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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6章 清单（二十八）
癫狂之火，金色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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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暴君出产，被视为诅咒和禁忌的力量，一向专门针对精神方面。
安定心神，去腐而不生肌，连善咒院前院长用了都说好。
针对卡顿老爷子当前的情况，药性看上去或许烈了一点，但别忘了人本来就要死了，就当一碗回魂汤用岂不妙哉？
付前此举的思路很简单，就算只是意志投影，就算深层次还是有更难以分割的纠缠，但无论如何眼前这位，都属于卡顿在自己帮助引导下，勉强分割出来的“非我”。
而现在从这一部分开始，灵魂已经被点燃。
它最终确实会把老爷子彻底燃尽，但这里面有一个谁坚持到最后的问题。
一路行来，能感受到卡顿老爷子那份自我救赎的坚定。
在自己主动帮忙赢在起跑线的前提下，优势似乎还是在这边的，不妨静待花开。
啊——
事实证明呆滞了半秒后，就有堪称非人的惨叫，从刚才还气势十足的那张脸上传出。
不仅如此，原本坐在那里的牙衣女士，竟也一声不吭地暴起，双手张开猛抱过来。
果然没吹牛，祭老都已经快变成卡顿意志的底层逻辑了，甚至一定程度能够驱使其它“部分”，做出这种绝望的冲锋。
但并不是毫无意义，至少可以加速卡顿意志的崩溃。
啪！
对此付前也没有客气，随着一巴掌拍出，牙衣女士已经以更快的速度又飞了回去，整个糊在墙上。
迭加上近距离接触辉煌暴君的影响，整个身体都出现了明显的变形。
但至少没着火是吗？
付前并不准备多点开花，那一巴掌上面并没有附着任何火焰。
倒是手里这一瓶是暖金色。
扇人的同时，不耽搁付前尝了尝这彩色旅行饮料的最后一瓶。
不得不说，没有辜负自己把它留到现在。
虽然材料不算高档，但不管胡萝卜还是橙子的味道都还比较纯正，组合出来的效果也很好。
啪！
点评之间付前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出，稍晚一点冲过来的狄金斯先生，当即也步了后尘，一头栽到了墙上。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呃啊——”
而被引燃的祭老，更是已经不具备站起来的能力。
极富感染力的怨恨声音中，他正在一寸寸快速化为飞灰，飘飘洒洒溢散于每一个角落。
“谢谢……”
而等到彻底消弭于无形，火焰甚至是从躺在那里的卡顿身上点点燃起。
而似乎因此终于被惊醒的他，那一刻虽然没有睁开眼，却是面带痛苦地出声道谢。
数十年的阴影一朝散去，似乎能感受到其中终得解脱的喜悦——虽然他高兴得有点儿太早了。
“不用谢。”
付前随口客气一句，同时刺啦声中，昂贵的礼服进一步撕裂。
辉煌暴君不仅没有解除，甚至膨胀系数还调高了。
……
理论上形势已经很明朗了。
卡顿弥留之际终于获得片刻解脱，只需要撤掉辉煌暴君的干扰，就能让他体会阔别几十年的安详之梦，任务也随之完成。
可惜不用谢的意思，是真的不必表示感谢。
付前默默品尝着最后一瓶喝的，握在手里的时候，放大后的身躯让前者显得更加袖珍。
而眨眼之间，不只是祭老已经化成灰，就连狄金斯先生和牙衣女士，也在剧烈的颤栗中彻底崩解。
激荡起的残灰，纷纷扬扬间甚至是穿透墙壁，如雪飞散，让人直观的感受到卡顿老爷子思维殿堂的焚毁。
“呃……啊……”
甚至是躺在那里的本人，紧闭的眼皮都已经遮盖不住下面透出来的金色。
几十年的不眠生涯，然后弥留之际还能有这份死得干净的雄心，理论上老爷子还是称得上硬汉一枚的。
结果这会儿似乎也终于承受不住那份痛苦，发出了崩溃前的呻吟。
“所以你真觉得那是个好故事？”
而面对这随时可能任务失败的场面，付前终于开口，轻声问了一句。
……
那一刻，痛苦的呻吟声似乎停顿了一下。
而付前的身体却是再膨胀了一分，让手里的胡萝卜汁看上去已经像一瓶口服液。
“当年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只是你们口中的故事，所以我甚至不能断定刚才那几张脸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刚才那个故事乍一看已经很合理。”
没有得到回应，付前也没有强求，只是继续自言自语，强调着自身经验的不足。
“但即使是这样，故事还是有漏洞的，没注意到吗？比如要是困扰卡顿的真是这位长者，似乎没必要对我隐瞒？”
吊坠在手指间晃了晃，下一刻他话锋一转。
“甚至提前让我知道，都可以减少我受到误导的概率？”
……
看上去谈话治疗居然真有几分效果，不过寥寥几句，痛苦的声音居然已经快趋近于无。
“所以从很早开始，我在想的其实只有一个核心问题，那就是究竟有什么东西，告诉我后反而会有负面影响——然后刚才的解答很精彩。”
纵然卡顿的状态，可以理解为已经是在痛苦中麻木，付前却是依旧没有放过他。
“义人，摆脱物质的束缚，依托于认知而存在，实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前面说的反常——即知道了反而会让情况更麻烦。”
把胡萝卜汁空瓶丢下，付前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再加上这位长者我可以说早就有所概念，甚至见过那具尸骨的挖掘现场，连身上的东西也都随意地给了我……以至于似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义人确实有，但不是他。”
飞扬的灰烬实在是太密，甚至饮料瓶口都没能幸免，而付前手指抹了一下，默默感受着那仿佛在渗进血肉的灰黑，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那只是个猜想，但可以测试——结果我编的这个故事，却是马上得到了你的认同，并顺着这个思路表演了下去。”
“太拙劣和心急了……你真的是卡顿吗？还是那个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抱歉比预计的晚一点，当前副本明天完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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