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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我很想你。
www.biquge001.com”軒轅烈的直白,讓小芋頭躲在一邊,與小黃偷笑。
他這個小毛頭,只有三歲大而已,卻是人小鬼大。他不懂男女情愛,但知道有男歡女愛這回事。听戲的時候,每每見到有那些親昵動作時,還會佯裝害羞的扭過頭去。
現在,眼睜睜的看著軒轅烈摟著司徒暮雪不放,還深情告白說想她,小芋頭不但不扭頭假裝看不見,反而還看得津津有味,好象軒轅烈和司徒暮雪就是台上的戲子,正唱著一段情深義重的愛情故事。
司徒暮雪覺得好怪異,她和軒轅烈的重逢以一個假死為開端,然後在小芋頭和一只鸚鵡的注視下繼續著。她想出去,軒轅烈不讓,她想躲開,小芋頭又緊跟著。
這父子還真是一路貨色,臉皮厚的像城牆,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這麼害臊的情景,他們竟然能穩如泰山。一個表白,一個看,再加上一只多舌的鸚鵡,不停的嘖嘖有聲。
“小芋頭,你說為啥沒有只母鸚鵡會說人話!如果它會說人話,我一定會像你爹那樣,深情的告訴她,我想她!”小黃好死不死的感慨了一下,找不到知已的痛苦。
司徒暮雪真是要氣暈了,她反拉著軒轅烈的手,低聲說︰“進屋再談!”
緊接著,便把軒轅烈拉到了臥房里,反後,把小芋頭和小黃關在了門外。
司徒暮雪剛把門閂給閂好,突然,只覺得後背一重,軒轅烈的虎軀整個壓了上來。
“雪兒,我知道你原諒我了!”軒轅烈誓死要厚臉皮到底︰“你惱的那個軒轅烈,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身後的,是你的夫君。你忍心看著小芋頭沒有爹嗎?”
“你放開我!”司徒暮雪被他頂在門上,根本動彈不了。
軒轅烈的唇,就在她的耳邊,每說一句話,都吐出炙熱的氣息,撩拔著她耳後敏感的神經,細膩的耳垂,被他挑.逗著,佯裝無意的踫觸,有意的細啃輕含,弄得司徒暮雪全身酥軟,無法把持。
“雪兒,你是我的妻,小芋頭是我的兒,你怎麼舍得把我扔在戰場上三年,不管不顧。你還天天咒我死了……唉,我若死了,你當真要把我埋到那麼遠的後山去,不讓小芋頭見我一面?”
軒轅烈的嘴,不知何時變得這樣碎,就像小芋頭和小黃的對話似的,要多無聊有多無聊,要多厚臉皮有多厚臉皮,哪里有半點大皇子的氣勢,簡直就是個地痞*。
偏偏他說的,司徒暮雪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與他暗自較量了幾下之後,都敗下陣來,她也算是心服口服,索性不負隅抵抗。
“你真的想我?”司徒暮雪扭頭問他,望著他熟悉的臉,面容因為風沙而變得粗糙,盡管他油嘴滑舌的,但堅毅的五官仍然昭示著他的威嚴。
他並不是一個隨便又圓滑的,可是為了討好她,害怕被她生硬的趕走,他不但紆尊降貴,還有意的隱藏了自己的個性,想通過死纏爛打這種下三濫的辦法,留下來。
事實證明,好女怕纏!下三濫的辦法,往往出奇制勝,挺管用的。
司徒暮雪素手縴縴,輕輕的撫在他的臉上。軒轅烈見她態度沒有像剛才那樣生硬,這才放開了她,將她板了過來,輕輕的摟著她的腰,柔情似水的望著她。
許久,他才說了實話︰“我確實死過……只是每次死之前都想起,沒有得到你的原諒,我死不冥目。”
司徒暮雪的心咯 一下,她本來想先軟下讓,讓他失了防備心之後,再想辦法逃走。這個時候,她暫時無法平靜的面對他。
可是,听到他剛才這句話時,司徒暮雪猶豫了。
軒轅烈拉著她的手,牽引她,將她的手帶進入自己的衣袍之中。他不知何時解開了衣襟和腰帶,寬大的衣袍之下,是他久經沙場的身體。
