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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子的貸款？這個很容易辦嗎？有什麼條件沒有？”李俊遲疑了一會才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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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容易也不容易，說不容易也容易，關鍵是看誰要。至于條件嘛，當然有。”趙才說到這停下來，左手端起茶杯喝茶，支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半空中晃動。
看到趙才賣關子和樹在半空中晃動的兩只手指頭，李俊趕緊拿起茶幾上的一包軟中取出一支擱在那兩根手指中間，然後掏出打火機湊上去給趙才點火。
“哈哈，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們跟老‘毛’子達成了一個貸款協議。”趙才滿意的‘抽’了一口煙，才慢慢的把有關老‘毛’子貸款的情況一一說給了在座三個人听。
就在剛過去的三月底，我國和老‘毛’子除了達成了總價值超過58億美元的一系列軍民兩方面的商貿協議，伴隨這些協議的還包括了一項特別政f 貸款協議。
按照這項特別政f 貸款協議，老‘毛’子將在今後三年內向我國提供總額為75億盧布的三年期低息貸款。
不過按照雙方的協議，這筆貸款的不僅僅限于在老‘毛’子國內使用，而且還不能直接兌換現金。也就是說，誰要用這筆貸款，就必須去買老‘毛’子的東西。
一般來說，政f 貸款都不會有這種定向‘性’的限制條件，說白了，這其實是我國對老‘毛’子答應出售一批先進裝備而做出的一種補償。
四月底，老‘毛’子中央銀行就向我國通告了首批30億盧布的信貸額度。對這第一批貸款指標，國務院劃給了華東地區，並指定中行來負責運作這個貸款項目。
華東地區總共六省一市，其中好幾個省市還是國內最為發達的省市，按道理這30億盧布的貸款應該不夠大家分。
但這幾年國內經濟疲軟，而且這些年來，國內企業的設備采購渠道主要以歐美和日韓為主，很少有企業會使用老‘毛’子的技術設備。因此從四月份到現在，江南省分到的3.5億盧布的貸款指標居然還只用了不到1億盧布。
“除了這個條件，對企業‘性’質呢？還有還款的幣種是盧布嗎？”听到趙才說江南省還有2.5億盧布的指標，李俊強壓著心里的‘激’動問到。
現在貸盧布等于就是搶錢啊，而且這個貸款還明確了還款期限是三年。等到三年後，現在的盧布跟廢紙沒有什麼兩樣。
“還款時仍然以盧布結算。對企業的要求，一般情況要求是國有企業，但也可以放寬到具有一定規模的民營企業。”趙才看看李俊又接著說到︰“如果你想要的話，以農家食品的名義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大概能貸多少？”李俊直接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趙才只提了農家食品，而沒說農家果園和農家果汁，潛台詞就是意思這兩家公司不行。以農家食品的名義申請雖然麻煩了許多，但李俊也沒太放心上，他關心的是數額問題。如果量大，大不了到時候互相拆借就是了，只是多了些手續而已。
“1000萬到1500萬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趙才斟酌了幾秒鐘，說了個範圍。
現在盧布對華幣的匯率大概在6:1左右，1500萬盧布合下來就是9000萬華幣。這個數字看似比李俊的6000萬華幣多了3000萬，但這筆貸款限制只能買老‘毛’子的產品。從采購多樣‘性’的角度來說，其實多這3000萬，李俊也沒沾多少便宜。
“趙叔，現在省里申請這個貸款的企業多不多？”李俊沒有表態要不要這1000多萬貸款，轉而問起了全省的情況。
別人不清楚或者對盧布接下來的走向沒把握，可他心里非常清楚。現在問老‘毛’子貸款，即使是購買的東西再貴，也是非常劃算的買賣。從這個角度來考慮，他根本不滿足就這1000多萬盧布。
“這個倒不是太多，目前確定下來的大概五六千萬的樣子。主要是省內很少有企業會去買老‘毛’子的東西。”趙才端著茶杯正要往嘴里送，听到李俊這麼問，又停了了下來實話實說到。
“趙叔，如果我要申請1到1.5個億的話，你看有沒有辦法？”李俊心里算了算，2.5個億去掉五六千萬大概還有1.8個億左右。但想要把這1.8個億全部吃下來，這個吃相也太難看，因而打了個折說了個1到1.5個億。
