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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借刀
如意把想法說了︰“……關鍵還在薇兒身上。
www.biquge001.com只是不知道她背後都有誰。”
散道人眼中精光四射，如意這是一下就抓到了關鍵了，這薇兒…散道人起身︰“奶奶既然都能想到了，這擒賊先擒王，罵人就罵娘嘛……”然後逸逸然去了。
如意抿嘴一笑︰“徐先生。煩請徐先生和我過去一遭可好？”
徐鏡屏道︰“可是去瞧瞧梁姨娘？”
如意點點頭︰“我懷疑梁姨娘是中毒了。總要清楚這癥狀……”如意才不會要徐鏡屏插手救人的事兒，西府在滎陽地界兒上什麼人找不到？真心要救梁氏，也不會等到東府找徐鏡屏去。
“這個…奶奶，中毒的癥狀和常規的解毒方，及春和花間都是會的，奶奶讓她們陪你去也就是了。”徐鏡屏道。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里，如意听到了慘烈的意味，侯府老身邊的丫頭都了解中毒的癥狀和知道解毒方…這是在cos唐門麼？
如意本想說話，玉環輕輕扯了扯她的腰間衣裳，如意笑道︰“芍藥，你去瞧瞧，請了花間姐姐陪我過去。”
徐鏡屏想了想︰“奶奶，不如你也尋個由頭出去，等大爺回來。”
如意搖搖頭，昨晚才說了要讓他後院無憂，今兒就打臉麼？“我怕什麼？那邊還能生吃了我不成？”
徐鏡屏出去，玉環才解釋︰“……徐先生和東府有嫌隙，輕易是不肯過去的。”
金盞氣的直罵︰“……奶奶都沒動筷呢，東西都沒了……最後就冒出幾個字‘罵人要罵娘！’”這是在生散道人的氣呢！
“不許渾說！自己大爺听見你排揎他的得力愛將，不待見你了，我可不管！”如意逗趣，金盞道︰“這貿貿然的，咱們去哪兒找這薇兒身後的主來擒住？”
“誰說要找？你難道沒听說過‘棄車保帥’？”如意話音剛落，西府的管家娘，福家的就親自上門來了。
“駒大奶奶，咱們請您過去一遭。”對梁氏的事兒只字不提，如意也就故作不知︰“那焦嫂稍等，我換了衣服，哎呀，這還沒去給老請安呢。”
說著就折身進去，半日就換了一套石榴紅的馬面裙和橙色的衫，梳了反綰髻，戴了金絲鳳步搖，青玉水滴耳墜，看上去富麗堂皇，光彩照人。
“老年歲大的，我總要穿的喜慶些，讓她老人家瞧著也開心。”如意不好意思的解釋，福家的面上一絲兒不帶著急，還道︰“正是這個理，我們老也愛年輕人穿的漂漂亮亮的。”
如意給老請了安，老抓著她的手︰“老秦都跟我說了，別怕，你只管去，一個時辰還不回來，我就帶了人打上門去要人！”
“老說的！孫媳還能被那頭扣留了不成？您的孫媳我伶俐，只有我扣住別人的……”這話讓老展了笑顏︰“不害臊！”
說完讓秦氏陪著去︰“……有你在，他們也能有絲兒顧忌。”
如意不肯︰“您這兒哪兒離得開姨娘？我本就要把花間帶走，再把姨娘叫走了，您可就缺一嘍……”
老見她胸有成足，也就作罷。
主僕幾個，除了如意面上春風得意，知情的丫頭們都如臨大敵，就是一向穩重的花間、玉環也都抿緊了唇。
到了西府春暉堂，西府老也赫然坐在主位上，如意故作不知的去福身見過，又給羅氏行了禮，西府老慈愛的臉上也沒了笑意，道︰“駒兒媳婦，你且坐下。”
“把未雪帶上來。”小羅氏沉不住氣，羅氏咳嗽了兩聲。
“未雪？”如意納悶的看了一眼西府老︰“叔祖母？這……”
西府老拍拍她的手︰“無事，不過讓你隨便听听。”
未雪脂粉未施的上來，一上來就朝著如意跪下磕頭︰“奶奶救我！婢真的沒有投過毒……婢冤枉啊！”
如意皺著眉頭︰“大嫂，這都是怎麼回事？”
小羅氏冷冷一哼，化身美少婦戰士，正義感爆棚︰“梁姨娘昨兒被下了毒，今早就不行了…薇兒說了，只有未雪和紅綢去過。我們不過找了未雪來問問。”
“梁姨娘不行了？”如意“目瞪口呆”︰“天前見到她還好好兒的。不是說禁足了麼？”
竟然是一無所知的模樣，西府老心頭也就松了一口氣︰“她是個糊涂的，去求你公爹，也不知那句話沒對，就被你公爹給打了幾下……又要給求醫問藥的，也就沒禁她。”
如意面上帶著難過︰“都是孫媳多事……若是孫媳不來求嬸娘幫著拿主意，嬸娘也不會多心……侯爺也不會知道……”
羅氏咳嗽更甚，小羅氏不忿︰“你的意思還是婆婆錯怪了你，害了二姨娘嘍？”
