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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做過采石這種粗重的活計,齊一鳴拿起鎬頭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原石,“當”的一聲,巨大的回力震得齊一鳴虎口開裂,堅硬的原石卻只留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白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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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的辛苦勞作,齊一鳴渾身虛脫,他一下一下的舉起鎬頭,麻木的重復著同一個動作。內心卻有個聲音在狂躁咆哮,為什麼,為什麼爹要害我,為什麼!娘她還安好麼?倘若能離開這里,我一定要親自站在那人面前問問,為什麼八年不曾見面,現在卻要這樣待我!
午間休息的哨聲一響,采石場的囚奴們如潮水般的涌向配發飯菜的廣場,而齊一鳴卻連繼續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挺挺的躺在一塊原石上。
“小娃,你怎麼不去吃飯呢?”齊一鳴覺得眼前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陽光,背光的身影讓齊一鳴不清樣貌,但聲音听上去倒沒什麼惡意。
“不餓。”齊一鳴這才知道原來囚奴大潮剛才是趕去領午飯,怪不得散去的那麼整齊,齊一鳴不太知道面前這個人的來歷和意圖,不免有些緊張,強打精神坐了起來,這才清了來人的相貌。
好一條大漢,身高沒有六尺也相差不多,四肢粗壯上去孔武有力,特別是一雙赤著的巨足此刻就立在齊一鳴臉前不遠處,齊一鳴暗自心驚,一是這雙大腳的長度,幾乎趕上自己的一條小臂,而且現在是已經入秋,早晚寒涼會讓這些石板石料冰冷如鐵,正午若是像今天一樣艷陽高照,石頭又會被曬成熱碳般的燙人,當真是一雙鐵腳。
而此刻大漢已經探下身來,蹲坐在齊一鳴身邊,粗眉大眼倒也匹配他壯碩的身材,兩個黑黃黑黃的不知用什麼面做成的窩頭攥在他手里更是顯得分量不足。
“還是吃點吧,小娃,晚上可只有菜粥,下一頓頂點飽的可就要等到明天這個時候了。”大漢往齊一鳴手里塞了個窩頭,自己已經把剩下的那個塞進口中,說起話來口齒不清還偶爾噴出幾個饃渣。
“謝謝!”齊一鳴有些猶豫的拿著窩頭,不太清楚如此會不會惹上麻煩,可他也確實很餓了,顧不了那麼許多,再次抬頭了大漢一眼,齊一鳴很是感激,不善言辭的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誠心喚了一句︰“大哥!”
那一剎那,漢子仿若遭受雷擊愣愣的坐在那里出神,連口中的窩頭都忘了去嚼。過會一會兒,回過神的他咽下的難吃的窩頭,垂下頭仿似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我有個弟弟倒是跟你一般大,他比我聰明比我有本事,又識字,雖然有時候頑皮,但其實很懂事的……”
齊一鳴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大概知道了這個大漢的來歷,他名叫雷剛,是雪山腳下的一個獵戶,母親早故,父親也在一次出門狩獵後再沒有回家,不知被什麼野獸當做了果腹的盤中餐……雷剛從此就和自己年幼的弟弟相依為命。作為獵人,雷剛青出于藍,是雪山腳下青華林那一帶獵戶中的佼佼者,十三歲時就曾經一個人獵得了雪狼,後來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甚至攢了些錢把弟弟送到附近的村子讀了幾年的。然而去年的一天,雷剛在樹林中下的陷阱夾住了邱谷城一位富家公子哥兒的坐騎,連帶著公子給摔得不輕。
後來這個黃姓公子帶人找到了雷剛家里,正好雷剛外出狩獵,弟弟雷明獨自在屋內,誰知黃公子竟有斷袖之癖,見雷明長的白淨可愛,竟做出**之事,而這一切又被帶著獵物回家的雷剛見,一時激憤打的黃公子自此不能人事。黃家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後來黃老爺帶著官府士兵闖到雷剛家里,當著雷剛的面將雷明活活踢死泄憤,官府的人又將雷剛捉拿下獄。到了今年初秋,雷剛隨著其他監獄中的囚犯,被押解到這里做苦工。
講到弟弟的慘死,雷剛雙目淚光閃閃,雙手更是緊緊握拳,連指甲陷入肉里都渾然不覺。齊一鳴也是悲從中來,感同身受,更是想到自己生死未卜的母親,胸中壓抑的快要爆炸。齊一鳴不懂如何安慰別人,只是堅定地說道︰“我們要活下去,雷大哥,活下去才有希望,活下去才能有機會報仇,哪怕一絲機會,也要著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得到報應!”
雷剛倒是有些訝異這個瘦弱少年的脾性倒是堅硬如鐵,到齊一鳴目光中透露的決心,倒也好奇起這樣一個半大的小子又是受到了怎樣的生活磨難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齊一鳴不敢透露關于生父齊文俊的一絲信息,只好編了個謊話說因為母親重病沒錢買藥,在藥鋪偷拿了草藥後不慎被老板發現,而黑心老板則污蔑他偷了店中金銀,硬是告到官府,沒收了他們娘倆唯一的安身小屋,自己被捉拿而母親則被趕出城不知所蹤。听得雷剛也是唏噓不已,痛罵那老板良心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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