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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霄告訴過她,要她晚膳時過來伺候,她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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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的時間,她連個鈴鐺的輪廓都沒繡出來,手指上纏著白色的布條,十根手指只有三根是好的,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那根繡花針就不能長長眼楮,偏偏要往她的手上扎呢?
她的小臉一直緊繃著,因為手指痛,也因為即使痛還要服侍穆九霄這個大壞人,這都是為了他才弄的。
晚膳過後,穆九霄瞥了一眼她那幾根顯眼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
“如果繡不好,就不要勉強了。”
她握緊了小拳頭,咬著牙道︰
“誰說我繡不好?我刺繡技藝高超著呢,王爺等著看吧!”
哼,她一定會繡出一個像樣的東西,不是為了他,是為了自己咽不下的這口氣。
“好,幾天?”
穆九霄看著她,向她要期限。
她剛剛鼓起的氣勢馬上就掉了下來。
“呃……這個嘛……”
對于她來說,恐怕多長時間都不算長哈。
“七天,”
穆九霄幫她下了結論,
“七天之後交給本王一個像樣的荷包。”
“七天?”
她瞪大了眼楮,怎麼可能?她繡了一個下午連個輪廓都沒繡出來,七天的時間也只不過是給她的手指再多添幾十個針眼而已。
“做不到?”
這分明就是激將法,可她偏偏就吃這一套。
“好,七天就七天,七天之後,我一定讓你看到一個世上獨一無二的荷包!”
她捏緊拳頭信誓旦旦,穆九霄的唇角則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為穆九霄奉上了茶水果品之後,他便讓她退下去了,回去繡荷包,。
一晃七天過去了,這七天里,除了必要的在側伺候,穆九霄幾乎把時間都留給了她自己,可這七天的時間,她真的能拿出一個獨一無二的荷包給穆九霄嗎?
答案是肯定的,拿不出好的,還拿不出壞的嗎?
反正是她繡的,就是獨一無二的。
這一日早膳過後,外面冬陽暖人,屋內卻寒氣逼人。
林鈴兒站在穆九霄面前,雙手拿著荷包,舉到了他的眼前。
穆九霄的視線先是落在了她的臉上,然後又移到了荷包上,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抬手拿起荷包至眼前端詳起來,眉頭越擰越緊,最後,他忍不住問︰
“這是鈴鐺?”
林鈴兒緊抿著唇,沉默了一會,才鼓起勇氣道︰
“是,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鈴鐺,鈴兒牌鈴鐺!”
然後,看著穆九霄手中的荷包,巨心虛。
這算鈴鐺嗎?如果問她,她就說算,雖然這只鈴鐺看不出鈴身、看不出鈴口,更看不到彈丸,但這可是她花了七天時間、給自己的手指扎了成千上萬個針眼才繡成的,怎麼能不算?
其實這只鈴鐺,說好听點看上去像個金黃的太陽,說難听點根本就像個大餅,也只有她才敢大言不慚的說它是只鈴鐺吧。
穆九霄看著手中獨一無二的鈴鐺荷包,听了林鈴兒的解釋,眉宇漸漸舒展開來。
“的確是獨一無二的鈴鐺。”
說著,他的手慢慢地收緊,將那只鈴鐺荷包握在了手里。
感覺荷包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硬硬的,他疑惑地重新將手掌展開,拉開荷包上的金黃色絲繩,從里面拿出了一只真正的銅鈴。
拿在手上晃了晃,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給這個過于安靜沉悶的書房平添了幾分活潑的因子。
他看向林鈴兒,不等他問,林鈴兒便急急地說道︰
“這個是額外贈送的,如果你嫌棄那個鈴鐺不好看,那就直接看這只好了。”
他看著她,唇角一點一點的揚起,將那只銅鈴裝回了荷包里,又拿在手里晃了晃,不知她看錯了沒有,他的臉上居然有點小得意的模樣,這是為何?
“本王收下了。”
說著,他把荷包揣進了懷里。
呼……林鈴兒暗自吁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再刁難她,于是道︰
“奴婢去給王爺準備茶水了……”
剛剛轉身,手腕卻被他鉗住了。
她回過身,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王爺想做什麼?”
她掙扎著,他卻霸道地將她的手拉到了眼前,目光落在了她的指尖上,隨即又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同樣放在眼前端詳起來。
十根白皙細嫩的手指纏滿了布條,布條下方,還能隱隱看得到干涸的血跡。
這樣親昵的動作讓她心里發緊,她邊往回縮著手,邊道︰
“王爺請自重!”
