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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王琳的電話打破了尷尬,不然,顧海鵬還真不知道如何收拾這一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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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你下午方便麼?梁老板要見你。”
顧海鵬知道,梁笑雖然在第一時間就趕回到了國內,但是她並沒有見到自己爺爺的最後一面。在回國後,因為要處理梁偉學的後事,梁笑幾乎馬不停蹄地應酬各路來賓。她早已打听到顧海鵬是梁偉學人生里最後的客人,也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爺爺究竟和這小子說了些什麼,只可惜整個梁家要面對這麼多東南西北前來奔喪的賓客,有些賓客對她而言甚至可以稱之為天上的神仙,這讓梁笑實在不敢怠慢……
現在,她終于空出時間了,這才囑咐王琳給顧海鵬打電話約時間見面。王琳在這些天也是跑上跑下,忙了個焦頭爛額。她對之前顧海鵬答應自己對梁偉學傳話一事心存感激,故而這次給他打電話,在態度上要好了許多,不再像往常一樣冷若冰霜。
顧海鵬接了電話,知道梁偉學的葬禮已經結束了,他朝著天鳳山的方向,規規矩矩地鞠了三次躬,算是表達對梁偉學的尊敬。以梁偉學這樣的身份地位,只要是在福陽市下葬,必是天鳳山無疑。
顧海鵬本來和王琳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可是梁笑在一點時分便趕到了醫院。看得出來,她剛剛經過了葬禮便立即轉來見顧海鵬。
梁笑身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頭上戴著的是一款同是黑色的小禮帽。陸漸鑫和王琳跟在後面,三人眼圈都是微紅,顯然是方才難過流淚所致。
顧海鵬見陸漸鑫也是黑色西服,而王琳則是一套白色衣褲,幾個人都是一臉嚴肅,頓感有些不自在。
“海鵬,槍傷怎麼樣了?”梁笑語氣平靜。
“大姐,我好多了。”
“嗯,我找你是想和你說點私事。”梁笑四下掃視,陸漸鑫和王琳听了,立即轉身出門。而此時同在內室的鄔不瑕見狀,也立即知趣地離開。
梁笑目送著,直到鄔不瑕帶緊房門才道︰“不錯,是個美人胚子。”
顧海鵬知道她是在夸鄔不瑕漂亮,心里不好意思地笑了︰“謝謝大姐。”
梁笑坐在沙發上,示意顧海鵬也坐下,然後道︰“你和她的事我听說了,這個‘酋長游戲’其實就是個游戲,你倒好,把她當真了。不過這樣也行,正好你沒有女朋友……我听說‘酋長游戲’的選拔是非常嚴格的,她能被選中說明她一身干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顧海鵬听了連連點頭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為什麼要說“是”。
梁笑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總之,只要你喜歡,那些都是無所謂的,我祝福你們。”她由于先前一直是嚴肅的,此時勉強一笑,顯得極其不自然。
顧海鵬知道她來找自己的目的絕不會是什麼祝福自己,便主動道︰“謝謝大姐,其實我想對大姐說……梁爺爺的事情……節哀順變……”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梁笑的反映。
只見梁笑抿了一下嘴,隨而長嘆一聲道︰“唉,生老病死,在所難免,這都是人之常情,誰都沒有辦法……海鵬,我听說爺爺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
顧海鵬被她輕描淡寫一般的話語驚到了,他本以為梁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從而哭泣流淚。雖然不至于嚎啕大哭,但是至少會默默流淚。哪知道梁笑竟然面無表情,僅僅是眼圈通紅。
“是……是我……”顧海鵬一驚之下,竟然語無倫次起來。他暗想︰梁笑要不就是處變不驚、視亂如常的高人,要不就是心狠手辣、鐵石心腸的無情之人。
“海鵬,我問你,爺爺在最後和你說了什麼?”梁笑盯住顧海鵬問道。
“梁爺爺他只是追憶了自己的軍旅生涯,別的就是問問我的傷口。”顧海鵬把自己曾對梁語涵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是麼?”梁笑眼楮眯成了一條線,“海鵬,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好,大姐對我當然是好了。”顧海鵬見她的表情有些冷峻,全然不是印象中和藹可親的鄰家姐姐模樣。
“那你說實話吧,海鵬,說真的,我長這麼大,見過的人多得去了,在我面前靠說謊話蒙混過關的人可不多。”梁笑呵呵一笑,目光又緊緊地釘在顧海鵬的臉上。
顧海鵬有些慌了,他知道眼前的對手可不像梁語涵那樣活潑簡單。想起梁語涵,顧海鵬不由得難過起來,其實自己也不是純心要在這件事上欺騙她。顧海鵬甚至祈禱,希望梁語涵假如有一天知道了事情的完整真相後能夠理解自己。
“海鵬,你想好了麼?”梁笑見他陷入沉思,立即追問道。梁笑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爺爺臨終前對顧海鵬說了什麼,只是事關重大,她決意一詐。做為玩人整人的高手,梁笑不會放過顧海鵬的每一個細節表情。
顧海鵬強迫自己冷靜住,他甚至回憶起呂薇當初曾教過他的“精神轉移法”,即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去嘗試著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從而轉移注意力,忘記緊張。
這是呂薇曾經在培養飛羽負責人的時候教顧海鵬的,顧海鵬後來一路幾乎風調雨順,早就把這東西丟在腦袋後面去了。現在他面對梁笑的逼問,頓時想起來還有這招可以應付。
顧海鵬靜下來心來,任自己思想的潮水漸漸涌上,漫延……天哪!顧海鵬發現他第一個想的人竟然是司徒夢茹,這連他自己也吃驚到了。他想︰也許是因為今天接近鄔不瑕被拒,才讓他想到了那個當時“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姑娘,盡管顧海鵬也知道,司徒夢茹毫不抗拒自己是因為她有目的。可是顧海鵬在心里依然不免一問︰她現在應該正在監獄服刑,過得還好麼?
顧海鵬心里這樣想著,嘴里卻硬生生地答道︰“大姐,我說的是實話,在這個問題上,我沒有必要說謊。”
梁笑見他表情也隨之難過起來,以為他因為回憶自己爺爺臨終前的情景而悲傷,哪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前女友。要不說人類是最復雜的動物呢,只有永不成熟的經驗,沒有完美無缺的定律。
當下,梁笑低頭沉思,想了又想︰這小子也當真沒有必要說謊,爺爺以前也確實喜歡和人談論自己當兵入伍的事,唉,還是“以前”麼,應該是“生前”了吧。
顧海鵬說完了話,立即偷偷望著梁笑,正見她的目光漸漸從銳利變成低落,知道這一番心理斗爭是自己贏了,暗想道︰大姐,你剛才不是說在你面前靠說謊話蒙混過關的人不多麼?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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