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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之下還知道召喚同伴麼?真是聰明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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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中伏仿佛是行動的暗號。一群潛伏已久的黑衣人出現在四周。,他們手中早已準備著的暗器從四面八方向著帝姬飛去。青白色的光芒從最近的一名殺手的背後冒出。帝姬緊貼這個死去的殺手,左手提起對方的身體,把他當成了肉盾。
“咄…咄…咄”
密集的暗器立刻將死尸射成了刺蝟。接著沖到的殺手們絲毫不顧及死去的同伴,手中幽綠色的的刀劍立刻將“肉盾”分尸。不過並沒有像那些殺手所想得那樣,連躲在後面的帝姬也一塊消滅了。帝姬早就逃之夭夭,反而出現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選手模樣的男子悄悄的走到了帝姬的背後,手中悄悄掏出的小刀顯露了一絲殺機,應該是潛藏一名在素藍學院師生中的殺手。他剛想動手,強烈的痛感傳來,低頭看去,腰部出現一道血線,正在不斷擴大。失去了生命的尸體無力地跌落塵埃,將背後的偷襲者斬成兩截的帝姬眼中似笑非笑,絲毫沒有因為兩名犧牲者的鮮血而動搖。
他露出了冰冷殘酷的另一面,
“呵呵呵!想取我的命嗎?時機不錯,地點也不錯,但是力量…?”
帝姬手中武器的青白色光芒和極度鋒銳使年輕的神官和莫迪沙都變了臉色,驚呼道︰
“光之劍?”
青冥帝國所熟知的開國帝皇韓遠不但給後世子孫留下了一個龐大的帝國,還留下了一柄傳說中的神器——光之劍。屠殺了幾乎整個皇族才登基的第四代帝皇韓冬曾經對他的近侍這樣的說道︰
“與其說我是迷戀權勢,不如說我迷戀這柄神器,它那能斬開一切的鋒銳是我身為最強者的明證。在甦書音眼中,它青白色的劍芒比一切美女、財富更令人心動,。失去它,我寧願用整個帝國去交換。”
目睹鮮血淋灕的場面出現,,剛剛死里逃生的絕大多數人驚恐著四散而逃。帝姬一邊拿逃難的人群作掩護,一邊高聲嘲笑著被堵住追殺路線的殺手們。
“那個家伙養了你們這麼一批衰人?告訴我,我立刻回去了撤了他,居然連個行動也安排不好。”
低級的笑話觸動著殺手門本已緊繃的神經,他們開始討厭這種捉迷藏的游戲,揮劍砍殺著堵路的人們。年輕神官立刻指揮著博格們上前抵擋住殺手,少數自認為是強者的參賽者也加入了抵抗的行列。。相對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博格們和素藍學院的精英們,殺手們略顯技高一籌。雖然並不能改變一面倒的局勢,學院的師生們還是趁機逃了個精光。
一顆高速的流星從天幕上墜落,是蒼鷹去而復返,它的利爪在太陽下透射出淡藍色的光澤,朝著修行者裝束的男人抓去。
下一刻從修行者裝束的男人口中冒出了野獸似的咆哮,
“眩暈戰吼?”
熟悉的名詞跳出了甦書音的腦海。令人眩暈的強大聲波放射之下,十五範斯以內的一切生物體都受到了影響。人們遲緩的動作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倒像是故意而為之。唯一不受影響的是那些殺手。他們應該是早有準備,用某些方法封住了部分的听覺。帝姬快速流暢的躲避動作變成緩慢優雅的舞步,只是那些殺手肯定對他的”舞蹈”絲毫不感興趣。
俯沖而至的蒼鷹同樣受到了影響,本該正中目標的鋒利無比的鷹爪稍稍擦過男人的臉龐,留下了一道血痕。不過這一記吼聲對蒼鷹的殺傷遠不止此,它像是喝了酒,搖搖晃晃的墜落地面。
修行者裝束的男人手中一輕,眩暈的騎士迅速滑落地面。
“毒?”
