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沈天擎按住了舒舒,站起來,給安東讓了一個位子,深邃的視線落在舒舒臉上,眼角卻掃了安東看過來的視線,側頭叫一聲“舅舅”,“我打算和舒舒結婚,希望能得到舅舅的祝福。
www.biquge001.com”
安東眸色很沉地看向沈天擎,沒有吭聲,也沒有應那一聲舅舅,也沒有說不,就那麼看著沈天擎,臉色沉黯,渾身籠這一股寒意。
安妮站在旁邊使勁咳嗽起來,一個勁地給安東使眼色,看老爸還沒有反應,急得嗓子冒煙,悄悄地漂移到安東身前,坐到安東旁邊,在後面使勁推了一下,“爸,你怎麼回事,我姐夫和你說話呢,你听見了沒有?同意不同意,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呀?人家問你是尊敬你,你可別…”
安東回頭,看了一眼安妮,安妮縮了縮脖子,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安東不悅地出聲,聲音大了幾分,“我听見了,我沒聾,妮妮,帶著兩個孩子去旁邊的房間玩。”
安妮氣呼呼地瞪了一眼安東,听見了還不理,不是存心找茬嗎?
她杵在那里沒動,今天,她倒要坐這里看看爸爸,看看他到底打算怎麼為難完美的解雇大人鈐。
舒舒也感覺到氣氛有點微妙,不太對勁,抬頭看了一眼沈天擎,然後側眸看向安東,咬了咬下唇,悠悠地出聲,“舅舅,我想和沈天擎結婚,希望到時候你能來給我們做個見證。”
安東深情嚴肅地看向舒舒,“想好了?”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又看向安東,耳根紅了一下,別了別鬢發,“舅舅,我知道你擔心我,三年前,你也這麼問過我,可是三年後,我……”
她低頭,手指絞在一起,看著沈天擎的影子,投照在她身旁,眸色閃過一抹光亮,“三年後,我和他有貝貝和寧寧,孩子喜歡他,我也對他有了一定的了解,我猶豫過,動搖過,可是,最後……”
有些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說愛太矯情,再說,他也沒有說過愛她……
舒舒又抬頭看了一眼沈天擎,金色的陽光帶著涼涼的氣息照進屋子,空氣里有細小的灰塵在舞蹈,他出眾的臉,籠罩其中,似鍍上一層光暈,一襲剪裁得體的手工絹制襯衣,淺條紋針織毛衫,襯得他身材偉岸修長,矜貴無比,俊美的臉,如刀刻一般深邃。
她嘴角輕輕揚起,回頭看向安東,堅定地道,“所以,舅舅,不管以後怎麼樣,我現在是真的想和他結婚。如果一段感情、一段婚姻,也算是一種投資,舅舅,我不怕追高,我害怕踏空。”
安東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看向沈天擎,“你父親和你爺爺同意嗎?”
沈天擎站在那里,眸色深邃地看向安東,“我的婚姻,我可以自己做主,他們同不同意不重要,以後和舒舒一起生活的人是我。當然,我也確信自己能保護好她,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安東掃了一眼舒舒和沈天擎,閉上了眼楮,“舒舒,安妮,你們去旁邊的房間,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安妮瞪了一眼安東,扶著舒舒進了旁邊的病房,一邊關門一邊嘀咕,“表姐,你說我爸他怎麼回事?怎麼總是這樣啊。”
貝貝跟在後面,奶聲奶氣地出聲,“媽媽,媽媽,小姨,小姨,我知道,舅姥爺一定是告訴爸爸以後不許欺負媽媽。”
舒舒躺到床上,看向貝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寶貝,爸爸一定是和舅姥爺說以後不許欺負媽媽和媽媽的兩個寶貝。”
她看向寧寧,寧寧依然扭頭看著窗外。
舒舒叫了一聲“寧寧”,他才回頭看向舒舒,不安地出聲,“媽媽,那邊窗戶上為什麼有個紅點?”
