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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村里，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因為春節將近，原本安靜的晚上也變得熱鬧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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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到村里的空地上時，空地上還有許多小孩湊在一起玩，手里拿著爆竹或者那種很小的會閃火花的煙花，歡快尖叫的笑聲在村里上空回蕩。
小屁孩坐在車里，老遠就看見了，一時就坐不住了。
雙手扒著窗，恨不立馬飛出去。
蠢蠢欲動的，屁、股扭了又扭。
等車停到空地上後，小屁孩就拉住了念采薇的手，黑夜里大眼楮閃亮閃亮的。
“媽媽，我能不能也去玩那個？”小肉手指著不遠處他們手里拿著的東西，說不出的羨慕。
“可以，但是你得先跟媽媽回去跟二狗哥哥道歉。”念采薇彎身，與小屁孩的視線持平。
以前是小屁孩年齡小，玩那種就怕一不小心傷到，現在大了點，在大城市里的時候又沒玩過，既然她想玩，念采薇也不禁止，只要大人在旁邊看著就行。
“好的，媽媽！”小屁孩拉上念采薇的手，又對著身後的顧子琛招了招手，“琛琛，快來，我們回家了！”
“嗯！”顧子琛笑應了一聲上前，捏上了小屁孩的手，視線卻與念采薇霎那相撞。
因為生病，臉還有些蒼白，唇也干干的，但那眼底膩人的情義卻是怎麼也擋不住的。
暖流滑過心腔，念采薇只覺得無比的溫暖。
嘴角微揚，亦微笑著回應。
再低頭看著小屁孩小腳一蹬一蹬的走著，因為雙手被拉著，幾乎都有點懸空。
“寸寸，我們來玩蕩秋千，好不好？”顧子琛開口，看著興奮的又蹦又跳的小屁孩提議道。
“什麼是蕩秋千？”小屁孩眨了眨眼，不懂，這兒又沒繩子，怎麼蕩秋千？
“等下你就知道了。”顧子琛香念采薇打了個眼神，然後說︰“寸寸，準備好了哦！”
忽而，小屁孩往前走時，雙腳離地，小小的額圓滾滾的身子在空中來回蕩了幾下。
“哇哦！”驚呼出聲，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等雙腳著地以後，小臉已經紅撲撲的，眼楮更是閃著興奮的光芒。
“媽媽，琛琛，好好玩！”小屁孩禁不住歡呼。
平日里都是念采薇一個人帶她，哪有氣力把小屁孩提起來？
就算是回到老家，念長青老了，力氣也不夠啊。
念采薇看著小屁孩異常燦爛的小臉，心頭一軟，暈著笑意眼忍不住看向那個正低頭盈盈笑著的男人，心就像是被糖水包裹一樣，甜蜜蜜的。
伴著清冷的月色，他周身的氣息也仿佛柔和溫暖了許多，淺淡卻又好看的笑意，讓念采薇忍不住的又多看了幾眼。
“媽媽，琛琛，我還要來！”小屁孩蹬腳，抬頭，看著倆人，等待著倆人繼續。
“念采薇，看夠了沒有？”帶著戲弄笑意的聲音傳入耳中，念采薇回過神來，眼楮跟著飛快的瞥向另一邊。
不用想，現在肯定是那好似桃花般戲謔的眼神了。
“好，寸寸準備好了啊！”倆人互看一看，默契的提著小屁孩的守衛往前跨出一大步，立時傳來小屁孩的尖叫聲︰“啊！啊！啊！”
等走到屋前，小屁孩已經興奮到不行，松開了倆人的手，第一時間就想跑進屋里，跟太爺爺分享傳說中的蕩秋千。
“哎，寸寸，你要去哪里啊？忘了媽媽吩咐過的事情嗎？”念采薇在小屁孩呼喊。
“媽媽，我記得的，我只是太高興了，想把我的高興也分給太爺爺。”小屁孩停下腳步，挪到了顧子琛身邊。
小手偷偷的拉了拉顧子琛的手，輕聲的叫道︰“琛琛！”
別看小屁孩平時不怕生，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可現在心里卻是有些害怕的。
主要是騙了二狗哥哥，小屁孩心里也有種不是滋味兒，現在要去道歉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啊！
“寸寸別擔心，琛琛跟媽媽在你身邊呢，小孩子，做錯了，就要勇于承認，況且二狗哥哥還對寸寸那麼好，寸寸難道希望二狗哥哥以後不跟你玩了嗎？”
搖頭︰“不希望！”
“那不就是了！”
——
三人到了陳鵬鵬家門口，小屁孩扭捏的上前，走到門口後，又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琛琛跟媽媽。
“快去！”顧子琛雙手揮了揮，“等道歉完了，琛琛帶你去玩煙火。”
