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毆與江早就猜到，林嫣然出現在這里，應該就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毆與江沒有心虛，更沒有即將要搶人家母親的覺悟，他覺得林嫣然理應知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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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東子告訴你的，那麼他應該有告訴你我的決心。”毆與江低沉好听的嗓音帶著堅定，無畏的說道。
林嫣然點頭，扶著林素雲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二叔，你也坐。”
閆瑾很機靈得扶著老太太坐到另外一邊，心底在思索著以什麼借口離開，自己听這些事情好像不太合適。
“閆瑾你留下來吧，將城東的電話接通，也讓他听一听。”林嫣然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讓毆與江接下來說的任何的承諾，都有證人，如果以後他做什麼事情讓媽媽難過了，林嫣然首先要找的就是歐城東的麻煩，然後讓歐城東去找他二叔的麻煩。
“嫣然，你這是干什麼。”林素雲越來越坐立不安，這場面似乎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本來只是打算和毆與江說清楚之後，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的。
“媽媽，今天的事情，我們大家都必須毫無保留的將心里最真實的話說出來，這關系到你的幸福，包括你，媽媽，不可以違背自己內心深處最真的渴望，可以嗎媽媽？”林嫣然很清楚自己的母親。
回想起之前母親在c市第一次遇到毆與江的那種不知所措，和方才的嬌羞，林嫣然已經很肯定，自己的母親心里是有毆與江的。
會拒絕，一定有原因，那個原因，說不定和以前一樣，還是為了她這個女兒。她的媽媽就是這麼一個人。總是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
所以林嫣然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母親有機會再將她自己躲入黑暗。
“嫣然，媽媽……。”
“媽媽，你只要答應我，可以嗎？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談完再決定。”
林素雲沒辦法說服林嫣然，只好點頭。
毆與江突然有種錯覺，林嫣然出現，是為了幫他的，他有機會娶到林素雲了。想到這里，毆與江心里開始激動起來。幾次張口想要打斷兩母女的交談，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林嫣然得到了母親的再一次保證，于是對毆與江說︰“二叔，我來說說我的感受。”
眾人屏住了呼吸，尤其是林素雲。
“前天城東告訴我這件事情，我一晚上都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面一直出現的，就是母親每天天還沒亮就起來給我做飯的背影，我知道，她這麼早急匆匆的爬起來給我做飯，是因為馬上就要出門賺錢。”
林嫣然像是陷入了以前的回憶。眼眶紅紅的，眼楮里，還有閃閃的淚花在顫抖，似乎就要落下來，讓她看起來柔弱了幾分。
老太太已經開始流下了眼淚。
她也陷入了回憶︰那個時候真的很難，林嫣然的外公很早就去世了，林素雲離婚以後，帶著幾件衣服和一點錢將林嫣然帶回了她那里，原本就借據的家頓時陷入了危機，林素雲咬著牙，到處接活干，起早貪黑。
就連刮風下雨，都未曾間斷過，最苦的活，是工地里扛水泥的活，一個女人，到工地里去干那種活，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淚。
“媽媽為了我，一直都很辛苦，我一直看在眼里，有一段時間，家里經常會來很多叔叔，我當時小，不懂事，不明白那代表什麼意思，之後那些叔叔來得越來越少最後不來了。我還記得，媽媽有段時間還經常在夜里哭泣。我都看見了的，只是沒有和媽媽說。”
