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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治的傷莫過于心傷,白小悠心里一直想著慕長軒,過了幾天,她還是沒能如願,難免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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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久,她和慕長軒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她不想坐以待斃,按理說她沒簽字,慕長軒就算不願意見到她,也應該會派個人來找她,可三天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這期間,白靈萱曾來找過她,她也知道白氏集團面臨什麼樣的困難,將之前慕長軒給她的兩千萬毫不猶豫的給了白靈萱,雖然對于白氏集團來說,兩千萬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但預付這個月員工的工資基本上還是沒問題的。
白靈萱心里過意不去,更不放心白小悠的身體,這幾天都有過來看她。兩姐妹面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里已經肯定了對方。
經過白瑜塵的這件事,白靈萱像是突然醒悟,這些磨難足以讓她成長。
“听說這個湯對傷口愈合很好,你多喝些。”白靈萱一大早起床讓佣人做了補湯,用保溫盒溫著給白小悠送過來。
白小悠側躺在床上,蒼白的面色幾近透明,整個看起來那麼讓人心疼,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謝謝,萱萱我問你,你最近去慕家有見到慕長軒嗎?”
除了這個話題,她現在心里裝不下任何事,幾乎快半個月了沒見了吧,他真的那麼狠心,將她從心里抹去了嗎?
听到慕家,白靈萱殘破不堪的容顏滿是糾結之色,微微嘆息一聲,沒了往日囂張跋扈的氣焰,“我沒有去慕家,我們家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容貌被毀,慕子卿的媽媽不知道醫院來罵過我多少回,讓我放棄慕子卿。”
如果真的可以選擇,她倒是想取消婚禮,奈何現在是關鍵時期,她不能自作主張,白氏已經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再惹出什麼亂子。
慕子卿的心里一直沒有她,她雖然很想和他在一起,也自知強求過來的沒有用,而且憑借她現在的容貌,哪里還有什麼信心?
“她一直都那樣,你別往心里去,白瑜塵的身體好些了嗎?”白小悠面露失望之色,語氣極輕,一句話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連白靈萱也沒見過慕長軒,她該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她會被逼瘋的!
“嗯,意識不太清醒,你就別擔心了,要不我想想辦法,讓你見慕長軒一面?”白靈萱不忍心拒絕她,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應該為她想想辦法。
乍一听,白小悠的臉色驟然一變,泛出一抹希望之光,絲毫不掩飾自己激動的情緒,“真的,你有辦法?”
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等待是一種無止境的折磨!
“我不知道,畢竟慕子卿的腿腳不方便,他和慕長軒的關系僵著呢,我不確定,只能盡力而為。”白靈萱所謂的辦法只有找慕子卿幫忙,慕家的人除了慕子卿幾乎沒有人願意和她走近一分。
“算了,不要去找慕子卿,否則事情會更糟糕,懂嗎?你照顧好白瑜塵就行,不必每天都來看我。”
慕子卿?她差點兒將這個人給忘了,想到他,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他的笑容猶如寒冬的一道暖陽,總是能輕易的將人的心靈融化。
可這樣的好男人,她卻辜負了!
為了慕長軒她不願再和慕子卿有過多的交際,否則所做的一切將會功虧一簣。
“小悠,你放心,慕長軒不會那麼狠心的,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只要你見到他說清楚就行了。”白靈萱看著她虛弱的面容,眼眶一熱,差點兒在她面前掉出淚來。
親情無價,在這困難無助的時刻,白靈萱深有體會。她突然很感激陳慧,能讓她有一個可以傾訴衷腸的人。
“嗯,我知道,你先去吧,我休息一會兒。”白小悠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是她心里的傷痛,無法從記憶中抹去,也不願意抹去。
白靈萱哽咽道,“好,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改天再來看你!”
“好!”白小悠已經側過身背對著她,淡淡應承一聲,不想讓她看到眼角滾燙的淚水。
空蕩的臥房,白小悠因為無聲的哭泣而雙肩微微顫抖著,思戀如潮水般涌來,他熟悉俊美的輪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面對她時已經不再冰冷,輕柔低沉的嗓音,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再嚴厲冷冽。
他為她真的改變了很多,當時她為什麼不能想到這些,沒有看到他的好,總是在遇到問題之後懷疑他,質疑他,確實是她過分了!
