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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維華(石心兒)遠遠地獨坐在一處角落里,望遠古雅嬌、高亦菲先後與石軒轅親熱,看著刁永美對古雅觀的似水柔情,他的心里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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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他想起了吳嫣。
美不勝收的“小西施”吳嫣以前對石維華也是這般柔情的,但是,以前他沒想過要與吳嫣人生百年,他只想做成他想做成的大事業。直到吳嫣犧牲了,他才感覺到,原來感情這麼重要。
原來愛一個人,可以為他生,為他死。吳嫣就是這樣,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證當時在甕城指揮作戰的石維華的安全。她把自己的命,無怨無悔地獻給了石維華。
這就是愛!
愛情真的很偉大!
女人真的很偉大!
石維華吃完一個罐頭,盡管肚子還很餓,但是,他沒敢再吃下去,因為他怕減不了肥。他抹抹臉上的淚水,雙掌合什,盤腿打坐,閉目養神。
伏虎領著新組建的警衛隊,很忠實地守護他周圍。
石軒轅遠遠了觀望著兄長,心頭一陣惆悵︰不知道兄長什麼時候離開他?更不知道自己這個善意的謊言,將來會否對兄長造成傷害?現在世上根本就沒有吳嫣的消息,如果大哥北上找不到吳嫣的影子,那會怎麼樣?會不會發狂?唉!
不一會,古雅觀又來找古雅嬌,讓古雅嬌去給他的那個排做思想工作。
古雅觀則摟著刁永美,靜坐于一株大樹下,吃完一只罐頭食品,就合目養神,和刁永美相依相伴在一起進入夢鄉。
張三、李四、劉三寶、田七也陸續地搬來老煙槍、高亦菲、郝氏姐妹以及那些虛胖的老兵,給新兵們做思想工作。這些新兵,都是沒文化的,腦袋都是一張白紙,在一張白紙上寫字,會寫得比較好,也寫得比較容易。
很多新兵甚至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更沒听說過石氏兄弟倆人的英雄傳奇。
經過一幫老兵在思想上的連番轟炸,新兵們很快就接受了新思想、新軍紀。然後,大伙都累了,老兵也累了,都歪歪斜斜地各找樹桿靠著,合目養神。
午夜時分,林峰山峰雲遮霧罩,安靜得可以听見眾人的心跳聲,還有靈蛇巨蟒的嗖嗖游走聲。
石軒轅叫醒高亦菲、張三、李四等人,低聲說道︰“去殺高不攀,無須太多人。由我和吳府的保鏢潛入廢林峰寨去即可。降龍領炮兵對山頂的鬼子警戒,必要時,對高不攀身邊的鬼子開炮,嚇唬嚇唬高不攀身邊的那些山痞。高力、老煙槍、普渡、普清跟著我和保鏢們行動。三哥、四哥負責在外圍伏擊警戒,主要是對應山下的鬼子和偽軍,同時見機行事,悄然偷走槍枝彈藥。高亦軒、吳江明準備船只,高亦菲率領特戰隊觀戰,這可是一次很好的持戰。殺了山腰廢墟里的鬼子和偽軍、高不攀等人,咱們乘船回綠柳島,這也是鬼子意想不到的。當然,偽軍是殺不完的,殺了鬼子就算成功了。偽軍畢竟是中國人,將來也是咱們收編的對象,能不殺就不殺,反正他們沒什麼戰斗力的。伏虎率領警衛隊負責搶食物,扛了就走,無須擔心。哦,獵倭借給我。”
眾人點了點頭,分頭叫醒自己的人,依計行事,列隊出發,悄然上山。高不攀和百余山匪累了半天,都困死了,睡得象死豬似的。周邊的鬼子和偽軍,除了幾名崗哨之外,也都躺下了。鬼子的待遇是最好的,住進了幾頂帳篷里。偽軍的待遇是較好的,住進了廢墟的木棚里或是牆角下。
高不攀和他的新兵連,待遇是最差的。剛投降鬼子,被鬼子當苦力使喚,也沒被當人看,就住在廢墟四周,沐著露水山霧。
這個時候,誰能想到石軒轅會來這麼一手狠的?眾人潛到山腰鬼子和偽軍駐地的外圍,上樹的爬樹,鑽進戰壕里躬身跑動的,趴在地上滾爬的,各種動作和形態都有。
率先沖鋒的是獵倭。
它後足一點,身子一躥,便撲倒了一名鬼子崗哨,張嘴一咬,那名鬼子喉管即斷。獵倭越來越猛壯了,它吃飽喝足,又身子一躥,奇快無比,凶狠無比,又從另一個角度撲倒了另一名鬼子,嘶咬一會,便又去找撲殺的對象。
石軒轅雙足一點,凌空握斧,斜削而下,將一名鬼子哨兵的脖子折斷,又將斧頭一甩,劈中了一名鬼子的嘴巴及鼻子,鬼子仰天而倒。
高亦菲雖說接到的命令是觀戰,但是,她性子活潑好動,耐不住性子,不甘寂寞,軍規軍紀不適合她。而且,她本就習慣了當首領。
她雙手握刀,躬著身子跑在彎彎曲的戰壕上,對著一名站在戰壕上觀察四周情況的偽軍哨兵,一刀捅入該哨兵的褲檔,那偽軍哨兵張口欲喊,又被高亦菲一刀捅入嘴巴里,繼而就是一通亂捅。
高亦菲雙刀將這名偽軍哨兵捅得血肉模糊。
老煙槍也就罷了,此時胖的直喘氣,但是,普渡、普清可是佛門高手,各自握棍,攀上山寨附近的大樹,由樹上凌空躍下,一人一棍,一棍就砸倒一個偽軍哨兵。
倒下的偽軍哨兵頭漿都濺出來了,哪會慘叫?
