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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東西沒錯吧,你拿著吧,我和莫向遠,不會再見面了,也沒有機會親自還給他了。
www.biquge001.com”安培培將錦囊推過來。
听溪沒接。只是湊近了看的時候,發現這金線也有些陳舊了。
“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就算不是你的,你幫他收著,也比我幫他收著好。杳”
安培培記得,莫向遠發現那錦囊不見的那天,翻箱倒櫃的找了好久,似乎恨不能把整個別墅翻個底朝天才罷休。明明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是他為了這個玩意兒,將那天負責打掃的家政全都給開了。她看著他著急的模樣心里一口氣也咽不下去,索性藏得嚴嚴實實的不願還給他,他也不來問她。把所有人都盤問了一遍,就是不來問她。
听溪正猶豫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江年錦的電、話,他一大忙人似是鐵了心的要給她做司機。听溪說不用,正和朋友在外面喝茶。
他又問“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听溪忍不住反問回去“你說呢?”
他那頭清咳了一下,才順意掛了電、話鈹。
“是江年錦吧?”安培培看著听溪緋紅的臉頰,一猜就中。
听溪沒答話,只是將錦囊拿過來,收在手心里。
“有機會的話,我會替你轉交給他。”
安培培點了一下頭。
“甦听溪你現在還真挺難的。”她忽然說。
听溪看著她“什麼意思?”
“江年錦和莫向遠都是好男人。如果是我,我也會很難選。”
“我從來沒有將他們兩個擺在一個天平上去衡量。”
是的,她愛莫向遠的時候,世界只有一個莫向遠。他愛江年錦的時候,全部的愛也只給了一個江年錦。
“我沒有見江年錦對哪個女人這樣的上心過。”安培培撇了一下嘴“甦听溪,我真是羨慕你。”
“你也會有的。”听溪道,真誠至極。
哪怕她們曾經彼此傷害過,也犯過錯。可是上帝派灑的愛是平等的。每個人都能領取屬于她自己的那一份,只要,心懷美好。
安培培笑起來“其實我特別不喜歡听這樣矯情的話,可是甦听溪,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她斟酌了多久,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下定決心要對甦听溪說的。
安培培在醫院的這段日子,總是在不停的反省,她自己做過多少錯事,有多少又是針對甦听溪而去的。
其實她們兩個人本來無冤無仇,是她盲目的愛將她們捆綁到了一起,好在,她能及時醒悟。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愛人是誰搶來的。愛不到,放手才最好。
“沒關系。”听溪搖頭。
對于听溪而言,也真的沒關系。
如果不是這些人給予的磨難,她又怎麼會知道,這個城市,還有一個人願意護她如命。
是這些磨難讓她和江年錦走到了一起,她該感謝的。
所有真誠的歉意和真誠的寬容,是一個人的成長。
听溪和安培培告別的時候,忽然覺得一身輕松,成長讓她們背負了很多,也放下了很多,一身輕盈,會是人生最後的常態,想必安培培,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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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回到小區門口,剛剛下了出租車,就看到江年錦的車已經在那兒了,他不在車里。她猜也能猜到他這會兒在哪。
果然,她一走進巷子,就看到他站在幾個大爺的麻將桌前,只是他看的並不專注,時不時的東張西望著,看到她回來,他的眼楮似乎都亮了亮。
听溪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跟上來了。
“和誰去喝茶了?”江年錦走在她的身側,想和她並肩,可惜樓道太窄。
“朋友。”
“不是莫向遠吧?”
“你!”听溪停在原地,轉回頭去瞪著他。
他聳了聳肩,立馬比了個投降的手勢。
听溪繼續走,他又跟上來,這次不再多話。
走到門口的時候,听溪進屋,他也跟著想進來,被听溪一下攔在了門外。
“你干什麼!”
“我當然是要進去。”
“江年錦。”听溪扶著門檐,“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原諒你了!”
江年錦眯了一下眼,乖巧的搖頭。她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原諒他。可是他不想離開她,哪怕她望過來的眼神里還有怒意,他也希望她能看著他。
“我只是想給你當備用司機。”江年錦揚了一下嘴角。
“公司有司機。”
“那我這就去給辭了。”
“別!你不許這麼干!”听溪急了,他這個人,保不準還真能這麼做。
“我開玩笑的。”江年錦的手也按在門沿上,收起了嬉皮笑臉神色忽然認真起來。“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也會給你時間,但是這段時間里,你必須和我待一起。”
“我都說了我還沒有原來你。”
“你到最後一定會原諒我的。”他笑。
“這是什麼道理!”
