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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夏
雖然天氣還有些炎熱,可是比起酷暑的難耐已經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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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醉蝶花和鳳芙蓉開的還是那樣絢爛,只是我卻懶得出去,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沒睡好,所以一直都犯困。
正在西窗下艱難的看書,可是眼楮酸痛,頭昏腦漲的太厲害,所以把書籍擱置一邊依在榻上閉目養神。
剛閉上眼不過幾分鐘,只听有人嘲弄我道,“四嫂倒是很愜意。”
聞聲我自睜開眼,不想落入眼簾的竟然是允禧,他可是許久都沒出現了,瞧著他依舊英俊,我笑著起身,招呼他,“你怎麼來了?”
允禧聞聲倒是不避諱,自坐在一旁,“閑來無事想來你這里喝喝茶,聊聊天。”
因為我就住在西暖閣里,所以他們來我這邊很是方便,只怕都是從養心殿里出來轉了個彎就來了,所以一個個來的時候大都是穿著官服。
“浩兒呢?”
見他問起弘浩,我也對這個孩子無語了,自嘆道,“當真是兒子大了不由娘,這會子不知跑哪兒瘋去了。”
允禧聞聲這話笑說道,“浩兒活潑懂事,把我們這些叔叔們哄得可開心了。”
這話倒是真的,弘浩的嘴巴太能說道了,只怕沒的能說成有的,這宮里的小宮女,小太監哪個沒被他算計過?
我嫌棄道,“這孩子太淘氣了,只怕滿京城里難有人能束縛的了他。”
允禧見我還好意思嫌棄弘浩,他笑嗔我道,“浩兒與你可是一個性子,當初不知是誰整日的想方設法的要出宮。”
我笑而不語。因為胤 也曾經說過這話,說是我懷孕時不消停,所以弘浩才會是這個性子。
正含笑不語,只听允禧似很感慨道,“不過,這樣挺好的!”
聞聲我細細看著他,他難道和我想的一樣?
我笑說。“你們幾個兄弟中。發此感慨的你可是頭一個!”
允禧聞聲看著我,應道,“我知道你無心權利地位。自然希望浩兒他們兄弟也與你一樣。”
允禧與我之間從不似胤祿那樣言無不盡過,可是他竟然這樣輕易的看透我的心思,我有些贊賞他的盯著他瞧。
允禧見我如此,他笑道。“哎,你不要這樣看我。難道我想的與你想的不一樣?”
聞聲我說,“我一直在想,若是浩兒他們將來能有一日出宮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即使種田我也是支持的。”
允禧見我如此說,他平靜的好似不是在說這個事似得,應了句。“你能如此想,我很高興。”
我微楞不知道他為什麼有這感慨。比起別迫害之類的事情,他可是好很多了,他瀟灑的整日游山玩水的怎麼會這樣想呢?
我不懂的盯著他瞧,他見我如此,復對我道,“咱們都是看慣了富貴榮華後的結局的,所以彼此心思都是一樣的。”
聞聲我低眉默認,他說的話很對,叫我無從反駁。
正想著事情,只听允禧感慨萬千道,“記得最初見你的時候是在一推花海里,想想如今也有將近十年了。”
聞聲我愣住,最近關于時間的問題我想了太多,我有些心塞,“十年?難得!”
允禧許是不知我為何這樣說,他應了句,“是啊,人生能有幾個十年,是挺難得。”
我見他這樣說,我有些惋惜道,“可惜今兒我沒這里沒備上好酒,否則我一定要讓你陪我喝個痛快。”
允禧听我要喝酒,他笑道,“我們是許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我笑著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忽的听他問,“你有心事?”
我微楞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說,因為我記憶中我們許久沒有見過面了?
我這樣想著,只听允禧道,“有好幾次我見你一人愁苦,甚至偷偷的流淚,到底是什麼事?連皇兄也不能幫你解決的嗎?”
他看見了?
我前些日子日日愁苦,為了時光流逝而自苦,他竟然都知道?
我說不出口,自打諢笑道,“年紀大了,就愛胡思亂想罷了。”
允禧見我左顧而言他,他心里也知道我不想說,他善解人意道,“你如此說,我也不強求你,只是若有難處,就說出來,還怕皇兄解決不了嗎?”