即使真的是她的錯,這麼多天的懲罰是不是也夠了?
她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機,不厭其煩的給他發信息,然而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無聲的回應。她不願放棄,最起碼慕長軒能知道她心里所想,說不定有一天會被她的執著感動。
‘慕長軒,對不起,或許這三個字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我是想說,當時我太過于著急,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
‘慕長軒,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哪怕不能馬上原諒我,給我見你一面的機會。’
‘慕長軒,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去質疑了,我知道錯了。’
‘就這一次機會好不好?’
‘慕長軒……’
到最後她不知道到底發了些什麼,手機依然毫無反映,像是一個被廢棄的東西,讓人就此遺忘。她有時會傻傻的想,是不是手機壞掉了?
她也不止一次給他打電話,然而每次撥過去才響了一聲就被那頭掛斷,想來他是真的厭惡她到了極致吧。
獨角戲,這麼多天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
程佩歌因為要照顧白小悠,這幾天有幾個公司給她發來了錄取通知,在她再三的斟酌之下,她儼然放棄了。
夜晚,林亦飛從公司回到公寓,在客廳里便听到程佩歌背對著他打電話,從通話的內容可以听出,是她回絕了對方。
林亦飛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看著她縴細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許久沒曾觸動過的心,隱隱約約泛起一絲心疼。
蠢女人,明明很需要工作,干嘛要辭職,難道還不滿意他給的工資嗎?
說實話,程佩歌辭職林亦飛應該感到高興,他就像是一匹野馬掙脫掉韁繩,可以肆無忌憚的玩不食人間煙火的游戲。
當程佩歌真的辭職,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不知是習慣還是怎麼的,她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偶爾,他會忘了她已經辭職的事,在公司撥打助理電話時,語氣依然嚴厲生冷,蠢女人,你是烏龜投胎麼,交代的事情總是這麼慢!
放下電話他才從震驚中回神,屬于程佩歌的辦公室早已換人,電話那頭的人听後指不定怎麼笑話他的失控。
程佩歌掛斷電話轉身,正好對上林亦飛熾熱的視線,俏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他什麼時候來的她全然不覺,離開林氏集團差不多已經一個月,如果不是因為白小悠,他們之間應該不會有任何交際。
此刻,面對他灼熱的視線她只覺得尷尬,本想一聲不響的去臥室看看白小悠,卻听到身後傳來他嚴肅不容拒絕的命令聲。
“別到處找工作了,等小悠的事情解決,回來上班!”他說得理所當然,少了平時的放蕩不羈。
程佩歌的身體一僵,將手機死死攥在手心,猶豫不決。
她不想再繼續往下陷,每天面對著他就會讓她想起那晚的事。她不曾後悔和他發生過肌膚之親,只因他醒來後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自知以她的條件無法和他匹配,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尊嚴,既然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她為什麼不趁早斬斷呢?
“放心,這些日子你照顧白小悠我會付給你工資的,別再逞能了,你的……”他邁開步伐,徑直來到她身邊,語氣听不出什麼情緒。
他熟悉的氣息讓她心神不定,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回道,“別說了,照顧小悠姐本就是我自願,我不需要什麼工資。”
“程佩歌,我倒是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剛烈的一面!”
“蠢女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回來上班,成為我的人,以後不許跟太後報告我的真實行蹤,因為現在是我聘請的你。”林亦飛不改往日的邪肆,絕美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見她傻在原地沒動,他突然回頭斥責,“傻愣著干嘛,還不快過去看看小悠。”
“哦!”程佩歌雲里霧里的應承,壓根兒不知道他抽的什麼風。
……
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過幾天便是慕子卿和白靈萱的婚禮,作為長輩他理應送上一份厚禮,婚禮上那個女人會出現嗎?
