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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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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轉身去找曹魏,元景灝轉身回去,經過一名端菜的士兵身旁,鼻尖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香味,元景灝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在這里。元景灝仔細打量那名士兵,身材嬌小,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樣子,“你叫什麼名字。”
元景灝問道,葉爾嵐如今心中緊張萬分,即希望他發現自己卻不希望他發現直接,“小人名叫石頭。”
“石頭?你是哪里人士?”
“小人是徐州本地人。”
“你是伙夫營的?”
“正是。”
“本王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七王爺日理萬機,怎麼會記得小人。”
“噢,听你的意思是你見過本王咯。”
“小人曾遠遠地見過王爺,只因身份低微,不敢走近。”
葉爾嵐規規矩矩的說道,
“本王倒覺得你看起像本王一個故人,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
葉爾嵐心中不喜,自己對他來說只是個故人嗎?抬起頭來,葉爾嵐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要是抬起頭來不就全露餡了,“小人找的拙劣,怕污了王爺您的眼。”
元景灝听了爽朗大笑,
“你這小兵倒是有意思,本王恕你無罪,抬起頭來。”
葉爾嵐磨磨蹭蹭的不想抬起頭,元景灝等的有些不耐煩,“你是想違抗本王的命令嗎?”
葉爾嵐嚇得跪倒在地,
“小人不敢。”
“那你還不……”抬起頭來,
“末將曹魏,末將秦置,參見七王爺。”
“來了,進去吧。”
元景灝不再與葉爾嵐糾纏,畢竟當著自己下屬的面,有氣也不好發作。元景灝帶頭走進船艙,曹魏和秦置看了一眼跪著的那名士兵也跟了進去,專門服侍曹元景灝的士兵將酒菜端了進去,葉爾嵐嘆了口氣便走進船艙深處,推門走進房間,里面依舊是空無一人,“林剛還沒回來呀。”
葉爾嵐嘟囔了一句,估計他現在忙著,不如乘機換件衣服,剛才被元景灝嚇出一身冷汗,全身黏糊糊的不自在,她從櫃子里拿出里衣,快速退下身上的盔甲,突然想起些什麼,她走過去吹滅蠟燭,這樣就安心多了,葉爾嵐繼續褪掉里衣,然後是肚兜,最後是裹胸,她拿起盆子里的濕布擦洗一番,又將裹胸裹回去,穿上肚兜,正拿起里衣時,林剛推門走了進來,練武之人眼神比平常人要好,即使在黑夜中,林剛還是看的一清二楚,潔白的脖頸以及鮮紅的牡丹肚兜,軍營之中有女人,這是林剛第一個想法,葉爾天是女子是他第二個想法,他驚訝地站在門口,臉上的紅暈比早上還要紅,“誰。”
葉爾嵐看不清來人急忙穿上里衣,又套上盔甲,林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葉爾嵐走了出來,見是林剛站在門口,“你回來了。”
“原來你在呀,我間屋子里未點蠟燭,還以為你沒有回來。”
葉爾嵐松了一口氣,看來他沒有看見什麼,
“我忘記點蠟燭了,現在去點。”
“別別。”
林剛趕忙阻止,要是讓葉爾嵐看見自己通紅的臉便知道自己看見了,葉爾嵐有些驚訝,烏漆墨黑的干嘛不讓點燈,“我來那點東西,就走。”
“恩。”
葉爾嵐隨便應了一聲,林剛走進屋子,隨便拿起一樣東西便走,“對了,我今夜值勤,便不會來睡了。”
“好。”
葉爾嵐又是應了一聲,林剛走出房門,直奔船頭而去,路上遇見他的士兵見他神色匆匆,不禁猜想發生了何事。林剛站在船頭喘著粗氣,回想著那才那香艷的一幕,葉爾天是女子為何女扮男裝來軍營?她經常詢問七王爺,難道他是為七王爺而來?難不成是敵方的細作?不可能,自己試探過他的武藝,她不會武功,不像是裝出來的,那到底是為了什麼?恐怕葉爾天也不是她的真名,那她的真名又叫什麼?不過不管她是誰,只要她會威脅到七王爺,林剛都會誅盡殺絕。難怪自己終覺得在她身上聞到過女子的香味,難怪她的貼身之物是手絹,難怪他見到**上身的男子會尖叫著跑出來,一切的切一切只因為她是女子,自己怎麼那麼笨,早沒想到呢?