听到“煙火”二字，小屁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小手敲門，“叩叩叩！”地。
嘴里還脆生生的喊道︰“二狗哥哥，二狗哥哥，寸寸回來了！寸寸回來了！”
話剛說完，就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門被打開，陳鵬鵬笑嘻嘻的站在門口，模樣傻憨傻憨的。
“寸寸，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跟爸爸以為你被壞人拐走了，都快急死了，就差去警察局報警了。”
“對不起，二狗哥哥！我不應該騙你的，其實我只是想去找琛琛的。”小屁孩微低了頭，悶悶說︰“二狗哥哥，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嗎？”
陳鵬鵬側頭看了眼站在後面的顧子琛，撓撓頭，“這又沒什麼，不需要道歉的。”
“那二狗哥哥以後還會跟我玩嗎？”
“當然會！”
听到這答案，小屁孩立馬抬起頭來，往前走了一步，拉住了陳鵬鵬的手，甜膩膩的喊道︰“謝謝二狗哥哥！”
“不用謝的！”軟軟呼呼的小手讓陳鵬鵬黝黑的皮膚上染上了幾分酒醉的紅。
見倆人說的差不多了，念采薇才上前，帶著小屁孩進了院子，院子里陳鵬鵬的媽媽正在洗衣服。
“嬸子，今天真是對不住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念采薇歉意的看著正飛快搓著衣服的女人。
“沒事，人沒丟就好，只是，寸寸啊，以後可不能亂跑啊，就算有事，也一定要記得跟大人說一聲啊，不然這大過年，忙里忙亂的，人丟了，沒照顧到，那可真是大罪過了。”
“嬸娘，寸寸知道錯了，以後保證不會了。”
“那就行，這麼個水靈靈的可愛的娃娃，可不能丟了。”和聲和氣的看著小屁孩，哪還有對著陳鵬鵬的那股凶猛勁兒。
小屁孩嘻嘻的笑開，“嬸娘，你這樣真溫柔，要是對二狗哥哥也這樣就好了。”
眾人︰“……”
——
帶著小屁孩出了陳鵬鵬院子時，念采薇就听到一陣響亮的音樂聲。
那音樂聲是顧子琛的來電鈴聲，念采薇知道。
“怎麼不接？”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響個不停的。
“沒事，騷擾電話！”顧子琛很淡定的回道，手伸進大衣口袋里，按了。
鈴聲頓止，念采薇卻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這快過年了，家里人肯定也希望他回去過年吧……
只是三人剛跨進門檻，鈴聲又響起。
“你，接一下吧，興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念采薇看著顧子琛有些煩悶的表情，勸道。
顧子琛沒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頓了一會兒，“你們先進去，我等會兒就來。”
“好，外面涼，你打完電話記得立刻進屋啊！”
“嗯！”松開小屁孩的手轉身往外面的田埂邊走去。
“媽媽，琛琛去接電話，為什麼要跑得那麼遠啊？”
“因為琛琛有重要的事情說，我們不方便听。”
“可是我們跟琛琛快成一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
小屁孩很不解，扭頭，看遠處隱在黑夜里的琛琛，心里癢癢的，好想去偷听啊！
“走吧，我們快進去，不是說要跟太爺爺分享快樂嗎？”
小屁孩的性格念采薇還不了解，就怕她會偷偷出去 偷听，立刻就轉了另一個話題，分散了小屁孩的注意力。
——
田埂邊，原本是松軟的泥土，因為天冷寒冷，也給凍住了，一腳踩在上面，能听見薄冰“嘎吱嘎吱”碎掉的清脆聲音。
顧子琛沉眼，看著來電顯示，按了接听鍵，喊了句︰“媽！”
輕輕的一聲，听著讓那頭的人著實窩火，“你還知道接啊？”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那話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沒了效果。
全程電話下來，顧子琛統共也沒說幾句話，不是“嗯”，就是“好！”，要麼就是“還有事嗎？”
掛電話之前，顧子琛說了句︰“我過年可能回不來了。”
電話那頭氣的直跳腳，等開口想說什麼時，顧子琛卻利落的掛了電話。
目光放遠，沉沉的黑夜毫無邊際，濕冷的空氣中傳來陣陣的飯香。
不遠處，燈光亮著，門口是兩個大紅色的燈籠，看著及其暖心。
不知道想了什麼，身形頓了頓，把手機放進了口袋里，才抬腳往那屋的方向走去。