“江氏道理。”他說著,扶在門上的手直接用了你。
“你別靠我太近。也別對我動手動腳的”听溪冷冷的,使勁抵著門。
江年錦皺了一下眉頭,看來這甦听溪現在是要對他動真格了。
“听溪……”
“怎麼?做不到嗎?”听溪自門背後歪了一下脖子,手心里已經沁出了汗。她知道,自己無論何時都抵御不了他的。所以唯一守住自己陣線的方法,就是讓他守住。
江年錦的神色不好看,甚至有些難看。他不動聲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做不到麼,他還真是做不到,他現在就想動手動腳。可是,他當然不能這麼說。
“你讓我進去再說。”他企圖繞開話題。
“為什麼要進來,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家。”
江年錦松了手,直勾勾的看著听溪“那房子我轉手賣了。”
他的眼神很真誠,這語氣听來也不像是假話。
“為什麼?”
為什麼麼?因為那個地方藏了太多關于羅冉冉的東西,既然決心要忘了,那就徹底毀了。
“沒有為什麼,現在我無家可歸,你得收留我。”他雖是眨巴著眼,可是語氣卻一點不是有求于人的退讓。
“你能就一個房子?我才不信……唉!”听溪話沒說完,江年錦直接伸手就推開了門,听溪根本攔不住他。這光景頓時顯得她剛才的阻攔和他佯裝被她攔住的僵持有多可笑。
?
他這樣登堂入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這次進來,明顯發現屋里的陳設簡單了,她該是徹底的收拾過了。就像他想徹底清理情緒一樣。
“我的東西呢?”江年錦掃了一眼,這屋子也不大,被她整理之後頓時顯得有些空闊冷清,之所以顯得空闊冷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大概就是因為他的東西全都不見了。他胸腔里騰起一把火,這甦听溪看來真是想把他徹底清掃出她的世界。
“丟了。”听溪說,不顧他冒火的雙眼,自顧自的將自己的外套脫掉,轉身進了廚房。
“真丟了?”他一個人在客廳里團團的轉著,嘀嘀咕咕的聲音時有傳進來。
不一會兒,外面沒聲了。
听溪想,他肯定是找到了那個盒子。她當然沒有把他的東西都扔掉,只是放在收納盒里了,那個時候還想給他送回去的,後來沒舍得,也不曾料想,這場變故會過去的這樣的快。
可能在她的心底,從未想過要離開他,哪怕以為自己成了別人的替身最絕望的時刻,她還是下不了決心的。
有一種愛,不知不覺就深入了骨髓。
听溪從屋外出來的時候,收納盒里已空空如也。江年錦正一樣一樣的將他的東西放回原位,是真真切切的原位,哪怕那個位置听溪已經放了其他的東西,他還像個賭氣的孩子似的要把那個位置騰出來放上自己的東西。
听到她出來的聲音,他仰起頭來瞪著她“你再敢動我的東西試試?”
他凶神惡煞的,好像動的不是她房里的位置,而是她心里的位置。
听溪看著他義正言辭的樣子,忽然有些想笑,沒由來的,就是很想笑。
“你笑什麼!”
他說了,听溪才驚覺自己原來已經笑出來了。
“沒。”听溪收斂了自己的笑意搖頭,然後問他“冰箱里沒有菜了,你願意去菜場買菜嗎?”
“誰?”江年錦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己去。”听溪撇了一下嘴,就想走到沙發邊去拎自己的外套。
“我去我去我去行不行!”江年錦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了,她的舉手投足蹙眉,對他而言都是威力,而他還該死的抵抗不了。
听溪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又往廚房走。
“你不去?”江年錦叉腰站在沙發邊,看著她的背影。
“家里的碗筷很久沒有用了,我得洗洗,你自己去吧。”她說,頭也不回的。
“我怎麼知道要買什麼?”
“買你自己喜歡吃的還不會嗎?”听溪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
江年錦摸了摸後腦勺,竟然讓他一個人去菜場買菜!他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幸而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去家里換個衣服,不然讓他西裝革履的走在一堆大媽中間……咦,這個畫面他不敢想。
“听溪,能不能……”
“對了!”听溪的腦袋從廚房里探出來,生生的打斷了江年錦的話“你可帶著你的那些金卡副卡去糊弄人,我包里有零錢,你自己拿。”
“我從不花女人的錢!”江年錦正色道。
“是嘛?上次你打麻將輸的那錢,不就是花我的嗎?”
