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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整整天水氮然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任由各大勢力明里暗里的尋找都未有一絲消息,這天煙羽宮幾乎每一寸土地都被妖雪冶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多遍,但是掘地尺就是找不出水氮然,只差沒兵戎相見,親自把煙羽宮的宮主揪出來仔細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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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妖雪冶多次夜訪煙羽宮倒是探听到了不少消息。據說當日雙方打個你死我活的時候,突然殺出了一隊神秘的人馬,實力詭異莫測,就像冷漠鎮的胡姬一樣,明明身為人形但使用的力量不似大陸的魔法斗氣,其中還有幾只不似大陸的生物,級別顯然比木心兒帶去的不明生物等級更高,以至于一出場就完全壓制住了她帶去的不明生物,讓其成功的劫走了水氮然。
這個發現讓妖雪冶心中不禁有些好奇,看來這劫人的必定也是妖族的!而且與木心兒和她背後的幕後黑手不是同一人!不過為何他們要劫走水氮然?妖族中是否有兩股不同的勢力分庭抗爭?
如此一來,土家的嫌疑自然洗清,但這也僅有妖雪冶自己知道而已,水家並不知道近日來一直找玄冰宮麻煩的正是煙羽宮,也不知道木心兒就是煙羽宮新任的宮主,對土家的懷疑並未減少,不止一次的派人暗訪皇城土家,就連土家的根據地土城都未放過,幾乎是地毯式的查,顯然也知道了土杰曾重金禮聘殺手試圖對水氮然不利的事。
不大的房間內兩盞金色的燭台閃爍著明明滅滅的燭火,輕紗籠著紫色的雕花大床,裊裊的青煙正一陣陣從桌上的鏤空香爐中飄出,彌漫著整個房間,柔柔的夜風帶來陣陣清涼,玉質帳勾勾起的輕紗猶如飄渺的煙霧隨風飄揚浮動。
整個房間盡奢華,屋內擺設雖簡單,但每一件家具卻都價值不菲,一看便知屋主的身份必定尊貴非凡。
此時此刻,偌大的雕花大床上正安靜的躺著一名‘少年’,肌膚白皙似雪,刀削精致的每個五官猶如創世神最完美的杰作,眉飛入鬢萬分張揚,狹長的鳳眸眼角有著兩抹掉尾紅顯得為嫵媚,鼻高而挺,唇瓣弧絕美而涼薄,好似暗夜高懸的明月般耀眼璀璨的寒瞳此時緊閉,不露半點光輝。即使如此,卻仍舊不失她的絕代風華,仍美得令人迷醉。
她是這般地妖嬈傾國,卻偏生又清冷傾城。兩種端的氣質,在她身上卻體現得那麼的淋灕盡致。
唯一不是缺憾的缺憾就是此時她入鬢的雙眉不知為何卻微微蹙起,神色似有些不安。
枕邊,袖珍虎似乎感覺到了來自她的不安,虎目睜開,注視著她側臉的雙眸有著一絲擔憂,想了想,小巧玲瓏的身移了移,拉近一人一虎的距離,似要借此來給予她缺乏的安全感。
溫熱的觸感確實讓妖雪冶微蹙的眉頭松了松,但仍是蹙著。
陌生的環境給了她熟悉的感覺,夢境里,妖雪冶似乎被拉進了一處鳥語花香的幽谷,空氣中蕩漾著熟悉的桔梗花味道,像了那人身上的氣味,入眼的幽谷似曾來過,似乎四周都殘留著某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的殘影,那身形同樣熟悉無比……
對了!!是他!!
“雪!”
才一轉念,一道冰冷且滿含柔情的磁性嗓音驟然傳來,聲音飄渺無蹤,仿佛自四面八方而來,無跡可尋。隨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身後不遠處。
也許是感覺到了他的到來,妖雪冶猛然回頭望去,入眼那張霸氣冷冽的俊顏明明觸手可及卻帶給她一種其飄渺的感覺,他的名字緊接著脫口而出,聲音帶著無可附加的喜悅與驚喜︰“然!”