里面,傷痕累累。
“這一刀,是被燕軍用大刀從後面砍下來的,從右肩到左腰,是我身上最長的傷疤。我躺了足足半個月,才能下*活動。每天昏厥中我看到黑白無常時,我都哭著跪在他們的面前,求他們放過我,因為我還想再見你最後一面……”
司徒暮雪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探到了他的右肩。她看不見,但能摸著那奧凸不平的傷疤,長長的蜈蚣腳似的,直直的,如刀鋒一般,從右肩直劈到左腰。
這道傷疤,一定很深很深,深的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否則,軒轅烈如此強壯又不肯服軟的人,又怎麼可能躺在*上半個月動彈不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盡管是在夢境里哭泣下跪,司徒暮雪也能感覺到,他當時的絕望和痛苦。
在他最受傷的時候,她和小芋頭都不在他的身邊。
司徒暮雪的手,在微微顫抖。眼眶泛紅,濕濕的,潤潤的,苦苦的,澀澀的。
她以為,她離開之後,軒轅烈會像任何一位皇子一樣,過著聲色犬馬的生活。
娶一門妻,納兩個妾,生三個兒子,養四個知己,培養五六個心腹,結識七、八個重臣,酒不離手美人不離懷。做個十全十美的皇子,過長長久久的生活,活到八十不嫌老,說不定七十還能再收幾個通房丫頭,六十歲時兒孫滿堂,五十歲照樣*天下,四十歲早已跨上人生顛峰,三十歲春風暗,更何況他現在才二十多歲,還怕他一無所有嗎?
可是眼前的軒轅烈,仿佛除了這一身的傷痕,真正是一無所有。
軒轅烈感覺到司徒暮雪縴縴玉指,在他背上的傷疤上,輕輕的撫摸。她不肯抬頭看他,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安。軒轅烈一句話都不用說,僅憑著手中的觸感,司徒暮雪就能感受到,沙場上刀箭無眼的殘忍。
多少男人戰死在沙場上,尸骨未存。家中親人整日以盼,卻盼不到月圓人團圓。而她,待在這無風無浪的雀躍村,卻整日告訴別人自己的相公已經死了——這詛咒,是有點過分。
手指,順著肩上的傷疤,再次滑落到軒轅烈的腰間。軒轅烈反手握住司徒暮雪的手背,帶著它,再往下移了移,就在腰窩的附近,那里有一個鴿子蛋大的疤痕。
“這個,是在一次偷襲時,被冷箭射中。”軒轅烈一邊說,一邊又將司徒暮雪的手,引到了身體的前方,就在與之對應的地方,也有一個鴿子蛋大的傷疤︰“那箭,射穿了我的身體,所幸上面沒有淬毒。”丫頭,你被逮捕了!
“我見過箭,若只是箭傷,怎麼可能這樣大。”司徒暮雪到底出聲了,她心疼的,用掌手捂著那個傷口,一想到當時軒轅烈所承受的痛苦,她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軒轅烈的掌心,按在司徒暮雪的手背上。有她的心疼,他此生足矣。
“那箭是特制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對稱的倒刺。無論是拔還是推出箭,都會把體內的內髒全部劃爛。”軒轅烈輕描淡寫,他不想讓司徒暮雪再了解的太多。
這箭傷,是所有傷里最厲害的一次。內髒受損,絕對不是一兩個月能恢復的,就算華陀再世,他也是丟了半條命。
連續一個月,時高時低的發燒,時而清醒時而昏厥,他的腦子里,只有司徒暮雪抱著小芋頭與他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他堅信,司徒暮雪是愛自己的,就像他堅信小芋頭是他的孩子一樣。他尊重她,讓她選擇了離開,他要堅持等下去,等到自己能全身而退,活著找到她的那一天。