舒舒和安妮朝著寧寧指的方向看過去,的確有個紅點,在她們看過去的時候消失了。
安妮走到陽台上仔細看了一眼那個位置,有窗簾,但是似乎有個黑影。
她回頭看向舒舒,“表姐,一定是望遠鏡,你說不會是甦子航吧?”
舒舒臉色變了一下,沒有出聲,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妮妮,把窗簾拉上。”
她從旁邊拿過手機,給甦子航打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甦子航站在陽台,雙手插在哭褲兜里,手里握著望遠鏡,看向舒舒的方向,輕佻地出聲,“給我打電話想我了?”
舒舒調整了一下呼吸,看向貝貝和寧寧,將話筒移開了半截,“寶貝,捂上耳朵。”話音剛落,她想到了沈天擎,當初,他和甦子航在醫院發生沖突的時候,也是叫孩子捂上耳朵閉上眼楮。
看到貝貝和寧寧乖巧地捂住了耳朵,她又拿起手機,聲音冷淡了幾分,“甦子航,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甦子航嗤地笑了一聲,“平靜?你跟了他,就注定平靜不了,如果真的想過平靜的生活,回來,跟我復婚,我給你平靜的生活。”
舒舒聲音更冷,“甦子航,我還沒有卑微到那個程度,就算我以後過得再怎麼淒慘,也絕對不會和你復婚。”
甦子航還想說話,電話被掛斷了。
他又打過去,響了一聲被拒了,再打,已經提示正在通話中,知道自己被設置成拒接電話,手指用勁地握住了手機,低頭的那一瞬間,表情就漸漸地森冷起來,連帶著渾身的溫度也漸漸地冷卻了,低頭,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舒舒,從西服口袋里摸到一盒煙,拿出來,咬了一根,手揣進褲兜里,摸打火機,正找的不耐煩的時候,摸到了,啪地打燃,冷不防一簇小火苗在眼皮底下燃起,緊皺的眉頭沒有松開,盯著那簇火苗,煙湊到火苗上方,吸了一口,抬頭看向舒舒的病房。
沒一會,手機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是舒舒,拿起手機,挨近耳際,“想知道,今晚九點到我房間來,你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而歸。”
舒舒調整了一下呼吸,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那條短信,按了一下刪除了,然後靠在床上,閉上了眼楮。
安妮看向舒舒,“表姐,他說什麼?”
舒舒調整了一下心情,睜開眼楮,將甦子航的號碼添加到短信拒絕列表,決定忘記那句話,看向安妮,“沒什麼,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她可以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這麼多年了,知道了也沒意思,反倒徒增煩惱,再說進了甦子航的房間,誰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
舒舒摸了摸腹部,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總覺得腹部在動,輕輕地很有節奏地動,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一種說不清的幸福感覺。
她看了一眼門的方向,看向安妮,聲音小了幾分,“妮妮,你偷偷听听,舅舅在和我他說什麼。”
安妮應了一聲,走近門,動作很輕地拉開一條門縫,貝貝也悄悄地湊了過去,豎長了耳朵,結果什麼也沒有听到,睜大一只眼楮,湊到門縫旁,看了又看,這邊什麼也看不到,爸爸和舅姥爺在說悄悄話嗎?怎麼什麼聲音听不到。
安妮覺得不對勁,拉開門,發現安東和沈天擎根本不在客廳,也不在陽台上,休息室的門緊閉著,“表姐,姐夫和我爸去休息室了。”
“算了吧。”舒舒靠在床上出神,實在想不出來舅舅為什麼對他有成見,甦子航又為什麼反復強調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她和他能不能在一起,甦子航說了算嗎?
