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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琛在院子里吹了會兒冷風才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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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把門關上，扭頭，遠遠的就看到床上那鼓起的一團，走過去，人已經睡熟。
因為喝酒的緣故，臉像是抹了腮紅一般，雙眼緊閉，修長的眼睫毛有些小卷，耷拉在下眼皮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陰影。
水潤的紅唇微微張著，唇瓣上還留有剛剛蹂躪過的痕跡。
伸手，覆在她的臉頰上，慢慢的摸著，輕輕的喊了聲︰“薇薇！”
臉上突來的涼意，讓睡夢中的念采薇不自在的轉了個身子，手下的觸感一空，人已經側著睡了。
因為轉向，身後肩膀處，露出一大片空隙，顧子琛把被子提上去，將所有漏風的地方按的緊緊實實的。
安穩的睡顏，恬靜的臉龐，看來這幾天她是做到了……沒有再去依賴那個藥。
想著剛剛她說的話，臉上不自禁的又綻出一抹淡淡的笑，心腔也一下子被填的滿滿的。
正打算起身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接著不停的震動。
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電話，還是從首都打過來的。
看著沒有記錄，顧子琛就給按了，也沒當回事兒。
可剛把手機放下，準備去沙發那兒坐時，手機又開始震動起啦。
瞟了眼床上皺眉的人，拿著手機走到門邊，按了接听鍵，低沉的說︰“你好！”
電話那頭卻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靜默了一會兒，顧子琛有些不耐煩，“喂！請問你找誰？”
仍舊是沒聲兒，顧子琛把手機拿到面前又看了會兒電話號碼，一手按了電話，合上了手機蓋。
可剛在沙發上坐下，卻仍覺得不放心，打開電話，把剛剛那個電話號碼給拉進了黑名單。
——
靜默的夜，冷風呼嘯，晚上十點，天已經黑透。
陸昊站在酒店的窗戶邊，看著外頭那影影綽綽的燈光，兀自出神。
手里，握著電話，而電話顯示正在撥打中，只是剛撥打出去，就傳來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如此循環了好幾次，最終電話屏幕黑了下去，再無人聲。
想著剛剛電話里的那個低沉的男聲，陸昊的臉跟結了冰霜一般。
明明是溫暖如春的室內，窗戶邊卻無端的散發著一股冷意。
剛剛那男聲是那麼的熟悉，盡管是刻意壓低的聲音，可那種淡漠的，含著氣勢的語氣，又有幾人能學會？
腰間，突然多出一雙柔嫩白皙的手。
顧菱悅沐浴後，穿著浴袍出來，面頰上暈著水汽，嬌柔羞赧著，柔柔的喊了聲︰“站在這干什麼呢？”
柔嫩無骨般的嬌軀緊貼在背後，沐浴過後的女性獨有的清香在鼻端飄散，還有那帶著絲絲嬌嗲的聲音，無不是透著誘惑與邀請。
“沒想什麼，就站在這兒看看外面的煙火。”
轉身，順勢把顧菱悅給擁在了懷里，頭發在她頸項處蹭了蹭，“菱悅，我們該回去了。”
“都這麼晚了，要不就睡在這兒吧，反正……反正我爸媽去叔叔家了。”低著頭，眼楮卻瞟著陸昊的反應，臉上，對于這麼美好的一晚帶著隱隱的期待。
“去叔叔家了？”陸昊低頭看著顧菱悅，近乎白皙透明的耳垂，在燈光下都顯得愈發的精致嬌小。
“是啊，今晚是除夕夜，按照顧家的傳統，要在一起吃年夜飯的，今晚爸爸多喝了點酒，醉了，也就睡在那邊了。”
“那你呢？你怎麼出來了？”
相較于別人家的熱熱鬧鬧，陸昊卻覺得今年的除夕清冷異常。
一家人才剛開始坐下吃飯，就接到了顧菱悅的電話，說讓他出來。
當時他還沒說話，方端雲已經站起來問︰“昊昊，是不是菱悅啊？既然讓你出去，你就去看一下吧，反正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後來，不知怎的，倆人就到了酒店。
懷里軟語溫香，陸昊卻是像是在做夢一樣，渾渾噩噩的。
直到打完電話，電話里那熟悉的男聲，就像是魔咒一般，繚繞在他的耳邊。
低頭看著窩在懷中，臉色粉嫩的女人，眼前，浮現的卻是多年以前，那個與他手牽手走在林蔭校道上的笑靨如花的女子。
可如今……一切似乎都已經變了。
手臂被晃了幾下，就見顧菱悅正看著自己，“陸昊，你今晚怎麼總是走神啊？是有什麼事嗎？”
神思拉回，陸昊面色變得溫和，“沒什麼事，就是在想，伯父伯母要是知道你今晚沒回家，會是什麼反應？有點擔心，要是他們知道我拐了他們的寶貝女兒，會不會舉刀殺來？”
一邊說著，臉上還帶著期待的壞笑。
“胡說什麼呢？肯定不會的，最多……估計知道了，我得挨訓唄！”顧菱悅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在看到他那眼里的興味時，頓時明白他這是在調笑她。