如意忙露出慌亂來，搖頭道︰“沒有的事情，嬸娘做事素來仔細周全，是兩府都贊的‘寬厚人’，哪里會‘故意’坑害梁姨娘！”
羅氏只覺得氣血上涌，拉住了小羅氏︰“好了好了，妯娌兩人說什麼……如今要找出誰下的手，也好找出毒藥來，讓大夫能對著毒藥配解藥，也免得那人再害人！”
如意冷笑，這話騙歲的孩罷了，這從中毒的癥狀判斷所中之毒，可以說是一個大夫的基本素養，哪里需要找到凶手問出毒藥？
“我明白了。合著叔祖母和嬸娘還有大嫂都覺著是未雪下的毒嘍？只不過未雪為何下毒，左右是我這個主指使的是不是？”如意起身，滿臉氣憤！
這招釜底抽薪，自斷後反而讓小羅氏無從下手，只得蠻橫道︰“難道不是這樣，咱們待未雪如何，府里上下都看著，跟正經主也不差……她何苦要給二姨娘下毒！”
未雪听到這兒，心思急轉。
“那我又為何要毒害梁姨娘？”如意反問。
彭氏帶著鄭芙鄭蓉姐妹進來，小姑娘哭成了淚人兒。
鄭蓉見了如意，那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跑上來就捶打如意︰“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要害死我姨娘……”
“蓉兒！”羅氏忙呵斥，彭氏也上來抓住她。
鄭芙更是跪下來給如意叩頭︰“駒大奶奶！求求你放過我姨娘，求求你放過我姨娘……”
小羅氏嘴角一勾，如意也冷冷一笑︰“我今早才過來，就是這般大的陣仗等著我呢。兩個姑娘年歲小也就罷了，這我要毒害梁姨娘的話總不是她們編排出來的。叔祖母，這是有人不想我再過來了呢。”
西府老這才呵斥道︰“芙丫頭、蓉丫頭，不得胡說！”又忍不住發作羅氏︰“這事兒都沒個定論，就被兩個丫頭吵嚷的全府都知道了，你這真是要斷了兩府的交情不成！”
羅氏也愧疚的眼圈微紅︰“都是媳婦思慮不周，想著兩個丫頭總歸是她肚里出來的……”
“老，如今可算是人贓俱獲了！未雪，你還不交代，你們奶奶怎麼指使你給二姨娘下毒，你的毒藥又從哪兒來的？”小羅氏興奮得很，話音都帶著顫抖。
“奴婢冤枉！”未雪大聲呼喊，磕頭不止︰“奴婢在這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沒有听過我們奶奶的什麼指使……”
“哼，誰不知道二旺家的天兩頭來看你們……”小羅氏早就打探清楚了。
“嫂！”如意出口︰“既然都說了是紅綢和未雪兩個人來的，為何就問我一個人的丫頭，不過就是欺負我不是親媳婦罷了！既然認定了我，你們要砍頭還是抓了我，只管來就是了！玉環，咱們走！”說著就轉身出去，還不忘給西府老福身。
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做派，硬是把個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羅氏腦轉得快︰“駒兒媳婦，且留步。”
如意勾勾嘴角，又馬上嚴肅了面龐，轉頭道︰“！就是要拿砍頭也得有遺言交代，我這回去和大爺、老說一聲……”
“你這孩！”羅氏起身拉過她的手，牽著就往剛才她坐的地兒走。“什麼親不親的，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不過問問罷了…雖說二姨娘可惡，這也罪不至死不是？”她的意思讓如意拿著帕捂著眼角︰“嬸娘還是認定了未雪投毒的了。別說未雪不服，就是佷兒媳婦也不服…按照薇兒說的，那紅綢豈不是也有機會投毒的？”
小羅氏巴不得兩個人一起被拖下水，可是還沒忘記羅氏的囑托︰“紅綢有什麼理由去毒害梁姨娘的！”
“嫂。”如意冷著聲音︰“既然你說未雪是我指使的，這紅綢嘛……”
小羅氏一听可就炸了毛了︰“你什麼意思！我指使？我又為何要去……”
“這大宅里，有個嫌隙的也常有……”如意隨口就道，小羅氏幾個跨步就要來撕扯如意。
如意嚇得忙躲在了羅氏身後。
“胡鬧！”西府老看不下去了，瞪著小羅氏︰“動不動就伸手動腳的，也是大戶奶奶的做派？活活兒一街頭潑婦！你們妯娌這說了半天，都說的是些什麼！去，把紅綢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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