薄唇微微上揚,那一笑如冰雪消融,美得令人驚艷,美得讓人動容,男揚唇一笑,眼中的情意濃烈,磁性動听的聲音透著無限的感慨,俊美絕倫的俊顏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還記得這里嗎?”
“有點熟悉!”
“是嗎?”男倏爾抬起手臂,朝著妖雪冶揮了揮手︰“來!過來這里!”
妖雪冶眼神閃了閃,雖有過片刻的遲疑,但還是走了過去。
她的遲疑男自然沒有錯過,也不計較,只是眸色不知為何黯了黯,隨即再次揚起笑顏,與妖雪冶背對背的坐在了草地上。
風微微揚起二人的長發,碧綠、漆黑的發色在半空中交織成一種別樣的美,畫面唯美而溫馨,誰也沒有開口破壞眼前的和諧。
“如果……有一天我離去了……你會怎麼樣?”
眼神閃了閃,妖雪冶看了眼他的側臉,說道︰“不會!你現在不是還在我身邊嗎?!”
男輕輕搖了搖頭,俊美絕倫的俊顏漾起了無奈的笑意︰“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逃避啊!……雪,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要記得……忘了我!”
“……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的!”
“雪,別這樣!你要會堅強,不要一味的逃避!即便我現在離開了你,將來也會有人來取代我今日的位置,代替我和風、鴻錦、裕好好的愛你!”對于她的逃避,男似乎很不喜歡,手臂微抬,雙手托起她的兩頰,硬是逼迫她迎視自己的視線。
他眼中的憂傷深深的刺痛了妖雪冶的心,從他眼中的神色妖雪冶已知有些事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就好比……裕!
“不!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們的位置!你們是唯一不能取代的存在!!”掙脫他雙手的禁錮,妖雪冶驟然站了起來,這段話脫口而出,就連她自己都被這幾句話給震驚了。原來他們在她心中的位置竟如此重要嗎?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自己一直不知道??
“沒有人是不可以代替的!雪,為何你直到現在還不肯面對事實?”男沉痛的看著妖雪冶,心中不可否認的因她這一席話而劃過了一絲暖流,更多的卻是心痛。
“……答應我!……忘了我們吧!……如果你真是為我們好,你就該勇敢面對!”艱難的說出這段話,男即便心如刀割,明知這樣做是在傷害她,是在強迫她,但他不得不這麼做!
“你!……”也許是感覺到了他的心痛,妖雪冶明明想破口大罵,甚至大打出手,然而再多狠心傷害的話此時卻都說不出口,撇開視線,似乎有點逃避,雪顏上慢慢浮現了戒備的神色,夾雜著些許疑惑︰“謝謝!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有和然一模一樣的樣貌,也不明白為何你會認識以前的我,但我還是很感謝你讓我可以再見到他一面!”
是的!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妖雪冶就感覺到了眼前人並不是她的然。明明相同的樣貌,一樣的氣質,但眼前人卻比然更添了幾分滄桑寂寥,仿佛經歷了無數生死離別,歷盡了歲月的蹉跎,周身似乎總是籠著淡淡的憂傷。
男身猛地一震,隨即釋然,只是俊顏上顯得有些不自然︰“你、你都知道啦!”
……
才話別已深秋,只一眼就花落,人影在窗邊獨坐,夜沉的更寂寞,一段分兩頭,愛了卻要放手,無事東風走過,揚起的回憶如昨。
月光浸濕了從前,摻拌了的想念,你說︰你眺望著天邊,我眺望你的臉,只為謹記你的容顏,來世把你尋找。
搖搖欲墜的不只是你的淚,還有那僅剩的世界,嘲笑的風高唱的離別,我卻听不見,穿越千年的眼淚只有夢里看得見,你說︰我多想再見到你,哪怕僅是一面。
那前世未了的眷戀在你的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纏綿,清醒卻幻滅……
然!
