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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找到一家成衣店,按著李雪顏的尺寸與自己的此存買了幾件男裝,包好之後回了酒樓,李雪顏見雲兒回來,用眼神交流著,雲兒點點頭,示意事情都辦妥當了,李雪顏懶懶的扒了幾口飯便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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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走出來雅間,徒留元景炎一人坐在那里,元景炎本就沒有拿起筷子,李雪顏這一走,他便起身跟了出去,履良與履善都在雅間門口候著,見李雪顏你什麼快就出來了,有些驚訝,“小姐你吃過飯了?”
“恩,沒什麼食欲,就隨便吃了幾口,你們也去吃飯吧。”
“是。”
雲兒在李雪顏耳邊輕語,
“小姐,衣服在咱們的馬車上,奴婢將它藏在坐墊下面。”
“好。”
李雪顏在馬車上換了男裝,剛掀開馬車簾子,便見元景炎一臉嚴肅的站在,馬車外面,他的耳朵及其靈敏,兩人之間的對話怎會沒听見,難不成李雪顏換上男裝又想偷偷溜走?李雪顏放下簾子坐回馬車內,元景炎走上馬車掀開簾子坐了進去,“顏兒能否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李雪顏不說話算是默許,元景炎說道,
“我雖不知你是為何事前來徐州,待我將那群余孽盡數澆滅之後,便同你一起去你要去的地方,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李雪顏看了元景炎一眼,依舊是不說話,
“顏兒,我不放心你一人在此,並不是我私心想要牽絆住你,而是為了你的安全,要是你依舊不願,那我就將此處的暗衛全都留下護著你,待我大捷之日再來尋你。”李雪顏松了口,
“罷了,反正我也不急,隨你去就是了。”
元景炎一笑,他喜歡識大體的女人,
“走吧,如今尚早,我陪你去街上走走,看看有什麼需要的。”
“好。”
兩人邊走邊說的走在熱鬧的大家是,李雪顏完全忘記自己身上穿著的是男裝,說說笑笑的,元景炎一臉寵你的看著她,兩人的親密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多好的兩名男子,竟然有這種嗜好,當真可惜了。元景炎完全不顧旁人的眼光,依舊是我行我素,這幾日不停地趕路,李雪顏都有些無趣了,如今看見這滿大街琳瑯滿目的商品小玩意,興致全都出開了,這也買那也要,元景炎一邊付錢一邊那東西,他一個王爺,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上街拿東西,做著下人做的事情。
“差不多了,回去吧。”
李雪顏已經完全不生氣了,果然購物是發泄最好的方法了,二人滿載而歸,履良等人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元景炎扶著李雪顏上馬車,待兩人坐好,“啟程。”
“是。”
元景炎與李雪顏一路聊著元梁國的歷史文化,李雪顏听得津津有味,就如在上歷史課一般,果然自己看書還是別人說的有意思,她時不時插話問上兩句,其樂融融,或一樣一樣把玩剛才在街上買來的小玩意,捏唐人等一些李雪顏在現代不曾見過的東西,古人的智慧再一次讓她深深的折服。元景炎看著李雪顏如孩童般的笑臉,這還是那被萬人敬仰的神醫嗎?昨夜他將一切都已安排好飛鴿傳書給了吳堅,所以眾人在下午時分到達龍穴島海岸時,已經有一艘規模一般的船只在哪里等候了,從船上跳下兩個人,就是吳堅與宋瑞,“王爺。”
宋瑞許久沒見到自家王爺了,這一見到話匣子就打開了,“王爺,屬下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把您給盼來了,真是太好了,從今往後,屬下要跟著你寸步不離。”
元景炎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沒想到把他派到這里那麼久還是沒有磨練他的性子,“王爺。”
吳堅則沉穩多了,恭敬的朝元景炎行禮,元景炎點點頭,“如今形勢如何?”
“王爺上船說。”
元景炎牽著李雪顏上了船,宋瑞與吳堅這才發現這名男子竟然是李雪顏,“李神醫。”
“李姑娘。”
吳堅與宋瑞沒有統一好叫法,李雪顏輕笑,
“如今我可是男兒身,還是叫我李公子吧。”
“是,李公子。”
眾人上了船,雲兒寸步不離的守在李雪顏身邊,其實這時她長這麼大來頭一次坐船,還看見了聞所未聞的海,多少有些興奮,李雪顏看著她說道,“我也沒見過海,不如我倆一起去外面走走。”
“好。”
李雪顏知道吳堅有要事要想元景炎稟告,她待在哪里多有不便,還不如出去。履良早就被履善扯著在船上四處看了,他們兄弟二人只加過湖泊,看海也是第一次,更何況如今還在海上,履善高興地跑來跑去的,履良眺望遠方,海納百川,男人的胸懷就該如同這海一般的寬闊才是。宋瑞的性子與履善像極了,所以兩人很快便玩熟絡了,商量著待等島之後到處去玩。李雪顏扶著船欄桿,眺望遠處,又看到海了,在現代,自己的家就處在海濱城市,看慣了海便沒有多大的感觸,來了這里在此看到海之後,感覺竟然不一樣了。
“小姐,外頭風大,咱們避一避吧。”
“無妨,難得有此興趣。”
“是。”
海風吹起李雪顏的衣擺與頭發,曾幾何時,她與朋友相約在海邊赤腳走著,吹著海風,撿著貝殼。元景炎走了出來,見李雪顏與雲兒站在不遠處,他輕輕地走了過去,雲兒正欲行禮卻被元景炎攔住了,揮手示意她退下,元景炎褪下自己的外裳給她披上,李雪顏回過頭,“你怎麼出來了?”