全靠這樣的意志,他才能忍受地獄般的煎熬和痛苦,才能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不在乎身上有多少傷,多少血污,哪怕枯死成木乃伊,他也要在看到司徒暮雪最後一眼,才肯咽氣。
司徒暮雪將頭頂在軒轅烈的胸口,終于哭出聲來。
她在醫書上看過,但凡遇到這種帶著倒刺的利箭,只有一種方法才能取出來,那就是要功力深厚之人,通過隔山打牛的內功,將那箭上的倒刺全部震裂,然後,再緩慢撥出。止血的同時,再用一把特制的鉗子探入體內,將卡在里面的倒刺全部拔出來。
很多人,熬過了拔箭的痛苦,卻無法忍受挑出倒刺的那個漫長的時間。哪怕有著鐵一般意志的人,也會因為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而活活的痛苦。
就算老天眷顧,熬了過來,一把箭上少說有二十根倒刺。如果留下一個在里面,傷口痊愈之日,不是喜,而是亡。如果留在內髒里,別就根本不用等到傷口痊愈,三天之內,一命嗚乎。
那把箭頭上不抹毒藥,是因為制箭者信心滿滿,不相信中箭者還能存活于世。
軒轅烈,竟是個奇跡。
“不要說了……”司徒暮雪伸手抱軒轅烈時,手掌觸及之處,大大小小全都是新傷舊疤。她嚶嚶的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她只是想哭,因為現在她除了哭,什麼都不會做。
軒轅烈的本意是希望她通過他身上的傷疤,讓她了解他這三年的生活,借此告訴她,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沒有忘記她和小芋頭。
司徒暮雪的哭泣,是軒轅烈始料未及的。
他對她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三年前,那個高傲聰慧的女子,把自尊和自由看得比他重要的女子,一個為了自己的孩子願意付出一切的女子,一個拋棄了他三年狠心不出現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竟然為他哭了,軒轅烈悲喜交雜。
軒轅烈喜歡她在乎自己的樣子,但他害怕她哭︰“雪兒,小芋頭在外邊呢,若讓他听到了,還不知道又有什麼想法呢。”
這話,真的很有效果。司徒暮雪立刻止住了哭聲,還用的捶了他兩下。
軒轅烈把她摟的緊緊的,整整三年啊,他的身邊連個奴婢都沒有,整天在軍營里跟著那些士兵摸爬滾打。軒轅鳳天下了至少十道聖旨,要他回京休養,軒轅烈都不肯。
哪怕是打了勝戰之後,他也寧願駐扎在大本營里,過著缺水少衣的生活,也不願意回去。
京城沒有司徒暮雪,他不知道回去還能做什麼。
軒轅楓在京城盡孝,他留在邊境保安衛國,一切都這麼自然,不知不覺的過了三年。
終于抱住了司徒暮雪,將她柔軟的身軀擁在懷里,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軒轅烈突然將司徒暮雪打橫,所著她,兩人和衣躺了下去。
屋里沒有點亮蠟燭,黑暗中,司徒暮雪的雙眸,亮如星辰。
軒轅烈取下黑色瞳膜,如水波流動的紫色眸光,情深一片,盯著司徒暮雪,不肯挪動半分。
司徒暮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伸手,輕輕的扯開軒轅烈的衣袍。軒轅烈見司徒暮雪在替他寬衣解帶,心中大喜,配合著她的小手,將自己脫了干淨。
原來,他說所的傷,只不過是他全身所有傷里的一兩處而已。
肩膀,胸口,腰腹,甚至大腿和腳踝,都有著輕重不一的傷。
司徒暮雪趴在他的身上,細細的數著,有刀傷、劍傷、箭傷和許多她根本說不出來的兵器造成的傷疤,還有許許多多內力所造成的傷害,那些,都是看不出來的。
