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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想問選秀的事情,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大人們總是覺得孩子還小,這些事情不能對孩子們說。
www.luanhen.com但,其實誰又是傻的,三年一選秀,家家戶戶忙忙叨叨,女孩子各個心里明鏡樣的,只是都緘默不言罷了。
三姑娘頭上身上沾著水,兩只袖管徹底濕了個透,水珠子嘀嘀嗒嗒的落下青石鋪就的地磚上,本就容色妍麗的一個人,這會子配上濕嗒嗒的衣服,那股子女孩特有的嬌媚氣息濃郁,美的令人心驚。
今日來這何府,是想著見見這府上的夫人,再者就是結交些朋友,為未來多鋪條路。可誰知這家的長輩並沒有出現,那何三姑娘又沒有眼力見兒,竟是將她丟給一屋子庶女就算了事,怎麼想都心中不平。
離了何府的宅子,三姑娘才算是恢復回來,不屑的說︰“那雷家不過是傍上了太師府這門遠方親戚,祖上不過是泥腿子,還有臉出來擺大小姐的譜,真真兒是可笑。”
元秋一愣,水甕是大戶人家特有的東西。放置在院子中央,平日里種些睡蓮,養些錦鯉,供人觀賞,其實說白了就是怕屋子里走了水,來不及出去提水救火,主要還是防火用的。
“秋兒看看,置辦些什麼好?”
三姑娘恍恍惚惚的,竟是半晌沒言語。身後大丫鬟香草上前答話,“剛才姑娘走的急,沒注意就撞上了院中的水甕。”
“怎地了?”三夫人早听人報過元秋回來的消息,听下人說,姐妹三個都全須全尾的,三夫人便放了心。
這何府,三姑娘不熟悉,七走八走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亂走一通的下場必然是遇到不該遇到的人,何二公子。私下遇外男相見可是大罪,三姑娘嚇的轉身就跑,這才沒注意前方道路,一頭栽進水甕里。
等回了侯府,三姑娘沒在老夫人面前提起何府中發生的事情,元秋自然不會多事找不自在。雖說這事情完全是三姑娘自己眼瞎,可架不住老夫人不講理,說不好還要怪罪元秋。三姑娘不主動提,元秋真是謝天謝地。
何三姑娘倒是沒有刁難,她對今日見元秋的過程很滿意。看著元秋不見了笑容的臉,何三姑娘真是身心舒暢,看著元秋過的不舒坦,她就徹底舒坦了。
這就算是給出解釋了。
三姑娘身高原就高于普通女孩子,而元秋身材還未完全張開,個子小小的,那水甕為了怕小孩子掉進去,都是高高大大的,也是三姑娘先天優勢,若是普通的女孩子,還未見的能撲進去呢。
她本是帶著丫頭出去如廁的,回來的時候心里有些不樂意陪著一屋子的庶女寒暄,要知道三姑娘從小最不願意面對的就是她的庶女身份。從出生她就被抱到老夫人身邊,自小長到大,沒一樣東西是二姑娘有,她沒有的,骨子里三姑娘並不認為她比二姑娘這個嫡女差了什麼。
“六……妹妹?”三姑娘心中翻騰,卻不知從何說起,只低聲喚著元秋。
“帶了的,只是這里畢竟是何府,我等不敢擅自行走。”香菜解釋。
元秋無語,這何三姑娘還真是能抓住一切機會挖苦她,讓她臉上不好看,可有了何三這樣插科打諢的人,氣氛明顯變了許多,不似剛才的緊繃。
回了三夫人的屋子,元秋譴了七姑娘先回去,自己轉頭就靠在三夫人懷里。
三夫人認真分析,京城的風氣與別處不同,後宮中的一切,關系著方方面面。前朝因後宮寵妃喜愛‘芙蓉笑’的布料,這種布料曾炒到百兩一匹。
“這是怎麼回事?”元秋沉著臉問。
可心里說是心里說,面子上這事情只能這樣了結了,畢竟今日大家都是客,鬧的不好看,最難下台的是何三姑娘。
元秋並沒有抬眼,只是貼心的打理著三姑娘的衣服,溫聲說︰“三姐姐這不看路的習慣可是要改改了,今日還好是濕了衣袖,若是它日摔個頭朝下,我這般小小的個子可怎麼將三姐姐救出來呢。”
大戶人家的姑娘出門都是帶著換用衣物的,就是怕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元秋回過頭,剛才在里間的幾個姑娘都出來了,對著何三姑娘,元秋直言不諱,“麻煩何姐姐讓人帶著這丫頭去停放馬車的地方,快些拿來換用的衣物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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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過完年節沒多久,雖說是立春了,可春寒料峭的,溫度還低。怕三姑娘生了病,回去不好交待,元秋走上前,拉起三姑娘有些寬大的衣袖,細心的擰干上面的水漬。有了元秋這樣的動作,那三姑娘才像是醒過神來,舉目一望,看到滿屋子的人都看著她。尤其是剛才從里屋出來的幾個人,先前沒有見到三姑娘,這會子自然被她的相貌所驚住,眼中都帶著詭異的情緒。
“尚可。”三夫人並不是很滿意元秋的說法,不過也明白循序漸進的道理,“布料繡工揚州與京城時興的完全不同,開起來不過是讓京城那些貪圖新鮮的貴族千金穿穿,想要賺大錢,並不容易。”京城與揚州氣候差異太大,對服飾的喜好當然不同,“除非宮里有得寵的妃子幫襯,倒是可行。”
轉眼看到桌上的賬本,還有下人們送來的京城街市店鋪及郊區閑置莊子的資料,元秋好奇的問︰“娘親打算添置些什麼呢?”
