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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顧沫沒有說話,依舊安靜的坐在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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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沒有別的感覺,冷是唯一的感覺。
雨絲密密麻麻的隨著窗戶落進來,落在她蒼白憔悴的臉上。
曾經存在過的紅潤早已經全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的蒼白。
也許她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現在是一副什麼樣子。
顧沫靜靜的坐在陽台邊,任由雨水穿過窗戶淋到她身上,也許,雨水能夠沖刷掉她所有的悲傷,從此,她還是那個完整的她。
沒有傷痕,也沒有學會愛人。
臉上的表情是難見的死寂,沉默的死寂,失去了所有的悲歡。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開始喜歡下雨的天氣開了呢?!
記得小時候,她是希望生活在看得到日出日落的地方的,因為那樣,就可以感受到太陽所散發出的溫暖了。
可是小時候的夢想已經逝去了,過去了,就什麼都找不到了。
很多時候都會忘記,原來自己還在不斷的長大,那些叫做回憶的過往從指尖滑落,就再也回憶不起當初的自己。
時間總是客觀而又無情的兀自滴答,它不會變慢,只會更快。
然後我們就在這樣的時光里不斷奔跑,再也不敢回頭看。
好久沒有見到陽光的小臉泛著病態的蒼白。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過幾天我休假,帶你去。”男人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似乎並不為剛才她的沉默而生氣,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眸中的那抹一閃而過的不自在,顯得有些局促的樣子。
顧沫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
她微微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男人,他遠遠的站在門口,卻依然散發著一種強大的壓迫性的氣息。
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是什麼?!什麼才算是她想去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只要除了這里,哪里她都想去。
不是是他一直讓自己待著這個地方嗎?!
從十一年之前開始的時候就這樣,現在每一次回來還是這樣,他一遍又一遍無數次的警告自己,不要試圖離開這里,不要試圖逃跑,難道他都忘記自己所說的話了麼?!
那他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在試探自己?何必。
很快,顧沫就又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反駁自己,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顧訣不會無聊到某種地步去試探別人的想法,他只要別人一味的遵從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
那他又是在想些什麼?良心發現了,想放過自己了?
不,這還是不可能的。
看到女孩臉上的表情一一閃過,顧訣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該死的,他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專門抽出了十多天的假期來想要陪她出去散散心,她不是一直費盡心思的想要離開這里嗎,如今自己好心好意的帶她出去,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顧沫,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那是你承受不起的代價。
顧訣深吸了口氣,試圖來緩解自己的憤然。
看來自己這兩天對她實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好到連她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看到對方明顯不悅,顧沫對男人的想法更加疑惑了,他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她為何又感覺這麼遙遠呢?!
近在咫尺的距離,遠在天涯的心思。
顧沫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踫那張臉,好讓自己確定這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實實的一切。
這樣的男人,真的好虛假,那麼不真實,連她都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真實。
“怎麼,在這里待得時間長了,突然喜歡上這里了,不想離開了,嗯?!”男人戲謔的輕聲揶揄,唇角微動,一句話以玩笑的語氣飄散在空氣中。
顧沫這才確定自己剛才所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覺。
“我……你和我一起去嗎?!”顧沫小心翼翼的問,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使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反悔自己剛才說的話。
不過她確實也是多慮了,顧訣說過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反悔。
“呵……”顧訣笑的有些深不可測,“那你想和誰一起去,嗯?!”