李俊話音未落，趙才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忍不住噴了出來，‘弄’得身上和茶幾上都是茶水。韓磊和杜行軍趕緊從旁邊‘抽’出紙巾遞給趙才讓他擦衣服，又‘抽’了幾張擦起了茶幾上的茶漬。
“我說小俊，你以為這個貸款不要還啊，1.5個億盧布相當于9個億的華幣，你要這麼多貸款干什麼？到時候你拿什麼去還？”趙才丟掉手里‘揉’成一團的紙巾，沒好氣的責怪到。看到韓磊和杜行軍兩個人在旁邊點頭附和，又接著說到︰“再說了，這個貸款是要抵押的，你現在哪里有這麼多抵押的資產？”
“我當然知道這個錢是要還，不過我確實想多貸點。趙叔，你幫我想想辦法，看有什麼法子能夠貸到1.5個億。”李俊雖然心里明白，但也不好跟趙才明說，只好嬉笑著央求趙才幫忙出主意。
“要貸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能找一家規模大一點的國有企業幫你出面申請就行。”趙才看到李俊這麼堅持，想了想出了個主意，但最後想想又不放心的勸到︰“小俊，我建議你還是少貸點，老‘毛’子的東西質量可沒什麼保證。”
“那好吧，我先回去商量商量，那就先用農家食品的名義申請一筆。對了，那剩下兩個公司向市行里貸款2000萬可以不可以？”李俊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趙才的勸告，又提出要用農家果園和農家果汁抵押向市行貸款2000萬。
對李俊提出來的這個要求，趙才倒是沒有異議，表示會和市行的幾個領導溝通溝通。反正農家果園和農家果汁的資產總量在那，同值抵押雖然與行里的貸款規矩有點出入，但規矩是人定的，也是人可以改變的，略作變通不是什麼大問題。
有趙才這個話，李俊估計這2000萬貸款應該沒有多大問題。趙才現在的身份怎麼說也算是省行領導了，加上這筆貸款的數額放在廬陵市來說也不是什麼大數目，相信廬陵中行的人會賣趙才這個面子的。
接下來四個人在會客室里東南西北的胡侃到飯點，又去客常來賓館吃了一頓“工作餐”之後，李俊才告辭離開。趙才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福洲縣辦事處升格的事。韓磊和杜行軍原本就是他培養的人，現在有這個機會讓他們升一級，趙才當然也得出出力。
和趙才等人分手之後，李俊在街上用公用電話打了周小虎家的電話，想問問他和蔡曉明有沒有把作文送給趙小霞修改。後天就要高考了，留給他們倆準備的時間不多，這可是事關他們倆能不能考上江大的大事。
但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李俊掛掉電話便直接回“翠湖小苑”打算上趙小霞家里看看。早上在電話里就‘交’代好他們的，等趙小霞幫他們改好作文就老老實實回家背作文，現在周小虎不在家，那只有還在趙小霞家里。
風風火火跑到趙小霞家‘門’口，李俊直接上去敲了幾下‘門’。屋子里先是傳來趙小霞的一聲“來啦”和一陣腳步聲，隨即趙小霞透過‘門’上的一個小方孔朝外看了看，發現是李俊才 噠一聲開了‘門’。
“趙大班長，小虎和曉明來過了嗎？他們有沒有把作文送過來給你看？”趙小霞從里面推開半扇‘門’就轉身朝里走，李俊跟在後面走了兩步，看到大廳里空‘蕩’‘蕩’的似乎只有趙小霞一個人，隨即停下來問到。
“作文看好了，他們剛走不久。嗯。”趙小霞在沙發里坐好說到，說到最後突然捂著腹部皺著眉頭輕輕哼了一聲。
“咦，班長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上醫院？”听到哼聲，李俊這才注意到趙小霞皺著眉頭捂著小腹，臉‘色’也有點發白，似乎很不舒服。
“沒事，你先坐會，我去去就來。”趙小霞臉上閃過一絲紅‘色’，站起來招呼李俊到沙發里坐，自己捂著腹部推開旁邊的一間房‘門’走了進去。
看到趙小霞反手把‘門’關好，本來想說不坐了的李俊只好在沙發里坐下，隨手拿起茶幾下面的幾疊報紙翻了翻，找到國際新聞版看了起來。
“李俊，李俊！”李俊正在看一篇有關中東局勢的觀察文章，突然听到趙小霞喊他的聲音，扭過頭朝那間小房間一看，趙小霞正從‘門’縫里‘露’出小半個臉朝這邊招手。
“怎麼啦？有什麼事？”李俊把報紙往邊上一擱站起來走上去，說著就要推‘門’進去。
“停！你別進來！”看到李俊想要推‘門’進來，趙小霞急得臉都紅了，右手使勁用手把‘門’頂住，遲疑了一會左手才遞出來一個塑料袋，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到︰“你到街上去幫我買點東西，就按照袋子里的包裝買，快去快回。”
李俊推了兩下發現‘門’被趙小霞頂住了，又听到趙小霞似乎有點著急，隨手接過袋子也沒看里面裝著什麼東西就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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