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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有些發愁,她是土生土長揚州人,在京城里並沒有什麼能交際的圈子,自然沒有法子給兒子相看未來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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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兒女給母親請安的,偏三夫人不讓柳寒曉出屋,日日親自過來探望。
不是元秋瞎緊張,而是在元秋心里眼里,柳寒暉實在不是治國安邦的好材料。
老夫人心下滿意,又緩緩閉上了眼楮假寐過去。
畢竟如若元秋得了寵,對大房不僅沒有益處反而後患無窮。
元秋撇嘴,這家里,從大哥堂哥柳寒時開始,無論男男女女,有一個算一個,甭管外面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的,骨子里可不都是恃才傲物的人。
那是三年前選秀時發生的事了,揚州當地的官員為了巴結朝廷,在當地沒少做這樣強迫女子入宮的事情。三夫人沒想到元秋會將這件事記的如此之深,畢竟那時候元秋連十歲都不到。
柳寒曉點頭,這確實是最明顯的表示,不過他還是擔心,這事情一天不塵埃落定,他就不放心,總怕這些人算計元秋。
三姑娘是庶出,在宮里若是得寵,第一個要抖起來的人就是三姑娘的姨娘,同時撫養三姑娘長大的老夫人必然揚眉吐氣,這兩個人恰恰是大夫人最看不得得意之人,所以說三姑娘入宮一事在大夫人這里就成不了。
原本還怕今年貿貿然送女孩子入宮,會招來宮里明妃的反感,畢竟姑佷倆共侍皇上不是什麼好听的事情。然,現在明妃送了嬤嬤來,就表明宮中明妃的態度是贊同今年柳家女子入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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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手握實權,位高權重的府邸不過就是那麼幾家,其他的多是靠著一些見不得台面的手段爬上來的。襄樂侯府靠著女子的邀寵,那雷家靠的卻是巴結遠方親戚太師府才發達起來。襄樂侯府在京城中地位尷尬,但對雷家這樣的,又有些瞧不上。
“孫女知道老祖宗疼我,我必會好生學規矩的。”
想起那個跟大夫人一個鼻孔出氣的孫女,老夫人表情不耐,冷冷的道︰“你那好母親,滿心滿眼要給二丫頭尋門好親事,只是我老婆子冷眼瞧著,怕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別到最後雞飛蛋打才是好。”
三夫人想想覺得可行,多出去走走對身體有好處,再者也不能讓柳寒曉背上不孝的名聲。
只是下午去看望柳寒曉的時候,柳寒曉表達了不同的意見,“大夫人怎麼可能讓三姑娘入宮,若是三姑娘得寵,那最受威脅的人便是大夫人了。”
元秋白了他一眼,“他那樣呆,我真怕他考不上會尋短見呢。”
“放心好了,不會送你去的。”
“要不然,我去給大嫂服個軟,讓她幫忙相看相看?”
“你啊你。”三夫人沒好氣的戳戳柳寒曉的腦袋,“身子骨本就弱,成日里還如此多思多慮的,這是成心不想好了,是不是?”
“你已經看好了人家?”三夫人眉開眼笑起來,“快與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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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爺一手將妻子攬在懷里,“那就要看看夫人給的甜頭夠不夠了。”
這可是頂頂重要的事情,三年一次,從此踏上功名路或是名落孫山被犬欺不過一念之間的事情。
長若蒲扇的睫毛顫動,三姑娘低聲問︰“那二姐姐可要一同跟著學規矩?”
人跟人講究一種緣分,三夫人與柳寒曉雖不是親母子,但感情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並不因旁的什麼改變。
就是當年未入宮前的明妃怕都是比不上的,老夫人心偏了,自然瞧著三姑娘怎麼看怎麼好。抬手摸摸三姑娘光潔的額頭,笑著說︰“往後這樣的宴會都不必去了,今日宮里明妃娘娘送來了兩個嬤嬤,往後你就跟著學規矩,祖母總不會害你。”
次日。
三姑娘乖巧听話,長的更是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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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之世子柳寒時不爭氣,女子入宮爭寵爭來的榮光將來可都是為了世子,三姑娘會無怨無悔的幫襯世子嗎?
