
轉過身來的趙悍,見虞允文似有話要說,于是開口問道︰“虞相,有話不妨直言。”
虞允文猶豫了片刻,隨後鄭重道︰“請恕下官愚鈍,那葉宇乃是銳意進取之人,當年下官就頗為賞識此人才于,可殿下您……”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趙悍眉頭微微蹙起,顯然‘露’出了一絲不悅。
“正是,這等于練之才,若是為我們所用,對殿下入主東宮可謂是大有裨益下官愚鈍,不明殿下為何要處處制肘”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虞允文,也一直讓他感到惋惜。
自從當年葉宇那一篇驚才絕‘艷’的文章,給予他足夠的震驚之後,虞允文對葉宇的賞識可謂達到了空前。
否則也不會在當年的會試,以及殿試上力‘挺’葉宇
但是之後就因為趙悍的一句話,徹底改變了葉宇的命運,直接被貶到了安豐當了知縣。
隨後葉宇的徹底反彈,以至于今日年紀輕輕就官居吏部尚書,這足以說明他虞允文的眼光沒有錯。
所以虞允文感到不解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惋惜。試問要是一開始拉攏葉宇,又何至今日送禮示好的地步?
對于虞允文的質疑,趙悍沒有正面予以回答,而是‘露’出一絲無奈道︰“虞相,本王此舉乃事出有因,你就不必多問了”
隨後便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纏,而是轉移話題道︰“今日葉宇既然收了禮物,對我方的吏治整頓會有所收斂。而這裁減之後的官員調配,虞相要多多費心才是……”
“下官明白”
既然主子不願意透‘露’其中緣由,他這個作為臣子的,也只能繼續揣著疑‘惑’在心中。
葉宇坐在轎子里,盯著盒子里的千手觀音,心中卻翻起了滔天巨‘浪’。
雙目有神的葉宇,哪里還有望江樓的醉酒模樣,反而冷淡的神情表‘露’此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他記得林薇菡的信中,就提到過家傳之寶千手觀音。
之後被孫銘所盜走,便從此銷聲匿跡。
可如今這尊千手觀音,竟然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對于今日恭王送他的禮物,葉宇深知這是賄賂自己,無非是想讓他在整頓吏治之時,對虞允文一黨的官員做些讓步。
但此時此刻,葉宇所在意的不是趙悍送禮的意圖,而是這千手觀音背後的故事。
這千手觀音,為何會落到了趙悍的手里?
要知道林薇菡的信中,說了報滅‘門’之仇的是一個姓肖的男子。
若是孫銘沒有將千手觀音出售的話,那這個姓肖的男子時最有可能得到千手觀音。
若是這個姓肖的神秘男子,真的得到這尊千手觀音,那這個姓肖的男子又與趙悍有什麼關系?
如果沒有關系,這千手觀音不會無故落到趙悍的手上。
即便是別人的進獻給趙悍的禮物,這也是有跡可循的一個線索。
在望江樓中,葉宇很想用言語試探趙悍,但最後還是壓住蠢蠢‘欲’動的心。
因為他雖然不知道這事情的緣由,但幾件事情都與恭王趙悍有著莫名的關系。
所以在未有了解清楚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佯作不知。
進入城中,葉宇撩開轎簾看了一眼街邊的商販,隨即又無趣的將轎簾放下。
突然葉宇感覺轎子停了下來,正‘欲’要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轎子外面傳來一陣口角之聲。
“你這算命老頭真是的,這竹幡險些砸傷我了”在前面領路的阿寬,此刻正與一個老人爭吵著。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十分歉意的賠禮道︰“實在對不住小兄弟,方才一陣怪風吹過,吹斷了栓竹幡的繩子,實在是抱歉……”
‘揉’了‘揉’泛紅地額頭,阿寬十分晦氣的撇了撇嘴︰“真是倒霉,以後拴好你的竹幡”
阿寬說完覺得余怒未消,隨即看著橫在街上的竹幡,就晦氣的踩了一腳。
“阿寬,不得無禮”
此刻葉宇已經從轎子中走了出來,見阿寬越發的盛氣凌人,于是便出言喝止。
“少爺,是他……”
阿寬一臉委屈的正要辯解,卻被葉宇揮手打斷︰“這位老人也是無心之舉,既然已經向你道歉,你又為何踐踏老人家的竹幡?”
一番訓|斥,阿寬愧疚的低頭站在一旁默然不語。
葉宇隨即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人,見這名老人雖然年過半百,卻目若朗星透著‘精’芒。
讓葉宇感到一絲怪異的是,眼前這位老人身為算卦之人,卻不穿水火道袍,竟以一件儒生裝扮站在卦攤前,這著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葉宇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稱呼老人道長,還是稱呼先生。
“不敢不敢”這位老人急忙還禮,態度不卑不亢甚是得體。
葉宇表達歉意之後,順手將地上髒污的竹幡撿了起來。
身為算卦之人,這竹幡就是一種招牌,對于這一行業的人來說,是個尤為重要的‘門’面。
所以阿寬與老人爭吵,葉宇可以不予理睬,但是踐踏老人的竹幡,就是一種惡劣的行徑。
他葉宇管不了天下人的行為道德,但是自己身邊的人,就要懂得尊重別人。
葉宇撿起那根竹制的竹幡,隨意看了一眼,見上面寫了兩行字,上書︰忘中浮雲輕,九九盡歸一
簡簡單單十個字,倒是蘊含了道家的諸多妙理。
將竹幡親手‘交’還給老人,隨後便轉身準備坐轎子離去。
可就在他準備走進轎子的那一刻,卻雙眉微微一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接著又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那面竹幡,向老人請教道︰“老人家這竹幡上所題詩句,可真是暗含玄機啊”
“哦?這位公子莫非也懂得玄‘門’妙理?”老人輕捻胡須,似有深意的輕輕一笑道。
“略知一二”
老人一指街旁的掛攤,含笑一禮道︰“若公子不嫌棄,可在此入座相談……”
“甚好”葉宇沒有推遲,便來到簡易的卦攤前坐了下來。
“測字還是卜卦?”老人依舊掛著笑意,只是在端詳葉宇相貌良久之後,眼中的笑意里卻多了幾分驚異。
葉宇看了看掛攤上的擺設,隨即笑了笑︰“那就測字”
說完便接過老人的紙筆,在紙上寫了一‘‘花’,字。
之所以寫這個字,葉宇也是隨心而為,也許是他想起了林薇菡信中那句‘曇‘花’一現,只為韋陀,。
“不知公子想問些什麼?”
葉宇沉‘吟’了片刻,隨後輕聲道︰“都說說吧……”
老人點了點頭,仔細端詳著這個‘‘花’,字,接著搖了搖頭道︰“所謂一‘花’一世界,一歲一枯榮,這個字不好不好”
“哦?何以見得?”葉宇看了一眼自己寫的字,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一‘花’一世界,‘花’乃草木,故此草、世、木三者合一,乃是一個篥(葉)字,公子可是姓葉?”
葉宇聞听此言卻是微微一愣,不過隨後卻笑了︰“測字卜卦,無外乎察言觀‘色’搜羅信息,這一點道長倒是有眼力
老人卻是擺了擺手,也不予辯駁,隨即又接著道︰“‘花’,終究乃是草木之物,而公子這個‘‘花’,字,筆力極為蕭條,透著一種冷清之象……”
“那又如何?”
“說明公子身邊已經有草木凋零”
“草木凋零……”
葉宇這一刻神‘色’微微有些錯愕,他想到了林薇菡的死。因為薇菡,三字都是‘花’木之意,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草木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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