誰知下一秒,他竟加大力道拉了她一把,將她整個人拉進了他寬大的懷抱里,鋼鐵一般的臂彎緊緊箍住了她的身體。
她驚得忘記了呼喊,待反應過來時,他已將頭埋進了她的頸窩,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之上,惹得她渾身一顫。
久違的懷抱,帶給她的卻不是溫暖,而是心痛。
指尖痛著,心也痛著,她倏地就落下淚來,好不爭氣。
他的懷抱讓她窒息,灼熱的唇似乎落在了她的頸上,她開始掙扎起來︰
“放開我……”
他卻不放她,那兩片唇大有往上移動的趨勢。
“穆九霄,你不要太過分……放開……”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推拒著他。
兩人正焦灼的時刻,外面傳來了穆圖的聲音︰
“王爺,天寧少爺求見。”
借著穆九霄分神的當,她一把推開了他,自己也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迅速地擦干眼淚,她隨手拿起雞毛撢子就躲到了那一排排書架里面,掩飾著自己的慌亂。
“讓他進來。”
穆九霄不動聲色,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安然地在書案後落了座。
穆天寧進來後,先是給穆九霄見了禮,隨後目光便開始在屋間搜尋起來,林鈴兒知道他在找她,于是不得不從書架里走出來,向他福了福身,卻沒有說話。
穆天寧看到她,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這些天,他一直躲在香風居里看書,平日里除了在靜忍室能與林鈴兒有短暫的相見之外,便再沒有約她一起出去玩。
今日相見,他的心情格外激動。
“義兄,你要我看的兵書,我全都看完了。”
他激動地道。
穆九霄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筆,垂眸,在紙上練字,淡然道︰
“可記下了?”
穆天寧用力點頭︰
“嗯,記下了。”
“作戰篇。”
穆九霄短短地道出三個字。
穆天寧清了清嗓子,開始背起來︰
“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
林鈴兒站在書架後面,只听穆天寧一口氣嘰里呱啦的背了好長一篇她听不懂的話,像她這種學習不好的孩子也只能左耳听右耳冒了。
從書架的空隙里看出去,穆九霄淡定自若地練字,臉上平靜無波,她暗暗咬牙,剛才他是瘋了麼?還是太久沒有女人了,所以拿她發泄?
太久沒有女人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她才想起他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留宿沖霄閣了,這是怎麼回事?
按照之前她與他相處的情況發展下去的話,他不應該冷落王妃才是。
正想得出神,穆天寧一句話將她的神智拉了回來。
“義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義兄可否應允。”
不情之請?上次上官清清來了個不情之請,結果把她誆出去兩個時辰,回來害她繡了七天的荷包,這次他又要來個不情之請,不會又是來誆她的吧?
“說。”
穆九霄沒有看他,只扔出來一個字。
這時,穆天寧竟然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一怔,看她干什麼?
然後就見他跪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說︰
“義兄,小弟想向您求個人。”
求個人?林鈴兒心中突然歡喜起來,不會是來求她的吧?
看來他沒有忘記那天在湖畔說過的話,她說想去他的身邊當丫鬟,他這是來履行諾言的?好哥們,夠意思,她在心里暗暗地給穆天寧豎起了大拇指。
見他跪下,說的如此正式,穆九霄亦擱下了筆,站了起來,繞過書案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就要將他扶起,道︰
“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不,義兄,您答應了我,我再起來。”
穆天寧執拗起來。
穆九霄索性由著他,問︰
“好,讓為兄听听看,什麼人值得你跪求。”
(網友大驚,原來‘跪求’一詞來源于此啊!)
穆天寧做了個深呼吸,道︰
“義兄,小弟想讓您把鈴兒賜給我。”
此話一出,穆九霄的眉宇不留痕跡地收斂了一下,遂又舒展開,目光從穆天寧那炯炯的眼楮轉移到了書架後的林鈴兒身上。
對于穆天寧的請求,他似乎有些意外,卻並不驚訝。
此時,林鈴兒轉過了身去,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穆九霄透過書架的縫隙只能看到她一個小小的後腦勺。
林鈴兒在心里祈禱著,千萬要答應啊,一旦他答應了,她就立馬跟著穆天寧走人,再也不要回到這里了。
“賜給你?”
片刻之後,書房里響起穆九霄深沉的聲音,他似在玩味著這句話,繼而語帶嘲諷,問道,
“你要她做什麼?”
林鈴兒暗暗為自己捏了把汗,廢話,要我過去當然是當丫鬟啊,做朋友啊,我們在一起玩得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不過,待穆天寧下面的話說出來後,她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我要娶她,我要讓她成為我的女人!”
純淨的音色響起,卻將林鈴兒的心髒擊出了一個洞,她從未想過穆天寧會如此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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