“雪兒,別看了。”軒轅烈將被子把他們彼此裹的嚴嚴實實,在戰場上,男兒以身上傷痕多寡論英雄,但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軒轅烈擔心太多的傷疤,會讓她覺得惡心。
女為悅已者容,男子,又何嘗不是。
司徒暮雪見軒轅烈害臊,便沒有再數下去。她雙手攬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胳膊上,過了一會,才說︰“你可真有本事,竟然哄得我爹爹跟著你騙我。”
“司徒大將軍也很想念你。這三年,雖然一直在打仗,但我們從來沒有放棄尋找你。司徒大將軍得知東溪鎮有憨根的消息之後,很是激動,于是我便想出這辦法,逼你現身。”
司徒暮雪就知道,憨根這巨人身形真的很麻煩。
當初,真應該讓他永遠待在深山老林里,不讓他跟著出來到村里。
“唉,我原以為雀躍村足夠閉塞,憨根的事不會傳得太遠太快,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打听到了。”
“我們也是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打听到的。就知道你心善,不會扔下憨根不管,所以,寧願多花些時間來打听憨根,也比找你容易許多。”末世重生之呵呵
“就你聰明!”司徒暮雪嬌嗔的在軒轅烈的腰上擰了一把,軒轅烈裝模作樣的哎喲了一聲,司徒暮雪怕小芋頭听見會來敲門,急忙捂著他的嘴,不許他叫出聲來。
軒轅烈眼底滿滿都是笑容,三年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好好的笑過,哪怕是打了勝戰,他也只是淡淡的吩咐軍師寫好捷報,大部分的時候,他還是喜歡獨自在軍營里坐著,回憶著自己與司徒暮雪的點點滴滴。
“我表妹雨荷……他們都還好嗎?”司徒暮雪一想到自己的小表妹芸雨荷,心里就漾起層層波浪,很是想念。
“楓弟把朝廷的一些生意拿給了你舅舅去做,生意不錯,他們已經在別處開了三家分店。雨荷的脾氣隨了你,很難哄。她和楓弟總是吵架……听說父皇和母後決定讓楓弟先納妾,雨荷好象不太開心,前些日子楓弟寫信來,說是兩人翻臉,已經一個多月沒說話了。”
“唉。”司徒暮雪暗自嘆氣。
芸雨荷只比她小一歲,算起來,今年也已經有十八歲了。
在京城,十八歲的姑娘不算年輕,再不嫁人,就晚了。
軒轅烈見司徒暮雪似乎很擔心芸雨荷,便勸她︰“雨荷現在是誰的話都不听,假如你回去了,或許……”
司徒暮雪見自己剛剛緩和了氣氛,軒轅烈就開始勸她回京城,心里一緊,抱著軒轅烈的手松開了。
軒轅烈緊張的伸手摟住了司徒暮雪,炙熱的唇,在她的頸上烙下相思的印子。
“你若不願意回去就不回去,我會留下來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這是軒轅烈的承諾。
在他準備假死逼司徒暮雪出現之前,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里已經轉了三年。
京城有軒轅楓,太子之位給了不好了,他也可以留在京城照顧父母,以敬孝道。他只要司徒暮雪和小芋頭。
三年征戰,為蒼穹國爭得了至少十年的平安,他也努力了。努力完後,他要把自己,全心全意的奉獻給司徒暮雪和小芋頭。
司徒暮雪身子一抖,怔住。她不太相信軒轅烈的話。
“真的?”司徒暮雪問他︰“你當真……留下?”
“嗯。我已經上書給父皇,找到你,便不再走了。”
“你不後悔?”
“不後悔。”
“那如果我告訴你,小芋頭不是你的兒子,你也不後悔?”
“雪兒……”到了這個時候,司徒暮雪還是不肯承認小芋頭是他的兒子,軒轅烈對些很無奈。
司徒暮雪卻不依不饒,伸手,摸著他的紫眸,說︰“你說你是紫衣族人,你們的紫眸會遺傳。可是你看小芋頭,他是黑色的眸子。難道你從來不懷疑嗎?”