林嫣然眼里的淚珠已經掉了下來，砸在地板上，濺起一朵淚花，然後消失在那里。
林素雲低著頭，默默得听著，時不時的用手里的紙巾偷偷抹眼淚。
毆與江一邊听著，仿佛看到那個較弱的身軀困難的撐起了一個家，讓人忍不住為她心疼，他的手悄悄拽緊，狠狠的握緊拳頭。
他當年怎麼沒有調查一番就真的相信她要嫁給別人了呢，若說林素雲會這麼辛苦，有一半原因還是因為他。林素雲當年要是嫁給了他，她早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因為他舍不得。
“城東告訴我，媽媽當年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其中包括二叔你的追求。是嗎？”林嫣然看著毆與江，即使知道答案，她還是要問一問清楚。
“素雲當年是拒絕了我，至于原因，我覺得不重要，我很愧疚，當時沒有調查清楚就離開了。”毆與江滿臉歉意。
林素雲迅速抬頭，看著毆與江。
他的意思？
“媽媽，是不是因為我，只有你這個當事人最清楚，可是現在我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就算是為了我，也都過去了，可是現在呢，城東告訴我，你依舊拒絕，我們可以听一听你的真實想法嗎？”林嫣然帶著期盼。
林素雲不語，似乎在做激烈的內心斗爭。
場面陷入一陣寂靜，大家都看著林素雲，林素雲則盯著面前的桌面。
“其實，素雲做的桂花糕真的很好吃。”毆與江幫助林素雲擺脫尷尬，林嫣然看了一眼毆與江，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林素雲抬頭看了一眼毆與江，見他依舊用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神看著她，她急忙別開。
“媽媽？”林嫣然催促。
“嫣然，換個問題問，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而且至關重要。”毆與江說。
說。
林嫣然點頭，雖然她很不想這樣逼著自己的母親，可如果不用這樣的手段，她的母親就一輩子的做一直鴕鳥，一直躲著自己不願意出來。這樣的結局林嫣然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
毆與江火熱的眼神盯著林素雲的頭頂，即使林素雲沒有看他，他還是一字一頓的問︰“素雲，你到底愛不愛我？”
林素雲渾身一震，站起來就想走。毆與江反應迅速，直接竄起來，擋在林素雲的面前，火熱的眼眸直直的望進林素雲的眼底。
“素雲，回答了我這個問題，需要誠實，嫣然和她外婆正在看著呢，還有你的女婿，城東，也在電話的那頭听著。”
林素雲環視了一圈，見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尤其是林嫣然，一副哀求的樣子，林素雲頓時心酸了幾分。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林嫣然頓時哭了出來。
“太好了，以後，所有的困難我來扛，你只要將以前失去的幸福加倍的過回來就可以了。”毆與江已經緊緊的抱著林素雲不肯放手。
他實在沒有料到會這麼順利，越過林素雲的頭頂，給林嫣然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見林嫣然淚流滿面卻滿滿的笑容，毆與江再一次感激。
老太太一直看著，見林素雲點頭的那一瞬間，她似乎覺得心里的某個壓迫消失了，頓時輕松了不少。
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是希望林素雲能和毆與江在一起。
林素雲很激動，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也許是當時的場面太嚴肅，讓她覺得如果說謊都是很不道德的。
點了那下的頭，她覺得無比的輕松，原來，一個人扛著太多的東西，一旦放下來，那種感覺是那麼的舒服。
伏在毆與江的懷里哭了好一會兒，情緒送算穩定了下來，林嫣然上前去，摟住母親的肩膀，將頭靠在上面︰“媽媽，你一定要幸福的，你一直以來的擔心都不存在，如果以前我知道你要再嫁，我是願意接受新爸爸的，只要他能真心對你好。”
林素雲反手將林嫣然摟在懷里︰“謝謝嫣然，我的女兒。”