站在陽台上的慕長軒,單手插兜,任憑寒風肆意拍打他俊美無雙的臉,他的五官比之前更加深邃立體,幽深的眸子里滿是傷痛。
這些日子,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天下班後都會出入一家頂級的娛樂場所。只因每到夜晚,那種強烈的寂寞和空虛像毒蛇一樣纏繞,讓他無法入睡,特別是那張小巧清麗的容顏,不僅沒從腦海中抹去,反而更加清晰。
他從來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對那種場合的女人也極其厭惡,不知怎的,經過杜斯辰的再三勸說,他終究難忍心里的折磨,一連好多天都在‘豪爵’度過。
里面的女人確實嫵媚迷人,最重要的是很識相。看吧,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不用花任何心思去討好,就能赤手可得,干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醉生夢死用在他身上最合適不過!可是為什麼每到關鍵時刻,那張清純的小臉會愈發的清晰,無法從腦海里拋開。
他從不和亂七八糟的女人上床,特別是那種場合的女人,除了左擁右抱,根本不會和她們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待他從‘豪爵’出來回到公寓,寂寞和空虛更加濃烈,在陽台上度過整個夜晚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
她還是不願意簽字,也沒有任何動作,是想做什麼?為了能讓自己死心,他死死的攥緊雙手,做出了最痛心的決定!
明天,明天他會派人過去讓她務必在上面簽字,他一旦做出決定要忘掉,便是沒有絲毫的更改機會。
事不過三,這一次是第三次讓她在上面簽字,他不會再給她機會,不管願不願意都得簽字!
白氏集團的事情他已經听說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少的公司覬覦白氏,想趁亂收購成為自己旗下的公司,作為商人的他自然不會錯過這些信息。與其想別的辦法報復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倒不如給她致命的一擊。
他要讓她知道,得罪他是什麼樣的下場,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第二天,白小悠再次收到了慕長軒的離婚協議,她站在空曠的陽台,單薄的身軀像是隨時會被寒風擊碎般,讓人很容易為她心疼。
她手里拿著離婚協議,還附帶著他的一句話,她可以想象他寫下這句話時的表情和狠心。
‘白小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最後一句話麼,這輩子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再不肯簽字,我定會親手毀了白氏集團!’
她眸光空洞的望著灰蒙蒙的天際,微微紅腫的眼圈看不出任何情緒,許是這些日子哭得太多,當她收到程佩歌遞過來的文件時,她竟沒有落下一滴淚水,整個人儼然一個失去生命力的木偶。
許久,她突然笑了,拿著文件的手漸漸用力,隨後又漸漸舒緩,大腦猛的一抽,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也不願想起。
她該繼續執著下去請求他的原諒麼,還要當面和他談麼?一想到當年他和杜瑜錦那麼要好,只要他決定了要放手便再也沒有復合的機會。
她深知他的個性,一旦錯過,便是永遠的錯過。
白氏集團是被他收購了麼?如果她不願意簽字他想怎麼樣?
不行,她還是要見他一面,否則這一輩子讓她怎麼甘心?這一刻,她已經在心里做了決定,假如見到他後,他依然讓她在文件上簽字,那麼她便毫不猶豫的簽上自己名字,從此再也不去做無謂的糾纏。
她要听他親口說,不要她了!
“白小悠,早知今日,我當初就不應該放手!”背後突然想起咬牙切齒的憤恨聲。
他雖然和慕長軒從小就認識,但關系不是很好,想要找他,他也只有找杜瑜錦幫忙。而杜瑜錦給他傳來的話卻是慕長軒不願意見他。
杜瑜錦的話他當然不會完全相信,就算他也有私心吧,他沒有想過真的讓白小悠再次見到慕長軒,因為那樣只會讓她更加痛苦。現在慕長軒已經是第三次派人送來離婚協議,他干嘛還要讓白小悠去見他自討沒趣?
就算他和白小悠沒有結果,可白小悠終究是他喜歡過的女人,看到她每天魂不守舍,愈發憔悴的容顏,他真的為她痛心!
或許,真的該讓她看到事情的真相,才能讓她徹底死心!
白小悠木訥的轉身,一張絕美的臉滿是戾氣,她顧不上他是否生氣,喃喃的問,“林亦飛,你有見到慕長軒嗎,有沒有?”
“他有了新歡,你別傻了!”他怒喝,妖孽般的容顏變得通紅。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執著的女人,該說她笨呢還是傻呢,或許都有吧!當初他就不應該放手,或許在白瑜塵的強迫下,讓她嫁給他,他怎麼也不會讓她受這樣的罪!