葉爾嵐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所幸沒有被發現,否則自己能嫁給七王爺的希望就沒了,不過她總感覺林剛今晚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她不知道,她所不希望被林剛看見的全都都被他看見了。葉爾嵐爬上床,算了,還是早些睡吧,明日一開戰,再想好好睡一覺也難。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船在離龍穴島還有五海里的區域停下,“傳令下去,今晚加強禁戒,放在敵方偷襲。”
七王爺嚴肅的說道,
“是。”
秦置走出船艙,
“王爺,屬下也去外面守著吧。”
曹魏站起身來也欲出去,
“去吧。”
“遵命。”
元景灝讓人撤掉酒菜,今夜注定無眠。元景灝又想起了剛才那名士兵,那身影到底像誰呢?元景灝一時說不上來,腦海中又閃出葉爾嵐在葉府嬉戲的畫面,他不自覺的摸摸胸口,那丫頭莽撞卻又不失可愛,納為妾室也不無不可。元景灝嘴角不自覺露出笑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龍穴島上
“當家的,那狗皇帝的兒子用船包圍了我們的島。”
那名被稱為當家的男子露出嗜血的笑容,
“這次咱們便讓他有來無回。”
“好好。”
眾人附和道,島上的人大多是前朝余孽與一些逃犯,還有些被官府剝削壓榨,不堪重負的平民百姓,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皇家。後來島上來了一群西域人,說是能為他們報仇雪恨,于是,他們就成了這群人的領導者,也就是那位當家的。他們在島上種植毒草,養毒物,煉蠱毒,常常抓一些官員親屬來做試驗,手段極其殘忍。
“吩咐各處加強守衛,一有情況立即來報。”
“是。”
一名部下領命退了出去,
“當家的,您準備如何對付他們?”
“七王爺不成氣候,咱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活捉他們。”
“您是要……”那七王爺試毒,
“我的小寶貝們最喜歡皇室之人的鮮血。”
“比如說……”狗皇帝身上那只衰顏蠱,
眾人猶如奸計得逞一般高興,誰又知道他們被人利用,卻還被蒙在鼓里,一切的一切只是西域之人想看中原人士自相殘殺罷了,他們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但西域人千算萬算,算不到波斯人的見利忘義和卸磨殺驢。
翌日
元景灝比往常起的都在,這可忙壞了伙夫營里的人,可不能讓主帥與副將們餓著肚子打仗,于是,葉爾嵐便早早的被吵醒,她睡眼朦朧的穿上盔甲,整理一番走進廚房,
“大人,今日為何早起一個時辰?”
“七王爺起來了,咱們要是不跟著起來,讓七王爺喝西北風去呀。”
難道要開戰了?葉爾嵐心中猜測,對了,一夜都未見到林剛,他去哪了?不會是一夜沒睡吧,這小子,不要命了。葉爾嵐有些擔心,她雖是養在閨中的小姐,對于前鋒兩個字的意思還是了解的。葉爾嵐出神之際,傳來了伙夫的謾罵聲,“杵著干嘛,還不快端去。”
“啊……是是。”
葉爾嵐回過神來,連忙點頭答應,端起盤子便往七王爺的船艙走去,昨夜的事他依舊是心有余悸,她狠了狠心,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同在一艏船上,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葉爾嵐給自己壯膽,要是被發現了,就說自己傾心于他,擔心他的安慰,所以才跟來的,相信他听了這個理由,也不會多責怪自己。
剛走上船頭,葉爾嵐嚇一跳,元景灝正與兩名將軍指著龍穴島說些什麼,應該是討論作戰計劃,葉爾嵐猜測到,她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七王爺隨身的侍衛,便準備回去,轉身見發現七王爺不遠處立著一名男子,好熟悉的背影,不錯,就是林剛,葉爾嵐說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她在心中已經將他當做第一個朋友,無關身份與地位。林剛察覺有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他轉過身來,是他,不,是她,林剛又是臉一熱,好不容易將昨夜的所見所聞拋之腦後,今日一見到她便如洪水般涌了回來,
“林剛。”
葉爾嵐沒有發聲,只是用嘴型表達自己在叫他,還用力的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林剛看了一眼七王爺與兩名將軍,三人認真的討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林剛輕步走了過去,葉爾嵐見他過來了便轉身走進船艙,林剛跟了進去,葉爾嵐左顧右盼,覺得此處不會有人經過,她一激動,一把拉過林剛,掏出懷里藏著的兩個白面饅頭,
“快吃,別讓人發現了。”
林剛拿著那兩個白面饅頭手足無措,
“你放心,沒人知道,我乘他們不注意,偷偷拿的。”
林剛听了這話,任是眼眶紅了,
“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他們都說今日就要開戰了,你不是前鋒嘛,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打仗。”
“我……”
林剛哽咽了,自己還以為她是細作,沒想到她只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林剛到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快吃呀,你不是最喜歡這個了,快吃快吃,一會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葉爾嵐勸說到,林剛這木頭腦袋,還磨蹭什麼呀,有好吃的還傻愣著,難不成他嫌少,“你不是嫌少吧,我好不容易才偷拿出來的。”“不是不是,我怎麼會嫌少,我只是……”舍不得吃罷了,“不嫌少就快吃,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林剛大口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白面饅頭,葉爾嵐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要是明日還有,我再給你拿兩個,這東西確實比窩窩頭味道好。”
林剛一听急著勸導她不要偷,結果不小心噎住了,葉爾嵐替他拍了拍後背,“別激動,不就兩個白面饅頭,包在我身上。”
葉爾嵐以為林剛是听見天天有白面饅頭吃太高興了才會噎住,真容易滿足。林剛好不容易將喉嚨里的饅頭咽下去,“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為了我冒險了,要是讓火軍頭知道,你會挨罵的。”
“不會的,因為……”他還指望著從我身上撈油水呢,“因為什麼?”
