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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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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炎點點頭,
“沒有就罷了,就怕你心疼那幾本醫術。”
“那些醫術早已經刻在了我的腦子里。”
李雪顏還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瓜子,元景炎一笑,寵溺的摸了摸李雪顏的腦袋,“我真是好奇你的腦子里都是些什麼,鬼主意那麼多。”“我可以認為這是王爺對我的夸獎嗎?”
元景炎爽朗大笑,
“可以。”
遠處的幾人听屋子的笑聲,知道小姐與王爺談的不錯,都會心一笑,元景炎坐到夜深才回去,李雪顏收拾一番也睡了,而船上有一個人,正焦急的夜不能寐,葉爾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雖不知道奪命散是多厲害的毒藥,但看太醫們人心惶惶的樣子,就知道怕是要出大事了,她這才去找的李雪顏,說起李雪顏她就來氣,待七王爺恢復了我在與你算賬。可是萬一李雪顏也束手無策,七王爺就這麼去了,自己改怎麼辦?她是女子,又在這軍營之中,能護住自己的唯有七王爺了,且不說這些,自己一路到此吃的那麼多苦,費了那麼多的心機,可都白費了,她心中開始埋怨那麼下毒之人了,給誰下毒不好,偏要給七王爺下毒,搞得自己如今進退兩難。
“七王爺,您可一定要好起來,爾嵐可是等著您迎娶我的。”葉爾嵐在睡夢之中自言自語到,翌日,天蒙蒙了士兵們便整裝待發了,元景炎如今接替了元景灝的位子為主帥,一切都要親力親為,選出來的士兵帶著火油與火種上了草船,元景炎說道,“汝等背負著是國家興旺的重任,定要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我等定不負王爺所托。”
元景炎點點頭,草船繞著大船劃去,他們選的是龍穴島的背面,成功之後便回最近的那一艘戰船,元景炎見距離差不多了,“擊鼓宣戰。”
“是。”
擊鼓的士兵卯足了勁的敲擊戰鼓,一個人累了又換另外一個人,一直不停的敲下去,對面的龍穴島上,守衛的人趕緊去稟告,“當家的,不好了,對面船只敲起了戰鼓。”
阿羅多立馬起身跟隨那名士兵前去一看究竟,其他當家的也被鼓聲驚醒,紛紛朝 望台走去,“當家的,發生了何事?”
“不知道,霧太大看不清,听著戰鼓的聲音是要向我們宣戰。”老三大笑,
“定是那七王爺掛了,元景炎氣急,找咱們報仇來了。”阿羅多知道元景炎並不是沒注意之人,他的沉著冷靜讓人害怕,“霧這麼大,他們是想干嘛?”
“別管他干嘛,射箭就是了,咱們地勢優越,害怕他們攻上來不成。”“先瞧瞧再說。”
島上的弓箭手早已在原地待命了,就等著當家的發號施令,將元景炎等人射成馬蜂窩,戰鼓一直在響,霧的可見度實在太低,根本看不清什麼,只有靠听力,草船上的士兵已經成功登島,他們講火油潑灑在樹木與干草上,拿出懷里的火種引燃,朝著灑滿火油的地方扔去,火油浴火則旺,再加上呼嘯的大風,火苗就如洪水一般往上燒去,速度之快讓人咋舌,士兵們見任務完成,回到草船上,趕緊回去,大火夾雜著煙霧熊熊燃燒著,煙霧是白色的,大霧也是白色的,兩者融為一體,讓人沒有發覺,直到大火燒到半山腰上,才有人發現起火了,所有人都前去救火,當家的趕緊跑去後山看,好大的火,他氣的咬碎一口牙,原來擊戰鼓只是一個幌子,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罷了,最大的目的還是縱火,“元景炎,我要殺了你。”
“當家的。”
“快,放箭,快放箭,他們一定沒跑遠。”
弓箭手們朝著大霧胡亂射箭,草船上面覆蓋著的稻草上插滿了箭矢,士兵們坐在船里笑道,“三王爺真是好主意。”
“那當然,三王爺神機妙算,在戰場之上可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瞧你說的那麼肯定,你隨三王爺打過仗?”
“我哪有那個福氣,我也是听老兵們說的。”
眾人大笑,突然,有只箭射偏了,正巧射了進來,船是烏篷船,采用它的時候就考慮到它輕巧方便,卻又一個弊端就是兩邊沒有遮擋的東西,坐在最外面的那名士兵中了箭,“有人中箭了,快劃船呀。”
劃船的人用盡力氣在劃著,其他士兵用衣襟替他包扎住傷口,防止流血過多而死,船已經駛過他們箭矢的射程,大家都安全了,眾人朝著最近的主戰船喊道,“快請軍醫,有人中箭了,快請軍醫。”
船上的人早就知道會有草船過來,都已經在哪里等候了,一名士兵跑去請軍醫,戰船的首領則是去元景炎所在的船只報信,其余士兵將眾人與傷員拉了上來,那草船早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此事霧氣已經漸漸散去,海面上的一切都快要清晰可見了,李雪顏站在元景炎身後,看著那濃濃的煙霧與元景炎臉上嗜血的表情,他該是有多恨?