如今,慕長軒在她的心里已經生了根,他深知就算她和慕長軒面臨一刀兩斷的結果,他也沒有任何機會。
白小悠冷冷的別過臉,堅定的否決,“你騙我,我不信!”
然而她心里卻不確定了,那天晚上杜瑜錦的電話,還有這麼多天他無情的拒絕,都說明在他心里已經忘了曾經有過白小悠這個女人。
林亦飛冷笑,邪魅的桃花眼微勾,折射出動人心魄的笑容,隨後大力拽起她的手臂就往外拖,“信不信我帶你去看,跟我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你弄疼我了,林亦飛!”她突然害怕了,想要掙脫他的手。
林亦飛手上的力道加大,沒有一絲的憐惜,有的只是不服氣的瘋狂,“不是要見他嗎,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
杜斯辰每天和慕長軒在‘豪爵’鬼混,這事他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想告訴白小悠,是因為怕她傷心,現在看來是他太蠢,根本不知道這女人如此固執,什麼事都非得要一個結果,那麼他便給她一個結果。
“六爺,今兒個要多少美女啊?”經理一臉諂媚,小心翼翼的問坐在沙發上品著美酒的冷漠男人。
慕長軒一邊飲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只要長得美,都帶進來!”
“是是是!”經理一听面露喜色,趕緊出去安排。
杜斯辰慵懶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輕笑道,“長軒,你已經連續一個星期這樣了,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慕長軒性格冰冷,尤其是對這種場合的女人極為反感,他上次也就隨意那麼一說,哪知這些天慕長軒天天拖他到這里來找女人。
“我高興我樂意,掙那麼多錢總得為這些場合做些貢獻不是?”慕長軒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悅之色,就連輕松的話從他嘴角說出都讓人感覺無形的壓抑。
杜斯辰端著酒杯湊近,和他不言而喻干杯飲下杯中的酒,調笑道,“呵呵,裝吧你就,和心里的那個她吵架了,心里憋得難受吧?”
慕長軒和白小悠的事,他早就听說了,他很意外更多的卻是驚訝,沒想到慕長軒不僅奪了佷子的女朋友更是搶了發小林亦飛的未婚妻,難怪他當時總覺得慕長軒有些奇怪,現在想來才恍然大悟。
“閉嘴,否則今晚折磨死你!”慕長軒咬牙,陰鷙的眼眸掃了他一眼,冰冷而憤怒,說明他剛才的話絕不是開玩笑。
杜斯辰捂嘴輕咳兩聲,討好般的轉移話題,“開個玩笑嘛,別當真!”
他可不敢真的招惹這尊大佛!
“不,不要,我不進去了,不去……”白小悠被林亦飛拖到慕長軒所在的包房外,包房的門並沒有完全關閉,那里面的嬌媚的調笑聲和酒杯的踫撞聲像是催命符,讓她瞬間沒了勇氣。
林亦飛見她這樣,也不忍心再逼迫她,將她拉到一個昏暗的角落,雙手輕晃著她瘦弱的雙肩,“白小悠,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即使是付出生命他也不會回頭,如今,他已經變成這樣,你還要對他抱希望嗎?”
“他只是工作需要,我知道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亂性的人,我相信他!”白小悠顫抖著唇,面色緊繃,其實她早就不確定了!
林亦飛對她自我安慰的話頗感到頭疼,明明是很現實的真相,她卻找各種理由為他開脫,他還能說什麼,嘆息道,“你就自欺欺人吧,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天天來這里等他,看他是不是已經變了!”
……
林亦飛的話猶如一個刺,讓白小悠更加的惶恐不安,兩天了,他說過三天之內務必讓她在上面簽字,這兩天她都有去‘豪爵’,隱藏在最隱蔽的角落等待。
夜晚十點鐘,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果真出現在此,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她認識,是杜瑜錦的哥哥。
她在想,可能是別人約他出來玩,而且來這樣的場合並不能說什麼,逢場作戲而已,她干嘛要認真呢?