顧訣感覺自己最後的耐心已經快被這個女人消磨殆盡了,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和自己在一起,而她呢?她倒好,做夢都想逃離。
如今,他放下了公司和“獄門”中所有的事情,專門去陪她玩,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去哪里都行嗎?!”女孩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相信了男人口中看似天方夜譚的話。
其實,對于顧訣說的話,他是沒有懷疑的,因為那個男人向來都是說一不二,她只是不相信自己而已。
至于究竟不相信自己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與生俱來的一種不自信。
初晨的陽光明媚燦爛,從白色的紗制窗簾里傾瀉如注。
這是一間很寬敞的臥室,布置的很好,低調中又隱隱約約透露著奢華,窗戶很大,但是被窗簾完全覆蓋住了,陽光只透過縫隙灑進來一些,為女孩病態蒼白的臉上增添了一絲暖意。
窗外清脆的法國梧桐的葉子嫩綠而鮮艷,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活力,懶洋洋的舒展開來,似乎只要你能夠靜下心來聆听窗外的一切,便能听到清晨時分新鮮植物的低吟淺唱。
顧訣沉默著,沒有說一個字,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他說出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而且只要是他想去的地方又有什麼去不了的?就算她提出想要去月亮上的要求,只要他願意,她也一定能夠完成心願。
“去愛琴海也可以嗎?!”顧沫的小臉因為緊張微微擰起,清澈若水的眸中充滿了期望的光芒。
“你想去愛琴海?!”顧訣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如同國王一樣,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態度。
“嗯,听說那里很美。”顧沫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以前,歐景逸說過,等他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就帶她去愛琴海玩,可惜的是,她終究還沒有等來那一天。
此刻,她的心情無疑是有些欣喜的,只要一想到能夠離開這里她就會情不自禁的高興,哪怕只是離開幾天也好。
愛琴海,以前听歐景逸說過,那是個很美的地方。
顧沫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忽略了男人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狠戾之色。
“听說?原來我的小公主是听說的呢。”顧訣莞爾一笑,只是在那份笑容下隱藏著莫名的狠戾,他的聲音如同一把淬了劇毒的利刃一樣,魅惑,卻又危險,逼人的質問,迅速捕捉著顧沫的每一句話中的每一個字。
在他面前,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以完全隱匿,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不管對方是冷血無情的殺手還是狡猾多端的商人。
每個人都不會試圖在顧訣面前隱藏任何情緒與思想,因為那是不可能的,在他面前,似乎什麼都無所遁形,當然,也不要試圖去探索他的思想和情緒,因為,你永遠也無法看一個明白究竟。
顧訣就好像是一個帶著ren皮面具的人,卻又比帶著面具的人真實,即便他帶著面具,也永遠都是那麼完美,永遠那麼高深莫測。
看到女孩頓時蒼白了的臉色,男人戲謔的夠了勾唇角。
“呵……看來我的小公主還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呢。”顧訣左手拿著精致的打火機,右手捏上她的下巴,玩味的問道。
女孩兒嬌嫩的下巴細膩白皙,似乎用力一掐就能掐出水來一樣,像極了一朵暫未開放的花骨朵。
顧訣抬起她尖細的下巴,淡色的薄唇帶著you惑性的覆上粉色的紅唇,用力地吮吸啃噬。
他的吻,明明那麼炙熱,顧沫卻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好似懲罰一樣,明明看起來是那麼溫柔,卻令她慌亂不已。
顧沫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復了原樣,她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懲罰。
依照這個男人的性子,一定會狠狠的懲罰自己吧。
或許,是用盡所有見不得人的方式去懲罰她,或許,是挑她的痛點下手。
再或許,是一個不高興,會讓另外一個人代替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顧沫對于顧訣的狠戾雖然不能夠真正的了解,但實在是太熟悉了,從小到大,他每一次對她的懲罰她都能深刻的記住。
逐漸加深的吻欲之間蔓延著。
他吻的很用力,卻沒有像平時一樣粗暴的撕咬。
顧訣仿佛是在親吻一件自己及其心愛的玩具一樣,輕輕的摩挲著女孩嬌嫩的唇瓣,仔仔細細的舔弄著,不放過每一個角落,那種仔細的態度看起來認真無比,他雖然吻的很投入,但卻並沒有攻城略地的意思,連她的貝齒都沒有觸踫到半分,只是貪婪的在她唇間流連。
那種迷戀的樣子,好似吸了毒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直到女孩那原本就粉嫩的唇染上了絲絲縷縷的晶瑩,在陽光下泛起剔透的光澤的時候,男人才心滿意足的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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