吳府的十名保鏢也很厲害,畢竟是當保鏢的,暗殺和保護當事人都很了得,各握著小刀、小劍、小飛叉、小角錐一甩,燈光下的偽軍哨兵全部無聲倒下。
石維華雙手環抱于胸,靜靜地觀戰。對于弟弟的機智,望著一幕幕勝利的場影,他很是寬慰。
他觀望和思索一會,從降龍手中取過半截降龍木,又從降龍腰間取下一把德式盒子炮,低聲說道︰“我走了,我北上找吳嫣去。你呆會才告訴小師叔。這是我的命令,你別吭聲。人多雜亂,他也不知道我走開的。”
降龍張大嘴巴,倏然間眼淚汪汪的,想喊想吼想攔,卻又不敢,畢竟石維華是他的長輩,雖然他年紀比石維華大二十多歲。他更沒想到,石維華此時要離開隊伍!吳嫣活著、在齊魯參加八路軍的傳說,是假的,是石軒轅設下的一個善意的策略,目的是希望石維華能夠振作起來。
石維華別好手槍,又從降龍腰間取過彈匣和兩顆手雷,也別在身上,又低聲說道︰“師佷,你放心,我不會一個人走的。我帶著伏虎和獵倭,還有田七、郝新琴一起走。听說你喜歡郝新秀,你要好好待她。找到了吳嫣,我會回來,無論往後你在哪里?我都會去找你們!好好協助你的小師叔,關鍵時刻提醒他別嘻嘻哈哈的。我呢,也希望伏虎能和郝新琴在一起,肥水不流外人田。”
降龍怔怔地流著淚水,望著石維華雄偉的身影,在他眼中消失。
張三、李四揮揮手,看得瞠目結舌的高力等新兵,連忙沖進過來拿槍,伏虎也率隊來扛食物。石軒轅攔住高力,低聲說道︰“領我去找高不攀,我砍他的狗頭交給你。”
高力激動地點了點頭,趕緊領著石軒轅沖進廢墟里。
高不攀和他的新連隊是睡在廢墟之中的,渾身都是露水,衣衫都是濕的,但是,因為犯困,都睡得很死。
找到高不攀,高力用手指了指。
石軒轅一斧劈下,將高不攀的頭就砍下來了,血水濺了石軒轅和高力兩人一身。
這可把高不攀的新兵連驚動了,紛紛翻身而起。
“別動!誰都別動!老子是高力。我是來殺高不攀,給大當家報仇的。不想當鬼子奴隸的,就跟著**走。這位就是我們的胡子長官。”高力提著高不攀的人頭,大聲喝斥,又側身指了指石軒轅。
那些山匪全傻眼了。
因為高亦菲率領十三名特戰隊員,還有吳府的十名保鏢、老煙槍、普渡、普清用槍指著他們。而他們的槍械,已經被高力帶來的那些弟兄收走了。
望著高不攀血淋淋的人頭一會,有人率先清醒過來,驀然哀號一聲︰“大當家的,高兄弟為你報仇了!嗚嗚嗚!”
“我們願意加入**,誓死不當亡國奴!”高亦菲俏皮地領頭大喊,特戰隊員們會意,也異口同聲大喊︰“誓死不當亡奴,加入**打鬼子!”
喊聲驚動了帳篷里的鬼子,還有背靠著大樹、戰壕睡著的偽軍,紛紛抹抹眼楮,起身抓槍,可是,哪有里還有槍?他們的槍枝彈藥全被之前的那幫老兵等人取走了。
降龍抹抹淚水,喝令士兵,掉轉炮筒,向沖出帳篷的鬼子開炮︰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剛剛裝好的三門九二式步兵炮和十門擲彈筒同時開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體晃動,仿佛天崩地裂,鬼子不是被炸上半空散體而落,便是被震跌入戰壕里,摔得骨折頭破血流,或是渾身著火哀號而亡。
偽軍登時抱頭,四散而逃。
高不攀領來的那些山匪,嚇得哭爹喊娘,泣聲說道︰“我們願意加入**,一起打鬼子!”
哈哈哈哈……石軒轅仰天大笑,大聲說道︰“三哥、四哥、高力,你們幾個,分兵,把你們的排建成連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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