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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長伸手覆在林婧鳶的手上,露骨地說道︰“我們另外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談談!”此時的他已經露出了淫顏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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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鳶暗自心驚。她真想直接拒絕,又怕觸怒王局長,便只是假意咳嗽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去掏出手帕來。
第二天,林婧鳶猶豫再三之後咬了咬牙,去了王局長所說的清靜之地,其實就是一家旅社。
到了旅社時,林婧鳶立刻感覺到了一股不一般的氣息。果然,在林婧鳶上樓走到王局長所說的樓層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斜靠在樓梯邊的牆上。
林婧鳶萬萬沒有想到在此刻、在這樣的情況下會見到程霄鵬,她大大地吃了一驚,腳下一磕,就被最後一級樓梯絆得踉蹌一下,她手忙腳亂抓住樓梯扶手,也幸好她身邊的女子伸手拉住她,她才沒有狼狽摔倒下去。
程霄鵬夾著煙的手抬起來,卻並沒有急著放進嘴里吸,而是默默望過來。林婧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那樣默默相顧無言。
然後,林婧鳶對他點了點頭,就要繼續往前走。
“站住!”程霄鵬的聲音不大,冷冰冰的。
林婧鳶站住了腳,轉頭望他︰“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程霄鵬不答反問道︰“你要去干什麼?”
林婧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本來想說他們已經分手,她要去干什麼與他無關。她不知為什麼,她忽然說不出這樣的狠話來。
“你要求人,為什麼不來求我?”程霄鵬的聲音冷清而有些不耐煩,他把煙放到嘴里抽一口,就咳嗽起來。
林婧鳶耐心地等他咳嗽停止了之後,才輕聲道︰“如果我求您,您會幫我嗎?”
程霄鵬微微眯起眼楮看著她,久久不回答。
林婧鳶便沒有再等下去,她便繼續往前走。
“你的這辦法沒有用的。”程霄鵬說道。他瞟了一眼林婧鳶身邊的女子,很年輕,看起來也挺干淨,挺漂亮的。但是,在林婧鳶面前,仍是差上不是一分兩分的。是個男人看到她們在一起,都不可能棄了林婧鳶而選那樣的女子。
林婧鳶沒有側頭望他,只是淡淡回應道︰“有沒有用,試試才知道。”
說著,她帶著那名為林玲玲的女子走過程霄鵬的身邊。朝約定的房間走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卻忽然平靜了下來。就好比走在高高的獨木橋上,本以為只要一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的,卻忽然發現橋下原來鋪著一張密實的網。即使摔倒了,也不至于粉身碎骨的。
王局長訂的房間在最盡頭那一間。
听到敲門聲,他很快就開門了,見到林婧鳶竟然帶著人來,他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他淡淡地瞟了一眼跟著林婧鳶來的女子,回身關好門。
“林小姐,”王局長看著林婧鳶說道︰“我記得我們說過,這件事情比較機密,最好是你我之間秘密交談的。”
林婧鳶鎮定地說道︰“這位林姑娘是我的人,我想委派她先跟您談談,你看合適嗎?”
王局長又望了望林婧鳶,再看看那年輕一點的林姑娘,沉吟不語。
林婧鳶說道︰“王局長,我今天有事,不能跟您細談。若非這樣,我也不會委屈這位妹妹過來。她呢今年才剛剛十六歲,沒有出來見過多少世面的,不像我我已經嫁為人婦多年,皮糙肉厚的......希望您多多憐惜她!”
這個所謂的妹妹,是林婧鳶特別去憐香樓挑選這位看起來比較干淨,樣貌氣質也跟她有點相似的姑娘,這可花了她不少銀子。她以為,這位林小姐應該可以讓王局長滿意了的。
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局長的胃口,可是大得很,從見到林婧鳶的時候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她。如今既然她都已經來了,他可沒有打算就這樣放她走。想用另一個姑娘來敷衍她?門兒都沒有!
王局長雖然心里那樣想,臉上卻沒有透露出多少。他說道︰“那麼,既然是自己人,你們就一起跟我談談吧。”
“這,不好吧?”林婧鳶暗自氣悶,討厭他黏在她身上的目光,但她不得不賠笑道︰“我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丈夫在樓下等著我呢!”說著,轉身往外走︰“失陪了。”
王局長拉住她︰“也不急于一時的。”他才不怕她的什麼丈夫呢!若她真的有丈夫,若她的丈夫真的有點本事,她也不至于來找他的。
他的另外一只手掏出一張蓋有紅章的紙張來︰“這是探監通行證,你可以先去看看他,然後我們再好好商議商議怎麼救他。”
林婧鳶強忍住被他抓住的惡心感覺,她伸手去接那張通行證。
卻不料那王局長趁她拿通行證的同時,忽然要抱住她。林婧鳶敏感地感覺到他的企圖,她舍棄了那張通行證,閃身躲開他的擁抱。靈巧的她堪堪來得及躲開他的擁抱,卻不想那王局長抱她不成,抓住她的外套用力一扯,她的外套就被扯得撕裂了一道口子。
林婧鳶管不了多少,她沖向門口,就要打開門。誰曾想,那門口居然被反鎖了,一時之間難以打得開。
林婧鳶在跟門較勁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逼近,她本能地一躲,卻被抓住了衣裳,她咬牙仍是堅持閃躲開,而王局長也不松手。一時僵持住了。
“玲玲,快來幫忙啊!”林婧鳶慌忙喊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林玲玲走向王局長,卻被他推到一邊︰“滾!”