聞聲我心頭一暖,對他道,“多謝。”。
又是弘浩的出宮日,今兒也帶著瀚兒一起來,他們兩兄弟見著師傅就走不動道。
如此也好,留我一個人清靜一會,我也正好想去哪去哪。
交輝園
想著自十三爺走後,兆佳福晉獨自一人撐著整個王府,心中黯然神傷。
她何嘗不是痴情女子,當年若沒有她,十三爺怎麼挨過那一日日的天昏地暗的生涯,想著這些也不用人陪同,獨自一人向往福晉住的地方走去。
前廳大門敞著,一抹清香撲鼻而來,那不是十三爺最喜歡的梅香。
沒想到,這里的一切如初就連點的香也是如此,看著熟如當初的一切,想起那個夢,有些可惜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正在暗自想著,兆佳福晉已經自內廷走出,許是見我愣在原地,知道我的微楞所謂何。
可她卻不是選擇和我一樣憂傷,而是露出一抹讓人看了倍感溫馨的微笑,“蘭軒,你怎麼來也不說一聲。”
聞聲我道,“許久沒見著福晉了,所以我來看看你。”
兆佳福晉見我如此說,她提步將我迎到屋中,待坐定她才說,“本來該去宮中請安的,可是事情一多就耽擱了,你可好?”
我言道,“我在宮中一切安好,只是見不著福晉蘭軒心里可著急了呢!”
兆佳福晉見我說話還這樣俏皮,她嗔我道。“是不是真的?”
我得意道,“那當然。”
寒暄許久,一不留神,竟然發現兆佳福晉身側懸有有一把玉笛,仔細一看,心中恍然大悟這不是十三爺的東西嗎?
我記得十三爺入殮時,很多生前喜歡的東西都帶了去。這玉笛?
我不知為何這把玉笛。怎麼還會在福晉手中?
自疑惑道,“這把玉笛?”
兆佳福晉見我這般疑惑,她似未經人事的少女。嬌羞間解下身上的玉笛置于手間,充滿愛意又幸福的說道,“這是爺當年留下的,我本想著讓爺帶走。可是心里又割舍不下就留著了。”
听的出她的話心中有傷,我本以為她會慢慢淡忘的。卻不曾想?
忽的心中有些心疼她,可是又能怎樣?
這就是命!
我說道,“隴頭休听月明中,妙竹嘉音際會逢。見爾樽前吹一曲。令人重憶許雲峰。”
“十三爺的親笛最是出眾,不知福晉你在十三爺身邊耳讀目染這麼多年,可學會了?”
兆佳福晉聞聲笑問。“我?”
我微點著頭兆佳福晉卻笑的更開心了,說道。“我可不會!倒是听得很多。”
她話至此處滿眸回殤,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這樣,我的腦海中不知不覺的出現了許多他們夫妻二人梅花樹下一個吹奏一個靜靜聆听的場景。
我淺笑說,“十三爺的笛聲是天下無雙,無人能及的,也難怪福晉都說不會了。”兆佳福晉聞聲含笑,她表現的落落大方,我從沒有見她在我面前因為十三爺失態過。
只听她說,“是啊,我還記得初遇王爺時是在暢春園里,那時候也是春天,王爺忘我的站在梨花樹下,就是拿著這把玉笛吹曲兒,那笛聲好似把空氣凝結了一般。”
“我在遠處瞧著,竟不覺得他是沾金帶銀的阿哥,竟像是一個仙人一樣不沾半點俗氣。”
她話至此處眼楮充滿了傷感,只瞬間她又恢復往日的神態,感嘆道,“想想,也是許多年都過去了!”
我見她心中難過卻也極力掩飾,我卻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內心,問道,“福晉,如果重新讓你選擇,你還會選擇十三爺嗎?”
兆佳福晉許是知道我會如此問,目光肯定又充滿希望的說道,“會,我會義無反顧,毫不猶豫。”
我心中難過,即便他不能給你最好的,你還是這樣義無反顧!
我幽幽道,“十三爺也會的”。
兆佳福晉听我如此說,面上收了笑,有些受傷的說,“不,他不會的!”
兆佳福晉的回答,讓我心中一緊,我問,“福晉為何如此說?”