9塊5毛!
他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這女人,原來還給他記著賬呢!他想頂嘴,可是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甦听溪又把腦袋縮回去了。他知道自己說理無門,干脆乖乖的順意。
嗯,乖乖的。
自從和甦听溪在一起之後,這個詞也漸漸開始用來形容他了。
難怪普雲輝總說“看你長著就是妻管嚴的臉。”
切!他能不是?
江年錦俯身打開了听溪的包。
那抹花色瞬間就閃進了他的眼楮。
他怔了一下……這錦囊,這錦囊……
“你怎麼還沒走?”听溪的聲音忽然又傳過來。
他慌亂的將錦囊往里塞了塞,拿起她的錢包應了一聲“就走!”
听溪听到江年錦開門關門的聲音,她又從廚房里出來,她的包散在沙發上,她忽然想起什麼,走過來看了一眼。
那個錦囊,放在她包里的夾層里。
這是莫向遠的東西。
如果讓他知道,他定又得是打翻了醋壇子。
她將那個錦囊拿出來,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心里莫名的煩躁。
也不知道莫向遠哪里來的這樣女人的東西。
?
江年錦過了好久才回來,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東西。
還說什麼自己不知道買什麼,去了竟然提了這麼多回來。
他把听溪的錢包往茶幾上一放,又幫她把菜提進了廚房,自己就出來倒在沙發上,
這麼繞了一圈兒而已,他怎麼就覺得這麼累。尤其,是走到哪兒就要被喊停買點什麼東西,他幾乎買了一路,因為別人喊他的時候,他都覺得該照顧一下人生意。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養成了這樣有人情味兒的毛病。他曾經可是冷血無情的商人啊……
“你不是不吃蔥嗎?怎麼還買蔥了?”甦听溪的聲音又從廚房里飄出來。
“你別擱不就行了。”
“不讓我擱你還買?”
江年錦不說話了,這可不是他買的,是那賣菜的大媽非要塞在他的塑料袋子里的,別人這樣一番好意,他還能伸手去取出來給人還回去麼?
當然不能。
甦听溪沒再作聲了。
廚房里漸漸傳來她熱火朝天的聲音,他卻仰在沙發上望著甦听溪的包出神。他很想伸手再打開看看清楚,可是手卻像是被固定在那兒了一樣,他不能伸手。如果被她看到,這算什麼?偷窺她的**麼?他做不來。
江年錦站起來了,往廚房里湊。
好像時時刻刻膩在她的身邊的時候,他才能忘去這些煩心事兒。
“要我幫忙嗎?”他問。
“進來洗菜。”听溪想也沒想就同意了,這到讓江年錦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她會嫌他礙手,雖然,他做菜的技術也是不錯的。
江年錦一擠進廚房,這不大的空間更加顯小。
他剛進來,才掃了一眼的光景,就又往外跑了。听溪揚了一下嘴角,這大少爺……
身後傳來了聲響,她這油鍋剛熱,沒有轉臉過去看。
忽然,他的手從她的腰間環過來。
“你干什麼,該下鍋了,別鬧。”听溪低頭,看到他正將他的一件外套小心翼翼的系在她的腰上。
“一看你平常就是不下廚的。家里連個圍裙都沒有。”江年錦的聲音在笑。
“你的衣服多貴啊。”
听溪想伸手去扯,他沒讓,順勢,他按在她腰上的手也不願意松開了。
“松開。”听溪抬肘輕輕的撞了一下他的小腹。
他沒松。
“江年錦,你再不松你會後悔的。”听溪威脅他。
他還是沒松,似是不信這個邪。
“嘶啦”一聲,听溪端起砧板上的菜一下倒進油鍋里,熱透的小油點從鍋子里跳出來、江年錦“哎喲”一聲,立馬將雙手給縮了回去。
听溪不動聲色的笑了起來。
“你什麼人啊!謀殺親夫是不是!”他撫著胳膊上的皮膚,咕噥著抱怨,也不敢說的太響,生怕就這樣被她趕出了廚房。
廚房里很快飄出了菜香,江年錦雖然只是在听溪的身邊打打下手,這架勢瞅著也是忙的團團轉。
“你嘗嘗。”听溪忽然說。
江年錦的手正放在水里處理蝦子,听到她的聲音有些措手不及的轉過身來。
“嘗嘗是咸是淡。”听溪朝著鍋子努力努嘴。
江年錦揚了揚手,示意她自己此刻騰不出手。
听溪默默地執起勺子,舀了一絲兒湯,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江年錦的嘴邊。
“為什麼要我嘗?”江年錦忽然想起要問。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你挑嘴!”听溪沒好氣的,將勺子更近的往他嘴邊湊。
江年錦笑,伸手連同听溪的手一起握住了勺柄。
這湯絲兒哪怕從她嘴里涼過一涼,可還是顯得有些燙嘴。
“正好。”他笑。
正好?她隨手擱的鹽花花,還能正好?