“既然已經說開了，那麼我接下來的舉動也算不了是強人所難吧。”毆與江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盒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裝戒指的首飾盒。
林嫣然笑了。
林素雲呆呆的看著。
“林素雲女士，你願意嫁給我嗎？如果不願意也不行，我已經向伯母求親，聘禮都準備好了。”毆與江拿著那枚戒指單膝跪了下去。
林嫣然退開了幾步，交給林素雲去面對。
林素雲雖然活了那麼大把年紀，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整個人就這麼定定的站在那里，盯著毆與江的臉發愣。
毆與江一點都不嫌累，一直舉著，用他那雙溫柔的眼眸一直看著林素雲。
林素雲搖頭︰“不行，真的太快了，我沒有心理準備。”
“我二十年前就已經求婚了，愛了你二十多年，還快嗎？我覺得我們浪費的時間太多了，真的再也經常不起浪費了。”毆與江說。
“先，先不結婚，後面再看看可以嗎？真的太快了。”林素雲到底還是跨不出去︰“而且，先不要告訴歐家兩位老人好嗎？”
毆與江皺眉。
林嫣然不解。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阿雲，你就不要再顧慮那麼多了，你不就是怕嫣然因為你和歐家老二在一起，會受到別人的閑言閑語嗎？”
“媽！”林素雲要阻止老太太說出來，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道為什麼，老太太說完之後，林素雲覺得自己不敢看毆與江的表情。
林嫣然沒想到，這就是母親一直以來的擔憂，因為這樣的擔憂，所以才將幸福一直摒除在外，她的母親真的是，好傻啊。
“媽媽，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和我根本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你未嫁，二叔也未娶，有什麼所謂，至于那些愛胡說八道的人，你管人家說那麼做什麼？”林嫣然實在很想過去敲開母親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
毆與江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無比的霸氣︰“誰敢亂說，我保證他會活得很慘。”
歐城東在那邊一直听著這邊的動向，他二叔的話剛落，他就想喝彩。歐家的男人有哪個是好惹的，他那個丈母娘也太杞人憂天了。
——
梁逸驅車來到歐雨涵所說的地方，溫潤的臉上帶著對未知的迷惑，一雙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四處掃視，尋找歐雨涵的身影。
他一直在猜測，歐雨涵將他這麼大老遠的約來這里干什麼。
這是一處離他們的住所相對較遠的一處臨海餐廳，裝潢高端大氣，環境優雅怡人，往來的都是穿著貴氣的人。
“先生，請問幾位？”服務員恭敬的上來詢問。
“找人。”
“好的，請問你是不是梁先生呢？”服務員一直都微笑著，帶著崇高的專業素養。
梁逸點頭，想來是歐雨涵安排服務員來帶自己的︰“我是梁逸。”
“那好，請梁先生跟我來，歐小姐有吩咐我們，等梁先生來了之後帶你過去。”
梁逸點頭，知道歐雨涵這是包了包間。于是什麼都沒問，跟在服務員的身後去找歐雨涵。
梁逸跟在服務員的身後，穿過餐廳大廳，進入一個走廊，可以從玻璃透過看到外面的景色，橘黃色的夕陽照射在海平面上，海鷗飛來飛去忙碌得很，海面上被橘黃色的夕陽印得金光閃閃的。
海浪聲很小，不認真听根本听不見，偶爾傳來海水的味道，讓人通體舒暢，來海邊，對放松心情很有用。
沒走一會兒，就看見用由小燈裝飾的如瀑布般的美景垂直得掛在欄桿之外，似乎就要垂落到海里，還面倒印出燈光的樣子毅然就是璀璨的星光。仿佛有人將天上的星星摘了下來，掛在了這里。
歐雨涵一身漂亮的晚禮服，包裹住她嬌小的身軀，合身的剪裁，將她襯托得更加的高雅得體。
梁逸有一剎那的恍惚，歐雨涵已經含笑著踩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別人不知道的是，她心里有著期盼和擔憂。
“喜歡你看到的嗎？”歐雨涵嬌俏得朝梁逸眨眼楮，示意梁逸給她的安排作出評價。
