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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
“嗯，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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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出了她的深處，拿面巾紙處理好兩個人的狼狽，身邊的女人表情呆呆的，很顯然是被他那句約會給嚇到了。
他們認識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說約會。
他不是個好老公，她約他去看電影，他常遲到，有的時候直接放鴿子。
“為什麼？”
暖心反應了過來，不是驚喜而是滿腹的疑問。
“什麼為什麼？”
這番茄西蘭花怎麼這麼好吃？難道是剛剛運動過的緣故？
“為什麼突然要和我約會？”
這只有程暖心能做出來的秘制的蒸茄子更好吃？要是每天都能遲到程暖心做的飯，那……
思緒戛然而止。
想到他即將對程暖心的傷害，他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了。
“暖心，前幾年，我太忙了，忙得到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忽略了你，對不起……”
“對不起？你在對我說對不起？”程暖心的眸子里滿是震驚之色，“甦豫盛，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公司該不會要破產了吧？”
有這麼咒他的嗎？
他正要出口，程暖心一把抱住了他，安慰他，“我明白你剛才為什麼說那些話了。你放心，我要和你離婚，從來都和你有沒有錢沒有關系。我只是沒有辦法容忍你和其他女人搞外遇。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林安兒。
……
豫盛，我陪著你，從頭再來。
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誤會了。
甦豫盛撫摸著她柔軟的發，下巴枕在她的頭頂，唇邊帶著幸福的笑意，“我沒有破產！”
“沒有？”她抬眸，依舊一副困惑的模樣兒，“那你為什麼剛才看著我，對我說那麼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而且，你剛才對我說了︰我愛你，對不起！”
這太不尋常了，“我所認識的甦豫盛不會說這些話的。”
“你認識的甦豫盛是什麼樣子的？”
“……甦豫盛……，豫盛，你是那麼強大，那麼會算計，把利益得失計較的滴水不漏，你從來都是只佔便宜，不吃虧，這樣子的你，有著金剛不壞之身，從來都不會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和不利的境況之中……”
甦豫盛的心銳利的一疼，結束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你吃午飯了嗎？要不要吃點。”
程暖心一直盯著他的側臉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原因來，但是沒有。甦豫盛是只狐狸，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她這個心性單純的人又怎麼能夠看出來。
“對了，外面還有人等你呢。”
甦豫盛似乎也忘了。
甦豫盛看了看程暖心，幫她歸攏了下頭發，這才將一直在門外偷听的程瑾之叫了進來。
程瑾之表情雲淡風輕，仿佛沒有撞見剛才的春色。
“你就是暖心吧？我是程瑾之，豫盛的初中同學。”
暖心站了起來，微微一頷首，臉上還帶著不自然的潮紅，微微一笑說道，“你好，我叫程暖心。”
“你也姓程？我們還是本家呢。”程瑾之套近乎的說道。
暖心表情有些尷尬，“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甦豫盛也吃完了飯，拉住了程暖心，“我今天下午不工作。你等我一會兒。”
“瑾之，你找我什麼事情。”
“我是來和你談貸款的事情的。香港的花旗銀行願意貸款了。”
甦豫盛眼中一喜，表情倒是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喜來，鎮定的說道，“瑾之，這次多虧你了，改天，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程瑾之接話道，“豫盛，要怎麼謝我？”
“你要如何謝法？”
程瑾之看著甦豫盛，目光專注而認真的說道，“以身相許怎麼樣？”
甦豫盛一愣，隨即微笑著，“怎麼辦？我現在有妻子。”說著，他將身體僵硬的程暖心摟在了懷中，在她的額頭印上了一個吻。
程暖心的直覺準的讓人咋舌，今天的甦豫盛絕對不是她所認識的甦豫盛。
甦豫盛，在人前從來都不會對她表現出這種親昵來。
約會、示愛、道歉、人前示愛……這不是她所認識的甦豫盛會做的事情。
“結婚了也可以離婚嘛。”半開玩笑的話，程瑾之沒有給甦豫盛回答的機會，目光深深的掃過程暖心。
剛才的話，她都听到了。
甦豫盛是對程暖心動心了，可是動心了又如何？
向來薄情的甦豫盛的眼中，只有權勢、金錢地位，為了自己的野心，兒女情長皆可拋。
“我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既然，豫盛你有事要忙，那我明天再來好了。”
“好。”
甦豫盛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沉聲說了一句，緊緊的扣住了程暖心的手。
……
約會，刻意討好的約會。
電影院里，甦豫盛給程暖心買的爆米花，程暖心一個都沒有吃，電影放的是什麼，她都不知道。
他們還去鏡湖劃了船，鏡湖的情侶約會的地方，一對對的年輕情侶，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容，哪像他們。
一天就這麼過去，當甦豫盛還打算帶她去購買奢侈品的時候，程暖心阻止了。
“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甦豫盛看著程暖心，盯了好久，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什麼，在那雙清澈的目光下，他竟然膽怯的像是一個懦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們回家吧！”
“嗯。”
當他握住了她的手的時候，發現她的手心冰冷。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我體寒，天冷了，手腳就冰冷。”
他驀地站住了，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給他哈著氣，街上人來人往，甦豫盛外形俊美，氣質清貴，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暖心沒有躲開，任由他對她最後的體貼。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程暖心更了解甦豫盛。
心頭籠罩的那股預感更濃了。
甦豫盛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今天所作的一切，多麼像死刑犯臨死之前的最後一頓豐盛晚餐。晚餐雖然豐富，只是吃過之後，就要上斷頭台了。
暖心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死刑犯的心情。
她比死刑犯更可憐，因為劊子手是她深愛的男人，她的丈夫。
“暖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我！”
“相信你什麼？”
“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我都是愛你的。”
“豫盛，你要對我做什麼？”
她的口氣異常的平靜，只是等待著答案的時間，心煎熬忐忑了些。甦豫盛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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