“不信?”江年錦的嘴角揚起的笑弧。“不信你就嘗嘗。”
他說罷,俯過身來,將唇送到听溪的唇邊,他觀望著听溪的反應,听溪只是一愣,也不知道是來不及抗拒還是根本不會抗拒。江年錦大膽的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餐吃的特別豐盛。吃完飯兩個人又合力將碗給洗了,一個洗一個擦,配合挺默契。
听溪看著他干淨修長的手指印在雪白的瓷壁上,心想以後要是這樣和和美美的過上一輩子,那也挺好的。
?
洗完澡已經是深夜,江年錦很自覺的遵循著“絕不動手動腳”的原則,主動的躺在沙發上,一副“我不會靠近主臥”的賢良淑德。
听溪關上房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江年錦。他那麼高大的個兒,蜷在沙發里莫名的讓人揪心。
她雖關上了門,可是床沿像是冒著火一樣讓她落不了坐兒,她在屋里打了幾個轉兒,一把抓起了床里的毛毯,借著給他送毛毯的由頭又走進了客廳里。
江年錦已經閉上了眼楮,他的手肘搭在額頭上,投下的那片陰影讓人看不出來是真睡還是假睡。
听溪踮著腳輕輕的走到沙發邊上,她攥緊了手里的毛毯,只是看著他,怕自己一動,就吵醒了他。
屋外的蟲鳴聲從窗子里飄進來,人已靜,夜已深,可是她看著江年錦,卻忽然沒有了睡意。
“五十二。”他忽然出聲。
听溪正晃著神,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大跳。
“你沒睡著!”听溪真想把手里的那床毯子砸到他的俊臉上。
“我要是睡著了,怎麼知道你跑出來偷看我。”江年錦笑著睜開眼楮,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抬肘撐著自己的腦袋側躺著看著听溪。
“誰偷看你,我只是給你送毛毯而已。”听溪將毛毯抖開,甩在他的身上。
“那也是關心我!”他伸手扯住了毛毯的一角,那頭的听溪還未來得及松手,被他連人帶著毯子一起收進了懷里。
“你……”
“我在想,我數到幾的時候你會忍不住出來,結果,我只數到了五十二。”江年錦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
“你無聊。”
“我是無聊,所以躺在這里做守株待兔。”江年錦將她摟的更緊。
“你答應不動手動腳的。”
“我只是為了進門。”
“你……”
“我怎樣?”江年錦按住了听溪的手,反身將她桎梏在自己的身子和沙發之間。
一時間,她由被動化為更被動,直至無路可逃。
江年錦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明眸璀璨,波光流轉,像是一個王,她只能任由主宰。
“你說話不算話。”听溪別開了頭,甚至沒有掙扎,只是有些委屈。
“那我不說話。”
江年錦低下頭來,吻了吻她的額角,他的手自柔軟的靠墊之中摸索著將她推進自己的懷里,他的胸膛滾燙,不,是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是滾燙的。
那是。听溪知道。
容易綿延,听溪也知道。
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皮膚都變得滾燙起來,就好像是兩把火,只希望靠近彼此燃的更旺盛。
江年錦的吻從听溪的唇角一路向下,他不安分的手也跟著睡衣的扣子一路向下,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房間的床上,她的被褥根本還未打開。
自己的被褥都還未打開,就來給他送毯子嗎?
甦听溪,是不是她的的醉翁之意也不在酒?