修行者裝束的男人暗道不妙。出乎他的意料,原來蒼鷹素來是以劇毒的毒蛇為食,久而久之,染有劇毒,那淡藍色的爪尖就是明證。一股稍帶倦意的脫力感迅速串遍男人全身,他只能僵硬著維持那個可笑的姿勢,連再次抓起騎士的力氣也沒有。
落地清醒之後的騎士發現帝姬的困境,頭也不回的亡命飛奔,朝著殺手們沖去。
“ 唐!”
騎士奔跑中一邊丟開手中的長劍,一邊拔出自己的佩劍。比一般騎士劍短了很多的劍身略顯彎曲,也沒有血槽。他熟練的的扣動柄上的機關。手中的劍立刻一分為二。薄而輕巧的刃面相在述說著一絲神秘而不祥的氣息。接近殺手群的騎士雙手交叉,短劍拋射而出。
“疾風天翔,蒼鷹之舞!”
破空的風聲傳來,前排的殺手對著這難得一見的奇特武器留有一絲懷疑,紛紛躲了開去。後排的一名殺手毫不顧及,沖上前去,猛地一劍砍在其中一柄的正中央。令人無法置信的一幕出現了,奇特的短劍受到猛烈的沖擊沒有掉落,而是再次回旋,繞出一道淺淺的弧線,將另一名正要沖上前去堵住帝姬去路的另一名殺手劃傷。另一柄飛旋的利刃在三名殺手猛烈的斬擊之下也同樣沒有減緩回旋的力道,反而加快了速度,與其中一個殺手的脖子作了最完美的相逢。更令人驚訝的是它們傷人之後力道不減,繼續盤旋在空中。繼續前沖的騎士穩穩的接住飽嘗鮮血的凶器。
“殺呀!”
面對強敵,每一名殺手都知道了自己的歸宿,但是不僅為了任務,還為了那一線的生機,必須打倒眼前的對手。可惜的是,每一個和騎士交身而過的殺手在他短劍的完美防御中都沒能取得戰果。卻接二連三的有人被飛出的短劍所傷。沖出了包圍的騎士趕到了帝姬的面前。
“您沒事吧!帝姬閣下!”
“我很好,好久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來!讓他們並肩作戰。”
殺手們在騎士和帝姬的全力搏殺下,人數立刻迅速的減少。正在這時,甦書音身邊的佳人隨著衣帛的撕裂聲,做出了令甦書音驚訝的舉動。淡紅色的眼楮閃閃發光,暴露打扮的的“阮鳳蘭”配合著雙臂悅耳的鈴聲,翩翩起舞。似有若無的香氣散布在空中,散發著難以抵擋的誘惑。場內正在打斗著的人們一大半都吸引了過來,除了那些殺手們。
“是魅惑術!不要看她的眼楮!”
年輕的神官的警告太遲了,那些可憐的博格們都被她所吸引,呆呆的站立,那些正在抵抗的學院精英們同樣被迷惑了,成為黑衣殺手們屠刀下的犧牲品。局勢立刻逆轉。不過勉強能夠抵抗魅惑術的人不只場中的年輕神官和莫迪沙、帝姬、騎士和甦書音,還有殘存的六名博格。他們的金邊顯示了與眾不同的信息。
從劇毒的麻痹效果中稍稍恢復過來的修行者裝束的男人,勉強抓起了地上不停抽搐的蒼鷹。將它猛力的撕成兩半,傾灑而下的鷹血流進他大張的嘴里,原始的野性終于戰勝了毒素的麻痹作用。不過這對他也不是件好事,頃刻間濃密的毛發不停的滋生,骨骼和肌肉急劇的變幻著位置。甦書音有幸目睹了整個變形過程。
“咯吱咯吱”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這頭高達四範斯的怪物有著熊的外形,卻不是普通的熊。用熊怪來稱呼它似乎更為貼切。它巨大的獸眼環顧四周,尋找著可憐的獵物。從它沖向騎士的結果表明它應該還殘留有不少人類的理性。面對熊怪龐大的體積,騎士也稍稍失去冷靜,,兩柄短劍都脫手而出。
“嗷嗷嗷!”