與此同時,一陣布料撕破的聲音傳來。林婧鳶的外套又被撕破了一道更長的口子,她顧不了許多,用力地捶響門,同時高喊救命。
王局長沒有想到林婧鳶居然如此,愣了愣。這時,門外有人大喊︰“躲開!”
林婧鳶慌忙閃身躲到一邊。她剛剛閃開,就听到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接著門被踹開了。
“什麼人?!”王局長慌忙掏出槍來。但未待他來得及開槍,來人已經一腳將他的槍踢飛了。未待他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拉著林婧鳶走了。
被急匆匆地拉走,踉踉蹌蹌地被帶下樓,直到被塞進一輛車里,心慌意亂的林婧鳶才有點反應過來。
程霄鵬才坐進車子,汽車便像離弦之箭,立刻飛了出去。
林婧鳶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又深吸一口氣,才敢看向程霄鵬。
這時候,她看到程霄鵬正直直看著她,他的臉色非常冷峻,眼里亮晶晶的光芒仿佛銳利地刀子直直朝她飛過來。
林婧鳶不由自主地往後面挪了挪,見程霄鵬微微眯起的眼楮里眸光又冷了冷,她便沒敢再動,僵硬地坐在那里,。
“謝謝!”她低聲道謝,莫名地感覺到程霄鵬冷冷的眸光里似乎壓抑著什麼,冰寒得讓他害怕。她不由得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裳,這才意識到她身上的衣裳破碎不堪,很是狼狽的。
林婧鳶頓時羞窘難堪起來,他勸過她不要進去,說行不通的,她偏偏要去,結果,實現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她最後仍是依仗程霄鵬的營救才虎口脫險。而她不得不如此狼狽地面對他。
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裳無聲地嘲諷著她的天真無知,她原以為有了一個妓女即使不能當替身,至少也可以作為擋箭牌的,卻萬萬沒有想過,那個無恥的王局長竟然當著林玲玲的面就那樣對她!
林婧鳶羞愧地低下頭,此時,她承認︰她錯了,她輸了,她輸的無話可說。
程霄鵬狠狠地盯著眼前垂頭不語的女子,他該拿她怎麼辦?!就在不久前,他已經勸過她了,她卻仍是那樣一意孤行。
難道她不知道,只要她肯求他,他又如何舍得不幫她?
該死,他丟下軍隊里一堆事務連夜趕來,險險地救了她,換來的竟然只是這樣的沉默和疏離。
看著她身上被撕破的衣裳,他氣就不不打一處來︰她居然寧願冒著被侮辱的危險。也不肯求他,她真的就那麼想離開他?他真的就那麼想要避開他?還是,在她的眼里,他連那個肥頭大耳的老頭都不如?
不久之後,車子停了下來,林婧鳶望了一眼車外一座有些陳舊的小院,弱弱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龍潭虎穴!”程霄鵬不好生氣地回答道。他下了車就氣沖沖地往已經被唐駿打開的院門走去。卻發現林婧鳶根本沒有跟進來。
他回身,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
站在車門邊的林婧鳶,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想我該回去了,今天謝謝您......”林婧鳶話未說完,程霄鵬已經風一樣卷了過來,他一把拉過她就拖著往院子里面走去。
唐駿沒有隨著他們後面走進去只是從外面關上了院門。
見到自己被關在了院門里面,而且只是跟程霄鵬單獨呆在一起,林婧鳶嚇得臉都白了,她用沒有被拉住的手揪著自己胸前被撕破的衣裳,︰“你,您想要做什麼?”
“林婧鳶,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程霄鵬的聲音里有著緊繃的怒氣︰“還是,你就只怕我而已?!”
“不,我......”林婧鳶想甩開程霄鵬的手,卻被他攥得更緊,她就更怕的語無倫次了︰“程霄鵬,有話好好說,我們,我們好好談談。”
“怎麼談?”程霄鵬微微眯了眼︰“像跟那個王德光一樣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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