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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老師？範老師？”過了好一會，李俊才在衛生間里弱弱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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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事？”李俊連喊了好幾聲，還在胡思亂想的範紅娟才反應過來回答到。
“這個，這個，你能不能來衛生間里幫個忙？”李俊支吾了一會，最後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啊？幫忙？”範紅娟听了覺得奇怪啊，這上個衛生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難道他起不了身要自己去扶？還是要自己幫他去脫褲子穿褲子？想到這些，範紅娟臉上本來已經消去的紅暈又冒了出來。自己雖然20多歲了，可這幫男孩子穿褲子什麼的還是第一次呢。
就在範紅娟在外面猶豫不決的時候，李俊在衛生間里也燥得恨不得一頭在牆上撞死，剛才他從回憶中醒過來，想去提溜長褲時才發現麻煩大了。
醫院里的病號褲前面都不開口的，即使男的小便也得脫下來才行。可這病號褲不僅很肥大，而且用得不是松緊帶而是一般的布帶子。李俊脫的時候到很方便，帶子一松褲子就滑溜到腳跟那兒了。
要放在平時，這也根本不是什麼事兒，彎下腰把褲子提溜上來就是了。可李俊現在背上有傷纏滿了繃帶，除了肩膀以上、腰以下部分能動，根本就彎不下腰去把褲子提起來。
以前因為有施燕燕在，每次李俊上好衛生間都是施燕燕幫他提褲子，或者就讓他坐在病床邊上小到痰盂里。所以李俊剛才小便前就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至于在病床邊上小便，李俊剛才情急之下就根本沒想過。當然，即使想了，他也不好意思，現在在病房里有的可不是施燕燕，而是範紅娟。
姑且不說她是自己的老師，就拿她還是個20多歲的年輕姑娘，李俊也不好意思。當然，李俊也可以讓範紅娟暫時回避一下，但當時他可是在找借口回避問題，哪里有這麼多時間讓他去想。
剛才他試了把手探下去摸褲子摸了幾次連褲子邊都沒摸到，想蹲下去再把褲子提上來，蹲到一半，背上傷口就被繃帶勒的一陣陣疼。無奈之下，李俊只好繼續穿著小短褲，光著兩條大腿請範紅娟幫忙。
“這個，我褲子提不上來，你能不能來幫我提一下。”現在已經快十月底了，又是晚上，雖然不是很冷，但李俊站了一會還是覺得涼颼颼的。看到範紅娟沒反應，只好硬著頭皮說到。
“這，好吧。我閉著眼楮進來，你提示我位置。”听到李俊果然是請她去幫忙穿褲子，範紅娟臉紅著臉很猶豫，但想到既然李俊褲子沒穿上，肯定是光著下身在那挨凍，就這樣一直讓李俊在衛生間里凍著也不是辦法，只好羞答答的站起來說。
等範紅娟閉著眼楮走進衛生間，在李俊的提示下又摸到了李俊面前。本來這事進行的很順利，有李俊在一旁提示，範紅娟慢慢蹲下身去一下一把就摸著了褲子開始朝上提。
但就在褲子快要越過襠部到達腰上的時候出岔子了，也不知道範紅娟是緊張還是剛才蹲下去的時候沒穩住。範紅娟在起身時，身子在這時候突然晃了晃，這個時候正弓著腿蹲在那的範紅娟努力了兩把還是沒能保持平衡，眼看歪著身子就要朝一邊倒下去。
範紅娟現在還閉著眼楮，什麼也看不到的情況下人更容易著急。這一急，範紅娟想都沒想松開手里的褲子。左手一下撐在地上，右手在半空中舞動了幾下，踫到一個凸起物，一把就抓在手里想要穩住身子。
李俊在一旁看著範紅娟歪著身子朝一邊倒也著急啊。這褲子沒穿好反而讓老師在衛生間里摔個屁股蹲，那就太難為情了。他正想探出手去幫忙拉一把，就感到自己的小弟弟被狠狠的拽了一下，疼的李俊倒吸一口冷氣。
低頭一看，範紅娟那只白皙的右手還牢牢的握著，但幸好範紅娟這時候沒睜開眼楮，李俊也只好裝作這事沒發生過。這次很順利，範紅娟把李俊的褲帶子系好，才睜開眼楮急匆匆出了衛生間。李俊呆在衛生間里隔了一會，才臉色發白一拐一拐的回到病床上。
“小俊？你怎麼臉色這麼白？哪里不舒服嗎？要叫醫生嗎？”看到李俊上個衛生間回來臉色就變得這麼白，範紅娟雖然覺得似乎哪里有什麼不妥，但還是以為李俊的傷口出了什麼問題，急忙站起來走上來想扶李俊一把。
“啊？這個，我臉色白嗎？不白吧，估計是被日光燈照白了。”李俊的小弟弟小好便已經處于休眠狀態，但剛才受到嚴重刺激，小弟弟現在已經保持立正姿態。現在哪里還敢讓範紅娟扶，胡亂找了個理由敷衍範紅娟，加快了兩步爬上床鑽進被窩。
忍著從下身傳來的一陣陣隱隱疼痛，李俊佝僂在床上心里忍不住發出悲嘆︰“蒼天啊，我的小弟弟啊！！”
“那好吧，天不早了，我得回學校了，你早點睡覺，明天晚上我再來補習。”听到李俊這麼說，範紅娟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把帶來的資料理好站起來說到。
她現在心里還在亂著只想早點離開病房，根本沒心思去仔細考慮李俊的理由是不是站的住腳。既然李俊沒事了，那她就可以回學校了。
“好的，那老師你一路當心，騎車慢點。”小兄弟還在站崗，李俊也不好意思撐著個帳篷起來送，只好躺在床上朝範紅娟說到。
推著自行車從醫院里出來，範紅娟一路想著剛才幫李俊穿褲子的那一幕，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在穿褲子時，還是不時會踫到李俊的身體，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居然和李俊有了“肌膚之親”，範紅娟臉上就覺得滾燙滾燙的，心也砰砰直跳，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和李俊這麼親密的接觸呢。
越仔細回味這件事，範紅娟越想不通剛才差點摔跤時，右手到底握住了什麼東西？可是當時除了李俊站在自己面前，周圍沒牆沒其他東西，怎麼會冒出其他的東西來呢？然道是李俊遞給自己的，但李俊好像沒有動過呀？
範紅娟想的連車子都忘記騎，就這樣推著車子一路走一路想，腦子里翻來覆去就“那是什麼東西呢？”這個問題。
突然想到李俊從衛生間里出來以後不僅走路的姿勢怪怪的，而且臉色也是莫名其妙的蒼白。範紅娟似乎有了一點明悟，但又抓不住。
範紅娟翻著白眼抬起頭絞盡腦汁的想抓住那似有似無的一點明悟，突然，燈桿下的一條紅條幅上“貫徹計劃生育政策 少生優生不超生--縣計生委宣”一排白大字映入她的眼簾。
看到宣傳條幅上內容，範紅娟猛然醒悟過來，即使現在街上沒多少人，她還是羞得忍不住雙手捂住面孔。她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握住的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自行車“ 當”一聲摔在地上把範紅娟又從害羞中驚醒。把車子從地上扶起來，範紅娟蹬得嘩嘩響從小門里沖進學校。
嚇得剛剛打開小門準備打招呼的門衛朝後一跳，直到範紅娟消失在拐彎處，還摸著後腦勺搞不懂範紅娟今天為什麼這麼沖。
夜色越來越深，整個福洲縣城陷入一片沉睡當中。而無論是李俊還範紅娟，都在半夜中突然醒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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