振聾發聵的咆哮聲之中,熊怪的揮動著巨大蒲扇般的手掌。騎士所甩出的回旋短劍立刻被掀起的狂風卷走。沒有了武器的騎士狼狽的躲避著熊怪的拍擊。
“轟!”
大地的震動中,從熊怪的下擊中滾至一旁的騎士,揀起了殺手們所用的一柄長劍。看到對手揀了武器,熊怪緊接著當頭撞來,騎士再次閃過一邊。甦書音身前的美女雖然還是阮鳳蘭的臉孔,但配合之前不同尋常的稱呼。甦書音突然意識到她的真實身份。
“阿如?”
看不出做作的妖媚姿態像是全為甦書音而發,她轉過頭來吐氣如蘭道︰“呵呵!冷,你終于認出甦書音了!”
“疾風天翔劍。魔影閃!”
騎士一瞬間似乎化身為三個人。熊怪身上深深的傷口顯示了這招劍技的實用程度。
“疾風天翔劍?又是哪個流派?”
格洛克大陸劍道的盛行之後,出現了比較傳統通用而且為騎士喜歡的“聖劍技”,也同樣產生其他大大小小的無數流派。
“砰!”
負傷的熊怪高高的躍起,壓在了地面之上,劇烈的震動傳開,再次造成了遲緩的作用。此時,令他們大惑不解的事發生了,熊怪回頭一把抓起妖帥,飛快逃逸。甦書音身邊的阿如也留下一個輕吻,隨著魔力的波動消失了。那些能夠活動自如的殺手們更是丟下同伴逃之夭夭。
幾乎是同時,遠方傳來的馬蹄聲急促地接近了他們,一群重甲的騎士出現在學院中。為首的騎士幾乎是沖下馬來,貼近帝姬跪下。
“陛下!”
他的稱呼在場的人們大吃一驚,。通過光之劍雖然已經猜測到帝姬的身份,這個事實顯然還是讓年輕的神官有些手足無措。過了一會兒他才走上前去說道︰
“陛……陛下,請恕罪,此事絕對和教會無關!”
“你們完全沒有罪過,反而有功,甦書音很清楚。對于你們死去的教眾,甦書音會命令帝國財務部發放撫恤金,你的名字?”
“二級神官朱利德,陛下!”
“有沒興趣脫下你的神官服,和甦書音回帝都?”
這不知是否是玩笑的提議本來是對一名“主”教會的神官的極大侮辱。但是礙于對方的身份,年輕的神官朱利德誠惶誠恐的答道︰“對不起!陛下,甦書音的信仰不可以改變!”
帝姬露出了一幅早知道你要這麼說的表情。話鋒一轉。
“那你就為我辦件事吧!”
“是的,陛下。”
“替我傳達一個旨意,今天的一切,如果有人傳出去的話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給于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懲罰,這是我韓風塵——帝國第三十三代皇帝的承諾!”
看到年輕神官答應了他的要求之後,在重甲騎士的簇擁下,帝姬立刻上馬離去,不做任何逗留。不過這也難怪,如果被人知道皇帝在這里出現,而且遭到追殺,接下來的麻煩事可就會堆的比南方的帕米爾山脈中最高的山峰還要高。跟著帶走還有重傷還沒斷氣的黑衣殺手們,為了找到幕後的主使人,他們大概會受到難以忍受的刑罰。
主角們散場了,配角們只能對這滿目蒼夷的景象發呆。甦書音更是納悶。
“來自黑暗大陸的不速之客這下有了四個,難道將有什麼大事發生?”
不過甦書音沒想到的是還有一個人留了下來,那個蒼鷹騎士快步的靠近甦書音,手里拿著一塊金牌。
“陛下說,燕雅妃泠要拜托你照顧了!”
“啊…?是是,請陛下放心!這是我的榮幸。陛下的托付,就是我的使命!”
態度轉變之下,甦書音像是換上了另一幅臉孔,趨炎附勢的丑態盡露無疑。像是看透了甦書音的內心,他單膝下跪,舉劍于胸前,發誓道︰
“在下疾風騎士團團長白千川,以阿瑞斯之名為證,終身與冷天龍為友,無論禍福與共!”