“王爺,剛剛來報,有士兵中箭了。”
“傷勢如何?”
“有些嚴重。”
“叫上御醫隨本王前去。”
“是。”
左將軍趕緊去請御醫,元景炎帶上李雪顏運起輕功,朝那艘船飛去,雲兒等人也跟了過去,那受傷的士兵躺在甲板上,失血過多讓他陷入了昏迷,眾人見元景炎來了,齊齊下跪,“參見王爺。”
“都起來吧。”
“謝王爺。”
“爾等辛苦了,都下去歇著吧。”
“是。”
軍醫熟練地給那名士兵治傷,奈何箭矢插得太深,根本不敢拔出來,“如何?”
“啟稟王爺,要是將箭矢硬拔出來,這只胳膊以後怕是要殘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就是讓箭頭留在手臂里面,只是以後做不得重活,否則就會很容易傷口裂開。”“王爺,御醫帶來了。”
“下官見……”
“好了,救人要緊。”
“是。”
御醫蹲下身子檢查傷口,箭矢很深,就快要貫穿整個手臂了,值得慶幸的是箭上沒有啐毒,否則怕是要性命不保,“王爺,箭矢太深了,就如這位軍醫所說,唯有這兩個法子了。”李雪顏剛剛也看過傷口,他們兩位說的都沒錯,但是要自己來治的話,她可以用自己的醫療器械來取,比起五王爺上次的胸口上的箭矢,這更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不知道元景炎同不同意?元景炎看了一眼李雪顏,“你覺得呢?”
“要是讓我來就是小事一樁了,不僅能將箭矢取出來,還能保住那只胳膊。”“你是誰?竟敢口出狂言?”
御醫不滿的說道,此人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囂張,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他如何治,“在下無意冒犯,還請御醫大人見諒。”
元景炎想起了去年李雪顏替五王爺取箭之事,他可是親眼所見李雪顏的本事,隨然有些驚世駭俗,但不得不承認確實很管用,“那便由你來治。”
“草民遵命。”
“王爺,下官想要旁觀,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治得了?”
元景炎不急著回到,而是詢問李雪顏的意思,
“我治病不喜歡別人看著。”
“那本王也沒辦法。”
“來人,將此人抬進房間里去。”
“是。”
李雪顏儼然如個指揮官一般指揮著眼前的一切,“雲兒,去將那個盒子取來。”
“是。”
“還請三王爺幫個忙。”
元景炎自然知道是什麼,自己能幫的上的只有那個了,“自然。”
李雪顏挽起袖子跟進去,那太醫與軍醫也跟了過去,跟到門口就被履良與履善攔住了,兩人只好在門口等著,雲兒拿著李雪顏的木匣子走進去,不給兩人窺探的機會便把門關上了,李雪顏接過木匣子打開,都是自己熟悉的東西,倍感親切,李雪顏拿起木匣子里面的一個青花瓷瓶,里面是自己自制的消毒液,出門前她特地裝了一些帶來,“三王爺。”
元景炎點了那名士兵的睡穴,果然,什麼麻藥都比不上元景炎那雙點穴神手,李雪顏朝他點了點頭,元景炎退後,李雪顏用棉花沾上消毒液給自己的手與那男子的傷口消毒,又將所有的醫療器械洗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隨後拿起一把柳葉刀,慢慢的劃開傷口,換了一把手術剪剪開示指伸肌,再換用解剖剪剪開拇短伸肌,箭矢刺穿了橈骨直接刺進了指伸肌,李雪顏不禁感嘆古代兵器的威力,終于看見箭頭了,她放下刀具,拿起止血鉗,夾住那根被箭矢劃破的骨間後動脈分支,“我要取箭了,你們都後退。”
雲兒往後退了幾步,李雪顏心中默數一二三,一鼓作氣的將箭拔了出來,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李雪顏來不及躲避,全都噴在了衣服上與臉上,雲兒趕緊用帕子替李雪顏擦干淨臉,“雲兒,封住他的穴道止血。”
“遵命。”
雲兒在那士兵身上點了幾下,血流便緩慢起來,李雪顏找了找木匣子,里面還有剩余下來的一點蠶絲,李雪顏將醫用的縫針穿上蠶絲,認真仔細的縫合起傷口來,元景炎已經是第二次見了,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麼震撼,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李雪顏給他的疑惑越多,他就越擔心,風頭大了總是不好的。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搞定。”
李雪顏將那些東西用布擦干淨收回木匣子里,
“小姐,奴婢去給您準備熱水。”
“好。”
雲兒打開門走出去,門外的兩人又朝里面張望,李雪顏笑著說道,“御醫大人請進。”
那御醫提了提衣擺大步走進來,第一眼便看見滿身是血的李雪顏,“公子這是?”
