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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
    夜幕像一條無比寬大的毯子,滿天的星星像是綴在這毯子上的一顆顆晶瑩而閃光的寶石,晴天的夜晚,滿天星斗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瓖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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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漸漸布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沫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天空滿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盤上,那麼寧靜,那麼安詳。
    外面一片漆黑,世界已經黑暗。假如,假如不是街上的路燈、商店的燈以及樓房里的燈,世界也許真的會很黑暗,黑暗的尋找不到一絲絲的光明。
    顧沫在一陣恍惚中幽幽轉醒。
    頭痛、腹痛、心痛,全身都痛。
    她睜開雙眼,茫然而朦朧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顧訣就守在她的床邊,他凝視著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那個深深的刻在自己心中的俊美的容顏,他望向她的目光很復雜,就好像是要淹沒一切一樣。
    她的眸底深處突然涌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那種悲哀仿佛自遙遠的中古傳來,穿透了幾個世紀。
    痛苦、無奈、悲哀、彷徨、悔恨,各種各樣的情緒糾纏在一起,混亂不堪,復雜至極,令人看不懂女孩內心的想法究竟是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顧沫從那個男人的眸中看到了類似于傷痛的東西,然而,那種錯覺恍惚即逝。
    只需一剎那,她就立刻完全否認了自己剛才的想法,因為傷痛這種東西,在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眸中出現,都不會在顧訣的眸中出現。
    因為,他那樣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怎麼會有類似于傷痛的東西呢?!
    恐怕,在他的眼里,應該也就只有殘忍和冷漠涼薄吧。
    “怎麼?!殺不了我,就想要自殺了?!小東西,你還真是能折騰呢,呵呵。”男人如絲線般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起,語氣中是不加以掩飾的諷刺,听在顧沫的耳中一陣難忍的心酸。
    他的語氣那麼輕,那麼輕,如同飄忽不定的絲線一樣,晃晃悠悠的,讓人抓不住。
    顧沫無言。
    呵呵,自己的這一切行為,在他看來,也不過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吧。
    甚至,她比一個小丑還要可笑。
    小丑尚且不能逗他這樣的男人展露笑顏,而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卻幾乎都是差不多讓他所嘲笑所不齒的。
    想必,自己在他心中不過也就是一個可笑的笑話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明明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卻仿佛是幾個世紀般的漫長。
    滴答……滴答……滴答……
    時鐘還在無休無止的走動著,時間,也在緩緩流逝。
    顧沫扯了扯唇,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微微揚了揚唇角,自嘲一笑。
    開在心靈深處的花看似很美,卻不知是用淚來澆灌的,一朵百合散發出的是淚的味道,美得的確很殤。
    曲終人散的結果,誰也逃離不開。假想,還有不舍,可能就是那些隨風飄搖般零碎的記憶罷了。
    期期艾艾,欲言又止,萬般無奈,這恐怕尤甚于離別之苦。
    沉默,沉默,比沉默還要沉默,心中的郁結找不到釋放的出口,內心下過一場又一場雪,凍結,慢慢融化,再凍結,再慢慢融化。
    與愛同行,總伴隨幾分脆弱和無奈,有時如同彩虹,五彩斑斕,一閃即逝,有時像流星劃過長空,一個轉身已消逝在茫茫黑夜。
    她不知道該怎麼為兩個人現在的情況下一個定義,明明看似沉默,卻又好像是在進行著一場無言的訴說。
    “小公主,我說過了,不要淘氣,怎麼,是想連累別人跟你一起受罰麼?!”男人勾著唇角,輕聲揶揄。
    語氣里是深不可測的玩味。
    仿佛那句話根本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他只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冷冷的旁觀者兩個人之間這場沉默的一觸即發的戰爭。
    亦或者,他更像是一個裁判,在等待著,宣布誰才是輸的那一方。
    男人說完這句話,便像是若無其事一般的舉起女孩包裹著紗布的白皙手臂,因為包扎的緣故,左手腕處包裹著一層厚厚的棉紗布,可即便如此,也依稀可以看得見那些逐漸滲出的鮮紅液體。
    殷紅的液體在此刻的情境下顯得愈發妖媚起來,仿佛一個在暗夜里穿著紅衣獨舞的女子。
    顧訣看到那抹刺眼的紅色,幾乎是習慣性的瞬間眯起了雙眸,只是,手下的力氣卻是更加沉重,狠狠的捏住她皓白的手腕,似乎是想要將她給生生捏碎。
    也許,捏碎了都未必能解氣。
    顧訣處于極端憤怒的邊緣,並沒有看到女孩因為疼痛而緊緊蹙起的眉心,以及,臉上彰顯著的痛苦表情。
    顧沫很安靜,即使承受著巨大的疼痛也沒有什麼變化大的情緒起伏,甚至安靜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她靜靜的躺在床的另一邊,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沒有心,沒有感情。
    但她比木偶多了淚水。
    滾燙的淚水源源不斷的從她的眼角處溢出,沾濕了她的眼角,浸透了她的心髒。
    顧訣看到她哭的樣子,覺得有些頭痛,他寧願她狠狠的打他一巴掌,狠狠的罵他一頓,再或者,她會歇斯底里的哭喊悲痛欲絕都比現在來的要好。
    因為這樣的她,是最讓他不知所措的。
    “沫沫,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麼?你要是敢死,我會讓這里所有人陪葬!所以,不要再試圖以死來解脫了,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他們死,對麼?”男人幾乎是從牙縫里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來,雖然咬牙切齒听著卻是異常清晰。
    仿佛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要深深的刻在女孩的腦海里,如同烙印一樣,不允許她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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