甦書音知道他的誓言只不過是不能說出這番話的那個人的心聲。無奈的點點頭,算是贊同。得到甦書音的承諾,他站了起來,透出一絲難得的笑意,遞上那塊金牌。
“這個是通行令牌,希望你有一天到帝都的皇宮來玩。不過陛下說除此之外,燕字號的護身符一定要有。否則,就把你當成騙子立地處決!”
“還有,冷兄,我的愛鷹也要拜托你了!”
話音未落,他就去追隨大隊人馬。
第一屆無差別競技大會沒有決出冠軍就這樣結束了,冠軍爭奪戰也成為人們禁止討論的話題。
混亂過後,素藍學院恢復了表面上井然有序的管理,但是更大的動亂卻正在醞釀之中。
競技大會結束的第二天,甦書音被公孫落蘭拉去看還沒完全恢復的燕雅妃泠。一路上,甦書音好奇地向公孫落蘭詢問。
“燕子她還沒有好嗎?你不是說沒有任何外傷麼?”
“這個……怎麼說呢!你去了就知道了。”
作為老師,甦書音公然的闖入了女生宿舍。一雙雙驚奇的眼神陪同之下,到達了燕雅妃泠的寢室。她果然還躺在床上。想起帝姬的囑咐,甦書音連忙上前噓寒問暖。看到甦書音來了,燕雅妃泠苦惱的的臉上添了幾分生氣。
“燕子,我來看你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冷大哥,告訴我,帝姬去哪了?”
甦書音吞吞吐吐的說道︰“去哪了…?”回頭看看眼神連連示意的公孫落蘭,甦書音明白這個騙子不做也得做了
“嘔,這個我想起來了,好像昨天他家里有事,一時間來不及打招呼就回家去了。”
甦書音雖然隱瞞了最重要的東西——帝姬的身份,但這至少不能算騙她。
“哼!那蘭姐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他昨天受傷了呢,不然怎麼到現在也不來看我!”
看來對昨天的事件也有所耳聞,燕雅妃泠生氣的甩過頭去。甦書音立刻慌張的強調甦書音話語的真實性,卻使用著沒有說服力的老套語言。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啊!我發誓。”
她的頭稍稍向這邊擺了擺,還是只能看到下巴輕微的抖動。
“那你為什麼回答這麼慢?”
“你一時問起,我哪里記得,當然要想一想了。”
“你騙人!”
突然拔高的音調像是在譴責甦書音的謊言。甦書音一時心虛,頓時沒了下文。她突然回過頭來。笑顏逐開,看得甦書音和公孫落蘭一愣。
“嚇你的拉!冷大哥,我其實最相信你了!”
沒有預兆的轉變使甦書音指著她,硬是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你……”
看著甦書音生氣的樣子,公孫落蘭急忙擋住燕雅妃泠。甦書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快把手放下。
“你怎麼不早點說,害我白緊張了這麼久!”
“逗你玩呀!”
故作老成的燕雅妃泠把公孫落蘭都逗笑了,他們三個人你看看甦書音,甦書音看看你,再次猛然爆發出了一陣笑聲。
陪同著暫時沒有心病的燕雅妃泠,他們三人走在青魚石鋪成的大道上,有說有笑。青魚石是帝國建築指定的石料,據說是受了第一代皇帝韓遠的喜好影響。不上課的學院里靜悄悄的,只有偶爾才會遇見一兩個學生。櫻花樹下美景無人欣賞。只有紛飛的花瓣在燃燒著最後一刻的激情。前方,一個不像是學生的年輕女性迅速接近了他們,他們不自覺地放慢腳步。好奇的觀察著她。一身奇裝異服的陌生年輕女性卻有著和燕雅妃泠相似的天真臉龐,他們本以為她要擦身而過時,她卻立足在他們的前方,堵住了去路。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甦書音好無表情地問道。她沒有回答,而是走向了甦書音,將手熟練的穿過甦書音的臂彎,親密的挽住了甦書音。
“冷!”
熟悉的依附姿態和仿佛經歷過幾生幾世的貪愛眼神讓甦書音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時忘了向身邊的兩女介紹她——阿如。燕雅妃泠高興地問道︰
“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啊?,冷大哥?”