舒舒暗暗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暗暗地出聲,“親愛的寶貝,媽媽就是想和你爸爸在一起,誰也不許搗亂,搗亂無效哦。”
貝貝沒有偷听到爸爸和舅姥爺的話,回頭看向舒舒,有些沮喪,蹭蹭地爬上了舒舒的病床,擠到了她被窩里,掀開被子,小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舒舒的肚子,抬頭看向舒舒,奶聲奶氣地出聲,“媽媽,媽媽,小弟弟還要多久才出生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寧寧也湊在旁邊,看著,一直看著舒舒的肚子,伸出小手摸了一下,又縮回了手,抬頭看向舒舒。
舒舒看著貝貝和寧寧,捏住了他們的小手,“還要很多天。”
———————休息室———————
安東又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才將煙盒遞給了沈天擎。
沈天擎握在手里,低頭看了一眼,抬眸看向安東,壓低了聲音,“不是和我單獨說話嗎?舅舅一盒煙都抽去大半了,什麼話這麼難開口。”
安東嗆了一口,看向沈天擎,咳嗽地出聲,“既然你要和舒舒結婚,有件事,我不得不提。”
沈天擎垂眸,沒有出聲,靜靜地听著。
安東扔了煙頭,聲音里有濃濃的煙味,“你妹妹的死,和安家有點關系,但是舒舒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遲早會被揭出來,我現在說出來,是不想是在你們結婚之後。”沈天擎手指微顫地摸出一根煙,咬在薄唇里,沒有抬頭,從褲兜里摸到打火機,打燃,送到煙頭的位置,薄唇緊抿,用力地吸了一口,眸色幽邃地盯著煙頭上撲閃著橘色的火光,漸漸浮起的白色煙霧,眸底淬了一層冰,呼吸也跟著困難了,喉嚨發緊地問,“不是甦子航嗎?我手里有證據,不知道和安家有什麼關系?”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擱在一邊,抬眸看向安東。
安東迎上他的視線,“我看的出來,我的外甥女,對你對以後的生活報滿了幻想,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是作為她的舅舅,我還是想看著她幸福。如果你放得下,那麼你們結婚,安家和沈家的恩怨不會牽連到你們。如果你放不下,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和她斷絕關系,至于舒舒肚子里的孩子,她想留著就留著,不想要就不要了。”
想到舒舒,沈天擎捏了捏眉心,闔上了眸子,聲音繃得很緊,呼吸也越沉越重,“我想知道芊芊的死和安家有多大關系?”
安東連著抽了好幾口煙,“多大?和甦子航各佔一半吧。就像你父親推我妹妹一樣,原本的目的不在此,但是你妹妹死了,我妹妹昏迷了許久卻醒過來了。”
沈天擎手指夾著煙,又吸了一口,“舒舒扮演什麼角色?”
安東坐到車頭,“路人吧。”
沈天擎眸色寒峭了幾分,抬頭看向安東,“那麼三年前,她是不是又變成了你們手中的一枚棋子,被無情地推出去?”
安東冷笑一聲,看向沈天擎,眸色陡然凌厲,“我安東想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還不至于用那麼卑劣的手段,舒舒是我的親外甥女!”
沈天擎想到芊芊,渾身多了一股冰冷。
安東哼哼笑了一聲,眸色森森地盯著沈天擎,聲音中帶了一股怒氣,“我的愧疚,不是對你,更不是對沈家!只是對舒舒!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考慮清楚了告訴我,就這里,或者你們結婚,或者我帶走她,也絕不給你傷害她的機會,不給沈家人傷害她的機會。”
“那麼,沈氏、甦氏,和我爺爺的公司,同時被稅務部分調查,也是你?”沈天擎夾著煙,隔著煙霧看向安東。
“除了你的公司,你的公司為什麼會被調查,我不得而知。”話音一落,安東拉開門,走出休息室,到了客廳里,徑直朝著門口走去,臉色陰沉沉的,布滿了陰霾。
沈天擎看著安東的背影,一直到消失,用力地關上了休息間的門,沉默地坐在床頭,一根煙吸完了,才回過神來,夾著煙蒂,手擱在旁邊,定眼看著,四面八方的空氣被一點點抽走,氧氣越來越稀薄,薄到他渾身缺氧,才回過神來,將煙蒂扔在地上。
如果他是安東,估計也會這麼做,可是如今,他是芊芊的哥哥!
