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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言在皇宮里面懵懂的轉圈,完全沒有任何方向感可言,到後來,連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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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宮廷,來來往往巡視的侍衛,看著他們一臉的肅殺之氣,柳千言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決定還是找個看起來友善點兒的宮女或者太監問問。
她走了一大圈兒,依舊沒有遇上什麼人,四周空空曠曠的,看起來有些淒涼,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仰頭看到一邊高高矗立的宮牆,心中忽然間有些恍惚,此處似乎還留著一些戰爭的痕跡,半截斷裂的護欄坍塌著,人只要往前一步可以直接掉下去,但是沒有人來修理。
這宮牆真高啊,柳千言眯了眯眸子,腦海里忽然電光火石般閃現出了一幕光景。
她仿佛看到高高的城樓上,一個紅衣女子迎風而立,她看不清她的臉,只是隱約覺得她的臉上掛著淚痕,風輕柔繾綣的吹過,如同那女子額前發絲擦過皮膚的溫柔,終于,那女子往前縱身一躍,紅色衣裙翻飛,如同一只展翅高飛的蝴蝶。
柳千言的心中一悸,心口猛然間一陣銳疼,那疼痛來的那樣猛烈讓她一時之間有些措手不及,連忙伸手捂住了心口。
她蹲在地上喘了幾口氣,良久才抬起頭來,一抹眼角,居然不知不覺間有了淚水。
真奇怪!
柳千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抬腳朝著宮牆上爬了上去,一級一級的台階,好不容易爬到上面,從這里往下看,視野果然開闊好多,幾乎可以看見遠處熱鬧的集市。
風吹過發梢,柳千言總覺得方才那一幕似乎曾在哪里見過似的,她想要找回那種感覺,在那截斷裂的護欄中間站住了,她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為什麼有時候她總是覺得現實里的有些事情,她曾經在夢里見過,那麼似曾相識呢?
難道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感覺?
她楞楞的站了會兒,回過神來一看,嚇的差點兒叫起來。
“啊……”
好高的城牆,她若是再往前一步,就要從這里摔下去了,柳千言連忙伸手扶住旁邊的城磚,本來想退回去,但是站的這麼高,她的心一慌,身體便直直的朝著城樓下倒去。
這下可好了,不僅是曾經熟悉那麼簡單了,看來這場景得換成自己再來一次,柳千言認命的閉上了眼。
熟料,忽然斜斜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柳千言的身體三百六十度旋轉窩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不用看,柳千言便能推斷出那是一個男人的懷抱,干淨的皂莢香味,很好聞。
“謝謝!”柳千言感激的抬頭,奇怪的發現面前站立的男子五官之間竟然和苻子休有幾分相像。
但在苻子休的美貌日日浸淫下,她已經對面容俊秀的男子產生的抵抗力,更何況這男子身著華服,于是連忙道︰“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她懷疑他是某位王爺,但在確定之前還是謹慎些為好。
“你是哪個殿的丫頭,怎麼會跑來此處?”苻昭文好奇的問。
柳千言連忙伸手將他的身體推開了,滿口胡謅道︰“奴婢是儲秀宮的宮婢。”
絕對不怪她脫口而出儲秀宮三個字,實在是因為她剛才經過,看到了這個名字,所以這時候才慌張間說出來。
苻昭文被人一把推開才想起那宮女還在自己的懷中,又听她說起儲秀宮不覺微微皺了皺眉,這些年來,後宮不算充盈,宮里的幾位妃子都是打江山時就一直跟著父皇的,這儲秀宮形同虛設,早前里面的丫鬟和太監早已經被另外編排到其他宮中去了。
好大膽的小丫頭,居然敢誆騙他!
苻昭文眯了眯眸子,沒有揭穿她,這里是整個皇宮地勢第二高的一處城樓,站在這里可以將整個皇宮盡收眼底,他總是喜歡到這里來站一站,傍晚或者早晨,看著霞光籠罩,映著琉璃瓦的宮牆,那樣的美景和震撼,讓他時常牽掛在心底。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是渺小而寂寞的,這是屬于他的領地,今日,意外的侵入了一個滿口謊言的小宮女。
苻昭文笑了笑,她的面容著實普通,但勝就勝在一雙眼眸輕靈剔透,滿眼都含著壞心思。
他起了壞心思,靠近她的身邊悄然道︰“你看見了嗎?”
“看見什麼?”柳千言正準備下樓,听見苻昭文悄然壓低了聲音說話,還以為四下有人,看了一圈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那里……”他伸手指了指方才她站的地方,見柳千言的眼眸順著自己的牽引望向了剛才站立的地方,神秘兮兮的道︰“那里有個紅衣女人!”