“我信你!”軒轅烈在見到小芋頭的眸色時,確實動了心思。但他絕對相信司徒暮雪,她不可能對著骨灰盒說謊。
既然他們能想辦法掩飾紫眸,司徒暮雪一定也是想到了別的辦法來掩飾。再說,三年前在將軍府的膳房,軒轅烈親眼看見小芋頭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紫光。
當時,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心里總犯著嘀咕。現在,他知道了事實,一切都迎刃而解。
司徒暮雪抿著嘴,又不出聲了。
“雪兒,我還帶了份禮物……”軒轅烈不知從哪里,突然變出了一道聖旨。
這道聖旨,是用上好的明黃綢緞所制,上面的字跡,全部是用黑色絲線所繡制而成。內容的末尾處,朱紅色的玉璽印章,鮮艷奪目,看上去,應該是最近才下的聖旨。
司徒暮雪接過折疊成小豆腐塊的聖旨,打開時,軒轅烈點燃了火折子。司徒暮雪只見聖旨洋洋灑灑兩百多字,里面全都是人名。
再仔細一看,覺得那些人名有些眼熟。
“雪兒還記得,陌堂弟曾經請我們去游湖,那些欺負雨荷的世子嗎?”軒轅烈提醒她。
司徒暮雪恍然大悟,又仔細的看了一遍。
這些世子,有的被驅逐出京城,有的被直接發配到大營里,有的被抄家,有的則收了良田宅院,只留祖屋。七七八八算下來,這些世子處罰最輕的,也變成了布衣,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招搖過市。
“我答應過你,會替你和雨荷報仇的。”軒轅烈將聖旨合攏,淡淡的說︰“雨荷手上也有一份。”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軒轅烈答應過她,三年,他就做到了。
司徒暮雪默默的把聖旨放到了一邊,相較于軒轅烈的細致,她顯得涼薄了許多。她很感激軒轅烈一直牢記了他對自己的承諾,也很感謝他此刻能在自己的身旁,讓她知道,她沒有失去他。
頸間有些癢,軒轅烈已經控制不住的將她壓在了身上。司徒暮雪扭動著身體,猶豫著是不是該拒絕他。可是他已經紊亂的呼吸,粗喘的氣息,告訴她,他不會輕易的放手。
麻布衣裳做的並不精致,盤扣也變得非常好解。一顆顆,從頸間開始,一路解了下來。軒轅烈解一顆,吻一下,一串串如火苗,刺激著司徒暮雪。
三年的生活過得冷清,軒轅烈的熱情將她胸口的那塊冰融化。
“嗯……”隨著他的深入,她抑制不住的輕哼起來。做足了功夫的軒轅烈,異樣的殷勤。
他的動作很輕柔,很緩慢,就像捧著在手中那塊最純潔的冰雕,用掌心的溫度,慢慢的融化,慢慢的看著它,因為自己而變得柔軟。
胸口起伏,如海浪波濤,每一次的含吸,都將她的魂魄抽離。名門舊愛
癢,卻不知道哪里癢,酥得,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千萬中螞蟻在心里爬過,這樣整齊的步伐,一點點,啃噬著司徒暮雪的理智。
“烈……烈,你輕些……”司徒暮雪終于沒有再喊他大皇子,混沌的腦子里,全是他的軀體和他不老實的手掌,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軒轅烈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卑躬屈膝的討好著她,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含羞帶怯的討好著他呢。
舍不得放開她,就像三年前他決定不會放開她一樣,沒有絲毫的質疑和回轉。
今晚,沒有酒,卻一樣醉人。今晚,一定要醉個夠。
破舊的小木*,承受不了兩個的體重,軒轅烈一動,它就嘎吱咕嘟的響個不停。
司徒暮雪害羞的捂住了眼楮,她竟然忘了,想不听到這羞人的聲響,應該是捂住耳朵才對。
軒轅烈看見了,笑了。從嬌憨的小可兒人,只要他足夠熱,就能融化她冰冷的外表,只要他足夠真心,就能佔有她所有的甜蜜。
“雪兒,我……進去了……”一如他行軍打仗時的作風,果斷又猛烈。司徒暮雪是被拋到九霄雲外的小花骨朵,騰雲駕霧,yu仙yu死。
小木*的聲響,越來越大,頻率也越來越密,寂靜的山村里,仿佛方圓百里都能听到它的嘎吱聲。
最後的沖鋒陷陣,軒轅烈毫無保留,一聲低吼,釋放出全身所有的能量。
就在這里,木*塌了。
司徒暮雪一聲尖叫之後,仿佛從高峰俯沖而下,太過于美麗的感覺令她昏厥。她柔軟的,在軒轅烈的懷里,陷入了香甜的黑暗之中。
再醒來的時候,司徒暮雪發現自己不在雀躍村。
她一咕嚕的爬了起來,剛準備下*,只覺得肚子和腿間很疼,腿也使不上力,哎喲一聲,直接摔倒在地上。
“雪兒,你怎麼就醒來了?”軒轅烈剛從外面回來,他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神清氣爽的在外面耍了套拳,剛沐浴干淨回來,在門外听到司徒暮雪的聲音,嚇得趕緊進來看她。
司徒暮雪撐著*沿勉強站了起來,軒轅烈像陣風似的跑了過來,扶起她,嬉皮笑臉的抱著她又滾了進去。
“走開啦,登徒浪子!”