——
廚房里，念采薇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木槌，正朝碗里一下一下的搗著東西。
空氣中，彌漫著新鮮生姜的味道。
小屁孩原本是呆在廚房的，可在一看到念采薇拿出大塊生姜後，一溜煙兒的跑回了房間，就怕那個是給她喝的。
“在做什麼呢？”顧子琛走進廚房，看著正低頭奮力女人，走近。
“電話打完了？”念采薇抬頭，把碗端到顧子琛面前，“這是生姜，你感冒不是還沒好嗎？等會兒把這喝了，去去涼氣也是好的。”
看著碗里已經搗成渣的生姜，顧子琛蹙眉，“病已經好了，不用吃這種東西了。”
“那怎麼行？你現在只是燒退了，剛剛在外面吹了那麼久風，要是再著涼怎麼辦？以防萬一，也得把這個姜湯喝了。”
又搗了幾下，提起開水壺，往碗里到了開水進去，拿筷子攪了攪，雙手捧著送到顧子琛面前，“好了，喝吧！”
還從沒看到顧子琛如此吃癟的模樣，念采薇心里高興的，又往他鼻端前湊了湊。
“快喝了吧，涼了可就難喝了。”
這下眉頭擰得更緊了，目光落在笑盈盈的念采薇身上，“不喝不行嗎？”
“不行！”念采薇臉色一板，“先把話撂這兒，你要是再生病的話，可沒人再照顧你啊。”
顧子琛沒大話，那堪比透視儀的雙眸，讓念采薇心里虛了虛，“快……快喝了吧，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弄得，不能浪費的。”
倆人無話，念采薇眼楮四處轉著，就是不敢看顧子琛。
好吧，她承認她用的生姜都是年份老的姜！
心虛的又送了送，“快點喝吧！”
換了一只手拿著碗，手揚的似乎有點酸啊！
深沉的眼眸看著有些有些心慌的女人，撇嘴一笑，接過，一口一口的喝完。
把碗往灶上一放，說了句︰“狠心的女人！”
然後，不待念采薇反應，一手摟過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頭，俯身，吻了下去。
嘴巴被迫撬開，一股辛辣的味道竄進口腔，惹得念采薇哼哼的直反抗，眼楮也給辣紅了。
雙手使勁兒的拍打著他肩膀，支支吾吾的說︰“放……放開！”
好辣啊！
等一口氣被吸完，臉都漲紅後，唇上的重量才離開。
可顧子琛哪罷休，在離開時，牙齒緊緊的啃食了一下她那紅潤的唇瓣。
一被松開，念采薇被嗆得彎腰咳了起來，一只手扇著，好辣！好辣！
動作慌亂的從噴壺里到了一杯冰涼的茶水出來，“咕嚕咕嚕”的一口喝完。
連續喝了兩碗，嘴里的辣味才淡了一點，眼眸因為咳嗽而有些通紅，唇瓣嘛……腫脹紅潤。
呼哈呼哈的喘了幾口氣，抬頭，發現某人半靠著灶頭，雙手環胸，眼尾吊起，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怒氣一下子沖上腦門，倏的直起身子，拿著頭就在顧子琛的胸膛上重重的頂了一下，憤憤罵道︰“混賬！王八蛋！”
“知道錯了？”顧子琛提起她的身子，緊緊的摟在了懷里，一手在她紅腫的唇瓣上慢慢摩挲著。
“你這是自作自受，知道嗎？”
“你才自作自受呢，我還不是為你好？”伸手，惱怒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顧子琛雙手用力一提，倆人登時視線齊平，挑眉揚唇，“你敢說你挑的不是陳年老姜？”
念采薇︰“……額，那也是為你好，陳年老姜驅寒快！”梗著脖子，底氣有些不足的反駁道。
“呵呵呵！”顧子琛在她額頭上點了下，有些無奈，“你這女人！”
念采薇動了動身子，“你快放我下來，去要去打水。”
“打水做什麼？”松手，讓她腳著地，可手卻還是摟著她的腰。
“打水給寸寸洗臉洗腳啊，這都不懂！”白了他一眼，一手推開他，拿過塑料勺子，往桶里舀熱水。
顧子琛︰“……”這是嫌棄他的意思？
——
醫院的病房里，李美蘭生氣的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氣得跳腳跳腳，“芷欣，你說說，這麼多天沒見著個人影，電話也不接，結果一接通，就說不能回來過年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伯母，你打電話還能打得通，可我打過去，子琛壓根就不接。”病床上，張芷欣臉色蒼白的半靠著，身上穿著病號的衣服，從衣領處，可以看到白色的繃帶。
“混小子，等他回來，我好好教訓教訓他。”李美蘭吸了一口氣，換上了一副和藹的面容，走到床邊，輕輕的安撫著張芷欣。
“伯母！”軟軟的聲音，帶著感激，還帶著幾分委屈。
李美蘭听著，也心疼的很，要說這張芷欣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也當半個女兒了吧。