伸手握拳，在陸昊胸口輕輕的捶了幾下，“你笑什麼？我這還不是為了來見你嗎？你也不想想，我們幾天沒見了，從上次去我家之後，我們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沒有。”
說到這，顧菱悅就忿忿的，“也不知道堂哥究竟跟爸爸說了什麼，明明態度蠻好的，怎麼就忽然變了呢？”心里有絲隱隱的不安，害怕面前這個男人會離自己而去。
“陸昊，如果我爸媽還不同意，你會離開我嗎？”仰頭，眼楮含著春光，期待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修整的著裝，干淨的氣息，雖沒有成熟男人散發出來的成熟氣息，可整個人溫溫潤潤的，就像是一塊上乘的好玉，越打磨越光滑，手感越好，以致于到最後，已經讓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了。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面上帶著笑意，可里面的真心有幾分又有誰知道呢？
听到想要的答案，顧菱悅把雙手摟緊了陸昊，整個人已經全窩在他的懷里，含嬌帶羞的，柔若無骨的手也逐漸往上滑去。
陸昊捉住腰間的那只搗亂的手，“今晚，你們家的聚會，是不是只要是顧家人，就必須出席？”
“是啊！”顧菱悅點頭，轉而又凝眉，“不過，很奇怪，堂哥不知道因為什麼事，今晚沒來，問原因，也只說有事出國了，含含糊糊的，具體的也沒說清楚。”
“出國？”眼楮看向窗外不斷綻放的煙火，有了窗戶的阻擋，只有很小的聲音傳進來。
“據說是的，不過堂哥也真夠沒良心的，芷欣姐為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結果，竟然一次都沒去看望過，從d市回來後，整個人就跟失蹤了一樣。”
“就是上次d市鬧得很大的度假山莊的事情？”
雖然不在一個城市，可都鬧出人命，上了惹熱點新聞了，自然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是啊，你不知道當時那個人想刺的是堂哥，可是被芷欣姐給擋下來了，就刺在這兒呢，當時送到醫院時，半條命都快沒了。”
顧菱悅比劃了下胸口，想想她後來去看望時，看到的傷口，全身都打寒顫。
“呵！那你堂哥還真是挺無情的。”陸昊淡淡的應喝道，面上的嘲諷一閃而過，低頭的顧菱悅自然沒看見。
“這我就不清楚了，之前都還挺好的，就五年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听說往家里拿了一億呢。”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壓的很低了。
“一億？五年前，還真不是一筆小數目。”陸昊意味深長的說道。
“對啊，當時大伯都快氣死了。”發現陸昊又在愣神，拿手肘頂了頂他，“陸昊，這件事你可千萬要保密啊！”
“知道了，不會說出去的。”抬手，摸上了她的臉，一雙眼眸也變得迷沉起來。
顧菱悅羞澀的抬眼，踮起腳就將自己的紅唇送了過去。
溫軟相遇，沉迷夜晚，自然是火熱異樣。
——
夜晚，十二點，各家各戶開始進行所謂的“開門”儀式，到處都響起了震天的炮竹聲。
顧子琛坐在沙發上，身上披著一件軍大衣，旁邊的床上，是已經呼呼大睡的小屁孩。
因為天氣冷，小身子縮成了一個蝦狀，臉頰粉撲撲的，微張著小嘴兒，任憑外頭爆竹聲震天響，仍是一動不動的。
凌晨，氣溫已經降到最低。
念采薇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大碗餃子走到臥室門口，拿腳將門推開，呼著熱氣把碗放到茶幾上。
“剛撈起來的，你嘗嘗看。”把筷子放到顧子琛手里，才走到門口，將門關得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爺爺呢？”顧子琛夾了一個餃子放進嘴里，熱乎乎的，燙的整個口腔都暖暖的。
“爺爺吃了一點，挨不住，先回房休息了。”
“那你呢？”顧子琛夾著一個餃子送到她面前，挑眼問道。
突然地舉動嚇了念采薇一跳，低垂著眼，看著眼前還冒著熱氣的餃子，心跳又開始不正常起來。
“我……我剛剛吃過了。”
“我不相信。”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就把餃子給送了進去。
口腔里一陣滾燙，念采薇只能趕快的嚼著餃子，等咽下去後，才瞪圓眼楮看著這悠哉悠哉看好戲的男人。
“你又沒看到我吃，怎麼能不相信呢？我、干嘛騙你啊？唔……”
嘴又被堵住，眼楮飄向床上的小屁孩，看著被子小小的挪動了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支支吾吾的開口︰“你……嗯……快放開。”
臉已經通紅，等松開時，念采薇差點一口氣沒提山來。
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水漬，滿意的看著那暈紅的臉，一手將她扯入自己的懷中，唇瓣貼在她耳畔輕輕的吐著灼人的氣息。
“這樣才有餃子的味道，剛剛都沒問道。”
念采薇︰“……”這人……
心不可遏止的“砰砰”亂跳，臉上早已爬滿的紅暈顏色越發深沉，像是熟透的果子，清瀅瀅，水潤潤，那透亮的光澤恨不得上前一口吞掉。