柳千言咽了咽口水,略有些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她的臉色有點白,但好在人皮面具貼著什麼都看不清楚,倒抽了一口涼氣, 問道︰“你也看到了嗎?”
苻昭文微怔,這宮女的反應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難道她不應該害怕或者直接說沒看到嗎?
你也看到了嗎?
怎麼她竟會問這樣的話?
難道她已經看出自己是故意嚇她,所以反過來想要嚇自己?
柳千言已經一把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有個紅衣女子,從這里跳下去了對不對?”
她的目光中有幾分驚恐,苻昭文疑惑的打量著她,發現她不像是發現了自己故意嚇她的心思,輕咳了一聲,“嗯。”
“那是誰?”柳千言激動的拉住他的袖子,原本她以為那是自己心中的幻影,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人也看到了,怎能不讓她激動!
苻昭文伸手揮開了柳千言的手,看著自己袖口上的灰色印記狠狠的皺了皺眉,他有輕微的潔癖,那宮女剛才手扶了一邊的城磚,手上都是灰塵。
“據說是前朝皇後。”苻昭文伸手用力的彈衣服上的灰塵,心情頓時不太好了,“當年攻破皇宮之後,皇後就是從這個地方跳下去的,一身紅衣,血染大地,很多人都在這里看到過,說是前朝皇後魂靈不肯散去,一直徘徊在此處,你看……”
他伸手指了一遍周圍,“四下里空曠荒涼,便可知這里平日沒有多少人經過,你怎麼會到了此處?”
柳千言低頭一看自己滿手的灰塵,又見苻昭文一臉嫌惡的弄著自己的袖子,拍了拍手,吶吶道︰“我迷路了!”
苻昭文道︰“你要去哪兒?”
“太醫院!”
苻昭文點了點頭,他平日本不會和陌生女子說這麼多的話,但今日卻鬼使神差的,出奇的想要逗逗她,這個滿口謊言的小丫頭,他到像想看看她是哪個殿的宮女。
柳千言本來以為苻昭文好歹會給自己指一條路,但等了半天卻發現他一個人背著雙手下樓了,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打算告訴自己了?
“公子公子……”她提起裙擺追了上去,“你知道太醫院在哪兒嗎?”
她眨巴眨巴雙眼,故作不知,其實她心里清楚的很,面前這個男子肯定知道太醫院在哪兒。
但,那人卻睜眼說瞎話,望著她道︰“不知道。”
柳千言心里一塞,有些回不過神,他以為他肯定會說的呢。
不就是指個方向嗎?有什麼好隱瞞的?
柳千言在心中哼了一聲,不告訴就不告訴,她自己走出去問別人。
“既然公子不知道,那月兒就先行告退了!”柳千言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然後打算走。
苻昭文眼楮毒辣,又怎會看不出她眼底的心思,見她眼神中透著一絲惱怒,漫不經心的伸手捋了捋頭發。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他倒要看看她走到哪兒去,一看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瞎轉悠。
苻昭文悠閑的跟在她的身後,見柳千言數次從原路折返在皇宮里面繞圈子,見到他在身後又不肯問他,心中便暗自覺得好笑。
“你在這里繞了好久了,若是再走不出去,你家主子久等太醫不去,恐怕你回去要挨板子了。”
挨板子可以說是柳千言心中永遠的痛,那一次被苻子休打的皮開肉綻,疼的她好些天臥病在床。
柳千言抽了一口涼氣,對啊,是晴夏讓她出來找太醫的,自己這麼久不回去 ,回去的時候豈不是要被王妃娘娘剝一層皮?
現在該怎麼辦?面前這人是擺明了逗她,看著她著急不告訴她太醫院在哪兒。
柳千言想了想覺得還是沒辦法,放眼四周只有眼前這個是活物,還是個知道太醫院在哪兒的活物。
就開口問問好了,若是他還不肯說,就求他!
柳千言打定了主意,往苻昭文的方向迎了上去,“公子……”
苻昭文好整以暇的等著她說話,柳千言目光在他的衣袖上飄過,嘴里的話又換了個樣,“你有潔癖嗎?”
她方才就見他不停的伸手擦著自己在他衣袖上的印子,以前她趴在苻子休身上哭的時候,鼻涕眼淚弄濕他半邊衣襟,他也不會露出這種嫌惡的表情來,也不會擦半天。
柳千言見他神思一恍惚,想要試試他,舉著沾著灰塵的雙手朝著苻昭文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苻昭文神色一凝,哼道︰“你想……”
話音未落,柳千言已經如同一只迅猛的豹子,猛然朝著他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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