這樣想著她心里平衡了很多,今晚她不要再隱藏在暗處,該是時候出現了。
出門前,她坐在鏡子前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容顏太過于憔悴,她無法遮掩。嘆息一聲最終放棄,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九點,她不再磨蹭,趕緊隨意找出一件衣服套上。
隨意裝扮了一下,白小悠穿著淺粉色的風衣出門,整個人看上去清晰自然,嬌而不媚,只是那張小臉太過于瘦弱,往日的光澤已不復存在,即使用在昂貴的化妝品遮掩,也無法掩飾她臉上的蒼白與憔悴。
從電梯里出來,一股突如其來的寒風刮來,讓她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下雪了!竟然又下雪了?
片片雪花飛舞,白小悠坐在出租車上,看著車窗外無聲的雪花落下,在璀璨的路燈下像是一道不真實的美景。
……
“是你?”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讓躲在暗處的白小悠嚇了一大跳。
還沒反映過來,只听他又道,“白小姐,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自六爺進去之後,他們二人便在這附近轉悠,商量最近六爺交代的事情,正說到關于離婚協議的事,沒想到就被他們看到了當事人。
“白小姐,你是來等六爺的嗎?”男人對她的態度不算太冷。
白小悠尷尬的點點頭,嘴角扯了扯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是為了白氏集團,還是送離婚協議?”另一個人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語氣中的譏諷之意很是明顯。
“他,他一般什麼時候能出來?”白小悠不予理會,這個時候她只想見慕長軒一面,做了兩天的準備,足夠了!
下屬連連搖頭,眼神里多了一絲憐惜,但語氣依然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白小姐,看在六爺曾經確實喜歡過你的份上,我也不瞞你,你在這兒確實不合適,到時候只會徒增煩惱,還是在文件上簽字,我們也好交差!”
他們是為她好,最近六爺的轉變太大,每天都在換不同的女人,如果讓白小悠繼續留在這里等待只會看到更為心碎的一幕。
其實每天晚上六爺到凌晨兩三點才離開,他們實在不忍心一個弱女子在此等待五六個小時,只能到時候想辦法讓慕長軒提前離開。
“我不會為難你們的,我只需見他一面。”白小悠自然不明白他們的心思,語氣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白小悠一直堅信,慕長軒之所以會這樣一定是因為心里太痛苦,找個地方借酒消愁而已,她應當理解!
今晚見到他,她要解除所有的誤會,從此不會再做那樣的蠢事,不會再去質疑他所做的一切。
“那好,六爺一般會在十二點以前出來,不過你最好做心里準備,他已經不是曾經的六爺,他的心系著成千上萬的女人。”男人冷聲警告,將可能會發生的事告訴她,也不至于看到之後難以接受。
白小悠的心髒猛的一抽,面色依然平靜,“嗯!我知道的!”
心系成千上萬的女人?真的如此嗎,他們才分開大半個月而已……
“c區停車場會比較方便談話,六爺從里面出來會直接前往停車場,這里風大,還是去停車場等吧!”兩個下屬交代完便去辦事了,在他們眼中白小悠應該得到六爺的呵護。
白小悠感激的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從嘴里喃喃吐出兩個字,“謝謝!”
c區停車場的車輛不是很多,想必是身份特殊的人專用停車場,她一眼便望見了那輛尊貴的布加迪,嘴角浮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三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她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不耐煩,單薄的身影在昏暗的角落不停的徘徊,面色早已凍得青紫,停車場的車輛越來越少,她的心也越來越激動。
這樣也好,沒有多余的人他們才更方面談話。正這樣想著,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帶著挑逗般的笑,听得人渾身酥麻,像是被電流襲過一般。
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那道高大的身影漸漸逼近,而他懷里摟著一個妖嬈性感的女人。
“六爺今天似乎沒能盡興,要不我們找一個……”女人哪里肯放過這麼優秀的男人,拼命用自己性感的身段誘惑著眼前有些微醉的男人。
慕長軒頓住腳步,冰冷如霜的臉上沒有絲毫情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呵!可是怎麼辦呢,我對主動送上門的沒興趣!”