司徒暮雪拿拳頭擂了他幾拳,她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昨晚的一幕幕全都冒了出來,羞得她滿面桃紅,緋紅似火。
軒轅烈一只手,悄悄的探了進去,先是假裝關心的給她揉了揉腰。見司徒暮雪沒有反對,便又移到背上摩挲著。
“雪兒,我們是夫妻……這不過是夫妻間該做的事……”
“可是……可是,家里的木*……”司徒暮雪哪里好意思說出口,夫妻之間是該做那事,可是怎麼能做的把*都弄塌了。就算那木*再破舊,但她也睡了三年,一點問題都沒有。
哪有他這樣的,第一個晚上,就弄塌了。
最可恨的是,那聲響也太大了。平時,雀躍村里有只老鼠經過,大伙都能听到那草木撥動的聲響。她昨晚,被他弄的,完全是昏頭昏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喊叫什麼,就算是“小別”勝新婚,但他弄的她也太不含蓄了!
真的太不含蓄了!
軒轅烈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放心吧,當晚我們就離開雀躍村了,現在住在東溪鎮的雲來客棧,等你睡夠了,我們馬上出發。”
“出發?”司徒暮雪緊張的瞪著軒轅烈,有些氣惱︰“為什麼要離開東溪鎮,你昨晚才說過會陪著我們,不回京城的。”
“雪兒,你別緊張。我們只是離開東溪鎮,換個地方生活而已。我沒有打算帶你和小芋頭回京城的。”軒轅烈說著說著,一只手覆在那團柔軟之上,輕輕的捏了幾下。
司徒暮雪險些失神,嚶嚀一聲之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就怕又會叫出聲來。
好一會,她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司徒暮雪用力的把軒轅烈的手拉開,堅定的說︰“我不走,雀躍村住不下去,大不了我住在東溪鎮!”
“咳咳,東溪鎮……恐怕……也住不了。”
“為什麼?”
“因為東溪鎮也太安靜了,這雲來客棧在鎮中心,周邊都是居民。嗯……嗯啊……昨晚你叫的太響,我怕你臉皮薄,不好意思出門。”軒轅烈哼哼哈哈的,終于說出了原因。
司徒暮雪先是愣在那里,過了一會,她才明白過來。
原來,雀躍村他只開心了一次,並沒有滿足,*就塌了。司徒暮雪也昏過去了,他只好把她帶到東溪鎮。折騰了一會之後,精神更足了,索性也不管司徒暮雪是不是清醒著,故伎重施。
司徒暮雪悄悄的伸出一根手指,問他︰“在這里……一次?”
“咳咳!你夫君是將軍!你見過這麼糟糕的將軍嗎?”軒轅烈很不滿,司徒暮雪這樣小看他的能力。
司徒暮雪額頭冒汗,又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哆哆嗦嗦。
軒轅烈很愉快的握住了司徒暮雪的這兩根手指,下巴沖著她的另一只手揚了揚,然後歡樂的說道︰“一只手不夠,雪兒。這里,加上那只手,就是昨晚的戰績!”
司徒暮雪望著七根手指頭,yu哭無淚!
傳說中的七次郎,竟然是軒轅烈!難怪她會疼,她還以為自己要來葵水了,卻沒想到,是被這個壞男人弄的。
司徒暮雪想抬腿踢開他,可是她現在連綁頭發的力氣都沒有,哪里還能治軒轅烈。
軒轅烈見司徒暮雪氣的都快要哭了,趕緊摟著她,哄道︰“雪兒,我們分開了三年……三年啊!這是你欠我的,也該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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