不同大廳的亮堂，這邊顯得別有一番味道，優雅的小提琴的聲音不知道哪里飄了過來，悠然的海風徐徐吹送，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梁逸卻皺緊了眉頭︰“約我來干什麼？”
歐雨涵心底小小的受傷，梁逸又不是笨蛋怎麼就是看不到她的安排，這里那麼浪漫，作為他的未婚妻，約他到這里來，卻問約他來干什麼？
“我以為你看得出來，這邊有個餐桌。”歐雨涵故意將話說得很輕松俏皮，話畢，已經挽住了梁逸，將他往里面帶。
歐雨涵走過來，梁逸就問道一股清香，從歐雨涵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歐雨涵身上獨有的味道，這種味道對于梁逸來說一點都不陌生，此刻已經遍布了他整個房子。
自從歐雨涵住進去之後，偶然幾次會到外面吃，那都只是吃飯，像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梁逸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你如果事先告訴我你喜歡這種環境吃飯，我會換好西裝過來。”
一如既往的，梁逸對歐雨涵說話，總是帶著彬彬有禮，這讓歐雨涵很不舒服，她總是覺得，梁逸和她之間少了情人之間該有的親昵，多了一份生疏。
想到待會兒要做的事情，歐雨涵收起這份不愉快，換上一抹燦爛的笑容︰“我只喜歡讓你欣賞，你不需要和我一樣，你還是你。”
梁逸有稍微的慌神，歐雨涵已經巧笑著給他拉開了座位︰“親愛的梁逸先生，我很榮幸和你一起共享晚餐，希望你也會喜歡今晚的晚餐。”
梁逸如果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話，那就是歐雨涵的態度，她分明在做身為男人的他該做的事情，梁逸眉頭皺得更緊。
兩個人剛剛坐下來，服務員就將他們的晚餐端了上來。
紅酒加牛排，美味佳肴，加上傳來的悠揚的音樂，和早就點燃的唯一照明的蠟燭，一切都那麼醉人。
“cheers。”歐雨涵高高舉起高腳杯，朝著梁逸微笑。
梁逸望著面前的這個女孩，皎潔的雙眸閃著點點璀璨的星光，少了平日里的爽朗，多了一份女孩獨有的柔情，含情帶笑著仰視著他，仿佛他是她最深愛的戀人，帶著無限的愛戀。
梁逸整個人一震，有些狼狽的別開臉。
“梁逸，喝點酒沒關系，我有讓哥哥派個人幫我開車送我們回去。”歐雨涵說。
梁逸沉默，端起酒杯虛空跟歐雨涵踫杯之後抿了一口。
八二年的拉菲。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梁逸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一定要有什麼日子才需要這樣吃飯嗎？”歐雨涵偏著頭看梁逸，依舊是笑著，今晚的歐雨涵似乎特別喜歡笑。
梁逸搖頭︰“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奇怪。”
“我們是未婚夫妻你忘記了？這樣吃飯一點都不奇怪，要不這樣吃飯才奇怪，我們是要做夫妻的人呢。”歐雨涵又將杯子里的酒喝完，雙頰已經嫣紅一片。顯得異常的嬌柔美麗。
“少喝點，待會兒你該醉了。”梁逸皺眉。
“當然不會醉，我開心呢。”歐雨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望著梁逸的雙眼︰“你知道嗎，認識你我很開心，能成為你的未婚妻我更開心。”
梁逸不語，看著歐雨涵。
服務員走了過來，端上來一個盤子，盤子里一束紅色的玫瑰花，火紅的花瓣在蠟燭微弱的燈光下面顯得更加嬌艷欲滴，盤子里還有另外一個東西。
首飾盒。
服務員將盤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離開。
歐雨涵將首飾盒拿了起來，輕輕的打開，里面放著一枚鑽戒，歐雨涵將那被鑽戒和玫瑰取出來。
梁逸一直看著歐雨涵的動作。
歐雨涵將戒指遞到梁逸的面前︰“梁逸，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梁逸愣在了那里。
歐雨涵的這個舉動，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這個膽子向一個男人求婚，即使兩個是未婚夫妻，可說到底，兩人認識的時間也不算太長。
歐雨涵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雙眼里的亮光從璀璨到黯然，慢慢的失去光澤，知道最後，染上一沉哀傷，漸漸的被水霧代替，眼淚頓時充斥整個眼眸。