“慕長軒!”白小悠聲音平淡,三個字對于她有多沉重?這些天這三個就像是心里的一塊烙印,太過于深刻,無法忘懷。
她沒听到慕長軒對懷里的女人說了什麼,只知道他們的動作太過于曖昧,她無法忍受心里的醋意,事先從隱蔽的角落沖了出來。
熟悉的聲音讓慕長軒側過身,幽深的眼眸先是一陣詫異,隨後將懷里的女人摟得更緊,漫不經心的語氣,“你來做什麼?”
“六爺,你弄疼人家了!”女人故意在他懷里扭動著身軀,那嬌媚的聲音听得人心底發顫。
慕長軒冷笑,側過頭在女人耳邊低語,“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呵呵,你可真壞……”
白小悠努力使自己的心緒盡量做到平息,別過臉不想看到眼前的火熱畫面,死死咬唇,從喉間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我們談談……好麼?”
“為了白氏的收購權還是因為協議上的補償金不夠?”慕長軒冷凝著她因強忍而變得緋紅的小臉,嘲諷般的開口。
這一刻,說不清是什麼心情,這麼多天沒見,她突然撞進自己的視野里,除了震驚,心底微微有些動搖。他之所以天天來這種場合找不同的女人,還不是想完完全全的將她忘懷?
在他認為差不多的時候,她卻再次出現,此時他對她只有恨!
“不是,我是……”她暗暗咬牙,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突然間,她發覺他們之間已經存在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白氏集團面臨被收購的命運,她此刻來見他,他肯定會認為自己是因為白氏的事。
慕長軒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冷哼一聲,譏諷道,“是什麼?呵!別告訴我你還想爬上我的床!”
白小悠的身體猛地一顫,腳步忍不住晃動幾下,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是她想念了千遍萬遍的臉,也是她思念了多日的聲音,可卻沒有想象中的欣喜。
“乖,去車上等我,我馬上就來!”慕長軒對懷里的女人柔聲交代,還不拍了拍她的背,看上去對懷里的女人十分疼惜。
女人倒也听話,走之前鄙視的瞄了白小悠一眼,高傲的從她身邊走過。
“我們能談談麼?”她閉眼,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慕長軒面色暗沉,高大的身軀漸漸逼近她嬌俏的身軀,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惜,而是繼續冷語相向,“白小悠,別太高估了自己,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曾經玩過的女人。”
“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沒空,很多女人等著我,而你只是這其中的一個,你說說你,憑你的外貌覺得能吸引我麼?”他的話里句句帶刺,或許這一刻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究竟有多在乎。
他只不過是想刺激刺激她,讓她也嘗嘗心痛的滋味!
但有些事情顯然是他忽略了真相,成了他永遠都無法抹滅的痛!
幾句話將她所有的希望擊碎,心,在疼嗎?沒有!那為什麼她會感覺天旋地轉……
白小悠單手緊緊拽著胸口,氣息絮亂,本能的後退兩步,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滿是倔強,深深吸氣,“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她輕輕吐出這句話,隨後顫抖著手,很迅速的從包里掏出文件和筆,然後借著停車場里的光線,在上面刷刷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這一刻,她的心空了,感覺不到疼!這麼多天的等待,都是錯,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慕長軒似是沒想到她這般利落的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一時間有些怔愣,只是傻傻的盯著她憔悴蒼白的容顏發呆。
他不就是要這樣的結果麼,為什麼會心痛?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讓他心痛?
白小悠將簽好的文件塞到他手上,隨後又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當著慕長軒的面強硬的折斷,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著最後一絲理智保存著自己尊嚴,冷冷道,“慕長軒,假如我再犯賤做無謂的糾纏,下場便和此卡一樣,粉身碎骨!”
最後四個字,她說得極重,然而四個字卻像是一把刀,將面前的男人好不容易冰封的心再次劃開……
非要愛到萬箭穿心才死心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固執,為什麼?為什麼不在他送來的時候就簽字,偏偏要被他凌辱之後才下定決心?
這就是她苦等的結果嗎,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當著她的面調情,當著別的女人的面他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面,這讓她情何以堪?
男人一旦變了就不會再心痛你,即使是你為他差點兒付出生命,他也不會在乎!
這句話她現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
他說,她只不過是他曾經玩兒過的女人?
她究竟有多傻,有多不值?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她之前在公司門口等他,她的行為有多可笑……
心死了,情滅了,便不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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