濕熱的唇輕輕的咬住了那白皙的耳珠，倆人身子又貼的極近，衣服又都是貼身的，他身上的熱量仿佛源源不斷往她身上溜兒，燙的她心尖兒發顫。
不自在的扭了扭，“顧子琛，你……還要不要吃餃子了？”
耳邊傳來悶笑聲，耳珠上那濕潤的感覺無法忽視，緊接著下巴被挑起，倆人的視線相撞，“都這麼多次了，還害羞？”
指腹摩挲著她紅潤的臉頰，話語透著輕快。
打掉搗亂的手，迅速撇過頭，不敢看那揶揄的眼神，“你才害羞呢，我只不過似乎太熱了而已。”
為了不讓他再搗亂，念采薇只能起身，在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看著即將坨掉的餃子，“你還吃不吃了？不吃的話，我就端廚房去了。”
全身，發熱的厲害，起身，端著餃子就想出去吹吹涼風。
外頭的鞭炮聲就沒停過，那爆竹就像是打在她的心上一般，“ 里啪啦”的一直響個不停，震得她心肝膽顫。
手里的碗被奪走，手一伸，那碗就落在一旁的櫃子上，身後，貼上了一強壯火熱的身子。
雙手被禁錮在懷里，掙扎了下，“既然不吃餃子的話，那就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一起休息？”
“說什麼呢？你去別屋休息。”拍了一下那硬實的手臂，面頰上的粉已經如三月的桃花般燦爛。
“一起去？”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癢癢的，涼涼的，讓念采薇不自在的動了動。
“你……你別開玩笑了，真的，快回去吧。”
“不回！”某男堅決否定，手漸漸往上滑去，“這麼好的日子，難道不應該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嗎？”
溫溫的，緩慢的，帶著優雅好听的磁性聲線，中間夾雜著的喑啞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叫人無法拒絕。
異樣的感覺，全身禁不住的顫了顫，抓住了在胸前作亂的手。
屋內的燈光很亮，念采薇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微微側過頭，看了眼床上的小人兒，“我不再，寸寸會害怕的。”
“她不會發現的，等完事後，我再把你抱回來。”舔著笑，湊近，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
“你這人……真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真懷疑男人是不是都是一個樣。
這樣赤裸裸的話，他都說的出口。
念采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件屋子里來的，自己明明沒有答應啊？
明明叫她閉上眼楮，說是又驚喜給她，可是睜開眼時，屋內的布置卻全都變了。
暈暈乎乎的，等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經被壓在暖和床上。
因為怕顧子琛睡不習慣，當初鋪床的時候，特地在床板上多墊了一層被子，加起來一共有三床被子，整個人躺上去，真如同置身棉花中一樣，軟乎乎的，絲溜溜的。
鼻端貼著被子，呼吸間，全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燈光打在他的頭頂，襯得他像是從油畫里走出來的人一樣。
“閉眼！”一陣強勢的氣息鋪面而來，放在身旁的手抬起，不自覺的就想找個支撐點。
……
渾身很燙，整個人像是火山噴發時的熱度一樣，灼熱的快要將她融化。
大腦中，好像也在放著五顏六色的煙火，“砰！砰！砰！”每放一下，渾身都一個激靈，嬌弱的顫抖著。
一陣沉重的呼喊聲過後，全身已經虛軟，呼呼的喘著難以抑制的氣息。
“你……我該回去了。”原本就心虛，這會兒，更是擔心額厲害。
心里，總覺得這麼做不好，可潛意識里，卻始終有個小人兒在搖旗吶喊︰“去吧！去吧！沒人發現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下地偷瓜，然後得手的感覺，心里既激動又興奮又期待。
就這麼一溜神的空蕩，那大掌不知何時又開始作亂，手軟軟的抬起，攥住了那只點火的大掌，“別…。別動！”
“嘿嘿！”某人齜牙一笑，俯身低聲問道︰“剛剛是不是覺得放了好多煙火？”
念采薇︰“……”
“還想不想再來？”
念采薇︰“……？”
等反應過來時，唇已經被堵住，大腦在“嗡嗡嗡”的叫，恍惚間听到有人說︰“放松點，別擔心，等下我就送你回去。”
再然後……一切的聲音淹沒在震天響的鞭炮聲中。
外頭月光爬上了窗，好久以後，隱約的從窗外傳出嘆息︰“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啊！”
－－－－－－題外話－－－－－－
吼吼吼！寸寸舉著小胖手說︰偶要捉jian了！
親們敬請期待吧！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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