听到二姑娘不好,三姑娘心里一陣快意。
況且,“暉哥兒都十七了,這婚事還沒有著落呢。”
三夫人擺擺手,“想那些做什麼,端看明日大夫人讓誰跟著嬤嬤學規矩就能知道到底屬意誰了。”
心里越是這樣想,嘴上說的越是不屑煩躁,“不是什麼好門第,雷家的姑娘被奉為上賓,真是無知的很。”
“除非,大夫人已經給二姑娘找到比入宮更好的出路,比入宮更能讓世子依靠的靠山。”
這倒真是,大夫人現在可是半點都見不得三房過的如意。
柳寒曉不以為然,“放心吧,我已經將往年的考題都搜羅出來給了他,還給他猜了幾個命題,估計不會有什麼大差錯。”
可能是三夫人的態度給了元秋勇氣,她將在何家時的對話全部對著三夫人復述了一遍,末了說︰“娘親可還記得揚州時住咱家對面的許家嗎?我記得那年也是選秀,官兵急赤白臉的抓了許家姐姐,說是選秀女,之後就沒讓許姐姐回去過。許家嬸嬸這幾年,眼楮都要哭瞎了。”
揚州到底天高皇帝遠,這樣違紀的事情才會發生,京城里哪有人敢如此。
“反正我不要去那個地方,當時許姐姐寧可自盡都不去。”當年的事情顯然給元秋留下過深刻的印象,女孩子被強行帶離開家,實在是太可怕的事情。
如此,老夫人自然是屬意三姑娘入宮的。
老夫人房中。三姑娘跪坐在老夫人腿邊,兩只小拳頭敲擊著老夫人的雙腿。
明顯感覺到女兒的懼怕,三夫人安撫道︰“那是在揚州,在京城可沒人敢這樣的。”
一夜香靡。
三夫人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自責,欣慰女兒沒有那攀高枝的心思,免得她還要跟元秋說明利害。自責她這幾年竟不知女兒心中有這樣的陰影,她這個做母親的實在有些失職。
三姑娘腦中閃過今日見到的場面,那個身材矯健的男子,陽光般的,能刺傷她的眼楮,貫穿她的心神。
“大什麼大,當初貓兒大的一個人,現如今倒是跟母親論起大小來了。”
會試當天三夫人親自送大兒子出門,少不得嘮叨囑咐。柳三爺更是送兒子入考場,在門口不忘與監考官寒暄幾句,就怕這些人給柳寒暉吃什麼不好的排頭。就連元秋都緊張的不得了,柳寒暉那樣的人,怎麼能不讓元秋擔心。
宮里送來嬤嬤的事情,三夫人第一時間就清楚,不過這事情跟三房沒什麼關系,所以並不放在心上。
柳三爺用手撫平三夫人糾結的眉頭,安慰說︰“這事情我已有了主意,你只管好暉哥兒的衣食住行便是。至于大嫂那里,不用求著她,就是你上門服軟,她未必會真心對待暉哥兒的婚事,倒不如咱們自己拿主意。”
“谷丫頭,今日出門可有收獲?”老夫人闔著眼楮,嗓音低沉的問。
柳寒曉被三夫人如此對待,有些不好意思,微紅著臉喚︰“母親,我已經長大了。”
大房傳出消息,三姑娘獨自一人跟著兩位嬤嬤學規矩,三夫人知道後,徹底放下心來。全心忙活大兒子柳寒暉會試的事情。
先前在揚州時沒有定親,一來是怕暉哥兒不能專心讀書,走了心思。二來,是考慮著,等入京之後在定親,門第比揚州能高些。現在事情就在眼前,甚至有些迫在眉睫,三夫人卻抓瞎了。
三夫人注意到元秋神色有異,並沒有不耐煩或者敷衍的態度,而是耐心的詢問具體的情況。
果然老夫人鼻孔里哼了一聲,慢慢睜開已經渾濁的眼楮。看三姑娘乖巧的跪在身邊,早先抱三姑娘來身邊養著,自然存著打壓大夫人的意思。可養的時日長了,感情隨之就培養了起來,這些個孫女里面,老夫人最放不下的就是三姑娘。
“你怕二哥考不上?”柳寒曉逗著緊張兮兮的元秋。
“娘的秋兒,真的長成大姑娘了。”三夫人仔細的看著女兒像極了自己的眉眼,心頭微微酸澀,明明不久前還抱在懷中輕搖的小嬰兒,一轉眼就長成了大姑娘,十三歲了,到了可以入宮選秀女的年歲。來京城的路上,三夫人滿心滿眼怕大房的人動手腳將元秋送進宮,可現在出了上元夜的事情,大房無論如何都不會在動將元秋送進宮邀寵的心思。
說完母子倆都是笑,柳寒曉趁著氣氛好急忙說︰“母親,明日起,我去上房給您請安吧。現在天氣好了,我出去走走,沒什麼關系的。”
柳寒暉實在不是天賦型,全憑後天苦學,這些年除了那些聖賢書,沒什麼能入他的眼。且自視甚高,要真的失利,誰知道那個呆子會作出什麼傻事來。
責怪的話語,偏帶著幾分寵愛。三夫人不是鐵石心腸,這些年元秋沒少跟柳寒曉鬧別扭,可這孩子從來都不跟元秋計較,只一味的為元秋著想。要不是柳寒曉細心觀察元秋,三夫人還沒那麼容易知道元秋所謂的生病,多半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