兆佳福晉見我不懂,她似笑非笑,含嗔含怒道,“他不願我與他一起吃苦!”
這話一出口,我心中大惑,這話十三爺也曾對我說過,他不願意與兆佳福晉來生相聚,因為他不想欠她太多,更不願意讓她再隨自己吃一次今生的苦。
我相信,這話十三也不會告訴兆佳福晉的,卻不曾想他們夫妻二人雖天各一方可是卻依舊心有靈犀。
我心頭有些酸,不知如何開口說什麼,只道,“十三爺與你都是長情之人,他心里不知道怎麼在乎福晉,只是福晉也該好生保重自己才是。”
兆佳福晉聞聲淺淺一笑,安慰我道,“我沒事。”
轉瞬間
花開花落,時光荏苒的太不像話,就這樣我們從春天過到了夏天,從夏天又到了秋天。
再有半個月就是胤 生辰了,我知道他一心為國事操勞,根本不在乎過生日這回事。
說大點,估摸著自己今年幾歲都不清楚了呢吧?
之前因為委托弘晝,弘歷,允禧他們幫忙制造驚喜,也不知道他們做的怎麼樣了?
是不是能在胤 生日的那天晚上能不能如願以償,讓胤 過個別開生面得生日?
所以我決定要親自去看看交代他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郊區?
當小柱子掀開紅段子,露出的是有零有角的龍和鳳的大風箏時我心里還是有些驕傲的。
因為要準備這些東西很不容易,還有一樣特別的那可都是我精心設計和制作的。
龍和鳳都是用及細的竹條做的骨架,做龍鳳的紙也是特殊加工過的,只要在晚間的時候升空,自然會閃閃發光。
我瞧著風箏的樣子做的很棒,與我設計的沒有出入,合格了!
正當我笑而覺得這幾個小孩子做事挺靠譜的只見弘歷,弘晝,看到這倆個大家伙的時候,驚訝的目瞪口呆半晌。
弘歷為難的看著我說道,“額娘,你這是難為我呢?”
我看著他這幅土包子樣,我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算什麼?只要有風,自然就飛起來了。”
弘晝聞聲和弘歷一樣,說,“這個可是老天的技術活?額娘你也太難為人了。”
我見他們要打退堂鼓,我怎能依他們?
我霸道的說,“我不管,主意我出了,造型也給你們做好了,接下來,你們總要出點力的。”
弘歷見我這麼理直氣壯,為難道,“額娘,這個事情你不是明擺著為難我們兄弟倆呢嗎?”
我見他如此苦著臉看著地上的兩只大家伙,自嗔他一眼說道,“為不為難我說的算。”
“再說了,最為難得還在後面呢,不過這件事不用你們幫忙,有你二十一叔在你們放心吧!”
說著不再看他們,自向一邊走去,背後留下了這對難兄難弟開始為這兩只風箏做試飛的工作。
貝勒府
想著另一個驚喜,只有允禧可以完成,我拿著十三爺的畫像,告訴允禧我的主意,允禧一愣,說道,“我說,你哪里來的這些鬼主意?不過,還蠻好玩的。”
見他笑的開心,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所以把它留在最後,給你留著。”
允禧知道我這是算計他呢,他嗔我一眼說道,“什麼叫我喜歡?我只是覺得這可是個技術活,你這也太高看我了。”
見他如此[謙虛],我拍著他的肩膀相信他,說道,“我可是知道你雅善書持音律,但是對于火,你也是個厲害主子,若不然你怎麼會是弘歷這方面的老師呢?對不對?”
允禧聞聲知道我這是擺明了故意的,自嗔我一眼,不說話一面開始研究我所說的那種制造煙花的方法。
我見他半響不語,一會蹙眉一會看的,我說道,“喂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啊?”
允禧聞聲笑而不語,見狀我甩手掌櫃的說道,“總之我是把這個最厲害的,最壓軸的留給你了,你盡一百分心給我做好了若不然別怪我不饒你。”
允禧好笑的對我說道,“你這是求人的嗎?明明听著像是威脅。”
看著他不依不饒的,我知道在說下去指定要給他好處,我起身說道,“我不管你看著辦吧,我走了。”
允禧見我大搖大擺的走了,他搖頭輕嘆,不過轉身又投身到我的設計圖中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