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本來這個舉動已經花費了她全部的勇氣，她之前喝了那麼多酒下去，就是為了有勇氣拿出戒指，說出那句話。
在賭博，拿以後的幸福在賭梁逸心里其實有她的，結果卻那麼殘忍。
像是賭氣，歐雨涵就是不動，等待梁逸的反應。
最終，還是歐雨涵敗了，她慘白著臉笑了，笑聲充滿了淒楚和不甘，她的身子搖晃了幾下，似乎要倒下去，看得梁逸一身心驚膽戰，伸手將歐雨涵扶住︰“你喝醉了嗎？”
“我倒是希望自己醉了，不需要面對這麼殘忍的事實，我知道你心里有別人，可是為什麼是她？你又為什麼要和我訂婚，你知道這樣對我來說，有多殘忍嗎？”
字字血淚的控訴，歐雨涵流下了眼淚，可她沒有去擦，她就是要流淚，狠狠的流一次，將心里的痛哭出來。
梁逸心里大駭，他不知道歐雨涵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听她的語氣，她甚至知道那個人是誰，這讓他沉默。
愧疚和歉意以及得不到愛情的痛苦，讓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歐雨涵看到他這個樣子，心底的悲慟讓她再也忍不住，伸手將桌子上的那瓶酒抓來就往嘴巴里面倒。梁逸嚇了一跳，伸手去搶。
推搡之間，酒瓶滑落，摔在地板上破碎了一地。
破碎的聲響讓歐雨涵和梁逸停止了動作，歐雨涵怔怔得望著一地的碎片，仿佛那是她碎成碎片的心，散落一地，如塵埃般低微。
“你告訴我，為什麼是她，她是我嫂子，她愛的是我哥，你應該知道我哥是如何寵愛著她的，即使是這樣，你也還愛著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何其無辜！”歐雨涵哭得妝都花了，可是她沒有去在乎那個。
今晚如果不問清楚，她覺得自己應該會被不甘和狠意逼瘋。
“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歐雨涵恨恨的說︰“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不管是愛上你，還是向你求婚，都是我自己的意思，和你沒有關系，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而你對不起我的，是為什麼要隱瞞。為什麼要答應和我訂婚。”
如果不訂婚，她就不會任由對他的愛戀這麼一直深入下去，直到最後的不可自拔。
“她在你公司任職不過短短兩個月，那麼短的時間，能讓你產生那麼深的感情？”歐雨涵嗓音不受控制的輕抖。
“不，你不知道，我與她認識，不是幾個月，而是五年。”梁逸嗓音暗啞，似無奈，更似痛楚，“她結婚了，我想忘記，可是很難，畢竟我愛了五年。”
梁逸說著這些話，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大二那年，全省大學生辯論賽，參賽的人都是各個學校派出來的精英，在這個領域里面有著卓越的才華的人，才膽敢去報名。
作為梁逸舍友的羅文軍，是他們學校里面呼聲最高的人選，就老師們的推斷和分析，這次的冠軍，很大的可能性就是羅文軍。
結果，叫大家意想不到的是，決賽上殺出一匹黑馬，打的羅文軍無力招架。
那匹黑馬，就是林嫣然。
那年的林嫣然，那張清秀美麗的臉上有著堅韌和自信，剛上台的時候，還引來了一陣唏噓的聲響，大家都不看好她，因為那副嬌柔的身軀在偌大的台上，顯得無比得柔弱。
可是，當她清脆的嗓音響起，眼眉之間璀璨閃耀，嘴角之處微微的上彎，帶著別樣的自信，從她口中說出的那些辯解以及理論，都往往能讓羅文軍目瞪口呆，無力反駁。
周圍的人則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那一刻的林嫣然所散發出來的魅力，無人可擋。
梁逸當時呆呆的站在人群中間，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在台上神采飛揚，明眸皓齒，清秀可人的林嫣然，一顆心就這麼悄悄的放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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