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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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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啊,你已經輸了兩次了,俗話說事不過三,你只有一次機會了。”
“那這一次您想要我出什麼賭注呢?”
“我想要你賭你上衣口袋里面的東西。”
听了老爺子的要求,姓胡的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那並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還是請您換一個比較好。”
“沒有關系,我無所謂。”
老爺子學著姓胡的語氣說。
“能不能換其他的東西呢,比如我的生命怎麼樣。”
“你的性命我並不想要。”
老爺子斬釘截鐵地說。
“如果你不付出這件物品的話,那我們就沒有賭博的必要了。小籃子,要不然今天就到在這里吧,我也有些累了。”
姓胡的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忍痛將上衣口袋里面的東西掏了出來。那是一塊兒童用的塑料手表,廉價、破舊,似乎就是幾塊錢的地攤貨。
“對你而言,這樣的東西很重要嗎?”
我問姓胡的,回答我的是老爺子
“我知道,這個是你母親去世後,你哥哥送給你的禮物。你不離身的帶著它二十年,你覺得那是你的護身符嗎。”
姓胡的只說了幾個字
“這是牽絆。”
我看看剛才還一臉幸災樂禍表情的歐陽阜月,此刻盯著那個手表,白皙的小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即使很 顏,老爺爺,我還是不想失去這樣東西,真的不能用其他的東西來代替麼。”
“不能。”
姓胡的長大了嘴巴,好幾次努力才將呼吸變得順暢。他伸出胳膊去拿過桌子上的色盅,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
“放棄有時候是好事,一意孤行也許會失去更多東西。”
老爺子說出了原本我心中想要說的話語,然後對我眨眨眼楮。我知道,有些提示縱使提前交給他也毫無意義,因為他是絕對不會那樣去前進的,多少次都是一樣。
姓胡的晃動著色子,緊閉著雙眼,他是真的不想失去這件東西,然而命運真的會眷顧于他嗎。我望向歐陽阜月,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開。”
姓胡的色盅打開,里面的兩個色子,一顆是二,一顆是一。即使他還裝的冷靜如常,但是依舊難以掩蓋心中的失望與絕望。
也許他已經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了,原本也理應如此,只是這一次命運車輪還會重蹈覆轍麼?我的手心中不禁也見了汗,輕輕地打開了色盅的蓋子。
兩顆色子,都是一點。
我輸了麼。
在謎底揭示的一刻,茉莉之間中的時間凝固了。無論是姓胡的還是歐陽阜月都被定格在最後一個驚喜的表情,然後如同細細的沙子隨風吹散,消失在空氣中。同樣化作沙粒的還有我色盅里的兩顆色子。
“真是精彩的賭局,幾年不見,小籃子你又精進了不少。”
老爺子坐在那張太師椅上夸贊道。
“老爺子你謬贊了。”
“你帶來的孩子也很聰明啊,她透過了表面的迷霧,從你的只字片語與現場的情況中,認識到了事情的真相,推測出了胡一杰索要東西事件的原本模樣。”
我和老爺子重現了十幾年前的今天晚上的那次賭局,那個時候正在修行的我正在這里打零工,那個晚上也是我和胡一風第一次見面。他為了去除哥哥胡一杰的妖怪體質來到這間賭場,結果卻輸掉了自己的愛情,真心還有和哥哥的牽絆,最後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後果,兄弟二人分道揚鑣。那夜執色盅的是我,從客觀上說是我讓他們兄弟分離的也不為過。
然而今夜即使重現了過去,依舊是有些不同的,因為並不是我擲出的色子決定了結果,一切的結果取決于歐陽阜月。我帶來賭場的並不是她的身體而是靈魂,而她的靈魂實體並不像她想的那樣站在我的身邊,色盅里的兩顆色子才是她的本體。所以說,今天我能擲出多少點數,實際上都由這個貌似旁觀的人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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