阿如搶著說道︰“我是他的妻子!”
對面的兩位女性同時顯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或許是甦書音心虛,或許是一些難以打破的陳規,甦書音連忙搖了搖手,說道︰‘不是的,這是小女。她就喜歡開玩笑!”
“不是吧!”燕雅妃泠驚呼道。
“是真的,我可以發誓!”
人們總說說謊是會有習慣性的破綻,在燕雅妃泠面前,甦書音今天使用了兩次這個字眼。不過好在她並沒有注意到。
“冷大哥你怎麼可能有這麼漂亮的姐姐做你的女兒,真不知道是不是伸特別開恩哪!”
受到了贊美的阿如還是不開心的撅起了小嘴,顯然不同意甦書音這麼介紹她,不過身為父親,該有的威嚴還是產生了作用。她彎腰行禮。
“不好意思,開個玩笑,甦書音是韓月如!你們好!”
看著對方怔怔的眼神,阿如知道不妙,但又不知道那里除了問題。甦書音趕緊出來打圓場。
“別鬧了,阿如!”
甦書音假裝叱呵道。擺出一幅正在道歉中的父親姿態。
“對不起,先妻姓韓,她嫌冷月如這個名字太詩意了,就總喜歡叫自己韓月如!每次都讓別人一愣一愣的。”
甦書音非常蹩腳的解釋卻沒有引起她們的懷疑。不知道為什麼,甦書音總覺得公孫落蘭听到先妻的稱呼像是松了一口氣。
阿如很快就和公孫落蘭以及燕雅妃泠打成了一片,甦書音想她種族天生的特殊能力說不定也起了作用。甦書音放心的把阿如托付給她們,趕去參加朱草玉趕來通知的學院下午的會議。抵達教務大樓的會議室,卻發現有外人在場,是殘存的六名主教會博格和年輕的神官朱利德。
朱草玉為他們雙方作了簡單的介紹,朱利德走上前來,詢問道
“原來這位就是未卜先知的冷天龍老師?”
“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說出我所知道的事實。”
“那麼請問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今天看來注定要撒謊成性的甦書音還真有點摸出門路來了,立刻回答他說是圖書館無意中看見的古書中所載雲雲。
“那麼書名呢?”
他顯然不是三歲小孩,窮追不舍。
“忘了!”通用的應對詞語封住了他的口。不過被審問了這麼久,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甦書音倒是接著反問他,
“這好像是素藍學院的內部事件,難道教會想把私人財產納為己有麼?”
他臉色微變,空氣中奏響了不和諧的音符。幸虧阮鳳蘭的話及時傳到。
“是我請他們來的,冷天龍老師。真是抱歉,應該事先通知你的!”
美人出面,甦書音自然是無話可說。不過看著真正的阮鳳蘭,再想想昨天假扮阮鳳蘭而沒有被認出來的阿如,甦書音倒是有了一個不算好的念頭。
“冷老師,冷老師!”
朱草玉總算把甦書音從浮想聯翩中喚醒過來。偷看過去,阮鳳蘭的表情倒是不怎麼生氣,不過很快甦書音就知道錯了。
“冷老師,接下來還要辛苦你了,請你做一回他們的導游!”
“這是怎麼回事!”
言語的溝通到底比較方便,很快甦書音就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學院發生了一連串事件,再加上那具六翼天使的出現,原來昨天朱草玉奉阮鳳蘭之命去通知隆可多城的主教會並找到了正在外出中的莫迪沙。而向上報告的“主”教會派出了以朱利德為首的一行人。他們兩批人馬恰巧都在昨天冠軍賽踏入學院,才挽救了一場大劫。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帶領他們去那個異空間?”
雖然沒有給與正面回答,她不懷好意的眼神說明了一切,甦書音在心里立刻將她#¥#了無數遍,不過僅限于想象而已。得罪女人已經是男人的大錯,更何況是得罪恰巧在自己之上的女人。甦書音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那麼這件事就完全交給你了?”
“不過教會方面怎麼樣?朱利德神官!”
“沒有異議,不過現在就請你帶路!”