頭一陣脹痛,他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捏了捏眉心,指關節處漸漸森白。
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坐了約莫半個小時,沈天擎站起來,打開休息間的窗戶,等煙味散干淨了,低頭,一根一根撿起地上的煙蒂,握在手心里,拉開門,走向衛生間,推了一下,門關著。
听到門響了一下,舒舒坐在馬桶上,抬頭看了一眼,半毛的玻璃上映出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她站起來,穿好褲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沖了水,才走過去拉開門,看見沈天擎,“我舅舅說什麼了?”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落在舒舒臉上,衛生間里,橘色的燈光從她身後打來,照亮了她白皙的側臉,雙眼皮的弧線隨著眼角微微上揚,似乎帶了一抹笑,襯得那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眸子格外有神,眉目如畫,壓低了聲音,“沒說什麼。”
“一個多小時,沒說什麼嗎?”舒舒看向沈天擎,唇色嫣紅,嘴角微揚,不施粉黛的小臉澄淨而細致,透出一抹耀眼的光亮。
沈天擎定眼看著舒舒,披在她肩頭的黑發,因為長時間躺在床上的緣故而有些凌亂,但卻有著說不出的韻味。
他不說話,也不動作,沉寂而幽深的眸光落在舒舒身上。
舒舒渾身不自在,別了別鬢發,眼中閃過一抹俏皮,紅了耳根,“沈先生,你一直看著我干什麼?”
沈天擎沒有出聲,走近舒舒,將手里的煙頭仍在垃圾筐里,洗了洗手,回頭看向舒舒,眸光落在她襯衣上扣錯的紐扣上。
舒舒低頭,朝著沈天擎看的方向看去,才發現自己剛才換胸衣的時候,系錯了胸口上兩顆扣子,上下錯位,敞開了一片,露出白皙的肌膚,特別是文胸中間的部位,有一段淺淺的溝線若隱若現,驀地,一股溫度涌到臉上,心煩地抓了抓自己的長發,手忙腳亂地捏住那片,又想起那次在他的公寓,她襯衣上的紐扣脫落了一地,她揪出了他襯衣的下擺……
“你先出去,我整理一下衣服。”
“我幫你。”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幾分,又走近一步,袖長的手指握住舒舒的手,移開在旁邊,解開了她領口下第二顆和第三顆紐扣,頓時,舒舒胸前春光泄露,只剩下最下面兩顆無關緊要的紐扣。
鎖骨的形狀很好看,線條清晰又性感,鎖骨窩的深淺也適度,下方,一條深深的ru溝,在燈光下反射出一層細薄如玉的光暈,半隱半現,引人無數的遐想。
沈天擎只是秉著呼吸看著,“怎麼沒穿防輻射的肚兜?”
舒舒吸了一口氣,高聳白皙的渾圓跟黑色的文胸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因為她的呼吸而輕微地起伏,臉頰滴血一般紅,“穿著不太習慣也不舒服,剛才脫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洗衣機,上面還放著她剛剛脫下的防輻射肚兜和文胸。
沈天擎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拿起肚兜,看了一眼,手指撫過她鬢邊的發絲,彎曲的的指關節不經意地劃過她的臉頰,握著肚兜脖子上的掛帶,低頭,看向她後頸裸露的白色肌膚,不熟練地系好了帶子,打了一個很不受看的結。然後,移開身子,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再度握住腰上的帶子,彎曲的指關節蹭過她側面的最下方肋骨,收緊手臂,打了一個結,剛要移開手臂,驀地僵在那里。
舒舒兩手勾住了沈天擎的脖子,抬頭望著他深邃的五官,柔軟的唇親吻他的下巴,眼神別扭地盯著沈天擎,臉上紅了一片。
沈天擎按住了她,舒舒卻又吻了上去,聲音輕柔地喚了一聲“沈先生”。
沈天擎喉結滾動了一下,遒勁的手臂尚沒有離開她後背,猛地收緊,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垂眸看著舒舒,“今天為什麼這麼主動,嗯?”