“我沒事,你看看那士兵如何?”
士兵的傷口已經被包扎起來了,御醫走過去摸了摸骨頭,一臉的震驚與不可相信,“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軍醫走過去也摸了摸手臂的骨架,竟然還是完整的,確實不可能,那麼深的箭矢拔出來,血肉模糊不說,骨頭也會被折斷,如今骨頭完整,看樣子傷口愈合之後手臂便如原來一般了,“公子真乃神人也。”
軍醫毫不吝嗇的夸獎道,李雪顏拱了拱手,
“您過獎了。”
“不知公子如何做到的?”
“這……”
李雪顏犯難了,這該如何說好,元景炎見此說道,“李公子定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草民告退。”
李雪顏巴不得快走,再待下去真的要露餡了,李雪顏拿著自己的東西便離去了,兩人見元景炎故意讓他離去,不好再追問什麼,元景炎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士兵,“爾等好好看護,出了什麼差錯,提頭來見。”兩人嚇得跪倒在地,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元景炎大步邁出了房間,跟上李雪顏的腳步,
“下官恭送三王爺,三王爺慢走。”
人早就走遠,兩人才敢站起身來,撫了撫頭上的虛汗,對視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元景炎追上李雪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隨本王來。”
李雪顏被動的跟著元景炎進了他的房間,元景炎拉著李雪顏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水,李雪顏見他突然這樣有些受寵若驚夫人樣子,難不成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元景炎認真的看著李雪有顏,看得她心中有些發慌,“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顏兒,你忘記本王跟你說過的了?”
“什麼?”
李雪顏怎會不知,不過她抱著僥幸的心里想要蒙混過關,“看來你真是忘記了,是不是需要本王幫你想起來?”
說著,元景炎陰笑的靠近,李雪顏連忙擺了擺手,“別別,我再仔細想想,一定能想起來。”
元景炎停下腳步,這小妮子,還想跟自己耍花招,李雪顏撇了撇嘴,“王爺說過,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使用那些東西。”“你是將我的話當初耳邊風了?”
李雪顏拿起元景炎日常使用的毛筆把玩,這毛筆是御前進貢的徽筆,磨也是徽墨,都是價值連城之物,李雪顏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時不時氈些墨水在宣紙上涂涂畫畫著,完全無視元景炎,元景炎對她是又氣又恨,卻還是舍不得朝她發脾氣,最後松了口,“下次莫要這樣了。”
李雪顏輕快地放下筆,事情解決了,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繞道元景炎面前,伏了伏身,“是,小女子謹遵三王爺教誨。”
元景炎寵溺的勾了勾她的鼻梁,
“又被你騙了,還以為你不想听我嘮叨。”
“小女子哪敢。”
“我倒是奇怪,這世上還有你不敢的事情?”
李雪顏一頓,隨後一笑,還是元景炎了解自己,這仔細想起來還真是沒有,“那傷病我已經派人照顧他了,你不許插手,有了今日的教訓,他們不敢再來詢問你了,你放心吧。”“是。”
李雪顏心中暗想,就是讓自己管自己也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七王爺的事情還沒想到解決的辦法呢,李雪顏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元景炎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不要為難自己,想不到就算了。”
“沒,倒是有些頭緒了,只是還不全罷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多謝。”
對于元景炎,李雪顏從不客氣,兩人聊了一會便由元景炎送李雪顏回了房,李雪顏目送元景炎離去正欲關門,卻發現暗處躲著一個身影,並不是履良兩兄弟,李雪顏厲喝一聲,“誰在那里?”
林剛見被發現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末將林剛見過李公子。”
“不知林監軍在我房門口鬼鬼祟祟的何事?”
李雪顏開口便不善,那日的話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對于這名男子,他覺得無需禮待,林剛李雪顏有些惱怒,知道自己做的不妥,“李公子見諒,末將也是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才會如此。”“你與我有無瓜葛,有事也應該去找三王爺才是,找我這一個凡夫俗子作甚?”
“李公子謙虛了,今日李公子妙手回春之事已經在船上傳遍了,故末將才敢尋過來。”“三王爺交代過了,此事到此為止,你竟敢還拿來提,你是不要命了?”
林剛嚇得急忙跪地,
“末將不敢,末將只是來求李公子就七王爺一名的。”
又是七王爺,這家伙看來人緣不錯嘛,竟然會有下士主動來為他求情,李雪顏如今的態度讓人實在琢磨不透,她到底是救人還是不救,李雪顏腦子里早已經不知道饒過多少彎了,見這人平時與七王爺並不是很親近,為何會好端端的來求情,李雪顏琢磨不透,所以她決定試上一試,“七王爺中毒之深你怕是也有耳聞,如今能救他的唯一法子就是一命換一命,你可願意?”
“這……”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回去吧,莫要在這再出現了。”說著,李雪顏便欲轉身進房關門,卻被林剛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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