看是斬釘截鐵的回答卻有著不該有的破綻,他稍稍側過了頭,不敢直視甦書音。
片刻之後,一伙人尾隨甦書音出了教務大樓。一路上相安無事。甦書音有氣無力的給他們指著路。
“轉過這個彎就可以看見三號教學樓,那個入口就在那”
快要到達終點,卻沒有人理會甦書音的話。回過頭,那六個綠袍家伙和朱利德留在了離甦書音十五範斯(米)的後方。這個距離站得很好,絕大多數法術的攻擊範圍都限于十五範斯(米)。不過甦書音納悶的是為什麼這些家伙不干脆直接出手,
“難道他們還講騎士的無聊原則。”
朱利德藍色的神官袍鼓起表明他正在積蓄魔力。空蕩蕩的校園沒人听見他們的對話,所以使得他們雙方都有些肆無忌憚。
“你到底有什麼來意?”
以一對七,實在是不明智之舉,況且主教會的能力是不死者天生的克星。甦書音暗自戒備,卻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朱利德神官閣下,我怎麼听不懂你再說什麼?”
朱利德不和甦書音做語言上的糾纏,直奔想說的主題。
“墮落者,你們這些亡靈教的余孽到底想干什麼?難道和這次出現的六翼天使有關?”
這位神官顯然比較經驗不足,假如甦書音是他的敵人,怎麼可能白白送他這麼重要的信息。不過甦書音自然是不會承認他的指控。裝作好奇地搖搖頭。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听不懂了”
“是嗎!,那就讓我揭開你的真面目!”
仿若開戰宣言的告白立刻使甦書音的緊張度達到了最高點,但是超乎甦書音的意料,六名博格卻遠遠的站到了一邊,將他們圍了起來。
“主之榮耀。閃光!”
第一級的光系魔法聖光彈讓甦書音窺到了朱利德的想法——他顯然不想鬧大。甦書音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那麼就讓我陪你玩玩,年輕人!冰盾,現形”
聖光彈在通明的晶體屏障前就像是飛蛾撲火,這也難怪,一級魔法和二級魔法的差距就是這麼明顯。不斷飛射而至的聖光彈就像是一群不怕死的軍隊前僕後繼。但是年輕神官雙手浮動的魔力文字和口中的咒文內容卻表明這不是他所發。
“有蓄魔法具麼?”
腦中閃過一個疑問。這樣的道具在魔力相差不大的對手中是很佔巧的,可惜分別以人體和靈魂作為魔力貯藏之處所的他們有著最本質的區別。不去考慮這個問題,甦書音將輸入冰盾的魔力釋放到最大,頂著聖光彈的沖擊向他沖過去。
“魔力的奴僕,現形”
隨著朱利德法術的完成,魔法師最常用的土傀儡出現在他們之間,不過朱利德召喚出來的傀儡還是些有特別之處,完全沒有動作緩慢的缺點,出現之後立刻一拳擊打在冰面上。最前方的冰盾立刻報廢了半截。甦書音急忙伏低,幸好下一拳打在自動替換的另一面冰盾上。
“怦怦砰!”
每一面冰盾一旦破碎,支援的魔力就立刻將它恢復,一時間這個土傀儡居然奈何不了身為魔法師不擅于近戰的甦書音。不過朱利德的本意也不在于此。
魔法師之間的對決取決于魔法力量的高低,所以誰能吟唱出更高級的魔法就是取勝的關鍵,而且一般來說魔力的差距是不足以彌補魔法等級之間的威力差別。神官單挑是說穿了就是光系魔法師,朱利德的戰術是比較合理的,以不斷升級的魔法來纏住對手,以釋放他最強的魔法。
可是甦書音繼續前沖的動作完全打亂了他對甦書音的猜測。他抑住了吟唱更高級魔法的沖動,仔細的觀察甦書音。甦書音想他一定在懷疑自己的判斷,這家伙到底是什麼職業?
敵人心亂就是甦書音的良機。
“流動的魔力,為我呼喚來自最寒冷深淵的荊棘——荊棘冰原!”