感到他噴在她額頭的氣息異常滾燙,就像是一個燃燒的煙蒂緩緩地按在她的肌膚上,令她不可遏制地戰栗,從身體到靈魂——
舒舒閉上眼楮,沒有出聲,輕輕地吻他的下巴,不疾不徐,溫溫火火。
沈天擎鼻息漸重,低頭吻住了舒舒,失控地將她揉進了懷里,狠狠地吻她。
舒舒攀在他肩膀的手,手指不受控制地輕顫。
吻了好一陣,在舒舒感覺嚴重缺氧的時候,沈天擎停住了動作,揉著舒舒的頭發,眸色深邃地望著她,另一只手,那修長的手指不知怎麼就移到了她的唇邊,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地撫摸她的唇瓣,眸光跟著熾熱起來,地聲音低沉,“說,說你愛我。”
舒舒有些驚訝地看向沈天擎,明顯地感覺到今天的他不同往日,口腔里還有煙草的味道,很濃……
她似乎很多天沒有看見他抽煙了,抬手撫摸了一下他微擰的眉,指腹從眉心一直撫到了眉梢,“是不是甦子航又找你了?”
“他找我和你愛我有關系嗎?”沈天擎眸色深邃地望著舒舒,聲音低了許多。
舒舒看著沈天擎問,“那你愛我嗎?”
“你覺得呢?”沈天擎反問了一句,松開了手,走到洗臉池旁,拿過牙刷缸接了一些水,放在一邊,拿過牙刷擠了牙膏,背對著舒舒刷起了牙。
舒舒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沈天擎,听著牙刷軟毛刷在牙齒的聲音,走過去,兩手圈住了他的腰,手指在他小腹處扣緊,“上次甦嵐抱著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沈天擎看著鏡子里,映在他腰間那雙白皙的手,一根根手指嫩蔥一樣,手形特別好看,停住了刷牙的動作,“你想要我有什麼感覺?”
舒舒聲音清脆了幾分,“排斥的感覺。”
“什麼感覺都沒有。”話音一落,沈天擎繼續刷牙。
舒舒臉蹭著沈天擎的背,靠緊,“那我抱著你的時候你什麼感覺?”
沈天擎吐了一口藥膏,端起旁邊的水涮了涮口,吐在洗臉池里,“往下一寸的地方,自己摸。”
感覺到她柔軟的手真的摸了一下,沈天擎按住了她的手,掰開,回頭看向舒舒,低頭,揪了揪她的襯衣,幫她系好了上面三顆扣子。
舒舒看著他黑色的頭頂,感覺到他的指關節隔著衣服輕輕地蹭在胸上,聲音也變成了蚊子聲,“沈天擎,我抱著你,你硬了,是不是代表你愛我?”
沈天擎系好最後一粒紐扣,修長的手指停在她鎖骨的位置,輕輕地揉摸,面色有那麼一些不自然,“你說是就是吧。”
舒舒看著他別扭的表情,握住了他的臂彎。
沈天擎眼角刮了她一眼,無奈地嘆氣,突然俯身抱起她,垂眸望著她,薄唇緊抿,聲音低醇,“現在膽子都大起來了,是不是以後要把我壓倒在床上硬來了?”
舒舒抬頭看向沈天擎,低了頭,認真地出聲,“男人強|奸女人是犯法的,女人強|奸男人不犯法,因為男人不願意,女人拿他沒辦法。”
沈天擎盯著舒舒紅透的耳根,“知道的還真不少,你以為柳下惠那麼多!男人的那玩意兒都是擺設?當然,如果你想強|奸我,可以,事後,我保證不會追究你任何刑事責任。”
舒舒別過了臉,“誰要強|奸你了?”