“因為我很聰明,不會被發現的。”
林剛一笑,
“我還是第一次听人家自己夸贊自己聰明的。”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葉爾嵐驕傲地說,林剛一臉神情說完看著葉爾嵐,心里說著,其實我知道。葉爾嵐被林剛的眼神看的心里癢癢的,“你自己站著吃吧,我回去補覺了。”
說完便跑回了房間,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臉紅什麼?真是的。葉爾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想了。林剛只吃了一個白面饅頭,還有一個他用葉爾嵐給的帕子包好塞進懷里,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都有重大意義,留著當個念想也好,林剛轉身回到船頭,元景灝已經進船艙了,今日海風很大,刮得人臉生疼,林剛卻絲毫察覺不到,因為他的心是暖的。元景灝用完早膳走走出船艙,“王爺,全體將士準備妥善,等候您的命令。”
“就按咱們商量的做。”
“遵命。”
曹魏走上主戰船的最高處,揮動手里的小紅旗,旁邊的船只見此也爬上船的最高處揮動小紅旗,就這樣傳遞下去,“全體將士听令,前進三海里。”
“全體將士听令,前進三海里。”
船只重新啟動,往龍穴島越來越靠近,
“當家的,他們過來了。”
“稍安勿躁,他們不敢靠的太近,先看看他們想干什麼?”
“是。”
船只越來越近,島上的人越來越緊張,要是再靠近雙方必將是一場惡戰。果然,船只在還有二海里的區域停下來,“島上的人听著,馬上繳械投降,七王爺便可饒你們一命。”傳話的士兵扯著嗓子喊道,許久島上都沒反應,不是他們沒听見,而是他們根本不屑招安。
“王爺,是否要再喊一遍?”
曹魏問道,
“看來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都是為了名利,不如就以官位和奴隸誘惑。”
“是。”
“只要他們肯招安,本王會奏請父皇,官拜五品,此黃金萬兩,奴隸百名,良田千畝,可比在這島上窩著有出息。”
曹魏在傳話的士兵耳邊嘀咕著,
“島上的人听著,只要你們肯投降名七王爺許你們官拜五品,此黃金萬兩,奴隸百名,良田千畝,可比在這島上窩著有出息。”
這話在島上引起了騷動,人人都狠名利,卻有都想要得到名利,這也是人性的貪婪。當家的見此,不屑的說道,“你們覺得我們要是舉白旗投降,他們一等島,咱們還有活路嗎?”
一句話平復了所有騷動,
“對,那些王侯將相說話從不算話,不可信。”
“對對。”
“我們誓死也要守護龍穴島。”
“誓死也要守護龍穴島。”
“誓死也要守護龍穴島。”
“消滅狗皇帝。”
“消滅狗皇帝。”
士氣一下子又上漲回來,當家的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功,中原人士就是耳根子軟,自己的復仇大計指日可待。
“王爺,他們還是不為所動。”
元景灝冷哼一聲,
“本王就不信他們沒有死穴,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王爺的意思是……”
“要是他們執意如此,那就休怪本王心狠,來人,用火攻。”
眾人驚訝,要使用火攻,這島怕是會被燒得一無所有,“島上的人听著,你們要是執意如此,我們便用火攻了。”
“當家的,他們要用火攻。”
那名當家的男子冷笑一聲,
“用火攻,好主意,不知道你們看過這些人之後是否還想用火攻,來人,去將地牢里所有的毒人帶上了。”
“是。”
那人笑著離開了,不愧是當家的,能想出如此好的主意。陰森潮濕的地牢里關押著許多人,他們被鐵鏈拴在柱子上,那名男子捂著鼻子走下去,里面混合著人類的糞便,尸體腐爛以及活人身上化膿散發出的味道,讓人直作嘔,那些人見有人來了,“放我們走,求求你放我們出去吧。”
“你放我們出去吧。”
“吵什麼吵,這不就帶你們出去嗎。”
“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出去了就知道了。”
那人緊緊的捏住鼻子,
“快走快走,臭死了。”
眾人帶著腳銬和手鏈走了出來,一時受不了陽光的刺激全都退回地牢中,他們自從被抓來這里便沒有見過太陽,短的幾個月,長的都有二三年了。那人不耐煩的拿起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退回去的毒人,“快走,耽誤了正事你們都別想活。”
眾人心中苦澀,如今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算回去了又有誰能認得,還不是要被當成怪物趕出了,這也是那麼多年為什麼沒有人逃走的原因。
長龍般的隊伍走出來,許多人一出來皮膚便被陽光灼傷,火辣辣的疼,他們強忍住疼痛往前走去,“當家的,全都帶來了。”
“好,帶他們下山,一定要讓七王爺元景灝看見他們,看他面對這些無辜的百姓,還能否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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