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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一直等著清塵和肅淳走近,剛開口喊著︰“清塵……”
“嗖”的一聲,倏地一枝冷箭射來,與此同時,前頭傳來沐廣馳的疾呼︰“有敵情!”
刺竹策馬回轉,這當口,“刷、刷”又是連著幾箭射過來,刺竹拔刀擋開,喊道︰“保護王爺!”
說話間,周邊已經殺出人馬,初略一數,不下二十人,他們只有八人,一眨眼間,已經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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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全是黑衣蒙面,身形敏捷,手持刀劍,漸漸逼來。不多時,雙方殺成一團。
刀來劍往,刺竹在砍殺中,感覺這些人身手不凡,不但武藝高強,還訓練有素,很不一般。抬眼望去,沐廣馳和侍衛保護著安王,雖然安王是刺殺的重點,但侍衛也不少,五人對付著十余個還不算吃力,就在刺竹濺血一身的時候,沐廣馳那里也結果了兩個。
刺竹還惦記著清塵有傷,一回頭,只見五個人圍功著肅淳和清塵。眼看著清塵漸漸體力不支,肅淳就快顧不過來,刺竹有些急了,大刀起勁,刀鋒斬落,狠狠地劈了兩個,急急朝肅淳奔去。
刀劍齊下,肅淳上擋下挑,左頂右接,應接不暇,惶然間,眼見長劍刺向清塵,想也沒想,奮力將清塵朝旁邊一頂,手臂上頓時吃了一劍,復一揚手,刺竹已經殺了過來,那些黑衣人一見肅淳有了支援,轉而專功清塵。
清塵被肅淳推到在地,傷口劇痛,還未及起身,頭頂已是殺機重重。她雙腳一旋,虛晃一招,右手將劍奮力一擲,正好插入一人心窩,然此一舉。手已無寸鐵,眼睜睜地看著雙劍,朝自己刺來——
忽地眼前一黑,肅淳已經撲了過來。死死地將她罩在身下,只听“噗噗”兩聲,肅淳的臉抽搐著,看了清塵一眼——
劍直入肅淳的大腿,刺竹的刀也如期而至,那黑色頭顱飛了出去,再一斜刃,追向刺中肅淳後背之人,劍還未及從肅淳身上拔出,胳膊自肘一下已被一刀斬斷。肅淳此時一咬牙。翻身下來,復又殺去……
“當”一聲,肅淳背上的劍掉在清塵的手邊,抓住,又是一擲。只听見“啊”一聲慘叫,樹林里突然安靜了。
黑衣人的尸首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沐廣馳和清塵帶著剩下的侍衛在四下翻看有無線索,沐廣馳扒拉著,扯下了一個人的腰牌,而清塵拉下一塊蒙面布,輕輕地怔了一下。
安王站立片刻。環顧四周,說︰“趕緊上馬,離開這里!”
肅淳斜斜地站著,提了提腿,仿佛很難受一般,撐住了樹。
“肅淳!”刺竹叫著。扶住了肅淳,手落在他背上,卻感覺潮乎乎一片,定楮一看,外衣已全被血染紅。心底一沉,連聲音也變了調︰“你沒事吧?”
肅淳搖搖頭︰“沒事……只是刺中了肩胛骨,不是要害……”
刺竹想扶他上馬,一低頭,卻看見他褲子外側也是一片殷紅,還未相問,肅淳便說︰“大腿刺傷了,並無大礙……”
刺竹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奮力將他一托,送上馬去。
營地,中軍帳內。
“行刺人的身份搞明白了沒有?”安王問道。
沐廣馳將搜出的腰牌亮出來,回答︰“秦軍。”
“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被他們伏擊了。”安王沉吟片刻︰“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從那里經過?收到消息我們即刻動身去接清塵,消息即便走漏,秦軍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設伏。”
“踫巧而已,他們不知道我們從那里過,是為其他事而去的。”清塵緩聲道︰“這蒙面人中有一人,我見過,是秦駿的近侍,或許,他也是這次行動的頭領。”
“他們二十多個人,應該是奉秦駿的命令,去探交州軍情的……”清塵思忖著說︰“在回來的路上,那個近侍認出了沐廣馳,然後听見沐廣馳喊保護王爺,一看我們人少,又有機會刺殺安王,這才放下本職,起了殺心,本想來個順手牽羊,不想血本無歸。”
交州?刺竹心念一動,忽地明白了。交州過去,便是蜀州。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秦駿想的,不是依憑乾州,而是要去蜀地。大軍過了騎田山脈,將棧道一燒,王師便再難前進半步,到那時,便可自成一國。
“他們去時,一定帶了大批金銀財寶,不然,無需那麼多人馬。”清塵徐徐道︰“這些錢,是給蜀州太守的。如今他們淨身而回,想必蜀州已經答應了秦駿的要求。”
“那也未必,蜀州太守張廣澤,是個精明之人,秦駿既然想到蜀地可自立,他便也能想到。我估摸著,張廣澤一定是收下了錢財,表面上也答應了秦駿,但是他卻抱著兩邊倒的心態,若是秦軍先過棧道,他便降淮王,若是我們先過棧道,他自然會表明忠心。”肅淳提議︰“父王,我們既然殺了那聯合的小隊,便要抓緊時間,趕緊派兵過棧道,先佔了蜀州,切斷了淮王的退路再說。”
安王點點頭,吩咐道︰“速令王朝陽將軍,帶三萬大軍,火速進駐蜀州。另調常州守軍一萬、增城守軍一萬,即可發往蜀州,尉遲迥統領。”