“我剛才看見你很饑渴……”
“你才饑渴呢!”舒舒別了別鬢發,呼吸有些亂了。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著舒舒,想起芊芊,臉色緊繃了幾分,“舒舒……”
听到他喚她的名字,舒舒嗯了一聲,回頭看向沈天擎,紅著臉問,“剛才怎麼抽煙了?”
“煙癮犯了。”沈天擎隨意地出聲。
出了衛生間,舒舒不由地看了一眼陽台的方向,有紅點閃爍,臉色難看了幾分。
沈天擎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眸色寒峭了幾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舒舒抬眸看向沈天擎,“剛剛,還是寧寧看見的。我給他打電話了。”
沈天擎身形僵了一下,看向舒舒。
舒舒長發垂下他臂彎,看向他,“和他講不清什麼理,最後把他的號碼設置成黑名單了。”
沈天擎臉色舒展了幾分,抱著她進了病房。
貝貝和安妮都看向這邊,安妮很有眼力勁,“貝貝,寧寧,媽媽要休息了,我們也去那邊午睡吧。”
她利索地牽了貝貝和寧寧的手,出了房間。
沈天擎看了一眼,講舒舒放在床上,走過去反鎖了門,又掃了一眼陽台的方向,眸色落在舒舒身上,“舒舒,你見過你外婆和外公嗎?”
舒舒搖了搖頭。
沈天擎頓了頓,“除了你舅舅和你媽,安家還要什麼人嗎?”
“沒听說過。”舒舒看向沈天擎,“我舅舅和你說了什麼?”
“說你是個磨人精。”沈天擎眸色深邃地落在舒舒臉上,若有所思,沈氏被稅務部門調查,如果不是安東,還會有誰向他下手?甦子航顯然沒有這個本事。
“在想什麼?”舒舒抬頭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回過神來,“睡一陣吧。今天早上沒怎麼休息。”
他上了床,半躺在舒舒身邊,將她摟進了懷里,看著她閉上眼楮,漸漸睡熟了,側頭看向另一邊,眼前都是芊芊的音容相貌,漸漸眯了眼楮。
許久,他才回頭看了一眼舒舒,抽開手臂,讓她枕在枕頭上,側身下床,拿了手機走到陽台上,給沈閆打了一個電話,“爺爺,馮悅老家出了點事,她回去了,突然闌尾疼,又做了一個闌尾切除手術,暫時不可能來美國了。”
沈閆哦了一聲,“這樣啊,那怎麼她的手機打不通。”
沈天擎身形筆直地站著,看向甦子航病房的方位,“昨天她還給我打過電話。”
沈閆哦了一聲,問道,“舒舒這幾天胎位還穩定?”
沈天擎壓低了聲音,回頭望向躺在床上熟睡的舒舒,“沒有外界干擾的話,倒是穩定。”
沈閆咳嗽了一聲,裝作沒有听懂,“子航的鼻梁骨是不是你打斷的?”
沈天擎輕笑一聲,“爺爺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動手的人。說起來,有件事,我想和爺爺確認一下。顧子寒在這里照顧舒舒的母親,我听他提到和我大姐有過一段五年的婚姻,二十四年前的離得婚,子航今年好像二十八歲了,是不是?”
沈閆靠在床上,握著手機的手瞬間青筋爆出,低低喘息,“他、他和你提這些做什麼?”
“偶爾聊起。”沈天擎眸色深邃了許多。
沈閆握著手機的手一直在發抖,“你還知道些什麼?”
沈天擎一手擱在陽台欄桿上,“別的就不知道了,只是好奇子航是顧子寒的兒子,還是甦平的,或者另有其人?”
沈閆聲音激動了幾分,極力穩住了呼吸,“當然是甦平的!”