江年錦將她放在床上,欺身將她納在胸膛之下,這床是小,可是莫名的,比在他的大床上更讓他把持不住。
他只想好好的寵愛她溫暖她,將那些天他讓她感受到的失落和絕望一並從她身上驅除。
听溪的抗拒終于變成了迎合,她的迎合讓他的需索更加的無度。江年錦一改往日溫柔的節奏,近乎瘋狂……
好像只有這樣極致的歡娛躥遍他們彼此的身體,他才能清楚的感受到听溪回來了。
他的甦听溪,終于又回到他的身邊了。
听溪只覺得渾身虛軟,固執如她卻總能在他的熱情中化為一灘水,意識虛無之間也不知道他反復持續了多久,只知道他的持久讓她像是一頁孤舟在茫茫大海上徹底失去了方向,她只能跟隨著他,哪怕飛上雲端,哪怕深埋大海……這是他從未給她過的折磨也是從未給她過的快感,直到感覺到全身都被他烙下了痕跡,她才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一直都能感覺到他在身旁,好像他一直清醒的沒有睡著,也好像他一直都在想法設法的將她重新弄醒。
可是,她不願醒來,有他在的夢境,都比以往美好。
陽光透進窗簾,卻分辨不出只是朝陽還是已經日上三竿。
听溪翻了個身睡的還是很沉,耳邊有清冽的和弦聲在循環往復回響,擾了她的睡意。她伸手胡亂的在枕邊摸索,摸到了手機也沒有睜眼,只是按在了耳邊。
“喂……”听溪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
那頭沒有聲響,因為一絲聲響都沒有,反倒讓她清醒了些。
“喂?”听溪又應了一句。
“甦小姐?”那頭的聲音有一絲猶豫但是又讓人覺得篤定。
听溪隱隱約約辨出是阿府的聲音。
“阿府麼?你一大早找我什麼事兒啊?”她將臉往枕頭深處埋得更深,忽然觸到了頸下硬硬的東西,她將眼楮打開一條縫。
江年錦正側躺撐著腦袋看著她,她剛才觸到的那東西,就是被她枕了一夜的他的手臂。
听溪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只听到那頭的阿府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其實要找的是江先生,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不方便。”
阿府用這樣正經的語調說出了這樣一句在听溪听來滿是調侃的話。
她下意識的將自己耳邊的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果然,這不是她的手機。
听溪覺得這樣的烏龍絕對比江年錦進看著她醒來更加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她飛快的伸手將手機遞回給江年錦,她捂臉往棉被里躲得更深。
這下好了……阿府得怎麼想。
听溪的耳根子又燒起來了。
听溪听到江年錦說“阿府,不管有什麼事,兩個小時後再說。”
江年錦話音剛落,棉被就被掀開了大半。他們好無嫌隙的依偎在一起。听溪將臉埋進他的臂彎里,伸手奪回了棉被。
江年錦笑著,翻身自棉被之下又擁住了她。
听溪感覺到他身上仿若剛剛退下的熱度又冒了上來。
“江年錦,你別……”
“別怎麼樣?”他的身子動了動。
听溪只覺得現在似有一把手槍對準了她,她稍一讓人不滿意子彈就得穿膛而過,而若她讓人滿意,她也還是得粉身碎骨。
“你得起床上班。”
“我們還有兩個小時。”
他說完,又將昨晚由她單方面喊停的纏綿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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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年度的甦佩爾布盛典馬上就要開始,每年這個時候,就是各大模特兒經紀公司招兵買馬的時候,也是模特兒重新挑選新東家以求在甦佩爾布盛典上多一絲勝算的時候。
beauty無疑是今年的大熱門,而modern,隨著安培培的離開,與文森特家族的決裂,今年必將流失不少大將。
听溪很想將安培培的錦囊歸還給莫向遠,可是這樣的敏感時期,她總覺得他們還是不見面為宜。
听說除了modern大將流失之外,還有一方勢力正在崛起,那就是文森特太太,她單獨成立了一個新的公司w.n.,現在正是招兵買馬的階段,為的就是大戰甦佩爾布。
一色特地把公司的所有模特兒和設計師召集起來,打算開一個動員大會。其實這比賽,壓根就不需要動員,但凡有些能力的,都想去試試牛刀,萬一展露了頭角,那必是來年的大紅大紫,這也算是一條通往成功的捷徑。
beauty的動員大會有些星光熠熠的感覺。沈庭歡沐葵這樣的一線名模都到場了之外,听溪還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may。
modern曾經的種子選手,新人大賽後來的新人王may,看來她是beauty挖來的第一塊寶。
葉子湊過來說“听溪姐,看到那個女人了嗎?”