手下的管事做事非常認真負責,不止是簡單的資料,還有詳盡的分析。這些人在揚州都是做過大掌櫃的,到了京城沒事可做,雖然每月三夫人給的月銀還是按照揚州時的份例,然這些人哪里是能閑的住的,到了京城自然多方打探,看能不能盡早謀劃出新的謀財之路。
可年紀漸長,她如今是明白了,沒有一個好的嫡母,對她意味著什麼。婚事根本無人問津,老夫人就是再怎麼喜歡她,可畢竟不是侯夫人,常年沒有怎麼交際過,能幫到她的實在太少。
然而雷四姑娘並不買帳,冷冷的哼了聲,心說︰柳家的姑娘就是ど蛾子多,那水甕只要不是瞎子,誰會看不見,怎麼就她能栽進去。
元秋在揚州的時候常常出去,先開始三夫人帶著,後來慢慢就讓她獨自去,不是沒有吃過虧,可孩子不吃虧,哪里能學著解決問題。現在的元秋,三夫人是很放心的。這一次多了三姑娘,讓三夫人擔心了幾日,柳寒曉勸解了幾句,三夫人也就想開了。
元秋仔細看了下,發現三姑娘濕了的只有上肢,裙擺倒是干干淨淨的,如此便可放下一口氣,別是三姑娘落了水被人救起這樣俗套的戲碼就成。
听到‘寵妃’二字,元秋一怵,輕聲說︰“娘親,今天在何府上,我听到一些事情。”
話元秋已經這般說了,三姑娘並不笨,順著話音接到,“今日是我走迷了,一時急切才出了這樣的事情。”
料理家事的時候,三夫人從來都是帶著元秋的,听到元秋問,饒有興致的將這些東西都拿過來給元秋看,詢問她的意見。
這一日赴宴,元秋真是乏的緊。
元秋思索一陣,才斟酌著說︰“做生不如做熟,咱們在揚州時的鋪子是做布料繡工,現下也還是做這個比較穩妥。至于莊子,還是添置有魚塘的比較好,咱們來京城一段時日,吃食上大魚大肉雖不缺,但是魚蝦到底沒有咱們在揚州的時候豐富,養些魚蝦或賣或咱們自己吃都是好的。”
不過這些事情都可以容後再說,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給三姑娘料理善後,元秋不理會尚沒回神的三姑娘,只吩咐香草說︰“馬車上可帶了換用的衣物?”
總要給主人家留些面子。
等香草拿了衣服回來,又請何三騰出里間讓三姑娘換了身衣服,收拾妥當。
道別了何三姑娘,元秋帶著三姑娘七姑娘回襄樂侯府。
今日的聚會元秋不願在繼續下去,推說怕三姑娘著涼,想先回去。
那水甕大的很,看三姑娘如今這樣子,怕是直接撲倒在水甕里了。三姑娘從來以侯門貴女的規範要求自己,不可能慌忙到如此地步,竟沒看清楚水甕,撲了進去。
何三小姐點點頭,她身邊的丫鬟親自前往帶著香草去了。
這些宅門之間的是非,元秋與七姑娘知道的遠沒有三姑娘多,這時候听三姑娘這樣說,也只能听著,沒有意見可以發表。
何三姑娘才沒想這麼多,只覺得元秋這個姐姐可真是笨的可以,得意的對元秋說︰“我說你這腦子不好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根子上帶的。”
三夫人手里還拿著賬本,三房從揚州回到京城,好些鋪子田莊帶不走,索性都賣了,拿著現銀在京城重新置辦,這些日子三夫人沒少操心這些事情。哪里的鋪子最有發展,做些什麼營生最穩妥賺錢,甚至哪里的莊子產水果,哪里的莊子有溫泉,這都是要細細分析過的。
三姑娘想到剛才的場面,臉頰一下子燒起來,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