“外面風景如此優美,我當然要出來與你共享了。”
李雪顏不再言語,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一般,天地之間唯有此二人。元景炎發覺李雪顏對于海有種就別多年的感覺,她難不成以前見過海?下午酉時(北京時間17是至19時)前後,李雪顏等人登上了主戰船,元景傲早就帶著左右副將及各船的首領前來迎接了,“三皇兄。”
“末將參見三王爺。”
其實浩蕩,每一個人都用最洪亮的聲音迎接元景炎的到來,也表達他們心中的期盼,“免禮。”
“謝三王爺。”
元景炎帶頭走進了主船艙,七王爺與左右副將跟了進去,其他人則是在外面听後傳喚,李雪顏與雲兒被吳堅帶去早已經安排好的屋子里,快到房間時在轉角遇見了剛才屋子里走出來的葉爾嵐,李雪顏與她擦肩而過之時,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軍營之中竟然有女子混進來?作為女人,李雪顏的感光比男人靈敏多了,不會有錯,她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即將消失的背影,這明明是女子的背影與步伐,吳堅問道,“李公子,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
吳堅推開房門,
“就是這了。”
李雪顏朝他點了點頭走進去,
“船上房間有限,委屈兩位擠一擠了。”
“無妨,你去忙吧,無需照顧我們。”
“是。”
吳堅退了出去,自己能住上這樣舒適的房間算是沾了元景炎的光了,雲兒替李雪顏整理好床鋪,“公子,奴婢這就去給您端晚膳來。”
“好。”
對于李雪顏這種純屬來打醬油的人,除了吃喝還能做什麼,因為是女子又是外人,所以不能在甲板上亂晃,只能呆在房間了看看醫書了。葉爾嵐是听林剛說三王爺來了,所以急著想去看看三王爺長什麼樣子,沒看清李雪顏的臉,待她反應過來回過身時,李雪顏已經進了屋子,葉爾嵐站在主船艙門口,眼楮是不是透過被風吹起的簾子看向里面,卻只能看見半個輪廓,“你是誰?”
從主船艙里出來的士兵見有一名士兵在外面探頭探腦的,以為是來偷听的,葉爾嵐趕緊低下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伙夫營的,想來問問七王爺現在是否可以上膳食了。”
“去去去,不要在這添亂了,王爺餓了自會叫你的。”
“是是,這就走,這就走。”
葉爾然不得已離去,主船艙內,兩位將軍正向元景炎匯報如今的局勢,“地方一直不肯迎戰,好想故意在拖延時間。”
建威將軍曹魏左將說道,護軍將軍秦置右將補充道,“按理說那麼久了,島上早就糧草不足了,不知如何撐到今日的,難不成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運送糧草不成?”
“不可能,龍穴島已經被我們團團圍住,別說是小船,一個人游過去也是不容易的,何況還是帶著糧食。”
“興許島上可以種呢?”
“他們沒有淡水,怎麼種?”
元景傲說道,兩位將軍閉了嘴,元景炎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他們應戰之時原話是怎麼說的?”
“他們說要與三哥你一決生死,其他人概不應戰。”
“從京城押送過來的犯人劉超可還活著?”
“哪能不活著,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
建威將軍曹魏左將說道,
“派人將他帶上來。”
“是。”
曹魏走出主船艙說道,
“來人,去將地牢里的犯人帶上來。”
“是。”
曹魏回了主船艙做回自己的位置,而另一邊的龍穴島島上,燈火通明,最興奮的莫過于龍穴島當家的了,听聞元景炎已經在今日下午登船了,自己終于可以跟他一決死戰了,多年的仇恨終于可以報仇雪恨了,“當家的,听聞那三王爺元景炎是戰場上的戰神,世人傳言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那又如何,我們擅長用毒,一個小東西就能將他毒死了,到時候,他怕是怎麼死翹翹的都不知道。”眾人听完大笑起來,當家的眼神的說道,
“我與此人打過交道,此人心狠手辣,但的確用兵如神,咱們需要抓住他的肋骨一擊斃命。”
當家的那名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的肋骨是什麼?”
“女人?”
“名譽?”
……大家眾說紛紜,一名男子突然站起身來,“探子來報,今日隨元景炎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名男子,元景炎很照顧他,就如親人一般。”
“難不成……”
眾人大笑起來,
“怪不得坊間傳聞三王爺不近女色,原來他有龍陽癖呀。”
笑聲越來越響,
“不過一個面首對他會有多大的危險,大不了換一個就是了。”
“不,他既然都將他帶上船來了,定是很重要的。”
“那我們該如何擒住那名男子,既然如此重要,元景炎定會派人保護他的?”