看她如此受罪，還是因為自己兒子受罪，心里自然也很過意不去。
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捏了捏，“芷欣啊，這次要不是多虧你，幫子琛擋了那一刀，恐怕躺在床上的就是子琛了，伯母真得謝謝你。”
“伯母，這是我自願的。”
“苦了你這孩子了。”李美蘭看著張芷欣每當提到“顧子琛”時的害羞，心里也只能默默嘆息。
“芷欣啊，子琛那小子混，你是個好女孩兒，長得漂亮，還溫婉可人，肯定有很多人追你的，要是有合適的，就交往看看吧。”
從前不遺余力的撮合倆人，現在李美蘭算是看透了，真要是有緣在一起，那還用得著她那樣撮合嗎？
倆人成天在一起，要發生感情的話早發生了，還輪得到她瞎參和嗎？
張芷欣卻是眼眶一紅，“伯母，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伯母當然知道，可是子琛那小子混，放著眼前這麼好一個人不要，我們這當大人的也不能勉強他，倒是你，青春貌美的一個好姑娘，不要因為子琛耽誤了大好年華。”
“伯母，你知道子琛現在在哪里嗎？”咬著唇，眼底蓄著淚，眼皮那麼一眨，兩行眼淚就流了出來。
“哎，別哭啊，芷欣，正生著病呢，對傷口不好。”李美蘭起身，抽了紙巾輕輕的把張芷欣臉上的淚水擦掉。
等擦完了，才重新坐回椅子上，“芷欣啊，伯母也不知道子琛現在在哪兒，剛剛電話問他，你又不是沒听到？對我這個母親都是愛搭不理的，可見我在家里的地位是有多低？”
想到這，悲從心來，低頭，抹了抹還很干澀的眼楮，“芷欣啊，不怪我這麼說，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也把你當作了半個女兒，肯定也希望你能和子琛在一起，可是…。”
拍了拍張芷欣的手背，“你要知道，感情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別只看著子琛那一棵草，眼光放寬一點，心里也就能裝得下更多，那麼手里能握住的也就更多。”
說的意味深長，為的不就是不想讓兩家人為難麼？
低頭，拿出手帕又抹了抹眼楮。
我容易麼我？
張芷欣被李美蘭說的有些動容，兩眼泛淚得看向窗，窗口空空蕩蕩的，正如此時她那空蕩的心一般。
外面天很黑，什麼都看不見，張芷欣覺得自己像是壓在巨石之下，連喘口氣都困難。
腦海里卻不斷的回閃顧子琛那俊淡笑的容顏。
雙手緊緊揪著被子，轉而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很深，也很痛。
本以為自己樣做，至少能多看到他幾眼，可是當她手術完，睜開眼環顧病房時，卻沒有找到那個期待的身影。
一日……
兩日……
三日……
直到今天，才忍不住的打了電話過去，可是卻始終沒人接。
難道她就那麼讓他厭惡嗎？
就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
張芷欣不明白！
唇瓣被她咬的發白，腦海里的那副面孔，一直流連不去。
一時間病房里沒了聲音，半響過後，李美蘭卻突地听到︰“伯母，我不會放棄的！”
聲音帶著隱隱的顫抖，目光卻是無比堅定。
李美蘭給她掖了掖被子，嘆氣，“你這傻孩子，這又是何苦呢？”
往往太過執著的人，都得不到想要的。
有些東西，你越想要抓緊，有時……卻會失去的更快。
就好像手里握著一把沙子，當你用力想抓牢時，沙子已經從指縫間流瀉出來，越來越少，直至最護什麼都不剩。
張芷欣看著李美蘭惋惜的模樣，搖頭，“伯母，我相信我只要一心一意對子琛好，他一定會接受我的，而這不過是時間問題，我可以等！”
“等”字這一個字落在張芷欣心上，異常的沉重，她不知道她要等多久，可是心里卻堅定著呼喊︰“決不後悔！”
“這……”對于一個已經鑽入牛角尖的人，李美蘭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只希望不會因為這而影響兩家人的關系。
“伯母，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低頭，扯開衣服看了眼身上的傷口，心里有些著急。
“這要問程宇那小子，伯母可不是醫生，不懂。”起身，倒了杯開水送到張芷欣面前，“你也不要急著出院，這身子還得好好養著，不然留下後遺癥，那可就不好了。”
張芷欣接過杯子，看了眼病房門口，“莫奇出去上個廁所，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估摸著去玩了，別擔心，在這醫院里，他是肯定丟不了的。”