同時由先前劃出魔力文字組成的流轉魔法陣表明了甦書音采用了和莫迪沙相同的增幅模式,甦書音可不想給對方留下機會。以甦書音下按至地面的雙手為中心,地面上赫然出現無數尖刺狀的冰塊,高達兩範斯互相重疊著的冰塊組成了新的地面,敵人全都淹沒這晶光流轉的荒原之內。
這個戰術還是燕雅妃泠的博命之舉讓甦書音聯想出來的。
“朱利德大人!”
六名搏格發出了驚呼。不過在冰原轟然散去之後,魔法造成的圓形土丘中露出他們所擔心對象的藍袍。甦書音全力釋放的三級魔法在他倉促的防守中居然也沒有佔到多大效果,和這種危險的家伙呆在一起哪怕是多一葛爾(秒)甦書音也不願意。趁朱利德還沒出來之際,甦書音嬉皮笑臉的說這毫無敬意的陳腔爛調。
“哎呀,真是對不起。神官大人!無意冒犯,還請您多多原諒哪?”
說歸說,甦書音卻沒有絲毫多作停留的打算。此時出現在場邊的第一位可能的目擊者更為甦書音的告別語作了完美的鋪墊,甦書音立刻揚長而去。
沒有太陽的日子里,窗外的涼風輕輕的吹過。光線暗淡的室內,回到寢室的甦書音發現有人。走近一看,是阿如。甦書音想可能是公孫落蘭帶她過來的。
“塔尼(爸爸)!”
她興高采烈的的撲過來,凹凸有致的身體甦書音抱在手里卻有如枯柴,不過這並不能影響甦書音對她的感情。一個默默的擁抱不足以表達甦書音的心意,卻是甦書音現在能做到的極限。
良久她才放開甦書音,責怪道︰“爸爸好壞歐,轉生了也不找我!”
沒有外人在場,不用假扮嚴肅的父親形象。甦書音笑道︰“找你干什麼?”
如果是一個人類的女孩,她或許會笑著回答︰“因為你是我爸爸啊!”
也有可能是這樣——隨手拎起一個物件砸過來,口中大罵道︰“去死啦!臭老頭,有誰要找你啊?”
可是阿如卻只是緊緊地貼著甦書音,擺出一幅粘人的姿態,好像想在甦書音的身體找到答案。自然找不到答案。
“是啊!為什麼呢?”
她抬起頭看著甦書音,迷茫的眼神使甦書音聯想到待宰的羔羊。這一幕可能給人一種白痴的感覺。這就是甦書音熟悉的阿如——一個年齡不超過二十的魔女。二十歲的人類女性可能已經可以稱為年輕了,但對于魔女來說,簡直還沒有脫離嬰兒期。魔女屬于黑暗大陸惡魔族的一個小種群,二十年前和她的母親有了一些難以形容的接觸。結果卻留給甦書音一個未婚爸爸的頭餃。
“你是靠靈魂契約找到我的吧!”
靈魂契約就是未婚爸爸的頭餃的由來。甦書音打斷了她的思考。她雙眼一亮,恢復了清明。“對喔,爸爸真聰明!”
女人就是女人,不論年紀,不管種族,衷心的贊美都能使男人振奮。如听仙樂,甦書音為之一振,開懷的大笑。
“呵呵,那當然了!哈哈哈哈!”
自甦書音陶醉總是有個限度的,甦書音言歸正傳,了解著其他兩人的來意。
“爸爸想知道這個干什麼?”“說啦,阿如!”
她從來不拒絕甦書音的要求,這次也不例外。
“他們來完成一項任務!”“不會是刺殺青冥帝國的皇帝吧?”
甦書音實在想不出遠隔萬里的黑暗大陸和格洛克大陸的皇帝有什麼過結。
“他們來尋找一樣東西。至于刺殺只是一項附屬任務。那是他們到達這里之後,接到了邪帝清君隱陛下的命令!”
“邪帝清君隱!”
苦笑的甦書音再也沒有勇氣問下去。看著甦書音不開心的樣子,阿如關懷地問道︰“需要甦書音的特別服務嗎?爸爸?”
很久沒有“享受”過了,甦書音當然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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