沈天擎嗯了一聲,又問了一下沈閆的身體狀況,掛斷電話,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給姬唐打電話,“查查二十四年前顧子寒和沈雲卿的事,越詳細越好,特別查查到底誰是甦子航的父親。”
掛斷電話,他低頭看了一眼,直覺告訴他,這些事有莫名的關聯,當事人都閉口不提,他只能一點點慢慢查了。
————————————————————————————————
沈閆掛了電話,心神不寧,看向甦嵐,“你扶著我下去,我想見見安然。”
甦嵐扶著沈閆到了樓下,一進病房,見安然和冉荏住再一起是一個病房,不好說什麼,看向安然,“阿然,身體好一些了嗎?”
安然側過了頭,沒有看沈閆,閉上了眼楮。
沈閆也不怒,“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相安無事,不是挺好的嗎?”
安然冷笑一聲,“你們好,我們兄妹並不好,我的女兒過得更不好。你們不讓我去a市,好,我不去,可是你們也沒有為此善待過我的女兒。”
沈閆握緊了拐杖,看了一眼冉荏,“子航是瞞著我和舒舒結的婚,我知道的時候他們快離婚了,這件事,你總不能算到我這把老骨頭的身上吧?更不應該在天擎面前亂嚼舌頭根子!”
安然睜開眼楮看向沈閆,眼中怒火噴薄,“我在他面前說什麼了?”
沈閆臉色很威嚴,“說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他回頭示意甦嵐叫護士把冉荏推出去。
冉荏不肯,甦嵐在旁邊不停地勸慰,壓低了聲音,“阿姨,你放心,我已經給我天擎哥打過電話了。他很快就上來了,沒事。”
冉荏看了一眼甦嵐,“嵐嵐,謝謝你了。”
甦嵐一笑,“沒事,我應該做的,天擎哥一向對我那麼好,能幫他做點什麼,有什麼的。”
————————————————————————————————
沒幾分鐘,沈天擎上來了,看見甦嵐,呼吸帶喘地問,“人在里面?”
甦嵐點了點頭。
沈天擎從護士手機見過病房的鑰匙,走到門口,動作很輕地打開,站在那里,將手里的鑰匙遞回護士手中,听到里面動靜大的時候,推開了門。
“已經把如城送進去,你們還希望怎樣?別不識好歹,我今天來和你商量,是看在舒舒肚子里孩子的面上。我希望你能保守好你知道的那個秘密!”
安然聲音刺拉拉地,“保守,那麼你又給了什麼封口費?”
听到門響動,沈閆和安然同時看向站在門口的沈天擎,停住了話頭。
沈天擎走過去,眸色深邃地看向沈閆,“爺爺,我怎麼不知道沈家有什麼秘密?”
沈閆握著拐杖,看向沈天擎,聲音很低,卻像在咆哮,“沈家沒什麼秘密!”
安然只是笑,笑著笑著,眼淚流出了,想到母親慘死的模樣,恨得上下牙齒咬在一起直打顫,眼底多了幾抹紅血絲,“沒有秘密?的確沒有秘密,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是……”
沈閆看向安然,吼了一聲,“你住口!”
安然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你……當年你要是嫁給如城,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非要追求什麼破愛情!現在又反過來教唆天擎,居心何在?”沈閆握著拐杖的手在不挺地發抖,臉色一陣陣泛白。
顧子寒听到動靜也進門來,安然看見他,聲音更冷,笑的更加悲愴淒厲,“是,我是為了追求破愛情,葬送了我父母的性命,我賤,我後悔,但是沈雲卿比我更賤,更齷齪,更無恥!顧家和沈家比我更賤!我以為你們兩家永遠結為同盟呢,到頭來也不過是狡兔死走狗烹……”
安然失控地哭出了聲,身子劇烈的顫抖,眼中的紅血色越來越濃,劇烈地咳嗽起來。
沈天擎大步上前,拿過遙控器,呼叫了醫生和護士,回頭看向甦嵐,眸色寒峭,“還不扶著老爺子離開!”
<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