就沖這是陸程宇家的醫院，李美蘭百分之百的放心。
“伯母，您對這小子可真放心啊！”門沒開，聲先至。
接著，門被顧莫奇大力的用腳瞪開，白了身邊人一眼，抽手出來，跑到李美蘭身邊，蹭了蹭，“奶奶，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陸程宇上前，在顧莫奇腦袋上扣了一下，“你這小子，一點都不愛護公共財產，這門要是壞了，可是要你賠的。”
顧莫奇“切”了一聲，在李美蘭懷里轉了一圈，“我才不怕呢，要是壞了，你找我爸爸賠吧，買門的錢他還是有的。”
“你這小子！年齡才多大，就懂得編排你老子了，要是讓寸寸看清你的真面目，恐怕就不會跟你玩兒了。”
陸程宇還穿著值班的白大褂，兩只手放在口袋里，挖苦著顧莫奇。
果不其然，一提到寸寸，顧莫奇就如炸毛的獅子，屁、股一轉，對著陸程宇，直哼哼著，“我一定會找到寸寸的。”
“找到也沒用，興許到那時，寸寸已經喜歡別人了。”陸程宇繼續挖苦，彎膝，對著顧莫奇的屁、股拱了拱，“走開，我要幫人看病了。”
李美蘭看著相差年齡這麼大的倆人互掐，很無奈。
伸手拍了拍顧莫奇肩膀，“莫奇，去那邊玩，讓陸叔叔幫芷欣姐姐看病。”
“哦！”不情願的起身，轉身時，對著陸程宇做了一個鬼臉。
——
“現在感覺怎麼樣？”陸程宇調了調藥水的速度，俯身，拿著儀器檢查了下。
“傷口旁邊老癢，一動就特別疼。”張芷欣抬頭，“程宇，我什麼時候能從出院？”
“出院？”陸程宇眉毛及其夸張的一挑，“你這傷口才剛剛開始恢復，就想著出院？等著吧，估計還要一個多月呢。”
把儀器放進口袋里，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記錄本，刷刷的寫了幾下。
“听到沒？芷欣，你安安心心在這養傷，你放心，只要一有子琛的行蹤，我會立刻告訴你的。”
張芷欣看了眼李美蘭，沒答話，看著要走的陸程宇，“程宇，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不想在醫院呆著。”
沒有想要的人來，她在醫院里再可憐又有什麼用？
“你是成年人了，這里頭的關系你自己知道，如果不怕落下毛病，要出院的話也沒關系。”陸程宇懶懶的抬著眼皮，“不過，這件事，你最好跟你爺爺說一聲，不然傷口沒恢復好，怪到醫院頭上怎麼辦？”
“你這嘴哦，就不能收斂收斂？”指著陸程宇，李美蘭起身，走到沙發上拿包，“芷欣，那伯母先走了，有什麼事記得打電話叫我，我明兒再過來看你。”
“嗯，麻煩伯母了！”張芷欣眼巴巴的看著病房門關上。
臨走前，陸程宇還留了句話︰“你自己仔細考慮考慮，別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
——
病房外，等差不多離病房門口有一百米遠了，李美蘭才加快腳步，追上了陸程宇。
“程宇啊，你知道子琛現在在哪兒不？”
“子琛？不就在出差麼？”
“屁！出差連年都不回來過了？程宇，你老是說，子琛現在究竟在哪兒？”
陸程宇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了什麼，掃了眼同樣抬頭的顧莫奇，說︰“哦，估計是去追老婆了吧！”
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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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國慶節快樂哈，為了慶祝國慶節，水水特此奉獻小劇場，這國慶七天都有哦！o（n_n）o哈哈
小劇場︰離家出走是遺傳
小時候的顧子琛，十足十的壞孩子一個，但是卻十分的依賴李美蘭。
一天晚上，以為顧長明沒回來，又拿了自己的枕頭鑽到媽媽被窩里了。
迷迷糊糊的睡到大半夜，卻突然從被窩里拎起，睜眼一看，是爸爸回來了。
只是還沒開口，卻被放到了地上，緊接著懷里多了個枕頭，“去，回自己房間去。”
癟癟嘴，“可是爸爸，想跟媽媽睡。”
“回不回去？”顧長明眼一瞪，嚇得顧子琛抱著枕頭後退了好幾步。
臨走關門前，留下一句讓顧長明嘔血的話，“爸爸，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
然後…第二天，顧家人就發現小兒子失蹤了。
大家猜猜他到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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