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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1章 “蛇”的使者
    “啊!!!!”
    突如其来的可怕变故,引发了台上台下一片刺耳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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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很逼真,但画面却没什么变化,听众起立鼓掌,多人挥手致意,台上合影者欢畅融融。
    除了那位头颅爆开的献花女士以跪姿栽倒在地,一堆红白相间的事物在光洁的木地面上喷溅开来。
    “神降学会?”范宁淡淡开口。
    “神降学会不再叫这个名字了,第0史的正统已在‘午’时回归,密特拉教。”
    一道中性的、缺乏辨识度的声音从交响大厅厅顶降下。
    脚边台下,一位抢到了高面值“新年红包”的乐迷正在兴奋大笑,在他的喉咙张合的瞬间,深处隐约有几缕苍白细丝般的东西一闪而逝。
    “装神弄鬼。”范宁呵了一声。
    这位乐迷的躯体连同衣物一起燃成黑烬,笑声还在如同齿轮卡死一般“咯咯”持续。
    范宁在舞台上大步而走,审视打量起整个交响大厅的环境,舞台后台的空间开始折迭、拉伸,各处墙壁上出现不规则的凸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壁而出,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烂气味也瞬间变得更加浓烈刺鼻。
    异变不再局限于“观众”,他忽然看到琼手中那支银光闪闪的长笛,其表面似乎流淌过一抹油污般的彩光,而罗伊脚后的深红色晚礼裙纹样中,似乎有什么软体动物的阴影,正随着纹路的起伏而同步蠕动。
    两位女孩子的动作逐渐变得僵硬、重复,如同坏掉的发条玩偶,脸上灿烂的笑容凝固成一个夸张到恐怖的面具模样!
    “有意思么?”
    两支灿金色的“旋火之箭”在下一秒洞穿了女孩子们的胸膛。
    她们的胸膛溢出血污,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如果想用这种手段就扰乱范宁的心态,在之前,或许的确有用。
    但“夜的解毒剂”已经服下并有所奏效了。
    整个世界都是范宁亲手导向“无可救药”的境地的,从论及阴暗与罪恶的意义上说,谁不曾死在过他的手下?
    “虽说这世代的噩梦与真实杂糅粘连,但惊扰无声的亡者亦是罪愆。”范宁继续平淡开口,来自自创密钥者的神性压迫感却已无形散发出来,“科塞利是吧,你最好自觉站出来,不然等到我揪你出来的时候,就等着被拆成碎片丢到河流里面祭魂去。”
    能在范宁如今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这么一道、且一时间解决不掉的,肯定同为执序者,思来想去,F先生和波格莱里奇被困在“X坐标”,神降学会实力最强的,应该就是“小胜”之后得到更进一步擢升的原灵隐戒律会圣者朱利安·科塞利了。
    果然,被点名道姓后,中性的无辨识度的声音不再掩盖自身,恢复了本来的特征。
    “呵呵呵别误会,‘旧日音乐家’范宁大师!伟大的浪漫主义‘敲钟人’!《a小调‘末日’交响曲》的谱写者!”
    此人的声音竟然有些因激动而变调。
    交响大厅的回声壁依旧在折迭拉伸,不规则的凸起如同活物般搏动,但从中渗透出的,似乎并非纯粹的恶意,而是一种滚烫的、混乱的热情。
    “‘旧日’已毁,但您和‘旧日’的联系依旧深刻,是我们解读和重构‘幻物’的导师!我们.我们一直在聆听!聆听您那关于终末的最辉煌的乐章——就是这片您亲手缔造的、离‘终极的新世界’仅差一步之遥的月下世界啊!”
    “‘旧日音乐家’范宁大师!您的艺术,您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世界最深刻的理解!从前在西大陆、在圆桌会议上时,我对您有一些误解和冲撞,但事实证明了您的‘末日’交响曲是可以和《天启秘境》互换的、用以实现道途之仪式的祷文!这说明没有人比您更懂得‘蠕虫学’,您的言辞同样是将它们从沉睡中唤醒的天启之声!.”
    在科塞利发自内心的敬拜声中,范宁手中的“守夜人之灯”不受控制地轻微震颤着。
    灯腔内那条原本有序旋转的星光,互相之间开始出现细微的、互相排斥般的碰撞与摩擦。
    “砰。”
    范宁已从舞台上大步走下,他再次抬手,用强光爆开了一名听众的头颅。
    刚才科塞利靠后的几句话,就是此人“开口”说出来的。
    浆液在席位上飞溅,让“新年音乐会”的欢畅场景更显诡异。
    科塞利的声音仍在大厅回荡.
    “不自觉是吧。”
    范宁感应分辨一番,走了几步,再次抬手。
    “砰!!”
    又是一名听众应声而倒。
    淡金色的光束将两名听众的位置相连,在听众席区域划出了一道持续亮起的灼热的线条。
    血腥之中出现此番场景却有些深奥,范宁在利用“招月之门”的真知,利用“概念之间联系和牵引”的准则探查此人的真实位置。
    “范宁大师,在下是以F先生的使者身份来拜见您的。不懂艺术的‘厅长’要找您详谈,您也应允祂了,现在何况是一位诚挚的、真正热爱艺术、真正理解艺术的同僚呢?”
    “我听候F先生的差遣过来,主要是告诉您三件事情、三个意思。”
    一位长有胖乎乎可爱圆脸的小朋友听众,出声朝范宁说道。
    强光即刻从那张圆脸上撑开爆出。
    “第一件事,是友好的表态。”
    “我们以最热切的渴盼、最善良的诚意,欢迎您再次登上高塔!”
    “其实原本不应是在下,应是F先生亲自迎接一程的,但眼下实在是人手不够、无暇兼顾,临时‘幻物’的重塑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关于‘旧日’的那一部分。幸好,您懂,您的‘夜之巡礼’无处不体现着对音乐的热爱与虔诚,这给了我们很多的启发和见地.”
    科塞利诚恳又崇敬地解释道。
    “砰!”“砰!!”“砰!!!”
    范宁迈步未停。
    一颗接一颗的大好头颅爆裂开来,或也有燃成灰烬的、和被箭头洞穿的。有时是台下的听众,有时是台上的演职人员。
    整个金碧辉煌的交响大厅,彩带依旧飞扬而落,座椅上、地面上、舞台上、墙壁上、乐器和谱架上.到处是红的黑的白的粘稠喷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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