听溪知道葉子說的是may,她點了點頭。
“你回北城的這段時間進來的。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一進來就把在沈庭歡和沐葵之間懸而未決的代言給搶走了,把沈庭歡氣得個半死。”葉子喋喋不休的,像是要這前些天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八卦這會兒全都給補上才好。
听溪看著may走過來,她一身寶藍色的連體褲裝,顯得人更加的苗條修長。她也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落座,只是位置離沈庭歡和沐葵有些遠。
剛入門就敢把沈庭歡和沐葵一起得罪了的人,肯定會是個角色。
may的目光掃過來了,正好遇上听溪的。
听溪落落大方也沒有躲,只是沖她微微一笑。may也笑了一下,但多少顯出些高冷。看來,她在modern被慣出的一身臭毛病,在beauty也未必能改掉。
陳爾冬也來了,她坐在設計師那席。老久師傅走之後,陳爾冬得獨挑今年的大梁。
自從前年和沈庭歡搭檔在甦佩爾布盛典上嶄露頭角之後,陳爾冬一直都沒有出來過更加讓人耳目一新的設計,這些年她飽受非議,很多人都說甦佩爾布上小露頭角已經是她的巔峰,她再也超越不了自己。
沒有敵人,只是超越不了自己,這大概是一個設計師最大的痛。陳爾冬一直都在承受著這份痛卻倔強的不願出聲。老久走後,她的壓力更是大的無邊,江年錦全心全意的信任,對她來說是動力但也是不小的壓力。
陳爾冬總說,雞蛋從內打破才是生命,人生也是,從外打破的是壓力,從內打破才是成長。
她對夢想有偏執,听溪相信她一定能超越自己的。
听說,陳爾冬這段日子閉關潛心創作的,就是beauty迎戰甦佩爾布的第一波主打,第一波主打往往決定了後面的成敗,等到甦佩爾布正式拉開帷幕的時候,beauty就會發布這波設計。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听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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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熱烈的回顧了一下他征戰甦佩爾布這些年來的經驗,他說“甦佩爾布是個頂級盛宴,對于參賽者的要求甚高,參賽者除了要有專業的能力,還得有良好的業界名聲。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同行勾心斗角,同門爾虞我詐的時候,我只希望,beauty之間,能少一些這樣的內部紛爭,畢竟,我們共同的敵人不是身邊的人,而是征服這個舞台。”
一色句句都是肺腑,可是想必他自己也知道,這番話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每年的甦佩爾布盛典,除了是各大佳麗同台爭艷的好時機,也是各大毀人丑聞爆發的好時機。
同門?當誘人的利益擺在眼前的時候,人人最先斬殺的,就是同門。
動員大會最後的高、潮,是江年錦的忽然出現。
作為beauty的首席總裁,自然沒有什麼比他親自出面更加可以鼓舞人心的了。
江年錦走上台的瞬間,台下就已經掌聲雷動。
他一襲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裝,一個邁步一個側身都是優雅逼人的。
每一個成功的商人都會是一個成功的外交家,江年錦站在台上那自如大氣的神色輕松的掌控了所有人的情緒。雖然也免不了要講一些官方的話,可是那些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竟也讓人覺得那樣有說服力。
江年錦的目光照顧到了全場,可就是不落在听溪的身上,哪怕听溪坐在第一排,他的眼神也沒有停留交匯。
听溪不動聲色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腰,這會兒還酸痛難擋,罪魁禍首倒好,立馬翻臉不認人。
“听溪姐,你不舒服嗎?”葉子忽然湊過來。
“沒有啊。”
“那你的臉怎麼紅成了這樣。”葉子訕訕的轉回頭去。
才晃神的空檔,江年錦做了總結陳詞,台下又一陣雷動的掌聲。
一色已經從江年錦的手中接過了麥,他正組織大家一起來和江總合個影,站立的排序就按座位的前後來。
听溪自然是被安排在了江年錦的身邊。
他終于把目光落在了听溪的身上,視線相對的時候他忽然揚起了一抹壞笑,不動聲色的,只有听溪看見。
江年錦趁著身後的人都在站位,毫不顧忌的將臉湊到听溪的耳邊。
“晚上等我吃飯。”他說,霸道又不容置疑。
听溪冷著臉有心不理他,他直接伸手自听溪身後攬過了她的腰,讓她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干什麼!拍照呢!”听溪想掙。
他更用力了,“知道拍照還不快對著鏡頭笑。”
面前的攝影師已經在比ok的手勢,听溪沒轍,只能盡量不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尷尬。
江年錦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摟著听溪,那氣勢宛若王者。
因為,左邊是他的女人,而右邊,是他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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