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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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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護尸站》—— 一個中年蕾絲邊女護士長的靈異自述 | 作者︰連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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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已經略微上了年紀,但是透過那些皺紋還是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年輕時一定是很俊朗的。www.biquge001.com他將我讓到椅子上,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然後緩緩地開了口。

    “那麼,孩子,你今天來找我,想要說些什麼呢?”

    面對這個頗有涵養的男人,我也擺出友善的笑容。

    “呵呵,從我奶奶那里論該叫您爺爺的,不過我覺得這樣就把您叫老了,其實呢,您也可以想到,我肯定是來問我那位姑奶奶的事情。不過您不用想的太多,我只是對那段故事很好奇,就是單純的想要知道一下,沒有其他的想法。”

    “是這樣嗎。”

    男人略微的想了一想,然後有點苦澀的一笑。

    “因為譚英沒有結婚,所以你也就算是她的後代了,想知道自己親人的過去,這無可厚非。不過,我想你既然來找我,就一定對當年的事情有個基本的了解,你覺得我和你姑奶奶之間,應該是種什麼關系呢?”

    “這個,應該是愛情吧,只是那個時代不能允許,不過拿到今天來,大概是會有個很好的結果的吧。”

    我違心地說了謊,雖然對我來說說謊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今天我貌似說了太多的謊話,心里還是有點害怕遭受天譴。

    老男人慢慢地搖著頭,似乎是在否認的我觀點。

    “我們那個的確不算是愛情,按今天的話說,不過是各取所需。當時我和我的妻子感情有問題,長期處于冷戰中,我心情苦悶,只能去舞廳跳舞消遣排解壓抑,而譚英和我是同事,她和那個時代普遍的女性不太一樣,張狂放縱,但這種熱情卻也感染了我,我們兩個在一起,有些墮落,對于現實彼此心知肚明,故而單單追求著愉悅。”

    “可是兩人在一起很快樂,就該算是愛情了。”

    我試圖勸解面前有些自責的男人。

    “愛情的確是要快樂,但是拋離了責任,那就什麼都不是,而責任當時恰恰是我們彼此都不願負擔的東西。”

    說罷男人嘆了口氣,頹廢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那,在我姑奶奶去世的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那天晚上是周末,我們和往常一樣相約去跳舞,只是我在去的半路上遇見了一位老朋友,就多聊了一會兒,結果我當時的妻子就帶著我的小舅子去舞廳找我們,我妻子那個人去找譚英並不是因為對我的感情有多麼深刻,而是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要討回個公道。譚英的個性也是極為火爆,自然不肯輕易服軟,結果一時激動,就發生了那樣的悲劇。譚英她也很是可憐,前一天就是她的生日,我至今還記得當我送給她生日禮物的時候,她那欣喜的神情就像是個小孩子,咳咳。”

    “那麼您當時送給我的姑奶奶什麼東西呢?”

    “手鐲,一對很便宜的玉料手鐲,不過她貌似還是挺喜歡的,現在想想,大概她是裝出來的吧,我送她的時候她說自己一定會一輩子珍惜的,但是第二天她並沒有戴在手上,而火化氣體前,我整理她遺物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那對手鐲,可能是因為太廉價的緣故吧,也許她和我分開後,轉身就丟掉了也說不定。”

    老男人回憶這段往事的時候,嘴上帶著無所謂的笑,但是眼楮里卻飽含著實實在在的深邃與落寞。我想說些安慰她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合適。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男人皺了皺眉,對我一笑。

    “平時可是沒有這麼多的訪客啊,今天是什麼日子呢?”

    男人站起身來開門,我則坐在沒動,想著剛才他對我說的事情。

    “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回答男人的是半天的沉默。

    “你,果然也老了啊。”

    那個聲音很年輕,話語里卻表現出無盡的滄桑與淒涼。

    “對不起,小姑娘,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男人站在門後,正好擋住我的視線,我只有側過身子,才能看見門口的人,而當我和門口的來訪者四目相對時,我們彼此都愣住了。

    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譚靜雲!

    譚靜雲看見我以後,立刻頭也不回地奔下樓梯,我自然也不會輕易地放過她,我沖出房子,差點將那個男人撞翻倒地,但是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我一下子跨域了十幾個台階。從樓梯上直接跳了下去,然後迅速翻上二樓的樓梯間窗子,跳到了單元門上的露台上面,而譚靜雲這時也剛好跑出樓道,我神兵天降一般跳到了她的身後,我伸手試圖飛去去抓住她的肩膀,但是還是差了幾分,我只捉住她的手腕,但是此時的譚靜雲力氣大的驚人,我不但沒有將她拉回懷里,反而被她拖了個踉蹌,狼狽地就地滾了兩滾,等我從地上爬起來,譚靜雲已經跑得沒有影子了。

    果然像是瑪格麗特說的,殺人能增強她的力量,現在的譚靜雲已經遠遠超越了常人的標注,真正的變成了一個怪物了吧。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收獲的,我看看手里面攥著那一只粗糙玉料制成的手鐲,憤憤地吐出剛才吃進最里面的灰土。

    我又一次來到了兔子洞酒吧,恐怕那是我現在唯一能夠尋求到幫助的所在。瑪格麗特站在吧台後面,看見我將手鐲放在桌子上,簡單說出過程後,顯得有些驚訝,但是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

    “果然你,與眾不同呢。”

    瑪格麗特看我的溫柔眼神里,有些是贊許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我無法看透的深意。

    “這里面不太方便,跟我來後面吧。”

    我跟著瑪格麗特走進了酒吧後面的一個小門,走過陳列貨品的小間,來到一條沒有窗子的陰暗走廊盡頭,瑪格麗特打開了帶有歐式華麗把手的門。

    “進來吧,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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