“到蜀州後,知會張廣澤,就說安王預料淮王可能退據蜀州,加駐重兵。對張廣澤不可透露絲毫,也不得拿其治罪,一切等滅了秦軍再定。”安王默然片刻,又說︰“飛鴿傳書,令淮北通州、渭州、戶榴各派一萬大軍,兩日之內,到此集結。”
吩咐完畢,安王長長地感嘆一聲道︰“秦階的兒子們雖多數不才,但這個秦駿,卻是個良才。沒想到,天下就快平定,到了最後關頭,橫生枝節。”
刺竹默默地看了對面的清塵一眼,清塵垂著眼簾,面無表情。
此時,肅淳正側臉看著刺竹。他的眼光和神情,一覽無遺地落在了肅淳的眼里,肅淳皺著眉頭,心事重重地低下頭去。
肅淳跟著刺竹進了房間。默默地坐著,一直等刺竹換完了衣服,都沒有說話。
刺竹轉過身來,望向肅淳︰“你有話跟我說?”
肅淳看著刺竹,沉默片刻,又輕輕地低下頭去。
刺竹坐下來,面對肅淳,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喜歡清塵是不是?”
“是。”肅淳抬起眼簾,看著刺竹。
刺竹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世子不得孌童。”
肅淳忽地一笑。不屑道︰“現時你都知道了,還這樣說?!”
刺竹定定地望著他,無奈而沉重地苦笑著,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見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不過。確定,是在練習龍舟時,你濕身的那次……”肅淳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刺竹已經釋然。是的,這方面,肅淳強過自己許多,他對女性的直覺。是刺竹最為遲鈍的一面。
此刻,靜靜地望著肅淳,刺竹感到心底有些寒意,他低沉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肅淳如實道︰“我還知道,清塵是祉蓮的孩子,我不希望你找到祉蓮。所以,我曾經阻止和暗示過你,不要讓父王知道祉蓮的消息……”
是的,肅淳是曾經這樣做過,不管是因為同情祉蓮。不管是為了保護清塵,這點都可以理解,但是知道這樣的真相,刺竹還是有些失落,他悶聲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隱瞞?”
肅淳頓了頓,澀澀道︰“你太講原則了,對父王,不會有任何隱瞞……如果我早告訴你,你會告訴父王,到時候,為難的不但是清塵,還有我……”
“我一直維護你,從小到大,我都偏袒著你、顧全著你,可是你呢,卻把我當成外人,明知我在千辛萬苦的尋找真相,你卻可以無視,只為自己打算……”刺竹加重了語氣,一忽兒打斷了肅淳的話︰“即便我把真相告訴了王爺,也不會把你帶進去的,你對我竟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你不把我帶進去,那清塵怎麼辦?你難道可以避免把她帶進去?”肅淳反詰道。
刺竹甕聲道︰“真相就是真相,把她帶進去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我不告訴你!”肅淳激動地抬高了聲調︰“到了現在你還是這樣,我當初的顧慮並沒有錯,如果還要我選擇一次,我依然會選擇不告訴你!”
“沒有事情是你可以阻止的!”刺竹厲聲道︰“即便你不說,真相也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拖延的,只是時間而已。”
“祉蓮死了!如果祉蓮沒死,你會告訴父王,父王會把她奪回身邊,到時候,你讓清塵如何面對?你讓沐廣馳情何以堪?你是沒有做錯,但你就是一個惡魔,你拆散了別人的家庭,你會毀了清塵、祉蓮和沐廣馳的一切!不管怎麼做,你都會有罪惡感,是祉蓮的死解救了你!”肅淳忿然道︰“你有你的忠義,我是沒有,但是我從來都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哪怕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不該有這該死的感性,但總好過你那冷酷的理性!”
冷酷的理性!這五個字一入耳,刺竹驀地一驚,他陡然間想起了清塵,想起了她提到秦駿的時候,他心底的感受。
刺竹默然低下頭去,半晌不語。肅淳的話,雖然刺耳,卻也不無道理。刺竹太自律,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正如肅淳所說,他跟肅淳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看重是非曲直、公正道義,而肅淳,更看重的是內心的感受。
“刺竹哥,我是對不起你,可是,我並沒有騙你……”肅淳低聲道︰“我一直跟你說,我不孌童,但是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我喜歡清塵。她的事情,是個秘密,我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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