原來,今生你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找到我嗎?那為何要那麼早就離去?是否你已預料到之後的劫難,選擇心痛離去?
苦苦一笑,妖雪冶現在已不知該說些什麼,細碎的月光在手背上跳躍,細長的手指慢慢在半空中細細描繪著記憶中那人的輪廓,明明印象深刻,卻不可及。耳邊不斷回響著先前男專門唱給她听的那歌,歌詞很是陌生偏又銘記在心熟悉無比,看著他唱歌時專注溫柔的神色,仿佛自己已經無數次見到過同樣的畫面。
世人都言︰夢境只是人內心不安的寫照,但之前的那場夢境,之前那個有著和然一模一樣俊美臉龐的男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若一切都是夢,那這個夢是不是可怕了?!為何真實到讓她都分不清到底什麼是夢,什麼又是真實的?
天越來越亮了,昨日之事已成過去,那場夢境卻沒有隨昨日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泯滅的足跡。
“尊主!尊主!!……”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急切的拍門聲,五長老的大嗓門透著顯而易見的濃濃喜悅。
妖雪冶眸光一凜,迅速躍下窗台,打開了房門。
“呃、”
許是沒料到妖雪冶會開門那麼快,正拍上癮的五長老的右臂仍保持著拍門的動作,好在千鈞一發之際及時收手,否則真有可能把妖雪冶當成門來拍,右掌就這麼僵在了半空,在後者凌厲的眼神下忙垂下手臂,悻悻的摸了摸鼻。老頭我怎麼知道你會這時候開門?!
在妖雪冶無聲的眼神詢問下,五長老很上道的說出了來意︰“尊主,找到水少主了!”
“在哪?誰找到的?”連聲詢問,妖雪冶不再計較他的冒失。
然而,她話音一落地,五長老卻面有難色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支支吾吾了好一會,見妖雪冶有些不耐煩,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是……是水家主找到的!而且……而且是在土家長老房間的密室里找到的!”
妖雪冶心咯 了一下,驀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是否是那個什麼風的爺爺?”
“沒錯!土長老正是土家八少,被水青竹所殺的那個土南風的親爺爺!”
原來如此!她似乎知道他們想干什麼了!妖雪冶失神的倒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門框才回過神來,手臂下意識的抓緊門框,身有些無力。
“尊主沒事吧?”見此,五長老忙快步上前欲扶住身搖搖欲墜的妖雪冶,看著這樣的她有些心疼,更加不敢把另一個天大的消息告訴她。
只是,即使他不說,妖雪冶亦早已知曉,或許從昨晚見到那名男的第一面開始她就有了預感,卻一直故作忽視,哪怕二人談話間他已經不止一次的透露,而自己仍然寧可相信那不是真的。這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現在五長老帶來的消息分明是在逼迫自己面對事實,盡早接受他的離開。
忘記?談何容易!為什麼她要一次次的錯過?然,你可知你給了我一個大難題?如果忘記有那麼容易,為何自己現在只要一想起鴻錦、風、……裕、心還會痛?
推開五長老伸來的手臂,妖雪冶腳步嗆啷的返回了屋中。
“尊主,您不去看看嗎?現在水家主正帶著族內精英大鬧土府,要求土家給個交代,就連水家內院都驚動了!”身後,五長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收拾,回京!”腳步頓了頓,妖雪冶頭也不回的拋下這簡短的一句話,也不理會他是否听明白,徑直走進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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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院,實際上才是水家真正的根,水家明面上的只不過是水家的九牛一毛,只要內院一日不倒,水家就永遠不會倒。
水氮然是水家嫡長孫,也是水家的第一繼承人,武天賦為驚人,水鳳心法已修習到第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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