“此事還要靠你了,你泅水能力強,帶一個人回來應該不是困難吧。”
“當然,小事一樁,我這就去。”
“恩,去吧,自己小心。”
“當家的放心。”
那人稍稍準備一番便動身了,元景炎與眾人商量了許久,最終確定下來作戰方案,“時候不早了,今日就先到這。”
“是。”
左右副將退了出去,門外的人全都圍了上來,
“三王爺怎麼說?”
“咱們先吃飯吧,邊吃邊說,我都快要餓暈了。”
“好好。”
眾人去了另一艘船的主船艙,元景炎起身欲離去,“三哥,咱們兄弟倆好久不見了,今晚可要不醉不歸呀。”
“你自己喝吧,本王還有事。”
說完不等元景傲反駁,便快速走了出去,不知顏兒在船艙住的習不習慣?他來到李雪顏的房前,敲了敲門,“誰呀。”
“是我。”
雲兒一听是元景炎,立馬開門出去,
“參見王爺。”
“恩。”
元景炎邁步走進,李雪顏正坐在船艙的窗邊接著忽閃忽閃的燭火看著書,“你怎麼來了?可用過晚膳了?”
“還沒,剛結束我便過來看看你。”
“我讓雲兒送晚膳進來吧。”
“不必麻煩,我待會回去吃。”
元景炎在李雪顏的對面坐下,李雪顏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元景炎輕嘬一口,忍不住又嘬了一口,“這是什麼茶?好奇怪,喝進去奇苦無比,到咽喉處又有絲絲甜味,當真應了那句‘先苦後甜’。”
“你可喜歡?”
“你泡的我都喜歡。”
“貧嘴,此茶名叫苦丁茶,我偶然機會發現的,便采了些曬干帶來,換換口味也不錯。”
元景炎再倒了一杯,
“沒想到顏兒還認識茶葉。”
“只認識這幾種罷了。”
“苦丁茶?真是茶如其名,喝了之後我覺得困意全無了。”
“苦丁茶確實可以提神,要是你喜歡,就帶些走。”
“不用了,我要是哪天想喝就來你這蹭幾杯就是。”
李雪顏一笑,
“也好。”
茶水提了神,兩人都沒有困意,李雪顏一邊看著醫書,一邊跟元景炎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履良由于閑著沒事,便去上面透氣去了,雲兒則是去廚房準備李雪顏明日的早膳的食材。突然,元景炎滅了屋子里的燭火,李雪顏只覺得眼前一黑便被元景炎拉近了角落中,這廝又想干什麼?房門被慢慢推開,元景炎听腳步聲是一名男子,他關上門,在房間里摸索著,元景炎翻滾進創上,蓋住被子,李雪顏則是躲在暗處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來人並不是雲兒也不是自己認識的人,那他是誰?為何偷偷摸摸的進自己的房間?來人見被子攏起來,便知道哪兒躺著人,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在他鼻尖吹了**香,隨後猥瑣的掀開被子,“我倒要看看你這面首長得如何,竟然能讓戰神三王爺如此迷戀。”
結果剛掀開被子手邊被人鉗住,燭火一亮,元景炎從創傷翻滾下來,“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要怪只能怪這人運氣太背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元景炎在的時候來,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李雪顏從暗處走出來,“你是在找我嗎?”
那人又看了看元景炎,
“你又是誰?”
元景炎不屑地說道,
“你不配知道。”
屋子里的聲響引來了眾人,雲兒等人以及吳堅等人全都涌進了房間,“王爺。”
“公子。”
“我沒事。”
李雪顏拍了拍雲兒的手背,吳堅與宋瑞拔出劍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迫使他跪下,那人的從重獲自由之後便從懷里灑出一把白色粉末,眾人連忙屏住氣息,那男子乘機想逃,卻被林剛帶來的士兵圍堵在門口,他欲返身跳窗,卻被履良及時攔住,見無路可走,便欲自盡,雲兒怎會讓他得逞,快速的點住他的穴道,他的手還停在半空,人已經被定住了。
“將他嘴里的毒囊取出來。”
“是。”
履善將他的嘴巴強行掰開,取出舌頭下藏著的毒囊,“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履善又在他全身上下摸索一番之後,取出袖子間藏著的毒粉,元景炎解開他的穴道,那人癱倒在地,“說,誰派你來的。”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就算你不說,見你這一身未干,身上還藏著毒粉,我也差不多知道了。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來人,將他的頭顱取下來掛在桅桿之上,讓那人看清楚了。”
“是。”
元景傲也被引了過來,他看著被待下去的男子,疑惑地問道,“三哥,為何要殺了他,咱們上島可就全靠他了?”
“此人留不得,萬一他來個里應外合,可就麻煩了。”
“三哥說的極是,是我欠考慮了。”
“都散了吧,林公子的房間要加強守衛,要是出了差錯,汝等提頭來見。”
元景炎氣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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